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

庄周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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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父辈在粤桂边战斗

1949年元旦，人民日报发表了毛主席撰写的新年献词《讲革命进行到底》，宣布了人民解放军将向长江以南进军的战斗命令；这命令如同响亮的洪钟、锋利无比的利剑，在中国的大地上回荡、耀亮。

经过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以及在战略决战阶段的其他战役，国军大部主力已被歼灭，我军已经解放东北全境、华北大部、西北一部和长江中下游以北广大地区，各解放区连成一片，随着胜利的发展，我军将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南疾进。

1949年4月至6月，我军百万雄师以猛虎下山之势，摧毁国军所谓的“长江天堑”防线，占领解放敌人盘踞的老巢南京、武汉等城市县城。四野二野汇成一股铁流，滚滚向前。他们疾进数百里赶往衡宝前线，一鼓作气消灭了国军未来得及逃跑的敌四个师。虽然在青树坪战斗中某部遭受大的损失，但是胜利的主动权还是牢牢地掌握在我人民解放军手中。

衡宝战役后，遭受重创的“国民党华中剿总”总司令白崇禧（桂系军阀人称小诸葛），指挥其残部张淦、鲁道源、徐启明、黄杰、刘树嘉兵团退守广西老巢，要与我军做垂死前的挣扎。

自11月中旬，湖南广东相继解放，四野兵分三路挥师入桂，围歼白崇禧集团。部队夜以继日地兼程疾进，路过粤桂边界高耸入云的云开大山，直奔信宜城北，与兄弟部队紧紧卡住敌人企图逃往湛江、茂名的去路，迫使敌人龟缩在容县、北流、玉林一线。敌人为了逃脱被歼的命运，桂系军阀“主力”部队的白崇禧五个兵团，正向化县、茂名一带蠢动；鲁道源率领的第十一兵团也向信宜靠拢。他们妄图与余汉谋残部汇合于湛江，最后从海路逃往海南岛。

13日晚9时，林、谭、萧首長电令43军速向罗定一带前进。

22日10时，林、谭、萧首長向43军发出电令：“我军决心首先以主力歼灭向信宜前进之鲁道源兵团，然后再歼张淦兵团和余汉谋部”。“只要此敌歼灭则解放琼崖、台湾与云南皆属易事。”军指研究确定出击部署：127师为中央梯队，128师为左路梯队，129师为右路梯队，从敌侧后向鲁道源兵团突袭。

11月26日傍晚，鲁道源的前卫部队226师和265师分别窜到桥头铺、金洞圩一带，企图乘我不备，直插信宜，如此一步臭棋正合我意。

11月27日拂晓，我127师像把利剑直插入桥头铺与金洞圩间的敌营，此刻疲惫的的敌人还在做着逃出包围美梦。“打”！指挥员响亮地下达战斗命令，霎时密集的枪炮声骤然响起，愤怒的子弹射向毫无准备的敌人，敌无力招架，拼了命的往杨梅圩方向狼狈逃窜。我127师的勇士们岂能放过，一路追赶了40多里，只见沿途的逃敌丢盔卸甲，狼狈地不可言表。

28日晨，全线发起进攻，127师、128师与敌一线部队打响不久，敌人抵挡不住我军的猛烈攻击溃退，127师歼灭正面防御之敌。逃敌伸向桥头铺、金洞圩的触角被斩断后，纷纷向容县、北流等地溃逃，我军在野司提出：“敌人逃向哪里，我们就追到哪里”的号召下，斗志更加昂扬，跋山涉水披荆斩棘，展开强有力的追击战。

不甘心失败的敌人，又在罗定一带布下了层层防线，负隅顽抗。敌十一兵团副司令胡若愚率58军一个师，亲自压阵指挥。当弥漫的大雾还在群山间环绕，我387团就奋勇夺下了罗定阵地，胡若愚组织的几次反扑，都以失败告终。坚守不是目的，全歼逃敌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在我军前后包抄和强大火力攻击下，敌十一兵团副司令胡若愚被我387团炮火轰炸毙命，该防线告破后。我军一鼓作气，杨梅圩防线又被击溃，127师在安民铺歼敌156师师部及两个团，俘敌4000余人，战斗中我129师387团二营参谋长姜洪轩英勇牺牲。勇士们进逼容县城下。

容县城的容江（绣江）穿城而过，11月28日下午5时，129师385团率先到达容江南岸，387团紧随其后。分别从容江上游的猛虎跳、下游的华丰及南门码头，冒着枪林弹雨同时涉水强渡，接着大部队越过南门桥，正面向容城守敌发起冲锋。约个把小时后，129师攻克容县，歼守敌一个团，俘敌4300余人，十余辆军车及物资被缴获，残敌沿着公路向北流方向逃窜，129师攻克容县后继续向北流追击。午夜，敌11兵团司令鲁道源带领师长段径、兵团副参谋长蔡仲威等残部逃到玉林。

129师385团在副团长张子斌率领下，沿容流公路猛追溃敌，惊弓之鸟的溃敌怎能逃出猛虎下山之势的勇士，只能乖乖地做了俘虏。

当晚，我129师攻入北流城下，城里的敌人惊恐万状、乱作一团，我军趁势猛烈攻击，并配合强大的政治攻势；守敌深知负隅顽抗，只能是死路一条，5000多人放下了武器。北流的上空升起光芒四射的五星红旗。

乘胜追击，剑指玉林！11月29日下午，刚逃到玉林，惊魂未定的鲁道源，听到解放北流的炮声率残部又溜了，辗转逃到越南。128师解放玉林，歼敌两个团，玉林城五星红旗迎风飘扬，玉林解放了！

鲁道源兵团企图逃往雷州半岛，进而窜入海南岛的黄粱梦被打破后，张淦兵团的侧翼也被我军撕扯的支离破碎，迫使他只好改变原来的计划，调头西逃。为了不给他们喘息和逃脱的机会，野司发来加急电报：“拼命地追，紧紧地咬住敌人，直追到底，不彻底全部的消灭敌人，绝不收兵。”

▲1949年11月28日，43军一部进军杨梅河口

▲43军一部在粤桂边战役中，将国民党军第十一兵团部歼灭，毙敌兵团副司令官胡若愚。照片为歼敌兵团部的部分指战员战后合影。

▲43军一部横渡容县黎村珊萃河

▲43军一部攻克容县后，容县南渡口的百姓船工们摆渡解放军过绣江。

▲南路军部队在北流公路上急行军,追歼白崇禧残部

11月30日下午，我先头部队128师382团和127师379团，不顾连续多天行军作战极度疲劳的情况，长途奔袭17个小时行程180里，当晚包围博白。22时强攻入城，将设在县图书馆的兵团指挥所团团围住。

国民党华中“剿总”兼第三兵团司令张淦，原是白崇禧帐下的一员悍将，他的部队也被誉为王牌军。一介行伍却笃信罗盘占卜，人称“罗盘将军”。逃到博白后，他自负的以为：他们行动的机动性强，追赶的我军与他有180里之遥，共军的双腿跑不过他的汽车轮子，想休整一天再走，谁知道他的天算不如人算，博白就是他的麦城。

11月30日晚22时，我军向张淦所在的指挥所发动攻击，经半小时激战将其护卫部队歼灭，128师382团3营7连副连长卢福山与三营教导员刘梅村，将躲在床下的张淦拖出来活捉。这是粤桂边作战我军俘获的最高级别战俘。

▲谁是飞将军，谁是铁脚汉，咱们行军路上比比看。战士们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展开行军竞赛。

▲南路军43军以17小时180里的速度追歼逃敌。(每小时10里)

▲43军127师379团、128师382团奔袭博白，活捉“华中司令长官公署”副长官兼第3兵团司令官张淦(左)

12月1日，博白在军民的欢歌笑语中，迎来崭新的一天，但张淦的部属126军和48军，又向博白反扑，试图夺回博白，营救张淦。螳臂挡车那是自不量力，我军掌握有利战机，将敌人分割切断并团团围住，喊杀声，声震四野。激战中384团3连，一口气攻占了12个山头，创造了4人俘敌400多人的光辉战例。午12时，博白反击战结束，共俘敌10000多人。

1949年12月4日晨4时，我43军128师先头部队382团3营8连在粤桂边纵队四支队10团配合下，抵达北海市郊，与驻北海的国军展开激烈的遭遇战，打响了解放北海的第一枪，战斗打响后，由于敌众我寡，敌军的美式装备火力很猛，我382团3营8连顿时陷入腹背受敌的险境，军前指接到情报后，128师副师长李丕功立即命令384团、127师一部，以粤桂边纵队四支队10团1连为向导火速增援，援军抵达后，立即打破了敌军对8连的围攻。接着部队挺进市区，攻打国军“粤桂南区清剿总指挥部”总指挥张瑞贵所在地永济隆（珠海东路172号）、据守在南郊盐务楼的北海盐警大队以及设在白石盐场、中山公园等处敌据点，至下午4时许，解放北海战斗结束，此战毙、伤敌100余人，俘敌2000余人，缴获枪炮、军车、弹药等物资若干，粤桂南区清剿总指挥张瑞贵及残部，从指挥部后面码头乘军舰逃跑，王有成、程忠臣等42名前辈在战斗中英勇牺牲，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北海的解放。

▲1949年12月4日，北海解放，图为在钦州湾的北海地区战斗中，43军128师指挥员在观察敌情。

▲粤桂边游击队配合解放军43军一部攻打北海

说到粤桂边大追歼战，必须要提到一个重要的节点，那就是发生在小董圩一带的围歼战，南宁解放后，白崇禧4日乘飞机逃到海南岛，华中长官公署指挥机构和直属部队、第一兵团、第十兵团及第三兵团、第十一兵团残部，分别从南宁、廉江、博白、陆川等地向钦州汇合，企图夺取钦防沿海地区，逃往海南岛与越南。华中军政长官公署及直属部队4个步兵团、3个炮兵团、2个工兵团、1个汽车团，先期进入钦州。

2023年11月30日小雨，钦州129师子弟国兴哥和我冒雨到小董圩战斗遗址进行实地考察。我们首先来到小董烈士陵园祭拜在那场战斗中及后来剿匪战斗中英勇牺牲的父辈，在碑文上看到有129师烈士安葬在此的记载。后与当地的原粤桂边纵队黄老前辈座谈，他谈到当时粤桂边纵队接到上级指令，为配合大部队行动，要破坏公路桥梁。小董圩是邕钦公路的一个重要节点，战略位置显著，小董及周边战斗大量消灭敌有生力量，会大大减少未来解放海南岛战役的压力。圩就是集市的意思，而小董圩是那里最大的集市，人口众多，商贾云集，素有“小董不小、大垌不大”之说。当年在小董被俘的原“华中军政长官公署新兵训练处”中将参谋长陆学藩在他的回忆录提到：“他总理溃逃到小董的部队及配属，华中军政长官公署的家属、华中军政长官公署特务团、宪兵团、总统府警卫总队、军统局交警总队、新兵训练处全部及部队一个团，共一万六七千人，大小汽车两千多辆，光洋十多车，美式装备两百多车。”追歼大部队马上要赶到了，溃逃的编组里有一部分不辞而别另寻逃路，而这些乌合之众因为前面的桥梁被毁坏，追兵又迫在眉睫，只能等待命运的安排，那就是被俘的下场。

▲小董烈士陵园

▲解放军烈士陵墓

▲革命烈士陵墓

座谈中黄老前辈提到为阻断溃敌向钦州逃跑被毁坏的那座桥，究竟是小董圩的哪座桥？车刚进小董镇有座桥，是它吗？老人说那座桥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建的，当地人称新桥。勘察中，国兴哥又指着毗邻，被浓密树木植物遮挡的一座水泥桥，我特意走到能走近的地方观察，这是一座极具沧桑感的三孔旧桥，水泥结构桥面、桥护栏斑驳陆离，但整体完整，不像曾经被炸又修复过的样子。还有一座是邕钦公路临近小董镇北面的一座桥，老人说那是1952年建的，也不可能是。我们与黄老吃午饭时，还在说这事，饭店老板是个热心人，听说后打电话问他舅舅，然后在手机上查找相关信息，还真查到了线索，几年前有记者采访，时任粤桂边纵队三支队二十一团副连长（兼一排长）李钦廷老人说：“1949年12月6日，团部下了命令，一定要赶在天黑之前，完成位于小董圩与大垌之间高塘村的高塘桥毁桥任务。高塘桥是座木桥，当天下午，他和战友们一起发动群众挑来了10多担松柴，准备了5公斤煤油。晚8时许，他们将松柴推到桥底，浇上煤油点火，霎时火光冲天，大桥顷刻被烧毁。”找到确切的地点信息喜出望外，定位出发！节外生枝好事多磨，定位小董镇高塘桥，本来应该是向南，钦州方向，显示的定位却是向北，南宁方向，几人的定位都是如此，只好掉头向北走了近二十公里，到地方没有路标，定位显示要下公路再走好远，可是下了公路就是农田，根本无路可行。好不容易找到当地一位老者问路，他也不知道。乌云密布下着小雨，天要黑了，急人呐！国兴哥突然说，我们是不是被误导了，应该去小董与大垌之间去找，又输入大垌镇高塘村，果然有高塘村，距离又近二十公里，70多年行政区域的变化，有两个高塘村。掉头风驰电掣赶到公路边的高塘村，问了几位老乡高塘桥在哪里，给我们指向几十米外的地方说那黑色护栏处就是。近处一看茂密的绿色植物缠绕，不仔细真看不出桥的样子，近处只能从植物的缝隙中看到桥下汩汩流淌的河水。不虚此行，父辈们战斗的遗迹找到了，也搞明白原来的桥是木桥，是粤桂边纵队的前辈用火油木柴烧毁的，不是炸的。“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毗邻新桥的旧桥，建筑年代不详，但不是那座桥

▲高塘村的高塘桥，原是木桥，被游击队烧毁

小董圩战斗，43军各师是如何表现的，翁宽先生在他的文章里是这样说的（摘录）：12月6日16时，127师(注:应该还有129师一部）进至大垌圩东北九波塘时，其前卫379团与敌军46军188师遭遇，并发现大垌圩至小董圩一线有敌人窜动。大垌圩之敌已向西和西北撤退，379团当即展开，分别包围大垌圩、小董圩之敌。380团则向钦州插去。381团中途去歼灭敌地方武装，尚未赶到。379团在运动战中消灭敌人，大垌圩之敌大部西逃，小董圩之敌未动，该团遂以1营攻入小董圩配合我四野友军、二野部队一部，将敌十兵团残部、后勤部全歼，俘敌2千多人，大小汽车百余辆。

老军长在他的回忆录里也详尽地记录了这次战斗经过：“12月2日2时，林、谭、肖首长电令：“（一）十兵团二日零时令四十六军自桥墟（贵县东南）出发，日夜兼程取捷径，限四日至钦州集结；(二）四十三军之一二八师应即轻装强行军，自选道路向钦州急进，军主力可在先头师之后以较缓之速度跟进。”

43军接到电令后，于当日13时，各师由现地出发。128师为南路沿公馆圩、那丽圩向钦州快速追击。

部队已进行了两个月的连续战斗，相当疲劳，但在“追上敌人就是胜利”的口号鼓舞下，顽强挺进，以每天一百五十里以上的速度和南溃之敌赛跑。

军主力为北路，127师在前，军指挥所机关居中，129师在后，沿馥谷圩、白石水圩、伯劳圩向钦州以北大垌圩前进。

前锋部队127师于6日在小董圩一带，歼灭敌人二千余人，缴获汽车百余辆，切断了南宁、钦州公路干线，将向南逃窜敌人分割为南北两部分，128师于7日在大寺圩歼敌千余人。129师是否参加小董圩战斗，军史上记载没有记载，但是孙伯伯生前曾对国兴哥讲过参加战斗的事情，老师长闫伯伯在他的回忆录里也提到过129师参加小董和钦州地区参加战斗：“我们配合二野四兵团和程子华率领的四野第十二兵团在小董圩和钦州一举将逃敌4万余人全部歼灭。”129师是否有部分部队参加小董圩战斗？有待破解。

129师和127师380团于8日进入十万大山，8日，387团在上思以东蓬楼、龙楼地区歼敌46军188师二千余人。

128师副师长李丕功率领的部队于12月4日攻占北海市，歼敌两千余人。稍停后，继向向钦州前进，于12月7日与师主力靠拢联系。

由北向南合围的四野主力一部，先后占领横县和云山，将由东北方向逃来的敌125师全部歼灭，又在云山以西地区歼灭敌46军一部。接着在小董圩西北地区，将敌第10兵团残部及伪国防部直属部队残部歼灭，俘敌万余名。

由北向南合围的四野主力另一部，占领南宁后，沿宁钦公路南下，在小董圩西北之大塘圩歼灭11兵团残部及71军残部，又于南晓圩歼灭56军一部，至此粤桂边战役围歼战第二阶段乃告胜利结束。

▲北、西、南3路大军从各个方向向钦州、南宁方向前进，在钦州、小董圩发起钦州地区围歼战。

12月6日，387团随师向西追歼敌17兵团刘嘉树残部，8日，我43军进到上思地区后，奉命除129师及127师380团继续向凭祥方向追击逃敌外，军主力在上思地区集结带命。

10日，阎捷三师长率129师、127师380团，在上思以西的迁隆冈歼敌1700余人。

13日，我军占领隘店（今爱店）

14日，129师、127师380团翻越十万大山，在思乐公母山将敌97军（黄杰部）军部、两个主力团、一个补充团锁定，386团2营及师侦察连占领阵地后，将逃敌截住并歼敌先头部队1个营；129师遂以386团1、3营，由右侧向敌包围；385团向左侧包围，380团由正面向敌攻击，经过三个小时的猛烈攻击，俘敌97军副军长郭文燦以下4000余人，11兵团鲁道源、黄杰等分别从隘店（今爱店）、水口关逃入法属越南。

▲照片由时任四野四十三军一二九师随军摄影记者寇文立拍摄

▲南路军翻越十万大山追击残敌，解放军在大毛山区就地休息。

▲解放军战士翻越十万大山，图为战士克服高山密林路险等困难，迅速追歼敌军

▲解放军在深山围歼国民党残敌。

▲企图逃往越南的白崇禧残部被解放军抓回

▲翻越十万大山，堵截企图逃越国境线的残敌。

12月19日，我军128师在粤桂边纵队的配合下解放湛江，歼敌一千余人。

粤桂边战役中我43军取得歼敌三万四千余人的辉煌战果。

▲庆祝湛江解放

解放战争中，由老军长亲自指挥的三场战斗可谓得意之作：辽西战场围歼廖耀湘兵团、南下后率领43军在在粤桂边战役中全歼鲁道源、张淦兵团、这一仗在三天时间里连续打掉敌人两个兵团司令部，活捉张淦（128师）、击毙胡若愚（129师），43军奔袭里程最长、歼敌最多，打出了四野主力部队的威风！

以“大包围、大迂回”和长距离追歼特点的广西战役胜利结束，历时40天，共歼灭白崇禧及余汉谋指挥下的5个兵团17万余人，解放了广西全省及广东南路大部沿海地区。

这个伟大光辉的胜利，是由于中央军委和毛主席的“大包围、大迂回”的英明战略指导，四野首长的正确指挥，全体战斗员的英勇作战，密切协同，广大前方后方人民群众的积极支持的结果。

12月18日，四野首长传令嘉奖粤桂边战役各参战部队的电文中指出：我们在广西、广东南路，业已赢得具有历史意义的胜利，不但对以后海南岛作战有着重要意义，即对邻省的解放和在全国范围内提早结束战争，亦具有重大意义。

这次作战，我第二野战军第4兵团与第四野战军各兵团、粤桂边纵队的配合支持协同甚为密切，高度地表现团结友爱精神。”寻找有关小董圩战斗地的文章将另篇叙述。

编撰者：四野之子

2024年元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