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土豆“北伐”记(二)

且听风吟

<p class="ql-block">  世间一切,都是遇见,就像冷遇见暖,就有了雨;春遇见冬,有了岁月;天遇见地,有了永恒;人遇见人,有了生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董卿读《遇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4.1.7</p><p class="ql-block"> 似乎刚合眼就被六点钟的闹钟叫醒,匆匆洗漱下楼吃早饭。</p><p class="ql-block"> 不知道为什么,曾经全国各地寻常老百姓家都会有的花被面,被定义为地域标识,看上去就很东北,甚至跟“菜花”关联。老板家很会来事,餐厅里挂一排溜的大花袄,姐姐们迅速换上秒变她婶儿,东北喜感扑面而来。</p> <p class="ql-block"> 雪 谷</p><p class="ql-block"> 中国雪谷位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五常市山河屯林业局东升林场施业区内。总施业面积为14,654公顷,雪谷与中国雪乡是一个山峰,雪乡为阳坡,雪谷为背坡,平均雪深为1至3米。明早我们将步行穿越大秃子山到雪乡。</p> <p class="ql-block">  在五常吃了午饭后很快就进入了水墨丹青般的山里。世界像一张铺开的宣纸,只用黑笔就能勾勒出雪后的群山与林立的树木,简单且深邃。</p> <p class="ql-block">想不出牛是出来散步还是吃草,这冰天雪地的,草在何方?</p><p class="ql-block">大概率是散步,练一身腱子肉吧。</p> <p class="ql-block">  晚上入住山河屯,很是偏僻,蜿蜒的公路与山峰、森林一样被皑皑白雪覆盖。可数的人家都是林场职工,在这大山深处张灯结彩的笑迎八方客。</p> <p class="ql-block">  冬天能下一场雪,南方人就会觉得是对冬天起码的尊重。全城热恋一般狂喜,哪怕是一场小雪,刚刚沒过小草的腰,草尖尖还露在外面。如果下得再大一点,扑簌簌的飞扬着鹅毛片,那朋友圈就会通告一起共度了白头。</p><p class="ql-block"> 下雪,成了不确定的期盼。</p><p class="ql-block"> 似乎几十年未曾打过雪仗,雪的稀有愈发显得珍贵,地温决定雪停留的时间,从洁白到污水也就半日功夫,看看就好了,美好从来都是用来回忆。</p> <p class="ql-block">  雪是有重量的。</p><p class="ql-block"> 一片一片下的时候,那种轻舞飞扬你是感觉不到它的重量。北方的森林,雪是无尽的常态,枯枝终究承载不了这种爱意,脆然跌落大地,水墨画里就生出潦草。</p><p class="ql-block"> 世人说,当灾难来临,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p><p class="ql-block"> 雪又何尝不无辜。</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雪是有声音的。</p><p class="ql-block"> 沙沙的,咯吱咯吱的,踩出了电视剧里的声音,有归家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雪里水分少,干爽爽的一层层摞起来,当地人也很少去打扫它,每日只将门前方寸之地扫出,但轻飘飘的又会不断铺满。</p><p class="ql-block"> 小狼说,打雪仗去啊,打到走保险的那种。</p><p class="ql-block"> 哪有机会啊,南方人看见小山坡就想滑雪圈,拖着大轮胎一遍遍爬上去滑下来,单人的快乐是一声尖叫,一条龙的快乐是一路尖叫。简单的世界,大人也会秒变孩子,那个一直在体内未曾离开的孩子。</p> <p class="ql-block">  漫长的冬季,本是万物猫冬,百无聊赖之际,我们在山洼洼里热气腾腾的包着饺子,过大年似的,这种参与感,宾至如归。</p> <p class="ql-block">  天黑得早,四点多就全黑了。吃过晚饭去广场蹦个野迪,权当饭后运动,热辣辣的出了一身汗,头上冒着热气,神气十足。</p><p class="ql-block"> 晚上敷着面膜睡着大炕,听着哼哈二将的倆女室友不同脾气的呼噜声,写下此篇。</p><p class="ql-block"> 应问早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