这是2023年1月我写的,时隔一年,人们一切安好,心有诸多感想,今天把它翻了出来。 <h5>东兴万尾金滩</h5> <h1>有序放开的消息,带给我出行的冲动</h1><div><br></div> 过了一个春节,我已经记不起具体的时间,大约2022年11月中下旬的一天,我在电视新闻中看到,国家宣布有序放开疫情防控管制,尤其是旅游服务业,听后,我兴奋不已。因为疫情的原因,我一直宅在家中,很久没有出去了,憋闷、压抑,难以言喻。对于我而言,这无疑是条好消息,瞬间就产生了出行的冲动。<br> <h5>地涌金莲(云南一乡村小路上拍的,第一次见到,名字吉祥)</h5> <h1>去高速公路服务区上厕所,首先检查的是自己有无口罩,而不是有无手纸。</h1><div><br></div> 从成都出发,为了节约时间,我选择高速公路前往北海;若走国道不仅会少花千元的开支,关键是遇上好的风景还能想停就停,不会受限,也很安全,对于喜欢拍照的我是非常不错的选择,出行的性价比极高。<br> 上了高速,与外界就少了接触,也感受不到城里那样炙热的疫情氛围,汽车在封闭的路上,风儿一路清新,昔日的憋闷也随之消散了。<br> 国家放开疫情管控的消息虽然让人看到了希望,但长期的管控,封闭、24小时核酸检测、48小时核酸检测、72小时核酸检测、健康码、行程码、高风险区、中风险区、低风险区、汽车封条、原路返回……如此等等,早已将我麻木了半身,想起都会心中发怵,尚不知出了高速会遇到怎样的境遇!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br> 高速公路的服务区对疫情的防控似乎与城市里差不多,上厕所的入口被引导线分隔着,值班的工作人员认真地坐在入口处,检测体温的仪器不停地发出“体温正常”声音。“体温正常”是这段时间里,无论你走到那里,耳边皆能听到的最熟悉的声音,这样的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就把我拽进疫情的环境。上厕所除了测量体温外,还必须戴好口罩,好几次,我都因为忘记戴口罩而折返回去,急得自己毛焦火辣的。因此,每到一个服务区上厕所,首先要检查自己有无口罩,而不是有无手纸,我无时无刻不是紧绷着新冠病毒那根已经绷了很久的弦。<br> 涠洲岛 广西东兴 万尾金滩 <h1>清净的景区,萧条的宾馆和餐馆,廉价的出行成本,轻松、愉悦的旅途体验。</h1><div><br></div> 我这次是房车出行,一路上都是选择景区驻车,景区里停车、安全监控、卫生间、用水都较方便,而且风景、环境也十分不错;天气好,第二天还可以看看风景,轻松惬意。<br> 自从有了房车,我一直通过网络学习房车旅行的相关知识。比如,每天找驻车地点,我下载了一个“窝窝”APP,提前一查,导航便到,非常方便。如果担心限高问题,在网络上也有对应的方法。学习丰富了我的退休生活,使我明白了另一种活法。我常常发至内心的,庆幸自己赶上了一个好时代。<br> 疫情里,我所到的景区都十分冷清、萧条,没有一点点人气,有时冷清得让人怀疑景区的价值。我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疫情造成的,大家都害怕新冠,把自己“关”在了家里,担心和恐惧的气氛一直弥漫在自己的生活中,窒息得没有了生气。在叙永的老街上,只有一家KTV孤独地放着刺激的音乐,灯光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冷冷的闪烁;贵州罗甸县大小井景区,停了几辆房车,风景不错的景区里寥寥几人;涠洲岛、北海老街也见不到几个游客,商家做生意更是有气无力,这与我过去见到的情形落差甚大;龙州法国领事馆旧址中,除了我再没有第二个人;就连东兴万尾海滩也是我去的当天才对游客开放……每到一处,如此这般的冷清与萧条,令我感慨万分!那些关闭的店铺,那些用彩条布罩住的摊点,让我想到了那些以此谋取生计的人们……万恶的新冠!<br> 不过,萧条里我自然也得到了实惠,每个景区都没有平日里的拥挤,自己可以静下来,慢慢地游,慢慢地看,慢慢地摄,得到了很好的旅行体验;而且,几乎所到的景区门票都大幅度折扣,加上对六十岁以上的游客的优惠,极大地降低了我的出游成本,我没有感受一丝丝限制和不便,这也是淡季错峰,疫情出行的好处之一吧!<br> 会东县老君峰 会东 白鹤滩水电站 抚仙湖 北海 北海 <h1>朋友圈里最热闹的词“阳没有?”,每一个人一夜间都成了医生。如果在朋友圈发点其他的东西,只要与疫情无关,自己都会觉得有点另类,不入流。</h1><div><br></div> 在出行的那些日子里,每当我打开微信朋友圈,几乎全是有关成都疫情的东西,防疫攻略、药品抢购、民间土方分享、物质抢购、疫情新闻,还要加上疫情文艺,有乐观的、有悲观的、有紧紧绷绷的、有大大咧咧的、有貌似很专业的、有经典土方的……可谓五花八门,精彩分层。好在我出游在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感受那样的气氛,自在于山水之中,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个旁观者,那些疫情与自己似乎也没有了太大的关系。后来,我回到成都,一位朋友告诉我,那样的情况有个“科学”的名词,叫做“疫情的共情伤害”,我粗俗的理解就是疫情情绪的一次共振。<br> 其实,我也并非没有一点点“共情”,按照我过去出游的习惯,我会很兴奋地将每一天的东西及时地分享到自己的朋友圈中,几次都将自己已经编辑好的东西删掉了。老实讲,在那样的氛围下,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合时宜。大家齐心抗疫,你发些游山玩水之类的东西,多少还是有点扫兴,感到自己有那么些另类。<br> 我自己对新冠并不恐惧,也不害怕担心。记得我小时候,人们对麻风病也有这样的恐惧,谈“麻”色变。有一件事情,我至今记忆犹新,假期我到父亲改造的水库玩,碰巧遇到一位从当地麻风病隔离点逃跑出来的病人,病人迎面跑来,工作人员在后面紧追,气氛十分紧张,恐惧惊慌中,我跳进了冬水田,十分狼狈可笑。其实,疾病和灾难并不是那么可怕,遇上了就面对。面对疾病和灾难时,心态很重要;当然,学习掌握科学的知识同样也很重要。<br> 这场疫情折腾了中国,折腾了世界。从国家的角度看到了政治人物的“格局”,从人的角度,看到了人性的“色彩”。新冠与每一个家庭,与每一个人紧密关联,每一个家庭、每一个人都高度关注新冠疫情。人们随时都紧绷着疫情那根神经,没有一天舒心和安心的日子,整天惶惶恐恐,看不到希望,不知道何时是个“头”。我逃出了城市,行走在路上,疫情的“心事”依然很重,似乎一点也没有轻松过。<br><br> 东川红土地 和顺古镇 云南曲硐 元阳梯田 元阳老虎嘴的彝族小女孩 沙溪古镇 沙溪古镇的小木雕 <h1>一路走,一路问,药店里一药难购</h1><div><br></div> 疫情的紧张空气弥漫在每一个地方,从大城市到小山村,从内地到边疆,让人极其难受。走在街上,甚至是乡村的羊肠小道上,迎面一个路人也会刺激自己那根紧绷的防范神经。记得有一天,我对面来了一个老人,因为路上没人的原因,老人先前戴的口罩是挂在脖颈上的,见到我,他便迅速将口罩拉了上去。那一幕很正常,但多少也有一点点别扭。<br> 疫情的紧张在药店也十分明显,穿越几个省,只要停车方便我就要去药店看看,想买一点带喷雾的消毒酒精,其结果完全一样,但凡与疫情沾边的一切药物都没有,货架上空空如也,一药难求。我想如果一个人接连跑上几家,遇上这般情况依然不紧张的话,那真算得上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了。<br> 诺顿古村 边境小村左都 德天瀑布 太阳回头的地方 芒市银塔 北海 德天口岸 芒市金银塔 建水团山 <h1>“阳”了</h1><div><br></div> 解封后,人群中关于“阳”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种是坚决严防死守,一种是得一次就有了免疫力,一了百了,不知道哪样的道理才是对的?我懒得理会,凡是聊疫情的、谈新冠的,一概不看,好长的时间里,连微信也未翻过。<br> 在建水我去理发店理发,素不相识的师傅见面就问,“你阳没有?”接着她又说,“建水的人基本上都阳了,大家都阳过了。”听她的话,建水人似乎都已经过关了,安全着了陆。理发师傅的话很轻松,刚才所问的话也并非在意我这个顾客是否“阳”了,而是一种见面时的问候而已。疫情期间,这样的问候方式也在情理之中,显然,她就是持第二种观点那样的人。<br> 离开建水,我驱车去了元阳。元阳多依树,淫雨霏霏,与县城相比,气温一下子低了十多度,感觉十分寒冷。晚上我感觉有些冷,盖了厚被,没管用;无奈,我又盖上车上所有的能盖的东西,依然如同裸在冰雪里。没过多久,身体一下子热了起来,且越来越热,我抖掉先前盖在身上的被褥,还热,继续掀,那热依然,直到掀开全部,感觉还是在夏热中。这一夜,我基本上在冷热里交替反复着,一直熬到天亮。出行十几天,这下我认为自己终于“阳”了。<br> “阳”了,就像建水那位理发师傅讲的一样,我心里那块“石头”一下子便落了地,似乎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一样。我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是难过自己的防疫失败,还是庆幸自己的防疫结束。没想到“阳”了还可以带给自己这样的复杂的心理体验,我忘记了“阳”的本身,而是开始全心全意地感受着“阳”的过程,身体的,心理的……看上去,我的病已经不那么重要,关键是我也“阳”了。<br> 第二天,我对照网上关于新冠的全部症状,逐一自查。发冷发热,有了;发烧,没温度计,不知道;流清鼻涕,有了;咽喉疼痛,没有;咳嗽,一点点,不知算不算……车上的药不多,吃了几粒藿香正气胶囊。我对感冒有自己的土办法,很简单,就是吃,拼命地吃;如果是火锅更好,越辣效果越好。记得那天的早餐,除了喝的,我吃了鸡蛋,还有十几个包子,是平日的一倍还要多。说来也怪,一大堆东西下去,自己确实精神多了,两天后,“新冠”便悄然离去。还是我们的老祖宗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看来,那般令人害怕的新冠还是既怕铁,又怕钢,阿Q一点没有什么坏处,当然我并非推荐这样的方法,看医生才是正道。<br> 元阳 泸沽湖 沧源翁丁 澜沧街集市 东兴万尾金滩 <h1>临近春节,母亲电话催促,老人们“阳了”,我中断旅行计划,带着“阳”体,星夜兼程。</h1><div><br></div> 担心疫情再发什么“幺蛾子”,我这次出行临近春节,很仓促。<br> 这次沿疆行的起点是广西的北海,终点是云南的腾冲。在元阳我接到母亲的电话,她和九十多岁的父亲都阳了,二老年岁已高,我着急又担心,决定中断计划。<br> 从元阳到成都一千二百多公里,至少有两天的路程,我决定全程走高速,晚上驻车高速服务区。带着“阳”体,星夜兼程,两天后我回到成都。<br> “阳”了的父母看上去,没有一点精神,与我出行前判若两人,面无血色,眼眶微陷,讲话也没有了力气,不过还好,他们的症状不算太严重,我也放心了。<br> 疫情期间病情不是很严重的,其实是没有太多的办法的,听很多人讲,他们都是对照抢购来的那些药物的说明书自诊自疗,拖的时间长了,病也好了大半。我家二老也是这样,我不是学医的,对他们而言,我回到他们身边也仅仅是心理上的安慰而已。回来后,我每天陪着他们聊天,做他们最喜欢的饭菜,妈爱吃辣的,我就做盐醋煎海椒,不管辛辣,只管开胃;爸吃得清淡,我就煮点菜汤,总比不吃不喝好。慢慢的,父母的病情有了好转,看来聊天和吃真还管用。后来我开玩笑说,一日三餐加上龙门阵,爸妈实现了“阳”转“阴”。<br> 今年的冬天,斜源下了一场大雪,雪后,山上的梅子又开花,粉白的梅子花,一沟一梁的,特别艳丽,虽然天气还是寒着,在我的心里,2023年的春天早已来临。<br> 中国咖啡第一村新寨 迪庆藏房 勐海边境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