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前 言</p> <p class="ql-block">讲述:父 亲</p><p class="ql-block"> 整理:伊利民 </p><p class="ql-block"> 出生地我的 </p><p class="ql-block"> "趣事”</p><p class="ql-block"> 1950年3月,父亲从内蒙古喀喇沁旗秘书股长一职,调到翁牛特旗公安局任预审股股长。</p><p class="ql-block"> 翁牛特为蒙古语,汉译为"诸王、神圣”之意。那时旗政府所在地红山,因岩石为褚红色而得此名,这是个只有二三十户牧民放牧的地方,我家住在老哈河河边上的一处三间房子里,河的两岸草原上长着茂盛的绿草,各种颜色的小花争奇斗艳,河水在哗哗地流淌着,马在咴咴地嘶叫,牛羊在草地上悠闲地吃着草。 </p><p class="ql-block"> 我们家距鲍大爷家只有二三百来米,他担任翁旗公安局的看守所所长,家中喂养着四头奶牛,生活比较富裕。他的妻子经常到我家串门。我的蒙古话是他教的,听父亲说我的蒙古话说的还不错呢。他家有两个孩子。男孩在旗公安队上班,女孩叫冉其布,只有六七岁,他们很喜爱孩子。那年我刚刚两岁,一天的上午,大爷和大娘,套上牛车,到我们家接我,事先鲍大爷和我父亲说了,把我接过去当儿子养,我父亲当初还同意了,他家很高兴,但是我母亲说不行,我才沒被接走,大爷和大娘很失望地赶着牛车回去了。</p> <p class="ql-block">父亲在翁牛 </p><p class="ql-block"> 特旗工作 </p><p class="ql-block"> 与生活</p><p class="ql-block"> 1950年3月,父亲调到翁牛特旗公安局。不久,抗美援朝战争开始了,当时翁牛特旗牧区沒有现在旗的面积大,人口也沒有现在的多。全旗只有四五万人,主要是牧区。牧民以实际行动纷纷捐献牛马羊,旗供销社负责购买,从物资上支援这场战争。新中国成立后,维护国家的安全十分重要,镇压反革命运动时,他到热河省省会承德开会,主要是听布置全省镇反政策和工作安排。会后按着镇反政策执行。因历史反革命太多了,监獄容纳不下,也因当时医疗卫生条件极差,犯人死亡事件屡屡发生。一名历史反革命分孑病死了,接二连三地死了不少。其中有一名死者,脸色很难看,是菜绿色,当时条件有限,用切菜的刀开膛,结果发现肺是浓肿发绿了。打发人员将其草草掩埋。</p><p class="ql-block"> 父亲多次到牧区下乡。牧区的牧民生活习俗,仍继承着蒙古民族古老的传统,主要表现在吃住、狩猎和丧葬上。 </p><p class="ql-block"> 吃住方面:做饭时,烧的是牛粪,为使蒙古包内空气清洁,包的正中有个天窗。做饭时打开天窗,让蒸汽从天窗出去。早餐吃的是炒米、奶茶和奶豆腐。午餐的菜主要吃牛羊肉,女人端上饭菜后,站在桌旁伺候客人。</p><p class="ql-block"> 狩猎方面:牧区的打猎主要是在秋季,几乎所有男牧民,骑着马带着猎枪和猎狗,打猎的场面壮观,有数百上千人参加打猎。谁打到猎物,可多得动物的一部分。例如打到狍子,可得到一条后腿。对猎物基本平均分配,他们在草原上大声呐喊,以惊动猎物。打到狐狸等动物后,用一个短的木棍敲击猎物的头部,以致其早早毙命,同时猎手将其掖在马背上。</p><p class="ql-block">丧葬方面:人去世后,便拉到野外荒原中,任牛车行走,主人认为哪个地方是合适的地点,便使劲抽打牲畜,尸体在那个地方掉下,就是这个人的归宿。</p><p class="ql-block"> 到牧区下乡,尽量不从蒙古包旁经过,牧民家养的狗很厉害,狗见到陌生人又追又咬。有一次我骑马下乡到白音套海牧区,遇到了狗追马的现象,我差点儿寸摔下马被狗咬的着。</p><p class="ql-block"> 平时打猎也饶有趣味。如翁旗公安队打猎,他们是利用星期天打猎。他们事先将猎狗潜伏在狐狸必走的路上,十来名公安干警骑着马顺着深沟从下向上撵狐狸,惊恐的狐狸在拼命的奔跑,出了峡谷的高台,便停了下来,回头向峡谷内张望,看还有没有危险,这时安排埋伏在峡谷高地上的猎狗,窜上去咬住狐狸的脖子。左右用力甩了几下,狐狸便断了气。那年冬天我父亲还和旗公安队李教导员,要了一张火红色的狐狸皮,做了皮帽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有一次父亲到牧区下乡,骑着马在低矮的沙地中行走,看到一只受伤的鸟---大鸨(地鵏),当地牧民叫它大驼鸟。这种鸟一米多高,背部有黃褐色和黑色斑纹,腹部灰白色,不善于飞而善于走,吃昆虫和谷物。(六七年冬季,在丰宁坝上的孤山子前的鱼儿山滩看到过这种大鸨)看到它跛脚,父亲便打着马向这只负伤的大鸨跑去,这只大鸨也开始反击,它向马和我的方向跑来,不断地用嘴啄马和我,我一看它反击的那么凶,也就放弃捉它,便骑着马沿着荒漠的沙地走了。</p><p class="ql-block"> 盛夏时节的白音塔拉等地,沙子被太阳晒得灼热,反射在脸上也很疼,牵着马走也不行,四十多度的温度,把沙子考的很热,脚更难受。途经沙丘,有时走几十里路,看不到人烟,直到到草滩,看到河流或水泡子,见了蒙古包和来往行人高兴了,才有了希望。 </p><p class="ql-block"> 一九五四年三月,组织上安排我到沈阳公安干部学院学习三个月,学习结束后,调到热河省公安厅工作,当时因工作急需,家也没随我工作的变动搬到承德,同年九月下旬,父亲將搬家一事委托一名亲属,他带着我的妻子和三个孩子及家中的物品一同带到承德火神庙的皮袄街居。</p> <p class="ql-block">在承德的二三事</p><p class="ql-block"> 回忆童年是每个人都有的习惯,我的童年有三年是在承德度过的,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很有趣。</p><p class="ql-block"> 1954年春节过后,父亲从翁牛特旗公安局到沈阳公安学院学习三个月。四月中旬翁牛特旗公安局给我父亲打的电话中说:“接到热河省委组织部的调令,调你到热河省公安厅工作。”因为住房安排有困难,父亲坐火车直接从沈阳经锦州到了承德。</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他便上班了。因为承德住房紧张,父亲让我二舅,把家直接从翁牛特旗红山地方接了出来,搬到内蒙古喀喇沁旗王爷府老家居住。三个月后,五四年八月,二舅又把我们家从老家送到承德。因为家中农活忙,第二天二舅便赶回了。我们家住在火神庙皮袄街临街的一个大门洞的三间房内,和王玉玺大爷(曾任承德市副市长)住对面屋。</p><p class="ql-block"> 其一、把我丢了。</p><p class="ql-block"> 据父亲说,刚到承德的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们全家到南营子大街第一百货商店,去买生活用品时,在百货大楼的二楼把我丢了,他们返回去也没找到我,就回到火神庙皮袄街的住处,正在焦急等着我的时候。我妈看到一个人推着自行车,我坐在后架上一点也不着急,还很高兴呢!我妈说:“那不是利民吗?还不快下来。”后来听我父亲说:“那个推自行车的人是你尹汉华叔叔”(曾任承德市政府秘书长),和我父亲都在热河省公安厅工作。我听到妈妈喊我下来,便乖乖地从自行车后架上下来了,跟妈妈回到了火神庙皮袄街的家里。 </p><p class="ql-block"> 其二、我吃到“糖人”。</p><p class="ql-block"> 西大街是承德的主要街道,各种手工艺人较多,比如吹糖人的,还有看万花筒的。一天上午,我随父亲到他的单位看东西。途中,在二道排楼看到吹糖人的,挑一个担子,一头是加热用的炉具,另一头是糖料和工具。周围围了几个大人和一帮小孩。做有小鸡小狗什么的。我和父亲要的是一个咖啡色的猴子糖人,他掏了一角钱给我买了这个“糖人”。</p><p class="ql-block"> 隨后父亲又领着我到公安处办公大楼。我还到他在二楼东边,一科(政保科)的办公室里,他翻看了一个笔记本,五六分钟后父亲带着我就回家了。</p><p class="ql-block"> 其三、向小狗屁股眼里灌水。</p><p class="ql-block"> 公安处家属院内有一处“洋井”。五七年三月间,哥哥和我在院子里一起玩耍,忽然见到一只灰褐色小狗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地在玩着。这时,哥哥见到了这一场面,又见了院子西边有一个“洋井”便想出一个“坏”主意。他笑着对我说:“咱们往小狗的屁股眼里灌水呀”,我顺从地点点头。随后,我把小狗喊过来,两手各抓着小狗的后腿,走到“洋井”处,哥哥压水,隨着几声压水声,水从“洋井”里流出来,流到小狗屁股的毛上,不料小狗挣扎反抗了,嗯唔着叫了几声,又连续蹬了几下后腿,便从我的手中挣脱了,头也不回地跑到另外一个院子里躲了起来。</p> <p class="ql-block">( 接续)</p><p class="ql-block"> 其四、看到大白铁壶烧开水时发出的声音。</p><p class="ql-block"> 一天上午,父亲带着我们哥俩,母亲怀抱着我妹妹到商店买东西。在西大街二道排楼路南,临街的路边上,见到白铁皮做的大水壶,烧水开时,壶里水冒着蒸气,开水还不断地发出一种“嘶嘶嘶嘶”的声音,而且逐渐趋缓。 </p><p class="ql-block"> 其五、到旱河边去玩。</p><p class="ql-block"> 一九五六年五月下旬一天的下午,我到家属院前的旱河边去玩,穿过土路,只见旱河里,河水流淌着涓涓细流。我见到了,不知哪个小工厂丢下的废电灯泡等垃圾。在河边玩了十分钟左右就回家了。其 </p><p class="ql-block"> 五、到旱河边去玩。</p><p class="ql-block"> 一九五六年五月下旬一天的下午,我到家属院前的旱河边去玩,穿过土路,只见旱河里,河水流淌着涓涓细流。我见到了,不知哪个小工厂丢下的废电灯泡等垃圾。在河边玩了十分钟左右就回家了。 </p><p class="ql-block"> 其六、误看汽车。</p><p class="ql-block"> 大概是1956年夏天,那时承德的汽车不多。在西大街火神庙附近的街面上,行驶着一辆没有车厢的汽车,我较长时间地认为这是一辆秤车,到了十岁左右,才知道这不是秤车,而是到汽车修理厂待修,或是在修理厂正在修理的汽车,那时,我是多么糊涂啊!</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寻找当年在</p><p class="ql-block"> 承德住过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我父亲五四年,从内蒙翁牛特旗公安局调到热河省公安厅,我们家随后也搬到承德。第一年住在火神庙附近,第二年,第三年住在西大街的二道牌楼附近。 </p><p class="ql-block"> 据父亲说“他经历了热河省公安厅的撤消,并被安排在承德地区公安处。父亲和我的回忆,我们家第二次搬到市二道牌楼附近,更具体地说是在西大街“旱河”北岸的原地区公安处家属院内。</p><p class="ql-block"> 一晃六十二年过去了(五七年四月初我们家搬到丰宁县),还能找到原住处吗?一直是个谜。今年七月二日有些事情终于有了答案。</p><p class="ql-block"> 一天上午,我走到“旱河”边的街道上,在街边溜达的一些人中询问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人说:“有一位老太太。经常在旱河边的人行道上打麻将。她是地区公安处住的老住户。</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我在旱河边上的麻将桌旁见到了这位姓杨的老人。这位老人今年八十七岁了,身体还很健壮。</p><p class="ql-block"> 我虚心地问她地区公安处家属院中的一些事情,她很兴奋,仍记得很清楚,如数家珍一样的说道:</p><p class="ql-block"> (一)承德地区公安处家属院有三处。地区公安处办公大楼北边小榛子沟和红庙山各有一处。二道牌楼这处家属院在平地,算条件好的,住着三十来户家属。</p><p class="ql-block">(二)叶长山叔叔丢枪的事。</p><p class="ql-block"> 她说:我家和叶长山大哥家住的是对面屋,叶长山丢枪,那是五七年春节后的一天夜里,他和媳妇夜间睡觉时没有关电灯。半夜一两点钟,一个歹徒看到了这种情况,还看到了枕头旁露出一支手枪,便起了歹心,并找了一条长木棍,捅开窗户,从枕头旁勾出那支手枪,匆匆地回家了。第二天夜里在旱河一座石桥旁的小卖部里,用这支枪打死了一个到小卖部买东西的男人。这个案件破了以后,虽说手枪找到了,叶长山叔叔(已故)丢失枪支的事,被国家公安部本系统内通报,并受到“党内严重警告”处分。</p><p class="ql-block"> (三) 哥哥和我向小狗屁眼里灌水的“洋井”的下落。</p><p class="ql-block"> 她说:“过去地区公安处家属院只有一处“洋井”,让一家男主人拆掉了。她带着我找了那家,那户男的说:“洋井”拆下多年了,已经卖了。</p><p class="ql-block"> 这时,我向原地区公安处大楼方向看去,只隔着一条西大街,距离也就一百米左右。</p><p class="ql-block"> (四)马国义叔叔(原承德地区公安外技术科科长)的有关情况。</p><p class="ql-block"> 马国义叔叔五七年三月的一天下午,用公安处专用照像机为我照了像,我一直想看看这位叔叔长的什么样。在市医院住院处看到了他老人家。据看护他的护士讲:他得的是严重的老年痴呆病,己经在医院住两年院了。</p><p class="ql-block"> 我父亲两个多月前到市医院买药,摔倒在地上,因此也住了院。父亲和他同住一个大房间里,只不过病情比他的轻多了,我还指着病床躺着的他和父亲说:“那位就是马国义叔叔,父亲向那个方向看了看,点了点头说:“是他。”</p><p class="ql-block"> 最后,这位姓杨的老人指着一处老厕所给我看,这是原公安处家属院唯一的沒有动的建筑。</p><p class="ql-block"> 看到这位姓杨的老人,这么大年令了,腿脚是那么勤快,身板又是那么硬朗,心地又是那么热情与善良,我衷心地祝愿她身体健康长寿!</p> <p class="ql-block">回忆幼时在县公安局家属院的乐趣</p><p class="ql-block"> 隋着父亲五七年四月上旬调到丰宁县公安局,我们家也搬到县公安局家属院。</p><p class="ql-block"> 丰宁县公安局和县检察院都在一个大院内,县公安局的院子东头,最东南边的院角里有一个简易厕所。县检察院在院子里的西边,院子最西南厕也有一个简易厕所,县公安局占院子的三分之二,县检察院占三分之一。县公安局这边有三栋房子,第一排第一栋房子是局里的食堂,歺厅在西边一个大房子里,还起着雨天备柴火用,做饭的厨房在东边一间房子里,有一名师傅姓霍,还镶着两颗银牙,第一排第二栋房子是办公室。第二排房子第二栋也是公室,公安局领导和主要股室设在这里。家属院则是在公安局最后一排,大约有八家左右,我只记得西边是股长徐珍(后调大滩区任区委书记)一家住的,他的媳妇叫于X荣,他的女儿叫徐小霞。</p><p class="ql-block"> 公安局院子是土墙,有时星期天上午公安局干部练习打各种枪,我们几个小孩站在大人身边看,有卡宾枪、还有其它手枪,打过枪后,我们奔跑着去捡子弹头,这时的子弹头还是热的,常常烫手。我们有时从公安局食堂前的柴火堆里抽出一根柴火,用它拍打蝴蝶或蜻蜓。在这个院内检察院一侧的厕所的土墙上。</p> <p class="ql-block">话说五十年代 </p><p class="ql-block"> 的豹子</p><p class="ql-block"> 口述:父 亲</p><p class="ql-block"> 执笔:伊利民</p><p class="ql-block"> 一次到坝上</p><p class="ql-block"> 下乡的回忆</p><p class="ql-block"> 五七年阴历十月的一天,刮着四五级的西北风,我穿上公安局的羊皮大衣,骑上单位的枣红马,从县城出发了。途经张百万、苇子沟,牵着马顺着长着灌木和杂草的毫村坝(实际是山梁)沟膛的小路向上攀登,一手牵着马,另一只手抓着路旁的树枝或腾条。坡陡路滑,还要不时地看着牵着的马匹跟上沒有,还好,我和马终于到了坝头,累得我气喘吁吁,休息一会。向北眺望,只见远处山上一片银白,山坡上的白桦树像一个个单脚的白鹤群站立在那里。</p><p class="ql-block"> 近处是一个只有二十户左右的红石磊村,在村里打尖(吃饭)时,大车店里的人忙着给马喂食草料,我稍事休息。</p><p class="ql-block"> 这时村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头两侧耳朵不在了,我问他,他说:“半年前进山砍柴,一直土豹子尾随着我,快到村子时,窜了过来,幸亏我当时手里拿着柴刀和木棍,使劲地将木棍塞到它的嘴里,疼得它吼叫着,急匆匆的跑掉了,我的头皮、脖子也被它抓破,耳朵也沒了。”还说:“这一带有一只豹子,半个月前在邻村的山里吃掉一个狍子,乡里干部将其用钢枪将其打死。</p><p class="ql-block"> 这位农民走后,我骑着马过了哈达门大坝。映入眼帘的是另一番景象,广袤的大地上,起伏的山峦被雪覆盖着,到处银装素裹,几个村庄的渺渺炊烟飘然升空,原野中不见人的踪迹。阵阵西北风卷起,地上的积雪(白毛风)迎面袭来,有一种骨头都被冻透的感觉,多么需要温暖呀,那时我有一种买几张豹皮做一个大衣御寒的念头。</p> <p class="ql-block"> 到窄岭的潮河中炸鱼</p><p class="ql-block"> 讲叙:父 亲</p><p class="ql-block"> 整理:伊利民</p><p class="ql-block"> 时间:2018年6月。</p><p class="ql-block"> 我是五七年四月从承德地区公安处政保科副科长的职位上调到丰宁县公安局任副局长,主管局里的业务工作。 </p><p class="ql-block"> 五八年五月上旬的一个星期六,到窄岭区检查治安工作,那天,我骑着马到窄岭,(当时县公安局有两匹马),多时从陆地公路上行走,有时也趟着河,骑着马走了近两个小时,到了窄岭区(区委所在地黑山咀),见了区委领导,说明来意,区委领导叫来区公安助理(每个区都设一名助理)共同汇报全区的社会治安情况,我听完区里汇报后,觉得区委领导对全区的治安工作很重视,措施得力,社会沒有出现问题,于是当天在窄岭区委住一宿。</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上在窄岭区食堂吃早饭后,我和窄岭区公安助理说:“我来时,见到潮河河湾深处有许多鱼,大的有三、四两重,这时区公安助理很高兴的和我说:“伊局长,今天是星期天,是休闲的时间,咱们炸鱼吧,我这有雷管,也有炸药,我说“行,咱们就去炸鱼。”说后,区公安助理准备炸药、雷管和瓶子,我骑着马,区公安助理骑着区里的自行车炸鱼去了。</p><p class="ql-block"> 那天是一个星期天,天气晴朗,春光明媚,几乎一絲风也沒有。我们沿着潮河一直向西走,大约走了二里路,见到潮河一个回水湾处,一米多深,三十来条鱼,鲫鱼居多,穿梭似地游动,我俩都很高兴,区公安助理即刻从布兜里拿出装好瓶子的雷管、导火索和炸药,点燃导火索,投入河内,只见点燃的导火索嗞嗞地响着,燃烧时从河里冒出许多气泡,大约三秒钟后,河中腾起两米多高的水柱,伴有炸药爆炸时飘来的呛人的硫磺味,水柱落下后,许多鲫鱼纷纷坠落河里,有的飘在水中翻着白震死了,还有的震暈了,在河里歪歪愣愣地游动,我们俩赶快到河里,拣这些鲫鱼,共拣到鱼有二十来条。</p><p class="ql-block"> 炸鱼的乐趣意犹末尽,我们又向西走了一里来路,在潮河里的另一个深水回水湾处,见有三、四十条鱼,区公安助理抛入一个装好药的炸药瓶,炸到二十来条鲫鱼和白漂子鱼。我们炸鱼后数了数,共有大小四十来条鱼,我说:“咱们把这些鱼分了吧,你和区委食堂分三分之二,我得三分之一,好吗?”区公安助理说:“还是您得一半,区委食堂和我得一半吧”最后还是按我的意见办的,说完,我骑着马回县公安局了,区公安助理骑着自行车回窄岭区了。</p><p class="ql-block"> 我拿回的十来条鲫鱼,你母亲给全家做菜了,当时的食用油也不宽裕,这是我们家吃的第一次鱼,味道还可以。</p> <p class="ql-block"> 回忆在大阁完小上小学</p><p class="ql-block"> 五八年八月初,父亲送我到大阁完小上学,我非常高兴,想到有那么多的同学在一起学习多好。</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上,艳阳高照,微风轻轻地刮着,吃罢早饭,带着父亲给我买的新书包、里边放着一个文具盒,内有两只鉛笔,一块橡皮和一把小刀。出了公安局家属院(現已是检察院办公大楼),向南走,过了县监狱看守所,转而西行,过了县大礼堂、县电力家属院(从大门楼中看到,偌大的县供电局家属院,栋栋房舍整齐有序的展现眼),过了一段弯路,前街出现了,相继路过了路南的县兵役局,走了三百来米,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向南是南胡同,向北是西旮旯,向西便是大阁完小,学校的南边是一座大戏楼。</p><p class="ql-block"> 大阁完小到了,父亲带着我上了一段小斜坡,进了学校南面的校门,门口有两位教师负责新入学的学生报到签名,报名后父亲带着我向学校东南面的一个小跨院走去,只见这个院不太大,进教室尚需再上一个半尺来高,两米多宽的平台。</p><p class="ql-block"> 一年级的班主任是张英老师,他三十来岁,中等个子,不胖不瘦。学生有四十多名, 学校的学习生活是很有趣的,有几件事至仍印在脑海中。</p><p class="ql-block"> 一、发新书。 </p><p class="ql-block"> 一年级的课程主要有语文、算术、图画和唱歌。我特别喜欢看语文课文,首先看目录,再翻看具体内容,那时也不懂印书油墨对人身体有损害,而是爱闻书中散发的油墨味道,直至看完,其它课本只草草地看。</p><p class="ql-block"> 二、爱上语文和唱歌课。</p><p class="ql-block"> 上语文课时学了大小多少,上下来去和天安门等内容。唱歌课学了东方红、小斑鸠和卖报歌,至今我还能亨亨几句呢,比如:小斑鸠,咕咕咕,我家来了个好姑姑,白天和我同劳动,晩上和我睡一屋……卖报歌,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去卖报,一面走,一面瞧,今天的新闻真正好,七个铜板就卖一份报……</p><p class="ql-block"> 三、自习课做完作业。</p><p class="ql-block"> 小学课程也不太难,老师留的作业也不多,做完作业就回家了,放下书包,和住家附近的法树全(同年级,不在一个班)一块到东河套玩去,夏天是掏鸟窝,或是在潮河里抓鱼玩,有时玩饿了,到碗厨里找吃食物,找到了还好,找不到还得饿着。</p><p class="ql-block"> 四、借给同学一块磁石。</p><p class="ql-block"> 父亲给我一块正方形,约有五厘米不锈钢的磁石,它有很强的吸力,孙丰华同学觉得很好,便借走了,第二天上学时他说丢了,那时也沒什么陪的,他从作业本后面撕下三张纸,陪给我了。</p><p class="ql-block"> 五、课间休息时的活动。</p><p class="ql-block"> 第二节下课后有十分钟的课间活动,这时同学们主动地聚拢一起做“溜疙瘩”活动,做这一活动时,有的同学还向我背后扔了疙瘩呢,我拾起疙瘩就跑,丢向别的同学身后。另外课外活动还玩过“老鹰捉小鸡。”</p> <p class="ql-block">我的一段童年往事</p><p class="ql-block"> 童年的生活,深深印在脑海中,童年像一个五彩斑斓的梦,使人留恋,让人想往。小时发生的每一件趣事,都永远留存在美好的记忆中。</p><p class="ql-block"> 我们家是五七年四月,随着父亲的工作调动,父亲从承德地区公安处调到丰宁县公安局。那天我们坐的是大卡车,汽车上二十来人,我们全家的家当只有装衣服的柳条包,我的一个小弟弟只一岁多,得了肺结核,病的也很厉害,我母亲抱着他,到滦平大屯时不行了,汽车停了下来,我还见到父亲和一个农民说,找个地方埋了吧,我又失去了一个亲弟弟,只见父亲、母亲神情凝重。</p><p class="ql-block"> 我的童年,五七年五月至五九年二月,是在丰宁县公安局和检察院大院内度过的。这里既有工作单位,也住有很多家属。公安局在这个大院的东面,检察院在西边。公安局占用的空间大些,检察院只占三分之一左右。</p><p class="ql-block"> 五七年五月,父亲从承德地区公安处调到丰宁县公安局,我们家也随着父亲的工作调动搬到县城。那时我只有五周岁多一点,经常在这个大院内玩。我家住在这个大院大门口的西边,是与他人合住的三间房,合住的对面屋的那户主叫王振民(退休在县司法局)叔叔,我妈叫他媳妇老洪,她老家在丰宁县潮河旁的窄岭区住,60年代精减城镇户口时,搬回了丰宁窄岭的农村。我们家第二次搬家,是到县公安局大院内北边一个独自跨院内。</p><p class="ql-block"> 大院东南的第一排房孑是县公安局的食堂,食堂里有位姓霍的师傅,做一手好饭菜。我还多次进了那个食堂,很整洁,也很宽敞。大院儿的东南和西南,各有一个厕所。公安局和检察院各用一个。五八年,县公安局的干部,在这个大院的厕所旁埋了十来支废弃的枪管子。</p><p class="ql-block"> 五八年我大哥新民、小江、刘彥杰和我一块到厕所解手,解完手后,在厕所的土墙上比谁的尿高,小江还在这个厕所里拿了一块干屎段。</p><p class="ql-block"> 五八年夏天的一天,县公安局长王连生叔叔,带着公安干警一行人到朝阳洞去抓捕一名道士,我站在这个大院里,向南面的云雾山方向看去,我还以为云雾山有朝阳洞,再等着看,到底被抓的道士长的什么样。后来听丰中三十九班的赵双凤同学说,她也知道这件事。五八年时,她家住在县城中心的小旗杆附近,县文化馆办过展览,从朝阳洞内搜出的物品公开让人们观看,当时岁数也小,更不敢看去看。</p><p class="ql-block"> 五八年,县公安局干部张金生、蔡永华叔叔,在院内打枪。他们主要是用美国造卡宾枪和各型手枪,枪响后,我们到大院的土墙里挖子弹头。大院南边的土墙有三十来公分厚,多危险啊!一旦子彈穿透土墙,伤着人怎么办。</p><p class="ql-block"> 夏季来临,天气暖和,雨水渐渐多起来,蜻蜓和蝴蝶飞来飞去,我们几个小伙伴,到公安局食堂前的柴胡垛中,抽出一根根木柴条子,跑着追打它们,蜻蜓不好打,蝴蝶好打,我还打到好几只蝴蝶。那时,公安局大院是我的乐园,许多趣事使我难忘。</p> <p class="ql-block">回忆我在大阁完小 </p><p class="ql-block"> 的三年学习生活</p><p class="ql-block"> 五八年八月初,父亲送我到大阁完小上学,我非常想去,还发各科学习课本,并有那么多的同学在一起学习多好哇。</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上,吃罢早饭,我背上日前父亲同我一块到小旗杆百货公司买的一个新书包、一个文具盒,两只鉛笔,一块橡皮和一把小刀。父亲和我出了公安局家属院(现县检察院办公大楼),竞直朝南走,转而西行,过了县公安局所辖的看守所、县大礼堂,偌大的县供电局家属院,整齐有序的栋栋房舍展现眼前,过了一段弯路,到了前街,过了路南的县兵役局,走了三百来米,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向南是南胡同,向北是西旮旯南口,向西便是大阁完小,学校的南边是一座清代建的大戏楼。</p><p class="ql-block"> 大阁完小到了,父亲带着我进了学校南面的校门,门口有两位教师负责新入学的学生报到签名,报名后父亲带着我向学校东南面的一个小跨院走去,只见这个院不太大,父亲和我进教室,张英老师很客气地对我父亲说:“您是送孩子上学的吧?”我父亲说:“是送我二儿子上学来的”张英老师将我父亲送到教室外靣,他们又说了几句话。父亲又啾了我一眼,见我坐在教室里,便快歩地走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小学同班同学及班主任</p><p class="ql-block"> 一、 小学同班同学</p><p class="ql-block">男生:</p><p class="ql-block"> 孙丰华(家住后街路北靠东靣的一个胡同的一个大院子里,家中瓦房前种有几棵樱桃树,有一年我还吃过他家的樱桃);彭明章(家住后街中段路南一个大院大门洞的西侧);张月光(初中时改名为张仲林,家住县委家属院,其父张树田为县直工委书记)、柳胜利(说话较麻利,家住县委家属院,据我父亲说,他父亲是朝阳人,后来其父调回朝阳,他转学至朝阳);夏润森(家住后道路南,);邱哲言(中等个子,牙长的小且很整齐,可能家住县委家属院,中学时在三十七班,退休在解放军第二六六医院);马秋旺(家住东街獅子沟旁,距公安局家属院仅十来米,相隔一条马路);张志卿(家住前街路北的一个大院的西厢房内)、张金忠(家住前街南胡同口,说话爱张扬);闫德贵(家住前街南胡同口,个子较矮,不太爱说话);王世山(家住南胡同西侧最南边,丰中三十七班,在五一四地质勘探队时,我俩曾住在办公大楼三楼东侧的一间屋内);孟繁义(家住县公安局西侧小胡同路北,丰中时三十七班,他的父亲是做衣服的,大高个子,人们称其为孟裁缝);杨希臣(家住大阁完小西道西南边的西栅子附近,其父亲会做木工活,他在河北四队当木工);胡德海(大高个子,人很魁梧,说话很爽快,在丰中三十七班)。</p><p class="ql-block"> 女生:杜瑞芝(家住南胡同中段西侧,说话较快,有时像连珠炮似的,中学时在三十七班);邸荣女(家住县委家属院,副县长邸琪女儿,七三年在河北大学外语系英语专业);姚和平(县委家属院,县委副书它姚庆忠女儿,七九年在承德市人防办政工科工作,后随其丈夫调至石家庄市);鲁曼曼(家住县委家属院,是鲁副县长女儿,据张仲林同学说,她在北京外国语大学任教);康桂云(大阁完小康校长的女儿,脸的右侧长着一个虎牙,丰中三十七班);王锦凤(六零年四月,从学校抽出,到承德学唱河北梆子一段时间,后调至县剧团唱河北梆子,我六五年在丰宁大礼堂看过她唱的穆桂英挂帅,她伴演的是佘太君)、徐凤琴(家住西旮旯南口,房前写有“理发”二字);刘怀兰,据孙丰华说,七三年到唐山矿冶学院上学,七六年唐山大地震时去世);孙桂琴(2003年5月十多名同学聚会知道的)。</p><p class="ql-block"> 二、小学班主任</p><p class="ql-block"> 一年级班主任,张英老师,人较精明,中等身材。</p><p class="ql-block"> 二年级班主任,xxx,觉得他个子偏矮,因父亲到外地学习,我们家搬回内蒙老家上学,故对班主任印象不深。</p><p class="ql-block"> 三年级至四年级上学期班主任,曹老师,长瓜脸,中等身材。</p> <p class="ql-block"> 我小学转学内蒙古老家上学</p><p class="ql-block"> 我的小学学习六年,期间在大阁完小念了整整三年,学校的条件是最好的。</p><p class="ql-block"> 回内蒙老家半年(五九年九月至六零年二月初,因父亲到上海公安学院学习半年)老家的那所学校是在一大间破旧的庙屋内,只有十多个学生,坐的是残破长条橙子,课桌也是破旧的,学校条件是最差的。</p><p class="ql-block"> 六二年三月初,我从大阁完小办转学关系到森吉图公社(也称外沟门)接着上小学,这所学校是复式班,即一至四年级一个教室有五十来名学生,五至六年级一个教室,有二十来名学生,这所学校共有七十多名学生。冬天天冷取暖学校还让学生带柴火,学校有煤块,直到小学毕业,这所学校学校条件应属第二,后来有幸考上在县城的丰宁中学。</p> <p class="ql-block"> 南花石养鱼塘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 南花石养鱼塘”在县城的西南方向,距县城中心小旗杆约三里多路,距南胡同南囗约一里路,西面距南三营三里多路。这个鱼塘是长方形的,面积约有两亩来地,据工作在县公安局的父亲说:“这个养鱼塘是丰宁县劳改犯人修的,但因经营管理不善,后来公安局就丢弃不管理它了。”</p><p class="ql-block"> 一、走向南花石养鱼塘。</p><p class="ql-block"> 六零年七月中旬的一天,学校放署假了,为了环解一下紧张期末考试后的生活,干什么去呢?钓鱼吧。</p><p class="ql-block"> 我将一根事先看好的木棍从柴火垛内抽出,并用钳子加着烧红的缝衣针弯成钓鱼钩,再把高梁桔杆切成一个鱼漂形状,拿上做好的渔具,地走出了县公安局家属院(现为县检察院办公大楼),径直朝西走去,大约一百来米,经过法树全小伙伴(家住县公安局的斜对面路南,中学时在丰中三十七班)的家,继续西行大约走了八九十米,路过小学小学同班同学孟凡义的家,他的家在这条胡同的路北(他的父亲是做衣服的,也称其为孟裁缝。)继续西行,又南拐,在一个三岔路口,路西边的大院是大阁镇和大阁镇派出所办公地点。继续南行,多是砖垛小灰瓦的低矮民居,继续西南行,到了西旮旯的南口,又南拐,看到小学同班同学徐风芹的家,她的家门口上方有一个长四十来厘米,宽三十来厘米的木质标记,上写“理发”二字。继续南行,在前街十字路口处,西边是大阁完小,东边是前街,在前街十字路口东边,紧邻南胡同口东边是我小学同班同学张金忠和闫德贵的家,闫德贵个子较矮小。继续进入南胡同,路的西侧是大阁镇粮站,我的伙伴法树全的父亲在这个粮站当搬运工人。继续南行,见到这个胡同的东边尚有十来亩的蔬菜地,长着茄子、疙瘩白、西红柿和豆角等蔬菜,几名社员在大门洞前聊天。继续前行一百多米,在南胡同西侧的一个大门楼高台处,看到我小学的同班同学杜瑞芝,她在和另同龄女子坐在大门旁的石块上,在侃侃而谈,时尔快说,时尔挥着手臂笑着。前行一百多米,行至南胡同南口,这是南胡同的最南端,小学同班同学王世山住在这里,他看到我手拿钓鱼竿,我俩相隔五六十米,他和其弟王世林站在他们住的房子外,在一条长长的矮石头墙旁,向我喊到:“伊利民,你去钓鱼吧”,我回应到:“是的,我钓鱼去。”接着我又西南行,大约三百多米处,有一条小溪,溪流岸上长着一些黄色、蓝色的小花,还长着蒲棒和蒲公英等植物,一尺多深的小溪中有三四个泉眼,不断地冒出水来,水中的白漂子和脊背有一条黑线的小鱼游动着。藏在溪流植物,绿苔里的青蛙不时呱呱地叫几声。继续东行了一百多米,到了南花石鱼塘,它的北面是棺材沟,五九年和六零年五月一日上午十点左右,我两次在沟口看过两个十七八岁的男犯人被枪毙了,身子蜷缩着躺在地上。</p><p class="ql-block"> 二、在南花石鱼塘钓鱼。</p><p class="ql-block"> 我走到鱼塘平台处,只见两个小孩和一个大人在钓鱼,大人是孟凡义同学的父亲,他身材健壮而高大,时而站着,但多时是坐在自制的小板凳上,身旁还有一个自制的放钓到鱼的小鱼筒。</p><p class="ql-block"> 我开始钓鱼了,站在鱼塘的平地上,将鱼钩上放上蚯蚓,把鱼钩置入水里,便静静地守候,等候鱼吃钩,不一会,鱼漂开始上下摇动,鱼吃钩了,我用力扬起鱼竿来,鱼竿颤颤巍巍地在鱼塘上空横下,一条近三寸的白漂子鱼拉出水面,我高兴极了,这是我第一次钓鱼,也是我第一次钓到鱼,我将鱼穿入事先准备好的草梗上。接着,又将蚯蚓穿入鱼钩上,继续钓鱼,我又钓上几条白漂子、串丁子和泥鳅鱼,这时天渐渐黑下来,皎洁的月亮升在空中,波光粼粼的池塘水面,像一面平静的镜子,那些喜欢鸣唱的昆虫开始叫起来,莹火虫在水面上空,披一身绿色的衣裳亮晶晶的,在鱼塘上空飞来飞去。几只蜻蜓可能飞累了,落在池塘中的植物叶子上,“真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p><p class="ql-block"> 夜间在月光下钓鱼我还是初次,每次等待鱼咬钩时,我都满怀希望地能钓上鱼,那怕是一条很小很小的鱼,可偏偏事与愿违,总也不咬钩,呵!机会总归到了,鱼终于咬钩了,鱼漂抖了几下,深深地坠入水里,我使劲一提,一条三寸多长的白漂子鱼被我拉出,落在池塘岸上,挣扎地蹦跳着…… </p><p class="ql-block"> 看着距我十米外孟凡义的父亲也钓到几条鱼,他很高兴,提着鱼桶,手拿鱼竿,离开鱼塘走了,我也离开南花石养鱼塘,留恋地走了。</p><p class="ql-block">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仍在南花石鱼塘钓鱼,而且钓到许多小鱼。</p> <p class="ql-block"> 搬家到外沟门 </p><p class="ql-block"> 父亲说全家要搬到县城最北边的外沟门,很远很远,他说那里狍子多,那里山川是什么样子,我全然不知,但父亲确定搬家,做为儿女的只能顺从地跟着。</p><p class="ql-block"> 六二年三月三日上午八点半左右,父亲、母亲我们一家忙着收拾箱櫃、行李和炊具等物品,不久,外沟门供销社赶大车的史兆祥师傅挥动着鞭子,进了公安局家属院,父亲和他打了个招呼,接着便向马车上装东西,那个年代东西也不多,装车完毕后,马车出了家属院大门口,到了东街狮子狗旁,马车停下来,父亲、母亲、妹妹、哥哥和我坐上马车相继坐在马车上,因为妹妹年令小,她和母亲坐在车的中间,马车沿着东街北行,至后道西行至县邮电局、医院、一分店,过了一座小桥继续北行,又过了县招待所、汽车站,穿过一片玉米地,到了九龙桥,在县委、县政府前宽阔的大道上走着,继而北行过了白塔、六间房,在一条有一里多长深沟的公路里前行,出了这段路,路上鲜有行人,我回头望望云雾山,它仿佛没了昔日的雄伟挺拔,冬日云雾也不见了踪迹,只见羊蹄子山更显陡峭,我心中很不是滋味,这是到哪里去呀?一片茫然,我依旧留恋县城中那些小学同学,依恋在潮河中同小伙伴们摸鱼、游泳……</p><p class="ql-block"> 马车依旧前行,史兆祥师傅不断吆喝着马,马车过了土城子、城根营,到了上黄旗,过了潮河大木桥,在路东侧的一个大车店住下,这个大车店很宽敞,东北边是个牲口棚,院中间偏东有一口水井。</p><p class="ql-block"> 我们进了大车店的屋里,看到这间能容纳二十来人的住室,此时屋里已有三人了,加上我们六人住,人也不祘少。一位店房的伙计在向灶堂里添柴火,因柴火湿,灶堂中冒出青烟不断从门口上方拥出,这时食堂大师傅喊我们吃饭,我们全家围坐在一个旧的小饭桌旁吃饭,主食是小米饭,菜是酸菜粉条,还有一小碗芥菜咸菜,饭后我们就睡觉休息了。父亲睡在炕中间的最西边,依次睡的是哥哥、我、母亲和妹妹,父亲指着褥子底下说:“枪就在这里,”哥哥会意地点了点头,我们全家都睡了。</p><p class="ql-block"> 三月四日早晨,可能与马车行程较短有关,八点半我们吃了早饭,九点钟马车启程,因为是上坡路,马走得很慢,史师傅也不经常用鞭子吆喝着马快走,下午三点来钟,马车到了九龙沟大山梁下的连桂村。因为到这个村时间比较早,我在村里的大车店内,看看周围的山势,只见这里沟壑纵横,山上多荒芜,通向山顶的一条小道若隐若现,山上长得多是低矮的榛柴丛。西边山坡上,长着几十亩人工栽的小片松树,其它地方显得光秃秃的,看完后我回到大车店里,同家里人吃完晚饭,六点多钟全家就休息了。</p><p class="ql-block"> 三月五日早晨六点半,全家吃早饭后,史师傅摇动着鞭子,大马车启动了,过几个山湾,三匹马累的不停地喘着粗气,有时还打几个响鼻,史师傅心痛地让马原地休息一会。上梁的路近一些,大约有七八里路的样子,两个半小时就到了大梁顶。马稍时休息,有的马还尿出黄色尿。这时,父亲下下意识地向山顶望去,他大声和我说:“利民,山顶桦树林子里有一只狍子在动,我抬头看了看桦树林子,只看见成片的桦树,地上还有一层薄薄的雪,“没有狍子呀,”我回答道。心想也许这时狍子听到马车的响动声,藏在桦树林的低山洼里,马车继续下行,有时还颠簸起来,有的马不时地放着屁,为了阻止车速过快,史师傅将车辕上手闸旁的皮绳子不时地紧拉了起来,这时马车车速减缓了许多,马车下行了约十里路,看到了小庙子村,这个村在公路下方的山坡上,村子中部有个大马车店,店内空荡荡的。马车继续东北行,一路下坡路,走了十多里路,这时遇到一个村庄,可能是红石磊村吧,这个村有二十来户,分布在公路靠山一侧,这时山川开阔了一些,耕地也多了,地上长着几棵老榆树。又走了几里路,看到成片的刺柳塘子,马车过了一所滦河水泥桥,河里的水冻结了,几只灰喜鹊啄食树上黄、红色沙棘果。马车过了滦河大桥,一路西行约二里路进了苏家店村,在这个村中部路北,我们进了公社院内,史师傅把车停在院的一边,将几匹马拉进公社的牲口棚里,食堂的大师傅为我们做了饭菜,饭后,我们点着一盏紫黑色的小煤油灯,七点钟我们全家就休息了。</p><p class="ql-block"> 3月5日,我们吃完早饭,上了马车,出了苏家店公社院内,西行至村边,折尔北行,顶着凛冽的寒风,在一条狭长的深山沟内走着,路的右侧是一条结了冰的小河,马车走了十多里路,到了白彥沟村(蒙汉合璧地名,蒙语白彥,为富有之意,沟为汉语)这个村子约有二十户。马车继续前行数里,到了一个三岔口路口,转尔西北行,又前行了七八里,到了一个小土山梁,这个山梁不大约有四五里路,山上长得多是小白桦树,到了小山梁顶,向下向远看去,见到大河西村,这个村在一坐大山的山脚下,房子是坐西朝东的西厢房,约有二十多户人家,进了这个村的大车店里,我们都下了车,我还向村里及周围山上看看。太阳西下,天气骤冷,晚饭后我们全家围坐在一个旧的小方桌前吃饭,主食是莜面苦力,菜是熬疙瘩白、土豆和粉条,还有一小碗芥菜咸菜,晚上七点多钟我们就休息了。</p><p class="ql-block"> 3月7日八点多钟,我们吃了早饭,坐上马车出发了,出了村,沿着一条北行的路前行,走了四五里路,在一个荒滩里,见到几匹各色的马昂着头甩动着尾巴在河滩吃枯草。马车过了青石磊村,我憋不住,尿了,要尿尿,父亲让史师傅停下马车,我穿着半腰毡疙瘩下了车,迈着麻木的腿在路边路南的薄薄积雪的荒地里撒尿,尿完尿,我怎么也追不上马车,可能是要到快到外沟门了吧,几匹马依旧向前走着,我喊了一声父亲,并说:“我上不了车!”父亲让史师傅停下马车,我气喘吁吁地从马车后面上了车。马车继续北行,走了七八里路,在一片莜麦地头上,父亲看到了两只野鸡在啄食,见到后父亲很高兴。便从腰里掏出飞马牌手枪,向田地里走去,这两只大野鸡见到有人来,便伸长脖子一路向前疾跑,大概有三十多米的地方,只听砰的一声枪响了,野鸡飞至半空,又一声枪响,仍未打到,野鸡飞向东边的山坡草丛里,将手枪装进手枪套里。马车继续行走了约七八里路,到了三岔口村,这是个有十多户人家的生产队,主要住在路的东侧。村庄北边多是刺柳树和一堆一堆的柳条子。转而西行约一里多路,到了滦河大木桥,穿过外沟门大车店、公社卫生院,在村西靠北的娘娘庙停下马车,父亲、母亲将车上的物品卸下来,便向和史师傅告别,师傅赶着马车向东边的供销社大院奔去。我们一家人在向娘娘庙的第一进院西厢房里搬行李、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基本安顿就绪后,稍事休息,父亲向第二进院的滦河工委报到,母亲便开始做饭,饭后,我们七点钟就休息睡觉了。</p> <p class="ql-block">初到外沟门</p><p class="ql-block"> 六二年三月七下午,我们家搬到外沟门,这里既是滦河区委办公地点,也是森吉图公社所在地,据丰宁县地名资料汇编记载:“森吉图公社面积为513平方公里”,这里是仅次于四岔口公社面积562平方公里,为全县公社这个层级的第二位。</p><p class="ql-block"> 外沟门村有五十来户人家,分为前队和后队。滦河水从村前流过,为了方便人们过河,在河上建起了一座桦木桥,河的两岸有刺柳树,当地人称这里为棘柳塘子,一条不太宽的土路通向滦河大木桥。刚到这里換了新的环境,显得这地方人很少,很原始,既空旷,很寂寞,也很无奈。</p><p class="ql-block"> 我们家在村西头娘娘庙西厢房中居住,这个寺庙院中前排正房是森吉图公社,后院是滦河区委,院的西北边是区委的马廐,厩里有枣红、白、黑色马各一匹。刚搬到这里,家中没有柴烧,紧邻我家的区委食堂炊事员给家里送来一小堆烧柴,做饭需要很多柴火,以后怎么办呢?父亲和母亲看到我们住的庙院后山坡上长有滿山坡带刺的矮树,当地人叫老鸹眼子。母亲带着我们哥三个,到后山用镰刀割这种长不成材的小老树,我很高兴这么近就能弄到柴火,不一会我们就用镰刀砍了一大堆,用绳子一笼,将它笼成梱,顺着山坡滚落山下,我们哥俩拉着这些老鸹眼子回家,妹妹年令小,跟在母亲身旁返回家住的庙院。 </p><p class="ql-block"> 母亲做莜面贴饼子时,怕被树的棘刺手,她小心翼翼地向锅灶添柴火,做好饭菜后,母亲把这些炭火用小方铁铣铲入火盆中,顿时屋内暖和多了,母亲放上饭桌,端上莜面贴饼子,一股浓浓的莜面香味扑鼻而来。吃罢早饭,半个小时后,哥哥被炭火熏的头晕了,谁都不知老鸹眼子有毒,能熏的头晕眼花。父亲见此状况很心痛,说:“咱们到三岔口地方砍柳拨子”以做饭和取暖。</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吃罢早饭,九点多钟父亲向生产队借了牛车,套上牛,赶着牛车出了村庄,过了公社卫生院,过了一个大车店,又穿越滦河大木桥,到三里外的三岔口村西山砍柳拨子。</p><p class="ql-block"> 这天天气寒冷,四五级的西北风不停地刮着,我的脸被冻得红红的,还不时地跺着脚,看到我被冻的状况,母亲把她的狐狸皮帽子给我戴上,让我御寒,她的头发被寒风吹得扬了起来,后来被冻得得了偏头痛病 。小半天父亲砍了一大堆柳拨子,哥哥和我将砍倒的柳拨子拖到牛车旁,父亲和我们哥俩将柳拨子装上牛车,父亲紧勒大绳将柴火梱好,装好牛车后,父亲赶着牛车顺着原路返回娘娘庙前,卸下柳拨子后,父亲、母亲、哥哥、妹妹和我将卸下的这些柴火,拖到庙院家旁的北边堆放。至此,家里就开始烧大棵柴火,全家人也不为因炭火熏头疼而困扰。</p><p class="ql-block"> 每逢夜里,都能听到寺庙前院里唯一的那棵老榆树顶上,有一种鸟叫,叫着王——干——哥,叫声很凄凉,我更觉寂寞了。</p><p class="ql-block"> 父亲为了让我们掌握更多知识,为我们订了“中国少年报”,每个星期两期,我和哥哥很爱看,妹妹有时翻看。</p><p class="ql-block"> 上学时,背上书包,从家中走出来,过粮食所大院,过供销社,再过许多住户,穿过围子豁口三四十米外,便到了学校。学校在村庄的东边,共有三栋房子。第一栋房子是教师办公室;第二栋房子是一年级一至四年级的复式班;第三栋教师是五六年级的复式班。学校很宽敞,南边是一个沒有遮挡的宽阔操场,东边是一条很宽的干涸河道,它的西侧是一条通向本公社最北边的茶棚生产大队,再走五十二里就是属于内蒙古的多伦县城。 </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上小学四年级,教室里的学生分座四排,一排是一个年级,老师讲课是一个班一班地讲。最初是由孙士元老师讲课,他也就讲了半个月,后改为张生老师讲课。</p><p class="ql-block"> 六二年三月下旬,学校搞了勤工俭学活动,组织三、四年级近二十来名学生到后山薅骆驼蒿。那天天气很冷,一股股冷风不时向同学们的脸上吹来,一位姓普的同学(其父是公社粮食所的),身体瘦弱,流着清鼻涕,滴滴答答地流到衣服的大襟上,王山同学(家住距外沟门西侧二里路外的砖瓦窑),因炕太热流出黄鼻涕。那时不少同学有不良的生活习惯,用衣袖擦鼻涕,久而久之,衣袖有一层发黄的鼻涕嘎巴…许多同学从骆驼蒿上扒下外皮,一会儿同学们拣到一大堆驼骆蒿。这时天气更冷了,孙士元老师带着我们到村东头第一个窖洞里避风寒,过了一会,风小些,天气稍微暖和了,我们抱着骆驼蒿,回到学校,将这些骆驼蒿放在学校的教师办公室的外屋空地内,准备第二天卖给公社供销社。</p> <p class="ql-block">六二年五月一个星期天的上午,父亲在公社粮食所门口旁,前见到粮食所丁所长(大胖子)朴XX(较瘦个子小)等六七个人说怎么样在滦河弄鱼。有的说来河里鱼可多了,有白漂子、串丁子、滑子、鲫鱼,还有很长的一米多长重二十来斤的鲇鱼,说到这时,有人说在三岔口村的上边不远处有一条滦河的支流可以憋鱼,有人说,这个支流有一里多路长,一定能憋到很多鱼,用蔴袋可阻水筑坝,就用粮食所的旧蔴袋吧,还有的说,用粮食所旧麻袋拦河筑坝可不行,把蔴袋都弄坏了。</p><p class="ql-block"> 我也在现场耳闻和目睹了这一再在滦河支流上憋鱼的事情。</p> <p class="ql-block">在外沟门上小学的二三事</p><p class="ql-block"> 六二年三月,我上小学四年级的下学期。我们家隨着父亲工作调动,从县城搬到农村。在这里,一切都感到新奇。</p><p class="ql-block"> 六二年 春季开学时,坝上天气还很寒冷,当时是每个小组的学生自带柴火,轮流生炉子。一次正值一轮寒流赶过来,为使各个同学不挨冻,在外沟门村子东头的一个窑洞里当临时教室。那年的四月学校还搞了“勤工俭学”,我们几十名学生在张生老师(因对象在四岔口乡卫生院,几个月后调到那里)的带领下到后山拣骆驼蒿买给供销社。</p><p class="ql-block"> 为了使我们的知识更加开阔,父亲给我们兄妹三人订了一份“中国少年报”我和哥哥有时坐在炕上,挑着报纸的内容在看,不时被报纸中的喜欢看的内容所吸引。</p><p class="ql-block"> 上学时发的新书,我都要包上书皮。还特别爱看语文书,那怕用一二个小时,也要整个课文看一遍。我还很爱新书质地的硬朗,也爱闻书中散发的鉛印味,更爱看语文书中的插图,使人思索、遐想……</p><p class="ql-block"> 我小学四年级语文课印想最深的有两个内容。一个是断句、点标点符号。还有一篇课文“树老根多,人老话多”</p><p class="ql-block"> 其一、小学四年级时,课文中有一段断句、点标点:“在广阔的田地里阵阵秋风掀起金色的麦浪女拖拉机手开着拖拉机在地里头顶烈日收割庄稼……”。弄不好断句出错了,把麦浪女拖拉机手放在一个词组里,那可出笑话了。</p><p class="ql-block"> 其二、背课文。坐在教室里,朗诵课文。有时整节课都这样,背课文的语调就像喇嘛念藏经一样,久而久之,许多内容也背会了。我基本会背语文课文,“树老根多,人老话多”。</p><p class="ql-block"> 树老根多,人老话多,莫闲老汉说话啰嗦。你钱大气粗腰杆壮,又有骡马,又有羊,入社好像吃了亏,穷人占了你的光。手拍胸膛想一想,难道人心喂了狼。老汉心里有本账,提起帐来话儿长。地主逼租又逼债,担起儿女跑关外。你爹你娘来逃荒,一条扁担两只筐。那时你饿的像瘦猴,三根筋挑着一个头。天下穷人心连心,收留你家在咱村。一场春雨满地新,来了亲人八路军。斗争地主把土地分,你爹当上农会主任。他打土匪挂了花,咽气时和我说了知心话:我不长命没福气,孩子们赶上社会主义。哪想你现在有了钱,入社脚踏两只船,棉花脑瓜豆腐心,跟着富农瞎胡混。他说是,灯你就添油;他说是庙,你就磕头。农业社里千般好,你跟富农往.哪里跑,你粮食吃在肚皮外,又换酒肉又倒卖。想屯下粮食当粮仓,撑死你一家饿死一方。人心不足蛇吞象,好了伤疤忘了疮。千亩地里一棵苗,合作社是咱宝中宝。党的话你要听清,心里就像掌上灯。你擦亮眼睛仔细看,觉悟回头当社员。</p><p class="ql-block"> 我非常喜爱这篇文章。这篇课文是讲穷人翻身不能忘本,不能跟坏人跑的道理。觉得我又回到当年在外沟门“围子”外的教室里朗诵“树老根多,人老话多”的情景。</p> <p class="ql-block">42 再回参军村</p><p class="ql-block"> 7月29日,我们兄妹及我妻子一行四人,到了我参军时所住的鱼儿山滩的孤山子村。它紧邻"国家一号风景大道”,是个风景优美的旅游好地方。这个村面貌改善的好多了,农民生活也越来越好。一片片红瓦青砖的房舍显得整整齐齐。 这里,有着迷人的风景,有我青少年时的梦想。 </p><p class="ql-block"> 远远望去,一望无际的田野上生长着莜麦、土豆、油菜、胡麻、小麦和蔬菜等农作物。你看,一片片金黄色的油菜花,蓝色的胡麻花,紫白相间的山药花,随着季节竞相开放,像镶嵌在汪汪的绿色里,微风吹过,起伏搖曳。</p><p class="ql-block"> 滦河的一条支流,(当地人称羊肠子河)波光粼粼地流过村庄。</p><p class="ql-block"> 在村南边的场院不见了,这个地方是哥哥送我参军时,哽咽着哭着送我告别的地方。现在,一家一户的农业经营方式使它沒了用场,完成了自已的历史使命。 在村里,原来全村只有一口水井,水井旁边的老榆树也枯黄了,它见证了我参军前,我们哥儿俩一年四季打水的经历。特别是冬季打水,井口冻得像冰山一样,非常滑,一不小心会掉进冰冻的水井里。在村里,我们见到了当年知青的住处,还见到了过去村中的白文臣、张树林和一位姓曹等小伙伴。他们说了村里的一些情况后,我们邀他们到平安堡的饭馆里吃饭。谈起了参军前在村里玩耍的情景,觉得很开心。越说越话越多,如参军前六七年六月,在村前鱼儿山滩看到百灵叨着蚂蚱喂养它的雏鸟;七月中旬,在河滩中的小河钓鱼;我和小伙伴们,在村里的土豆窖里看到白文山喂养小狐狸;十一月的一天,我和孟庆富小伙伴,在村后山山沟的杨树丛中套沙鸡子;十二月的一天在村前草滩中拾牛粪;十二月的一天,我和白文臣踏着积雪到大眼井薰麻雀。虽然在这个村只住过两年多时间,她却是美好的,我的青少年时期的许多难忘的经历是在这里度过的……</p><p class="ql-block"> 分别时,我们和这些昔日的小伙伴们,依旧恋恋不舍。分别时他们说,别忘了你参军前的地方,这里也是你的第二故乡啊,别忘了你的小伙伴,经常回来看看!</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六二年五月一个星期天的上午,父亲在公社粮食所门口旁,前见到粮食所丁所长(大胖子)朴XX(较瘦个子小)等六七个人说怎么样在滦河弄鱼。有的说来河里鱼可多了,有白漂子、串丁子、滑子、鲫鱼,还有很长的一米多长重二十来斤的鲇鱼,说到这时,有人说在三岔口村的上边不远处有一条滦河的支流可以憋鱼,有人说,这个支流有一里多路长,一定能憋到很多鱼,用蔴袋可阻水筑坝,就用粮食所的旧蔴袋吧,还有的说,用粮食所旧麻袋拦河筑坝可不行,把蔴袋都弄坏了。</p><p class="ql-block"> 我也在现场耳闻和目睹了这一再在滦河支流上憋鱼的事情。</p> <p class="ql-block">24彭明章同学:我第二次向你报告外沟门之行,我又将到外沟门的内容充实了,这样既有文字,还有照片,会得更好。文字主要充实的是我过去写的散文《喊桥》中的素材,还有在供销社买卖东西的细节。滦河大木桥被融化的大冰块挤压冲断的后,交通的阻断,给群众的生产和生活带来了极大困难。我主要举了两个例子。其一,内蒙正蓝旗的牧民到外沟门附近拉圈牛羊的围栏被阻在滦河北岸;其二,李富贵同学,在滦河中下夜钩钓鲇鱼,因下夜钩的鱼具,在河南岸他的家中,只有呼喊家里人从河水的上空抛过渔具来,才能钓鲇鱼。</p><p class="ql-block">六二年的夏天的一天,一帮女人们,在滦河大木桥上方的岸边洗衣服,我母亲和我妹妹也去了,和她们同去的还有公社书记王纪树媳妇等五六人,我们这些半大小子也跟着她们去了,她们坐在河边,一边洗着衣裤,一边唠家常,我们这些男孩子便选了三百米外的一块开阔水面”洗澡"。她们说笑声不时地传到我们这里。滦河水哗哗地流淌,岸边的刺柳叶子碧绿,结出了小小的绿色果实,我沒吃过这种没到成熟期的刺柳果,便伸手捋了一把,吃了几粒味道很涩。接着,马玉坡、白振敏我们几个要好的小伙伴们在河内洗澡玩,我觉得会狗刨,游了一会儿,我便向河中水深并急的地方游去,水深的踩不到底,一排浪花打过来,我身体慢慢地往河里沉下去,一种生的本能,唤起我活下去的希望,我使足了劲,向河岸游去,先抓了一把蒿子,它断了,又抓了岸上长的柳条,它很结实,我终于站稳了脚,此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活下来了。接着我往下游洗衣服的那些人们的地方瞅瞅,还想到了我妈和我妹妹,觉得很万幸。</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25我们都是六四年八月上的丰宁四十班,刚到校时在北校读书,六五年初到的大阁街,即九龙山下现在的校址。当时的县委书记胡广义带着各区的书记到遵化参观学习,那时我父亲在平安堡区,他也参加了丰宁组织的农业学习参观团。返回丰宁时,还到了丰中,带给我们哥俩几个红红的大苹果,过去也沒吃过既甜又脆的水果,特别好吃,现仍记忆犹新。这一年的九月份以后,每天早晨县广播站先播东方红歌曲,尔后播全县的天气预报,又播出县里发展农业的口号:”学遵化,劲冲天,革命到底不换肩,誓夺千斤粮,贡献一万万”。也就是说亩产玉米1000斤,交公粮1亿斤。不知这个争取实现的目标那年实现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看到火锅燕鸟窝</p><p class="ql-block"> 六二年月初,我上小学四年级第二学期,从娘娘庙前院西厢房出了寺庙的小门,我背着书包上学去,途经粮食所看到一米多高的院墙上扎着带刺的老鸹眼子,见到两只火锅燕鸟一公一母,站在小榆树枝上,或在矮墙上鸣叫着,尾巴一撅一撅的叼着枯草,向墙的石缝里飞去,几天后鸟窝做成了,它们下了蛋,一个两个,直下到五个蛋,又过了十来天小鸟孵出来了,接着,两只大火煱燕鸟轮番的给五只小鸟叨喂青虫,半月后,直到这些小鸟们出分它们一起飞离这个鸟巢为止。</p> <p class="ql-block">森吉图中心校师生名单:</p><p class="ql-block"> 教师名单:校长,马郁文;教导主任,李国柱;教师,孙士元;张生;段成福、孔祥瑞。</p><p class="ql-block"> 高年纪同学名单:李富贵(外沟门)、伊新民(外沟门)、赵强(外沟门)、欧爱秋(骡子沟,后在丰宁中学当校医)。</p><p class="ql-block"> 同年级学生名单:王宝祥,(外沟门)、赵刚(外沟门)、赵文芝(外沟门)、高立坤(青石砬)、魏长财(青石砬)、杨继福(曹家窝铺)、张金生(曹家窝铺)、伊利民(外沟门),以上八名同学为同一年级。</p><p class="ql-block"> 低年级同学名单:于福,(骡子沟)张国芳,(骡子沟)、孙树娥,(骡子沟)、刘汉武,(青石砬)、郭汉庭(青石砬)、杜鸿儒(青石砬)、赵国芳(青石砬)王云龙(大营子)袁德海(外沟门西漠河湾子)。</p><p class="ql-block"> 更低年级同学名单:邱殿龙,(外沟门,个子很魁梧,穿着一身青色宽大衣服)、伊瑞民,(外沟门)、马玉坡,(外沟门,学校北偏东)、马凤霞,(外沟门,马玉坡之姐)马凤X(外沟门,马凤霞之妹)、白振敏,(外沟门公社供销社对面路南)、白振民,(外沟门,白振敏之弟)、白振枝,(外沟门,白振敏之姐)、白振秀,(外沟门北土窑洞)、白振岭(外沟门,白振秀之兄)、王金玉,(外沟门围子东北角炮楼内第一排第二家)、丁凤霞,(外沟门到学校之路路北,公社粮食所丁所长之女,)、丁凤琴,(外沟门,丁凤霞之妹)、万桂枝(外沟门上学路之北)、董XX(董后老毛,外沟门学校北)</p><p class="ql-block"> 学校课间活动:</p><p class="ql-block"> 下课时,听到工友搖铃声后,同学们纷纷走出教室,活动最多的是创拐,伊新民和李富贵(考入丰宁中学三十二班)创拐次数最多,创了三、五个回合李富贵便败下阵来,接着,赵强上,他个子矮,力气又小,只两个回合也败下阵来。其他同学多是在学校广场上追逐奔跑,或者仨一群俩一伙的说话。</p> <p class="ql-block">记忆中的</p><p class="ql-block"> 小狍羔</p><p class="ql-block"> 每当想起我饲养的小狍羔,想到它那闪烁光亮的大眼睛,那蹦蹦跳跳的双腿,那头上萌隆的两个小犄角,一个多么可爱的小狍羔。这时仿佛又回到故乡,想起六二年夏季那难忘的情景,父亲带着我上外沟门后山打狍子,抓小狍羔的情节……</p><p class="ql-block"> 六二年三月,我们家搬到外沟门,六月中旬的一个星期六晚上,父亲从他工作的滦河区委办公室拿了一只“七九”歩枪,晚上在家里摆弄步枪,他见我放学了,便和我说:“利民,明天和我一起上后山打狍子去呀”,我想,明天是星期天,不上学了,我高兴地说:“可以去”。</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黎明,父亲喊我“利民,起来了”,我睡的蒙蒙眬眬,听到父亲喊声,正在酣睡中的我虽然听到了,实在是不願意起来,但我也摸黑穿上衣服和鞋,父亲拿起放在炕头上的“七九”步枪和二十来发子弹,我跟上父亲出了家门,天依旧很黑,天空中只有星星一闪一闪的,似乎在看着我们,还有许多小虫鸣叫声。</p><p class="ql-block"> 这是我第一次跟父亲上山打狍子,我们径直朝西边走去,过了我家二分来地的“小片开荒”,大约走了一里多路,又过了生产大队菜园子,折而北行,我跟在父亲的后面,沿着一条崎岖的山间小路向山顶登去,途中小路上长着许多蒿草,走在蒿草丛中,裤腿不一会便被露水弄湿了一大片。大约二十来分钟后,父亲和我到了山顶,他小声和我说:“看着狍子了吗?有狍子,一个大的,还带有两个小狍羔。”我站在山顶上,向着黑乎乎朦朦胧胧的四外看去,没有看到狍子。这时,只见父亲将子弹推上枪膛,举起“七九”步枪,朝着西边山中打去,听得“砰”的一声枪响,一只四、五年生的大母狍子带着一只小狍羔,扬起蹄子,飞快地跑了,我看到扬蹄奔跑的大狍子了,相距这里二百多米。父亲说:“另一只小狍羔藏在矮树丛中了,”说着”,父亲朝着二百来米外的矮小树丛中飞快跑去,三四分钟后,只听的小树丛中藏着的小狍羔,发出了阵阵噢…噢绝望的惊叫声,父亲急忙一把抓住了头朝里藏在树丛中的小狍羔,并紧紧的把它抱在怀里。我高兴极了,小狍羔惊魂未定,身子还不时地扭动着,它还瞅了我一眼,我想抱着小狍羔走,父亲不让我抱,怕我抱不住小狍羔让它跑了,我们顺着原路返回外沟门。</p><p class="ql-block"> 父亲把小狍羔放在离家很近的前院两间庙院里。</p><p class="ql-block"> 那天下午,父亲很高兴,他找到一段铁链子、一个钎子,准备密小狍羔(密——为防备小狍羔跑所用),还找到一个小铜铃铛,将它系在小狍羔的脖子上。</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狍子爱吃榆树叶,每天放学后,都给它弄许多榆树枝杈放在它的身边,最初它不吃榆树叶,我们躲出去了,不一会,它就开始大口的吃榆树叶,好像还在说“好香啊”。</p><p class="ql-block"> 每到放学后,我带着小狍羔,拿着铁链子和纤子,把它密在离我家附近的草地上。每逢星期天 ,我带着它到学校的教室里,它爬在教室的地上,睁着一对大眼睛,看着周围,还不停地倒嚼。有时我带着它到公社的供销社屋里闲逛。</p><p class="ql-block"> 七月下旬,我们家搬到了围子内的一排房子里,(围子—— 伪满时期,日寇为阻断八路军和群众的联系所建)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哥哥和我一块带着小狍羔外出散步,小狍羔长得很快,两个来月,头上长起两个小犄角,我给它解开铁链子,小狍羔似乎非常高兴,连蹦带跳的在哥哥和我的周围活动,脖子上带的小铜铃铛随着它的头的晃动,响声不断,一会儿,它径直向西边跑去,哥哥和我心想坏事了,西边山上正是父亲抓住它的地方,它可能要回山林中生活,我俩很着急,但可贺的是,过了大约六七分钟,它急促地连蹦带跳跑了回来,小狍羔跑回来啦!我高兴地将它抱起,它使劲一蹬腿,我又松开了手,小狍羔掉落地上,它的头碰在地面上,抽蓄着很快死去了,哥哥和我很悲伤,庄重地每人抓着它的两条腿,一句话也沒说,默默地抬出围子外的墙下地方,挖了一个坑,将它埋在地里,我俩表情凝重,很是悲伤,多么好的小狍羔,因我不小心,掉在地上摔在头顶而失去生命,我久久不能忘记饲养近三个月的小狍羔, </p><p class="ql-block"> 难忘啊——可爱的小狍羔!</p> <p class="ql-block">初到外沟门</p><p class="ql-block"> 六二年三月七下午,我们家搬到外沟门,这里既是滦河区委办公地点,也是森吉图公社所在地,据丰宁县地名资料汇编记载:“森吉图公社面积为513平方公里”,这里是仅次于四岔口公社面积562平方公里,为全县公社这个层级的第二位。</p><p class="ql-block"> 外沟门村有五十来户人家,分为前队和后队。滦河水从村前流过,为了方便人们过河,在河上建起了一座桦木桥,河的两岸有刺柳树,当地人称这里为棘柳塘子,一条不太宽的土路通向滦河大木桥。刚到这里換了新的环境,显得这地方人很少,很原始,既空旷,很寂寞,也很无奈。</p><p class="ql-block"> 我们家在村西头娘娘庙西厢房中居住,这个寺庙院中前排正房是森吉图公社,后院是滦河区委,院的西北边是区委的马廐,厩里有枣红、白、黑色马各一匹。刚搬到这里,家中没有柴烧,紧邻我家的区委食堂炊事员给家里送来一小堆烧柴,做饭需要很多柴火,以后怎么办呢?父亲和母亲看到我们住的庙院后山坡上长有滿山坡带刺的矮树,当地人叫老鸹眼子。母亲带着我们哥三个,到后山用镰刀割这种长不成材的小老树,我很高兴这么近就能弄到柴火,不一会我们就用镰刀砍了一大堆,用绳子一笼,将它笼成梱,顺着山坡滚落山下,我们哥俩拉着这些老鸹眼子回家,妹妹年令小,跟在母亲身旁返回家住的庙院。 </p><p class="ql-block"> 母亲做莜面贴饼子时,怕被树的棘刺手,她小心翼翼地向锅灶添柴火,做好饭菜后,母亲把这些炭火用小方铁铣铲入火盆中,顿时屋内暖和多了,母亲放上饭桌,端上莜面贴饼子,一股浓浓的莜面香味扑鼻而来。吃罢早饭,半个小时后,哥哥被炭火熏的头晕了,谁都不知老鸹眼子有毒,能熏的头晕眼花。父亲见此状况很心痛,说:“咱们到三岔口地方砍柳拨子”以做饭和取暖。</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吃罢早饭,九点多钟父亲向生产队借了牛车,套上牛,赶着牛车出了村庄,过了公社卫生院,过了一个大车店,又穿越滦河大木桥,到三里外的三岔口村西山砍柳拨子。</p><p class="ql-block"> 这天天气寒冷,四五级的西北风不停地刮着,我的脸被冻得红红的,还不时地跺着脚,看到我被冻的状况,母亲把她的狐狸皮帽子给我戴上,让我御寒,她的头发被寒风吹得扬了起来,后来被冻得得了偏头痛病 。小半天父亲砍了一大堆柳拨子,哥哥和我将砍倒的柳拨子拖到牛车旁,父亲和我们哥俩将柳拨子装上牛车,父亲紧勒大绳将柴火梱好,装好牛车后,父亲赶着牛车顺着原路返回娘娘庙前,卸下柳拨子后,父亲、母亲、哥哥、妹妹和我将卸下的这些柴火,拖到庙院家旁的北边堆放。至此,家里就开始烧大棵柴火,全家人也不为因炭火熏头疼而困扰。</p><p class="ql-block"> 每逢夜里,都能听到寺庙前院里唯一的那棵老榆树顶上,有一种鸟叫,叫着王——干——哥,叫声很凄凉,我更觉寂寞了。</p><p class="ql-block"> 父亲为了让我们掌握更多知识,为我们订了“中国少年报”,每个星期两期,我和哥哥很爱看,妹妹有时翻看。</p><p class="ql-block"> 上学时,背上书包,从家中走出来,过粮食所大院,过供销社,再过许多住户,穿过围子豁口三四十米外,便到了学校。学校在村庄的东边,共有三栋房子。第一栋房子是教师办公室;第二栋房子是一年级一至四年级的复式班;第三栋教师是五六年级的复式班。学校很宽敞,南边是一个沒有遮挡的宽阔操场,东边是一条很宽的干涸河道,它的西侧是一条通向本公社最北边的茶棚生产大队,再走五十二里就是属于内蒙古的多伦县城。 </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上小学四年级,教室里的学生分座四排,一排是一个年级,老师讲课是一个班一班地讲。最初是由孙士元老师讲课,他也就讲了半个月,后改为张生老师讲课。</p><p class="ql-block"> 六二年三月下旬,学校搞了勤工俭学活动,组织三、四年级近二十来名学生到后山薅骆驼蒿。那天天气很冷,一股股冷风不时向同学们的脸上吹来,一位姓普的同学(其父是公社粮食所的),身体瘦弱,流着清鼻涕,滴滴答答地流到衣服的大襟上,王山同学(家住距外沟门西侧二里路外的砖瓦窑),因炕太热流出黄鼻涕。那时不少同学有不良的生活习惯,用衣袖擦鼻涕,久而久之,衣袖有一层发黄的鼻涕嘎巴…许多同学从骆驼蒿上扒下外皮,一会儿同学们拣到一大堆驼骆蒿。这时天气更冷了,孙士元老师带着我们到村东头第一个窖洞里避风寒,过了一会,风小些,天气稍微暖和了,我们抱着骆驼蒿,回到学校,将这些骆驼蒿放在学校的教师办公室的外屋空地内,准备第二天卖给公社供销社。</p> <p class="ql-block">30@彭明章 同学你好!我们家搬到外沟门后,我知道了许多生活常识。比如第一次看到刚出几天的小山鸡,见人就钻入灌木丛里,你想抓它都抓不住;看到大鸿雁驮着小鸿雁在滦河水中嘻戏,我父亲用小口径步枪打跑了大的,小鸿雁却很不好抓,抓回两个,却养不活;六二年六月我和小学同学白振敏等三个低年级同学,经过生产队的菜园子到后山,第一次看到野生的芍药花,它开的是白色的花。那次,我还被野外的蜜峰蜇了,岩石上有蜂窩,我们想捅蜂窝,看来不能捅,它是想保护它的蜂巢里的孩子,才蜇了我;六三年的七月,我在外沟门南山的山坡草丛中,看到一个白色的马粪包,说是它干后用粉磨,抹在伤口处可止血;六二年的六月初,我和父亲到后山打狍子,天朦朦亮时,我沒看到狍子,只听一声枪响,大母狍子被打跑了,一只小狍羔却一头扎进灌木丛中藏了起来,我父亲捉到这只狍羔时,它还绝望地叫了一声,就是这只小抱羔,我们哥俩养了两个多月。一天,它突然跑向西菜园子,我们以为它跑了,不会回来的。其不然,它蹦蹦跳跳的跑回来了,我高兴极了,赶紧将它抱起,但不幸的是,摔着它的头了,它还是死了,我们哥俩每人抓着它的两条腿,非常悲痛的把它放在土围子外,用土掩埋。</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31童年趣事。我和许多同学一样,有着欢愉快乐的童年。五八年六月的一天上午,阳光明媚,艳阳高照,哥哥新民、小江和我,一块到东河套小水磨地方去玩。潮河西岸的野地上长着蒲公英和蒲棒,还生长着茂盛的蓝色、黄色和粉红色的野花,她们争奇斗艳。那一天,我们带着镰刀,去割一种植物当作游戏玩,不慎,我的手指被划破,鲜血直淌,我急忙用手按住伤口回家了。父亲见到我手上的伤,很心痛。便带着我到大阁后街路南的一个私人诊所就诊。我记得医生给我上的是二百二(消毒用),用纱布包扎好后便返回家中,伤口很快愈合,今天,我左手指上还有愈合后的痕迹。另外,看了孙桂芹同学昨天发的帖子中有关彈弓内容。也引起我对一段童年往事的回忆。说到弹弓。有这样一个趣事。六八年六月的一天,我和法树全(丰中三十七班,回族)同学一块儿到潮河边去玩。将要返回时,发现两只虎不腊鸟(可能是鸟),在这只杨树的上空飞来飞去,并叫个不停。顺着鸟儿叫的方向抬头看去,只见杨树上,一条褐色的长蛇,在鸟窝旁边露出狰狞的面目,它想吃与掉鸟窝里的蛋,我俩用弹弓不停的打,只见这条蛇,越爬越高,一直快爬到这棵树的树梢。有几次,弹弓已打到这条蛇的身上。最后,法树全同学打下了这条蛇,它从树叉上掉了下来。法树全用木棍儿挑着这条蛇,到了东街狮子狗旁的东胡同,给了附近的一个住户,让猪吃了,那只猪几口便吞下这条蛇,看来吃的还很还很香。</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接哥哥</p><p class="ql-block"> 回外沟门</p><p class="ql-block"> 1962年7月初,我是小学五年级,暑假开学后升六年级,这一年哥哥新民和同班的李富贵小学毕业,他俩报考丰宁中学,当时因考生太少,不知什么原因采取异地考试的方法,外沟门的学生到四岔口公社二道河子大队的一个村子考试。外沟门距四岔口六十华里。考试的前一天,学校的马郁文校长带着他俩,他们沿着滦河边的公路走,中间要趟过几次滦河,中午到了二道河子大队下边一个村的考点。第二天上午开始考试,只考了课文和算术两科。8月初,丰宁中学下发了入学通知书,哥哥和李富贵都考入了丰宁中学,哥哥新民被编入31班,李富贵编入32班。</p><p class="ql-block"> 那时,丰宁县的交通不方便,公共汽车也很少,外沟门更没有通向县城的汽车,他们上学,或是徒步走,或是自己想办法走,有时赶上公社供销社的大马车到县城进货,顺带搭车到县城念书。 </p><p class="ql-block"> 然尔,我第一次接哥哥是骑着毛驴接他回外沟门。</p><p class="ql-block"> 1963年7月下旬的一天晚上,父亲和我说:“利民,你明天早上接你哥哥回外沟门吧,他从平安堡下汽车,你骑着毛驴迎着他,到时碰面,你俩骑着一个毛驴回外沟门家中。”我说:“行,我骑着毛驴去接”。那天晚上,父亲和收购毛驴的高占树叔叔说让我接哥哥回外沟门一事。</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上,我穿上父亲从供销社买的浅蓝色免裆裤和一件上衣,穿上胶皮鞋,吃了母亲做了莜面苦力,吃罢早饭,到公社供销社大院内,见到了高占树叔叔,和他说明了来意,他说,你父亲昨天晚上和我说了,并很高兴地为我在大院选了一头好骑的毛驴,一头高大敦实的,肥壮的几乎无脊背,骑着不硌屁股的驴,我说:“谢谢高占树叔叔。”出了供销社大院,骑上这头高大健壮的老口毛驴,径直朝西边骑去。</p><p class="ql-block"> 这一天天气晴间多云,也没什么风。这年下雨不多,庄稼长得不太好,沿途除了野地上稀疏的蒿草外,地里的莜麦只有一尺来高,马铃薯长得也不太好,蚕豆刚刚长出嫩嫩的小荚。有几只山雀和火锅燕鸟在野地上空飞翔,不时地鸣叫着,在小红石磊村西边四五里的莜麦地里,一条褐色一米多长的蛇爬出地靣,过了大道,吓了毛驴一跳,它倒退了几步,嗯昂嗯昂地叫了起来,不过蛇很快爬过马铃薯地。</p><p class="ql-block"> 我骑着毛驴走了起来,它走的稳当均匀,真是一头好毛驴。又骑了太约二里路,到了一个二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庄,看到村中间有一座古庙,我下了毛驴直奔庙院,这座寺庙可能是清未时建的,庙的外屋大厅两侧有两个神像,他们可能是雷神、电神、火神和风神,个个呲牙咧嘴,面目狰狞,我很害怕。古庙屋内大厅的神像比外面的要小些,也“文静”了许多,可能是玉皇大帝等神像吧。四五分钟后,我离开了这座古庙,骑上毛驴向西奔去接哥哥。大约骑了四五里上坡路,只见路旁的院子是用草坯垒的,土地呈黑色,显然,这里快到坝上了。又骑了一二里路,远远地看见哥哥身影,他兴冲冲地向我走来,哥哥这次回家显得很高兴,见了我他说:“利民,你来啦,来接我啦。”我说:“是,接你来啦。”随后,我俩骑上毛驴,我骑在毛驴的前面,抓着毛驴的缰绳,哥哥新民骑在毛驴的后面。回去的路是下坡路,毛驴跑的也很快,或许毛驴又回家了,心情好的缘故吧。我们哥俩,一路上心想着赶快回家,也无心观看路边田地里长得莜麦、马铃薯、蚕豆等农作物。在距小红石磊村东边二里多路的一个山湾里的路上,雷鸣闪电下起了雷阵雨,毛驴也狂奔起来,一直下了十来分钟雨才停下,这时天空中升起一道很好看的彩虹。哥哥和我的头上、衣服上全被淋湿了。过了砖瓦窑,看见山坡上的王山同学在小院内玩耍。又骑了三里路,到了外沟门村,哥哥和我先后下了毛驴,进了村里的家中,看见了父母,母亲看我们哥俩衣服被淋湿湿的,赶忙从屋里箱子里掏出了干的衣服,放在炕上让我们换,我们哥俩换好了干衣服,我牵着毛驴送回供销社,见着高占树叔叔,我说:“哥哥接回来啦,送回毛驴,谢谢你”。他说:“好吧。“就放在院里吧”,我在供销社大院里找了一棵小树,把毛驴缰绳拴在小树树干上,并高兴地三步并两步地回家见哥哥。</p> <p class="ql-block">童年趣事</p><p class="ql-block"> 森吉图(外沟门)中心校设在围子东边。初小是四个年级的复试班,高小是两个年级的复试班。高小一年级时,我们班里有八名同学。外沟门村有王宝祥、(曾任丰宁县卫校书记)赵刚、赵文芝和我;青石磊村有高立坤、魏长财(县汽车六队上班);曹家窝鋪村有杨继福、张金声。王宝祥家住在滦河南岸大三岔口生产队。</p><p class="ql-block"> 冬季,河流结冰。他为了省路。从滦河冰上走,只有一里多路程,</p><p class="ql-block"> 上学时,他在腰处系个白包袱皮当书包用,赵刚也用此法,在一起上学仅一两天,王宝祥看到教室北墙上写着一句名言高尔基“知识的宝库---书籍”他冲着我说:“知识的宝库伊书记”也就是说,他知道我父亲在区里当书记。我和王宝祥刚处几天,他在家里经常吃莜面,那时农村莜面做法很多,诸如莜面山药苦力、贴锅饼子、搓魚子、推窝子等做法,因莜面特别不好消化,形成了屁特别多,他朝着我嘿嘿地诡笑着,上了橙子,站在上面,冲着我放了两个屁,吃莜面的屁是很臭的,瞬间臭味就飘过来了,熏的我很难受,不过这就气味很快飘散了,王宝祥和赵刚放下书包袱皮拿出书本,我们在翻看语文算术课本,等待段成福老师讲课。</p><p class="ql-block"> 我的同桌是曹家窝铺村的杨继福,他较高的个子,觉得很憨厚。一次在自习课上,我在语文本课本上背面上,写了几行字:“杨继福,啦啦蛄……我说要给你堵,他说你别堵,我是拉黄土的杨继福”。逗着玩,开玩笑呗,他也沒恼,反而笑了。 </p><p class="ql-block"> 六四年七月初考初中时,是在我们班的教室内。一个外派教师监考。段成福做为班主任也允许在考场里,我有一道可能十分的题答的不对,他很着急,觉得语文和算术都应该考好。升初中时,我父亲给叶清林校长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可能是他原在县城工作,调动到滦河区委,这年的七月末,接到了入学通知书,我到了丰宁中学念书。</p> <p class="ql-block">宝军:下午好!</p><p class="ql-block"> 我对外沟门很是留恋,虽然在学校上学两年半时间,但是那里的一年四季给了我深深的怀念,至今仍留恋。</p><p class="ql-block"> 今天中午十二点半承德开始下雪了,一直下到下午四点,大雪下的纷纷扬扬,据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大雪,我想起在外沟门下雪的场景。</p><p class="ql-block"> 想起了我那时常在一块玩的小伙伴们,我们玩的最多的白振敏家,他有一个弟弟白振民和一个姐姐白振枝。六二年三月末下雪后,白振敏我俩一起到工委马厩捋马尾,搓马尾套套野鸡;我们还到供销社高占树大哥那买细铁丝套野兔,将铁丝套下在滦河大桥北边的刺柳塘子里,第二天又到距滦河大桥北岸一里多路的刺柳塘子内,我们还套到一只野兎和一支小母野鸡。我俩还到村西边二百多米处山脚处,用一个薄石板用木棍支着扣鸟,还扣到一只山麻雀呢。 </p><p class="ql-block"> 六二年腊月,我到白振秀家(他们家住在村后的一个窑洞里),他父亲在家,他哥哥白振岭也在家,他家里很穷,好像有一个破旧的两节柜,坑席也残破不全。我去了两次,有一次是打麻雀,用一块大石头(起反作用力),撒一些谷穗,再用一个一米来长的木棍,拉着一条长绳子到窑洞口附近,那天还沒打到麻雀。</p><p class="ql-block"> 六二年七月初,学校放假了,王金玉我俩到学校东边的河床里(到茶棚的方向),流着小水流,四五十只五颜六色尾带后灯的蝴蝶落在河床里,又不时地飞起来,玩了一会,我们一块到王金玉家里,途中经过围子东北角的炮楼子时,我还橙着木梯子上了围子二楼的炮楼里。王金玉的家住在围子里最后一排东边的第二家,家中见王金玉的父亲和母亲,他们长的是端装的,也很文雅。</p><p class="ql-block"> 我和你哥哥王宝军、赵刚一块抬鱼。六四年七月中旬,你哥哥、赵刚我们小学毕业了,干什么呢?你哥哥提议到滦河抬鱼去吧,还说我负责借抬网,我们仨约好了时间,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左右,你哥哥拿着抬网,赵刚也在滦河边。我们仨在滦河大桥上方北岸一里半远的一处沙子较多的河内下河抬鱼,我多时是向下撵鱼,你哥哥和赵刚多是手持抬网的木棍抬鱼,我们抬鱼到三岔口,见到家在滦河南岸的白振堂,到了滦河北岸的赵文芝家,见到赵文瑞和她母亲,他母亲长的很魁梧,最后到了赵刚家,他家是在河南岸,距滦河仅十来米的两间小土房内,我们仨沿着岸边陡峭的岩石路,有的手拿抬网,有的拿着抬到的二十来条小鱼一起到了赵刚家,他的家很破,只有一个掉了漆的紫色三节柜,屋里也沒有其它家什。</p><p class="ql-block"> 岀了赵刚家,我们又到南山摘了一会很好吃的红色山蔴籽,你哥哥和我一同朝西走去,你哥哥回到三岔口家里,我继续走,过了滦河大木桥,过了大车店,又过了公社卫生院,回到围子里的家里。</p> <p class="ql-block">这张小学毕业照片有三名咱们过去在一起的战友。</p><p class="ql-block"> 第一名是李文玉,在照片中第三排右数第四人是他,他家住森吉图公社的曹家窝铺大队,因其家距学校四十里路,所以他住在学校里。</p><p class="ql-block"> 六九年时他在五连四排十二班任团小组长,退伍后安排在承德地区平安堡焦化厂,七二年机关抽我到应手营子矿区百货公司搞“批林批孔”运动时,在应手营子见到他两次,退休后在兴隆县城给其女儿看孩子呢。</p><p class="ql-block"> 第二名是于福,照片中后排紧靠着门的那位是他,六八年二月新兵连时我和他同在一个排,后分到二营六连。我和他在承德市多次见面,七九年他在市商业局任团委副书记时,我在市委组织部干部科,当时我分工负责财贸系统包括商业局在内的十多个局的干部任免、领导班子考核工作,因此,也经常到商业局机关,常常碰到他,有时在局团委办公室坐一会,说说话。</p><p class="ql-block"> 第三是魏振友,新兵连时同在一个排,下连队时他分到六连当驭手,退伍后他安排在森吉图供销社工作。</p><p class="ql-block"> 其它的师生名单我所知道的:</p><p class="ql-block"> 第二排座着的左属依次是森吉图中心校教导处主任李国柱,学校的校长马郁文,段成福老师(我五年级至六年级班主任)孔祥瑞(一至四年级班主任)</p><p class="ql-block"> 照片中右一为孙淑娥(骡子沟大队,其父在公社卫生院工作);依次为马风侠(学校校长马郁文长女)第三名不知名;第四名于富枝,骡子沟大队人,于福的堂妹;第五名欧爱秋,骡子沟大队人,其父为公社卫生院院长。她曾在丰宁县中学任校医,与丰中三十三班的呂风军结为夫妻。</p> <p class="ql-block">到县城上中学</p><p class="ql-block"> 64年7月中旬,班主任段成福老师通知我到学校拿中学的录取通知书,并告诉我:“你已经被丰宁中学录取”,过了几天,哥哥从丰宁中学放暑假回家了,被丰宁中学录取,我心里很高兴,父母亲也很兴奋,他们忙活了起来。父亲告诉我说:“利民,你的行李我让公社供销社拉货的大马车送到县城一分店去,到时候你取就可以了。你的转粮我也从茶棚大队办了手续(母亲、妹妹和我六二年转为农业户口,定为森吉图公社的茶棚大队),又到公社粮食所办了转粮关系。母亲给我们炒了一小面袋莜麦面。父亲说从外沟门到县城二百四十里路太远了,问我们怎么走,我们说:“计划到县城走两天,第一天住在苏家店,第二天到县城”。</p><p class="ql-block"> 八月初的一天早上,天空晴朗,微风轻轻吹着脸颊,吃过早饭,我带上父亲办的转粮关系,带上母亲炒的莜麦面,我们哥俩匆匆地上路了,过了村南面的公社卫生院、大车店,穿过滦河大木桥,东行到三岔口村,折而南行,大约走了二三里路到了水泉自然村,这个村只有六七户人家,这时,我下一年级同学杜鸿儒远远的见着我喊到:“伊利民,你们是上学去吧,”我答应说:“是啊,我们到县城上学去。”过了青石磊村,在大河西村北头河套的滩地上,几匹各色的马昂着头,甩动着尾巴在吃草。我们从大河西东走过,这个村是个有三十多户的村庄,多数房子坐西朝东。</p><p class="ql-block"> 我们翻越了一个有只有四五里山路的小土梁,这个山梁多是山坡地,耕地贫瘠,地里长着瘦弱的半尺来高的莜麦,远处山坡上长着稀疏的山杏树和白桦林,前行了二十来里路,到了白彥沟村,这个村有二十多户人家,整条山沟狭长,路东面有一条小河,伴着山谷向南流去,走了二十多里路,到了苏家店,我们住在村西头一个大车店里,太累了,吃过晚饭我们在大车店里休息了,晚上我们和大车店的掌柜说:“明天我们要赶到县城,需要走一百五十里路,并说早上六点钟起床,六点半吃饭,大车店的师傅按时为我们做好了饭菜,吃饭后哥哥和我出发了。出了苏家店村,过了滦河水泥桥,只见滦河水哗哗地流淌,岸上长刺柳树,树上长出绿色的刺柳果。我俩进入南边的一条山谷里,路的两边长着不多的老榆树和山杨树,穿过红石磊村,走进一条弯曲的上坡路,又走了四五里路,到了九龙沟大山大山梁前,这个山川只有二百多米,一条通向山顶的小路展现在面前,是选择大路呢,还是选择小路走,走大路要三十多里,走小路只有十多里路,我们选择了后者。小路路窄,并不好走,路两边长着山杏树、野花和绿草,路的左侧山谷里,一条小溪涓涓流淌,山坡上四五十只白黒色山羊在低头啃食青草,大山里静极了,只有不知名的鸟雀在鸣叫,远处半山腰的小庙村中不时传出公鸡的叫声,给寂静的大山里带来了喧闹声。我们走到大山梁的深处,这里植被很好,山根长有一些山杨树,到了山半腰路段,路陡了起来,我们拽着树枝的藤条开始攀登,到了大梁顶路段椴树和白桦树多了起来,终于到了大山梁顶,我们稍亊休息,站在九龙沟梁顶上举目四望,向东看去,山林叠嶂,到处郁郁葱葱,向西望去,尽是低矮的山杏树、榛树丛还有一些裸露着山崖。我们沿着一条小路向梁下走去,二十多分钟后,我们到了大梁下的连桂村,这是个有三十多户人家的村庄,穿过村庄,折尔南行过了一个十多户的小村庄,我们继续下行到了上黄旗,这是个大的村落,大约有七八十户人家,村南的潮河水在哗哗地流着。顺路西行,沿途看到地里长的成片的玉米、谷子和少量的高粱,到了西破庙子、土城子,又过了六间房,看到了一座巍峨挺拔的高山——羊蹄子,再过白塔沿着八郎府村的东侧到了丰宁中学北校(过去可能是县委党校)哥哥留在这里,我继续走到九龙山下的南校,在学校的教导处报道了,随后到县医院东边的一分店,取回外沟门供销社大马车存放着我的行李,回到九龙山下丰宁中学南校区总务处,在安老师那办理了转粮关系,并买了饭票,菜票,到食堂郭师傅处买了饭菜,吃过饭后,苏宏春同学为我安排了住处,由于太疲劳了,我晩上八点多钟睡觉休息了。</p> <p class="ql-block"> 丰宁中学放暑假回外沟门</p><p class="ql-block"> 六五年七月下旬,学校放暑假,住宿生家近的当天回家了,住远的第二天早上回去,我们家住在外沟门,距县城二百四十里路,需要第二天早上启程。</p><p class="ql-block"> 早上学校食堂七点开饭,我们哥俩早早排了队,饭后我们出了校门,一路北行,过了白塔、土城子、上黄旗,沿着村东北方向的一条有崖下有水泉的小路,奔向干沟门。途中经过一个二十来户人家的村子,穿过一个五六里路的小山梁,梁的山坡上长着一些山杏树和灌木丛,又走了十多里路,到了另一个村庄,这个村庄有二十来户。我俩继续北行,远远地看着滦河了,也看到一片片沙棘接着和一堆堆青色的柳条子,到了滦河边,只见滦河水在哗哗地流淌,沙棘树上结着一串串绿色的沙棘果。滦河南岸,是一个有二十来户人家的村庄——干沟门村,这个村的北面有一座滦河大木桥,我们住在村中的大车店里,晚饭后到村头转转,看看滦河,实在太累了,我们早早的休息了。</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上七点来钟,我们吃了饭出发,过了滦河大木桥,沿着山间一条蜿蜒的小路出发,出了村庄一二里就是干沟梁,这座山梁长约二十里路,是人不常走的山区小道,路边的蒿草时常碰到脚面,小道很窄,只能牵着马行走,大山两侧长着众多椴树、山杨树、桦树,阳坡长着山杏等灌木。小路的路面常有一条小溪相伴,时而流过,时而不见了踪迹,时而又展现在眼前,走着走着,突然我眼前出现一条褐色的蛇正在穿过这条小路,它前半已钻入路旁的草丛里,后半段还在流着溪水的小路上爬行着,这条蛇的中后段有约两寸粗,俨然属于一条较大的蛇,猛然间见了这条蛇,我头皮发麻,脑袋轰的一声,头发都竖起来了,手中的长木棍下意识地向蛇打去,可惜没有打到,它溜走了,我紧绷着心,稍微一松弛下来,但还是向前走时眼睛依旧紧盯着路边的草丛小道上,看着路边草丛里有无蛇在动。沿着上坡路走了一个多小时,此时的山川也不那么陡峭,也看到蓝天了。又走了十来里路,远远地看见了一个村庄,沟囗的村庄可能是曹家窝铺村吧,这个村庄散落着二十来户人家,院子很宽大,各家多未建院墙,土沃是黑色的,有几棵老榆树、山杨树长在川地的山沟口处。我俩继续前行了十四、五里路,到了骡子沟村,这个村庄紧靠滦河,院子是用石头垒的,村中各家还堆放着一堆堆柴火,几只鸡在院子里啄食,几条小狗在大街上走来跑去,在通向外沟门的路上,偶有骑毛驴串亲戚的行人,沿途顺着滦河走去,两岸长得多是沙棘和隨风飘动的柳条子,在通向外沟门的路上,我们还看到了西漠河湾子村的房屋,听到了村中公鸡的打鸣声,走了四五里路,到了一段难行的土沙丘路,看见外沟门村了,这时身上没劲了,脚也软了,也走不动了,或许许多人都有快到家了走不动了的感觉吧?接着,我们想,还要继续走,过了外沟门滦河大木桥,过了村前的大车店、公社卫生院,进了围子,便到家了母亲和妹妹在家。母亲见我们回家了,便说:“回你们回来啦,累了吧?上炕休息一会吧!我们回答道:“我们回来了,不累。”说着说着就坐在炕边,过了一会,父亲也回来了,问我们从哪走的,路上累不累。我们一一作了回答。母亲为我们炒了鸡蛋,做了小米饭,父亲、母亲、哥哥、妹妹和我一同吃了团聚饭,那天也没太休息,只在小院里转转,便休息了,第二天在找我那些小伙伴们玩。 六五年学校放暑假回外沟门。</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1999年3月12日,在“承德日报”上发表的“坝上骑马”散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坝上骑马</p><p class="ql-block"> 伊利民</p><p class="ql-block"> 骑马奔驰是一种快乐的享受,也是勇敢者的表现。我第一次骑马,是在丰宁县坝上草原,至今三十多年了,想起当时乘马握缰,奔驰在那绿草鲜花相间的原野上,那满眼的绿色和哒哒的马蹄声,时常汇映脑际,使我难以忘怀。</p><p class="ql-block"> 1966年7月,我还不满15岁,在县城初中二年级上学。因文化大革命刚刚开始,期末取消了考试,学校按时放了暑假。那年,父亲调到丰宁县坝上平安堡区委工作,家也随着搬到了那里。一天清晨,湛蓝的天空,一丝风也没有。我和哥哥新民到区委西院的马厩前闲逛,只见厩里的三匹马毛皮闪亮,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上,马见到我们咴咴地叫着,前蹄刨着地。正巧父亲也在那里,他对我俩说:骑马吗”?我们随口说:“行”。父亲熟练地给马罩上笼头,戴上铁嚼子,备上马鞍,系好肚带,又检查一下挂带的皮条,便解下栓马的绳套,把两匹马牵过来,并把缰绳递我们,哥哥牵的是一匹白马,我牵的是一匹青马,出了区委大院,眼前顿觉开阔,骑马的新奇,我尽快地完成上马这个过程。我将右脚伸进了马镫,双手抱鞍,一个箭步跃上马背,两手紧握缰绳,马在原地转了两圈,高高地昂着头,猛地向前急驰。我第一次骑马,总怕从马背上掉下来,双脚紧蹬马镫,两手紧握缰绳。片刻,鱼儿山医院、汽车站、粮库、供销社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p><p class="ql-block"> 只见 野外田地里长着大片绿悠悠的莜麦,蓝莹莹的胡麻,金黄色的油菜映入眼帘。</p><p class="ql-block"> 猛然间,哥哥骑的那匹大白马离开了公路,朝着东北方向跑去,我骑的青马也尾随其后。一会儿便踏入一片广阔的草甸子里。前面不远处有一片海子(大水泡子),一群野鸭子和几只鸿雁在水中嬉戏。海子的对面十几匹马昂着头,不停地甩动着尾巴,向这边咴咴地嘶叫,这边两匹马,也高昂起头,耳朵灵活地前后转动着,向对方马群咴咴地叫着,它们不时低着头啃食滩中的野草。这时,泡子对面的马奔跑起来。似乎想和我们骑的马比赛。我们骑的马更快速奔跑起来,刹时搅得尘土飞扬。忽然,我骑的青马右侧前蹄子陷进“瞎笼”洞内,我身子也随着马的倾斜而晃动,险些掉下马来。坝上这种“瞎龙”可多了,在野外田地里经常看到一个个被它哄起的土包。 </p><p class="ql-block"> 坝头上那一排排枝繁叶茂的白杨树,似如悄声絮语的交谈着,她们承担着守卫草原的责任。穿过杨树林,巍峨挺拔的的哈达门坝到了,这个大坝,像一把大铁门耸立在那里。哈达,蒙古语为有岩石的山峰。站在坝头上,向北遥望,只见广袤的原野上一片绿色。据我父亲说:“五八年,他在县公安局工作时,给本局弄几匹马,骑马到锡盟正蓝旗,途经这里。还看到这片草原上有十多只黄羊”。时隔多年,不知道它们现在哪里觅食。 </p><p class="ql-block"> 草地上长着橘黄欲滴的金莲花、虞美人,还有洁白如雪的野芍药,猩红的紫莞花。千枝竞秀,各放异彩,把这诺大的草原点缀的似如锦缎。在一簇簇花丛旁,几只百灵鸟蹦来跳去,不时发出悦耳动听的鸣啭声。置身于这茫茫的大草原中,我被陶醉了,我多么想荡漾在那绿草的世界中,花的海洋里,好好闻闻地上花和草的芳香,深深呼息这里的新鲜空气。</p><p class="ql-block"> 从这么高大的马上如何安全下去,没有大人在身旁,谈何容易这时马似乎也知道了我的心情,放慢了行进的步子,让我信步由缰地观赏这美丽的景色。</p><p class="ql-block"> 在归途的路上,两匹马跑得更快了,只听耳边飕飕的风声和疾驰的马蹄声。到了区委马厩前,只见父亲站在区委大院路旁等候我们,帮我们拿牵马的缰绳。上马容易下马难啊,这时我的双腿已经有些僵了,下不去马,是父亲搀扶我下的马,我屁股上也磨起了血泡,下马后我的腿一拐一拐的。但是,这次骑马,哥哥和我都很高兴。</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过去了。第一次在坝上骑马的情景仍萦绕在我的心头。</p><p class="ql-block">这是我1999年3月12日,在“承德日报”上发表的“坝上骑马”散文。</p> <p class="ql-block">想到六六年一月下旬的</p><p class="ql-block"> 大风扬沙天气</p><p class="ql-block"> 六四年八月初我从森吉图中心校考入丰宁中学。六五年九月父亲从丰宁县滦河区委(驻地外沟门)调到平安堡区委,我们家同时搬到平安堡,住在区委后边的区邮电局大院最西边的两间正房里。</p><p class="ql-block"> 六五年冬季丰宁坝上几乎未下雪。丰中六六年一月下旬放寒假,腊月二十几,扬沙大风天气,屋里光线较暗,整天点着煤油灯,其间我还出屋几次,扬沙扑面而来,有的沙粒直接落在脸上,扬沙一直刮了两天半,天气才恢复如常,回忆起五十八年前的大风扬沙真是太恐怖了。[流泪][流泪][流泪]</p> <p class="ql-block"> 在北京我们见到了毛主席</p><p class="ql-block"> 一九六六年十月十八,是我一生最难忘的日子,这天上午十点多钟,我们在北京见到伟大领袖毛主席,这是毛主席第四次在北京接见全国红卫兵,做为丰宁中学的学生,我觉得十分光荣和幸福。</p><p class="ql-block"> 这次我们北京之行是由承德地区统一组织的。十月十三日早晨同学们早早起了床,太阳冉冉从东方升起,县广播站六点二十五分播放的“东方红”歌声响彻县城上空,播放了丰宁天气预报,还播出了县委的发展口号“学遵化劲冲天,革命到底不換肩,誓夺千斤粮,貢献一万万”,随后转播中央电台新闻联播节目。</p><p class="ql-block"> 我们这些被选出来的红卫兵代表,分为两批到北京串连。第一批二十八名,由学校革委会副主任李安民老师带队,另加一名校医共三十人,到县城汽车站乘坐长途汽车(轿车)到承德。</p><p class="ql-block"> 许多同学第一次到北京,同学们慷慨激昂,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顾不上观看沿途山川的美丽风景,一路欢歌笑语,车厢内不时传出动听抒情的歌声。我们唱着“大海航行靠舵手”,“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好不过毛泽东时代”,“日落西山红霞飞”,还唱了一首反映中国支持越南抗美的歌曲。歌词好像是“中国越南紧密相连……北部湾波浪滔天……下午一点钟到了承德。</p><p class="ql-block"> 这列火车是专门运送到北京串连的承德地区所属的各中学赴京学习参观团人员。丰宁中学学习参观团人们下汽车后,同学们吃了一些学校发的食物,便上了火车,相继市里以及中部和北边的数百名红卫兵在这里上了火车,在上板城车站,承德县的几十名红卫兵上了车,在应手营子矿区,承德市第七中学的红卫兵上了火车,到了兴隆县火车站时,只见许多同学在忙着上车,其中一名留着短发的女同学指挥兴隆中学的红卫兵高唱毛主席语录歌,并打着节拍,“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p><p class="ql-block"> 十三日下午六点多钟,随着火车低闷的车呜声到了北京车站。_ 同学们在李安民老师的带领下,井井有序地走出火车站,換乘9路公共汽车,到了天坛公园附近的跳伞塔红卫兵接待站,我们几天就吃住在这里。这个接待站很大,建有二十多个大席棚子,每个席棚两排,住着四五十名红卫兵,南方和北方来的红卫兵,习俗各异,那些南方来的红卫兵,用洗脸盆、洗脚盆打饭菜,北方来的学生看不习惯,觉得很不卫生。我们的管理人员是一名解放军战士负责四五十人(一个大席棚)。这里的食堂伙食很好,早餐吃馒头、小米粥和白萝卜咸菜条;中午吃大米饭,熬白萝卜块;晚饭吃大米饭,熬白菜。</p><p class="ql-block"> 到北京各处学习、参观。十四日至十七日,我们先后到中央宣传部、文化部、团中央和北大、清华等院校。在中宣部门口看到贴着“从前阎王殿,今日忠门关,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的对联,觉得很不舒服,思想上很难接受。</p><p class="ql-block"> 我们利用一些时间,到了北海公园、颐和园和动物园。</p><p class="ql-block"> 十七日晚上,负责我们的这位解放军战士说:“接到上级通知,毛主席要接见我们”,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晚上很难入睡。同学们早早起床,食堂给每人发了两个面包,一个鸡蛋,我们排着队步行向东单走去。</p><p class="ql-block"> 我们等候接见的地点是东长安街东单菜市场门前广场。那位管理我们的解放军战士蹲在最前面,我们相继蹲坐他后面的地上,我还到东单菜市场内看看,那个菜市场很大,有各种蔬菜、调料和许多海里的鱼贝类,也有不少淡水鱼。</p><p class="ql-block"> 等候毛主席的检阅、接见。上午十点多钟,几辆警卫车开路,随后,毛主席等中央领导同志乘坐的敞篷吉普车,缓缓开过来了,“毛主席万岁,万万岁”欢呼声、歌声响彻在长安街的上空,顿时红卫兵欢呼雀跃,一片沸腾,只见毛主席身着草绿色军装,戴着红卫兵袖章,红光满面,神采奕奕,不断的向红卫兵挥手致意,“毛主席万岁,万万岁”的声音此起彼伏,东长安大街上呈现一片欢乐的红色海洋。亲眼近距离看到了毛主席,许多红卫兵流下了热泪。目睹毛主席的风采,是我多年的梦想,当梦想即将变为现实的瞬间,何况距毛主席仅三四十米,我感到幸福和自豪。林彪、周总理、刘少奇等中央领导人也身着草绿色军装,带着红衣兵袖章,相继站在第二、三、四辆蔽篷吉普车上。当天中午我们返回了跳伞塔接待站。</p><p class="ql-block"> 十九日早饭后,接待站的解放军战士告诉我们,今天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了,李安民老师召集我的讲了讲外出注意事项,特别强调了安全,然后大家纷纷出行,有的人到北京王府井,有的到西单商场,我选择到大栅栏商业街,狭窄的街巷内人流如梭,我走在这条古街上,进了瑞趺祥绸布店、内连升鞋店、张一元茶庄、同仁堂药店,还看了一些路边饮食小吃,向里走了大约三百米,我抬头一望,只见一座老式的二层小楼显现眼前,是大栅栏ⅩX照像馆,我想这次到北京了,留个照片做纪念吧,我进了照像馆内在一楼办了照像手续,上了二楼,竞直走到照像室内,一架照像机放在屋子中间,我拿出手续递给照像师傅,和他说明照像尺寸,照像师傅撩起一块外面是黑颜色的,内里是红颜色的方形布料,盖在头上,只听咔嚓一声,另一张照片也是这个程序,照像馆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五天照片准时到丰宁。照像后我走出大栅栏古商业街,坐上公交车,朝天坛公园附近的跳伞塔接待站驶去…</p><p class="ql-block"> 这天晩上六点半左右,我还到北京天安门广场上逛逛,虽然天渐渐黑了,但有一些红卫兵在广场上,他们六七个人一堆,不少人在围看毛主席像章,说很好,许多人在买精美的毛主席小纪念章,我还买了两枚,一枚七分钱。我从天安门公交站坐公共汽车返回红卫兵接待站。</p><p class="ql-block"> 八月十九日晚上十点左右,我们从北京火车站乘车,离开了首都--北京回到承德,二十日乘坐公共汽车返回丰宁中学,刚好五天的上午九点来钟,收到北京大栅栏XⅩ照像馆寄的照片,我很高兴。</p> <p class="ql-block">回乡闹革命</p><p class="ql-block"> 67年4月上旬,哥哥和我到县城上中学,当时学校的学生也不多,学校文革办公室通知“接到国务院通知,要求学生回乡闹革命。</p><p class="ql-block"> 我们回到了平安堡区山咀公社孤子村,第二天上午,到离住地四里路的平安堡区,刚刚走入大街,只见宽阔的马路北面的墙上贴着“打倒平安堡区最大的党内资本主义当权派——伊国珍,这个字是用近一米见方的纸写的,我很不解,也很困惑。真不明白,父亲参加了20多年革命工作。怎么能成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呢走资派呢。在东头,而这大车店里,我们找到了。一个大房间儿。旅店的管理人员为我们安排了一个。大房间儿。又到区粮站。要拿。彩色的大张纸。并回到大车店的那个房间里。科学用蜡笔刻写。在北京串联时。的毛主席。所以未发表的诗词。我们连续去了三天。都是科协。印制。散发。这些资料。事后大车店。为我们写了证明。上面写着。XXX。XXX。在平安堡区闹革命,科协毛主席未发表的。未发表的诗词。一个月后,我们到县城学校。李,像大车店写的证明材料送至学校</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丰宁县平安堡区,为欢送本区入伍的新战士,六八年二月十四日在县照像馆照的。我从家中资料内找出,也许对有些战友有一定用处。</p><p class="ql-block"> 后排右一是我。依次是黄爱民,一三八团十五连,七一年二月退伍;史作春,新兵连时和我一个班,后分到三一零团六连,退伍后在丰宁县银矿任副矿长;第四、五不知名。第二排,右一,周祥,曾任团政委,转业后任内蒙古太仆寺旗公安局教导员;第二名,不知名;第三名,高进福;第四名,不知名;第五名,不知名,新兵连时我们俩在一个班,后分到三一零团六连,他是从万胜永公社入伍的;第六名,董志敏,转业后在隆化县法院任副院长;第七名,丁景芳,转业后在承德市公安局任职,万胜永公社入伍的;第三排右一、二,不知名;第三人是我父亲;第四人是平安堡区武装部长刘贵发;其他多人是送新兵的各公社武装部长,其中:山嘴公社是孙部长。第七人是杜凤林,曾任坝上鱼儿山医院院长;前排右一是魏林曾任武警正师职干部;第二、三人,不知名;第四,冯秀楼,在坝上草原公社务农;第五人,邢明山,丰宁县政府办公室接待科科长;第六人,刘兴晨,现在张家口市。</p> <p class="ql-block">这张合影照片,是公社武装部孙部长与本公社五名应征青年合影,前排右一是我。</p> <p class="ql-block"> 向部队进发 </p><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 一九六八年二月十二日,是个非常值得庆贺的日子。这一天,丰宁县的四百多名青年应征入伍了。也是这一天,知道了我被部队批准入伍。</p><p class="ql-block"> 二月十二日上午,山嘴公社武装部孙部长,给我父亲打电话:“你儿子伊利民体检合格,被部队录取了,明天到县武装部报到”。</p><p class="ql-block"> 二月十三日,吃过早饭,九点多钟,我告别了父母兄妹,离开家前,父亲对哥哥新民说:“利民当兵去了,你还不送一送”。我们哥俩向村外走去,到了村南头场院旁,我对哥哥说:“哥,你回去吧”。他哇的一声哭了,哽咽着,显得很伤心。他瞅瞅我,便转身向村里的家中走回去。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哥哥哭,并且哭的那样伤心。</p><p class="ql-block"> 那天,天空是蔚蓝色的,太阳升在东方的空中,西北风轻轻地刮着。一条土路延伸到平安堡,我迈着急促的步子,穿过弯弯曲曲的河冰面,越过鱼儿山滩,踏着崎岖的土路。四里的路程,十七八分钟我赶到了。即刻,父亲也到了平安堡汽车站。</p><p class="ql-block"> 两辆解放牌汽车停在那里,来自平安堡区山嘴、万胜永、草原、同胜永四个公社,二十来名应征青年,以及一些送新兵的亲友座在汽车上。这些新兵中,我只认识高万全、(丰宁中学十四班)高进福(土城沟大队)和黄爱民(鱼儿山农场子弟)。平安堡区各个公社的武装部长也送新兵,山嘴公社是武装部孙部长去的,我父亲和我从汽车轮胎上登上车。</p><p class="ql-block"> 两辆汽车缓缓地开出了平安堡汽车站。一路驶出鱼儿山滩,进入白雪皑皑的山川地段,昔日绿色草原不见了。莜麦、马玲暑、疙瘩白、胡萝卜也被薄薄的积雪覆盖住了。汽车似乎也和我们这些应征青年一样地高兴,呜响着喇叭。</p><p class="ql-block"> 山中成片的桦树和白杨树早早地掉下叶子。哈达门坝像一座黑色的山峰矗立在坝头,汽车一路向坝下奔驰而去,穿过山势陡峭且多处急弯的豪村坝驶出,过了张百万,向西南急驶。这时到了土城子,川更开阔了,远远遥望到羊蹄子山。这里距县城仅二十里路,下午一点多钟,两辆汽车到了县城大阁镇。下了汽车,我们和送亲友的人住在县招待所,将随身携带的物品放在住处,并到前街路南的县武装部报到。</p><p class="ql-block"> 十四日上午,二营五连负责接兵的黄金文指导员,与我们见了面。见到我时,看我一脸稚嫩的娃娃模样(我当时刚满十六周岁),也知道我父亲是平安堡区委书记,并温和地问我:“区委书记是哪一级的”,我回答说:”相当部队的营级”,他那时对我可能就有较深印象。</p><p class="ql-block"> 十四日下午两点多钟,丰宁应征入伍的新兵,在县招待所里,领到了崭新的军装和水壶、绿挎包等用品。此时,身着崭新的绿军装,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穿上这身绿军装后,父亲也很高兴,我们一起到县城中心的小旗杆地方照相馆里照相。先照的是全区应征入伍的新兵及平安堡区的区委领导、各公社武装部长同新兵合影;山嘴公社的武装部孙部长和本公社的五名入伍青年合影;我父亲和我也合影照像了。现在我家中还珍藏着这三张照片。</p><p class="ql-block"> 这天晚上,我们在部队发的被褥里,美美的睡了一大觉,准备以旺盛的精力和充沛的体力,迎接第二天乘坐汽车和火车赶往部队。</p> <p class="ql-block"> 向部队进发</p><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 一九六八年二月十五日上午,丰宁籍的四百多名新兵,穿着崭新的草绿色军装赶往部队。</p><p class="ql-block"> 这一天,有许多送新兵的亲人。既有他们的父母,还有他们的兄弟,特别是他们的未婚妻。一改未婚姑娘的羞涩,“勇敢”地到县招待所再送一程,向至亲告别,或许她们还眼含泪水……</p><p class="ql-block"> 在县招待所西边的公路上,纵向地排列着二十多辆解放牌汽车,新兵和送他们的亲人告别后,汽车缓缓北行。跨过白塔大桥,盘越松树梁、土门梁、骆驼鞍梁、波罗诺梁,行至滦平县过了蓝旗梁共六个山梁。 </p><p class="ql-block"> 公路蜿蜒曲折,并多处有急弯、陡坡、涵洞和桥梁。汽车穿越,凤山镇东边一里多路外的一个自然村时,不知什么原因停了下来,五六分钟后,问题得到了解决。汽车继续东行,下午四点多钟到了承德。下汽车后,战友们打开,绿挎包中装的面包和鸡蛋吃了起来。</p><p class="ql-block"> 晚上,我们登上了南行的火车。火车呜着低沉且高亢的气笛声,驶出承德火车站。在车厢里的战友们,有的穿行在火车车厢中,有的打闹嬉戏;有的在说笑,还有的拿着水壶在接开水。可能是保密的原因吧,部队在哪里,到哪里去,我们全然不知。火车过隧洞时,为了不使火车烧煤散发的粉尘进入车厢内,列车员提前告诉我们,要及时关闭车窗。</p><p class="ql-block"> 列车外一片漆黑,只听的火车车轮转动时,发出有节奏的叮叮咣咣声音, 火车穿山越岭。</p><p class="ql-block"> 这条铁路沿途有多处有高山深涧、悬崖耸立。一声火车鸣响声,打破了夜空的宁静,仿佛进入一个“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境界。</p><p class="ql-block"> 在八达岭青龙桥地段,山峦重叠、陡壁悬崖。为了克服行车的困难,保证火车安全地爬上八达岭,詹天佑独具匠心,创造性地运用折返线原理,在山坡陡峭的青龙桥地段,设计了一段人字形线路。从而减少了隧道开挖量,降低了坡度。列车开到这里,配合两台大马力机车头,一推一拉,保证列车安全上行。</p><p class="ql-block"> 晚上十点来钟,火车到了青龙桥站,我下了火车,战友们下车的也不多,可能天气太冷,也可能是太疲劳的缘由吧。我向前走了三四百米,看到詹天佑铜像,这个铜像的下方标注着立铜像的时间-----一九二二年。我深为当时我国有这样一位优秀、杰出的铁路建筑工程师而自豪,并向他默默致敬。</p><p class="ql-block"> 火车轰鸣声阵阵,我上了火车,带着我的梦想随着火车前行。</p> <p class="ql-block"> 向部队进发</p><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 火车继续北行,在大同至集宁途中,我看到了古代烽燧、城障和一些依山而建的土窑洞。2月16日上午9时,在集宁火车站的站台上,集宁中学的红卫兵为我们演出了“毛主席,草原上人民热爱您”“草原儿女练兵忙”等几个歌舞、独唱节目,这些内容短小精悍的节目,紧贴当时反修防修的时代主题。</p><p class="ql-block"> 火车继续向西北方向急驶,向草原深处奔去。我只在土默特左旗看到很少的草地,与想象中的大草原差距很大,这时我想起了北魏时期游牧在这一带鲜卑民族的民歌——“敕勒川”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她歌唱了大草原美丽的景色和游牧民族的劳动生活,昔日辽阔的大草原不见了。</p><p class="ql-block"> 火车穿过包头时,也使我联想起过去看电影“草原上人们”的主题歌:“我们象双翼的神马,飞驰在草原上。草原万里滚绿浪,水肥牛羊壮。再见吧,绿色的草原,再见吧,美丽的家乡。似乎看到了包钢初迠时,大草原秀美的景色。</p><p class="ql-block"> 火车继续向西北行驶,2月16日下午三时,停在巴彦卓尔盟所在地临河火车站。这是京包线上一个较大的火车站,站内有十多条车轨线路,乘坐火车的人也很多,此时火车拉起了长长的气笛声,随着车轮停止了转动,承德至临河的火车之行终结。</p><p class="ql-block"> 下火车后接兵的营首长,在火车站的广场上,简单讲了话,指挥以连为单位改乘汽车,向新兵连驻地——狼山进发。</p> <p class="ql-block">老五连的营房建在狼山腹地的崇山峻岭中,位于公路的北侧。老五连共建有十四个地印子,其中四个建置排为十二个,连部一个炊事班一个。炊事班有个伙房,六八年入伍的吴广厚战友负责养猪,记得在饮事班旁边是猪圈,圈里养有三头猪。连部住最东边的地印子里。</p><p class="ql-block"> 清晨,迎着初升的太阳,嘹亮的军号声响起,(因老五连和营部较近,由营部司号员负责吹老五连的起床号和息灯号)战友们起床了。以排为单位出早操,在狼山时,觉得白天很长,夏天晚上近九点时天还亮着呢,觉得比丰宁家乡白天时间长,那时年令也小,不懂这些,其实是经纬度的关糸。</p><p class="ql-block"> 天天读时间安排在早饭后八点至九点,学习内容主要是老三篇等毛主席著作和时政要闻。连队为每个班订了《解放军报》、《战友报》(北京军区报纸)两种报纸,由通信员刘万秋送发。学习时由班长念老三篇或时政要闻,有时副班长张彥生也念,大家听。讨论时多由班长、副班长及老兵发言,新战士宋金刚发言较多。时政要闻方面,如1968年三月下旬,主要学习了解放军报刊发的所谓的杨成武、余立金,傅崇碧事件。林彪指责杨成武为”二月逆流”翻案;吴法宪诬告余力金同杨成武勾结夺权;江青诬陷付崇碧”武装冲击中央文革”。3月22日,中共中央发布命令撤销杨成武、余立金、傅崇碧的职务。任命黄永胜为参谋长;温玉成为副总参谋长兼北京卫戍司令员。当时还学习了门合事迹。门合在执行支左任务时用炸药装置土制火箭。由于装置过程中发生意外。时任青海省巴桑农场军宣队代表门合,毅然扑向即将爆炸的防雹土制火箭,为掩护在场的二十七名阶级兄弟的生命安全而壮烈牺牲。1968年4月23日,中共中央、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小组发出"向门合同志学习”的命令。他实现了自己的誓言:”一切想着毛主席”,”一切服从毛主席”,”一切紧跟毛主席”,”一切为了毛主席”。(此即四个一切)我在连队记的更清楚的话是门合同志说的:学习毛主席著作,”一天不学问题多,两天不学走下坡,三天不学没法活”。从现在看这种说法有些夸张,但那时是很时髦的。</p> <p class="ql-block">到达老连队</p><p class="ql-block"> 六八年三月十五日上午九点,我们这些新兵,乘坐十多辆军用卡车进入狼山腹地,山脉绵延数十公里。山里植被稀疏,一条干涸的河自北向东南方向延伸。这里沒有农田,偶有几名牧人赶着羊群放牧,西部是一片沙漠,在向北数百里外属外蒙古。</p><p class="ql-block"> 汽车行驶了约二十多分钟到了老五连,这是一个由内蒙军区警卫营和310团合编组成的连队,连排领导和一些骨干多属内蒙古军区警卫营的人员。 </p><p class="ql-block"> 到了老五连驻地,受到连里首长及老战士的非常热烈的欢迎。下汽车后,按着公布所分的班排站好队,班里的老战士很热情,一边说,战友们辛苦了,一边忙着抢抱皮大衣等物。由老战士带着到地印子里。进入地印子后,放好被褥、背包和牙具。十分钟后,组织了以排为单位集合,由各排排长讲话,内容欢迎我们这些刚刚入伍的新战士,也讲了排里的施工任务,还讲了部队的作息时间和纪律要求。当时别提多高兴了,心里可美了。住在地印子挨门口的一位副排长(内蒙古宁城县八里罕人)长的白白的,说话比较有水平,和我们这些新兵还拉了一会家常……晚上八点左右,在连队营房广场上,召开全连欢迎新兵大会,黃金文指导员主持,连长连振谦致欢迎词,语言热情洋溢。老兵代表(可能是连部的文书)做了欢迎新兵的发言。我代表新兵发了言(也许是到丰宁接兵的黃指导员,对我的印象较好)会上,连长还公布了连队的主要工作:一是打坑道;二是被复坑道和修路。我们班住的那个地印里:班长于口口,通辽人,六四年兵,副班长张彥生,通辽人,六五年兵,董口口,河南人,六四年兵,班里的团小组长,李口口,六四年兵,任志远,湖北麻城人,六五年兵,蔡口口,湖北红安县,六五年兵。六八年新兵有宋金刚,杜风林,武宝库,高殿楼,郭成山和我。从此,新兵们开始步入了紧张的北线战备施工,迈进了人生旅途第一步。</p> <p class="ql-block">五叔是在内蒙古军区情报部任参谋。</p><p class="ql-block"> 我是六九年四月十二日到五连连部当的通信员,当通信员不久,我五叔到连队驻地种地窑子村去看我,在连部屋子里见到了连振谦连长,也见了黄金文指导员,他们之间还交流了一些情况,可能是警卫营的各连负责警卫自治区的军区,或是自治区党委,或是人委并,在连部和几位连首长吃了饭,下午两点多钟就返回呼市了。</p><p class="ql-block"> 六九年六月初的一个星期六去的,星期天下午就返回了五连,我住在情报部大楼里,好像是五层楼,我在三楼住的,第二天上午,我和五叔到了我的叔伯大爷家,他也是部队营教导员转业的,当时任自治区体委群工处长,我从武川县西乌兰不浪公社种地窑子大队去的呼市,当时我在五连做通信员工作。</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第三排右一是十六连二排五班副班长杨宝禹,挨着他的是姜锦廷,第三排左一是二排六班班长李树国,挨着他的是六班战士曹福。中间坐着的左一是六班副下班长可能叫马会起,左二是六九年山西兵刘进忠,左三是我,挨着我坐着的是六五年九月湖北入伍的吴风光,依次是六八年二月从丰宁县入伍的李文玉,他的旁边坐着的是一位六九年自山西雁北地区入位的战友。</p> <p class="ql-block">七零年三月二十四日,四营十六连五班在内蒙古林学院(驻地呼和浩特市)一楼的大教室里召开行军紧急动员会,我们二排五班的全体战士参加了这个会,他们是班长伊利民、副班长杨宝禹、战士曹金山、薛余、李清、王世荣、姜锦庭、林勇、王书民、纵兆力、王志书、朱革雨、高彥贵,二排长于明义(内蒙古自治区宁城县八里罕人)参加了我们班的会,我们班的战士们坐在教室的地铺上,我强调了做为连队的尖刀班,任务既光荣又坚巨,我们班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把二百五十里的行军任务当做一件大事,:“坚决做到走一路红一线,驻一地红一片”。</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第三排右一是十六连二排五班副班长杨宝禹,挨着他的是姜锦廷,第三排左一是二排六班班长李树国,挨着他的是六班战士曹福。中间坐着的左一是六班副下班长可能叫马会起,左二是六九年山西兵刘进忠,左三是我,挨着我坐着的是六五年九月湖北入伍的吴风光,依次是六八年二月从丰宁县入伍的李文玉,他的旁边坐着的是一位六九年自山西雁北地区入位的战友。</p> <p class="ql-block"> 对石景山的记忆 </p><p class="ql-block"> 七九年四月初,我从承德市委组织部干部科临时抽到市委“清查办公室”工作,重点查清“文革”中承德市的一些重大事件,虽然在那里工作仅仅三个月时间,但是承德市灯光球场批斗大会的调查一事的圆满完成,我很高兴。</p><p class="ql-block"> 石景山概况。</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我到石景山的北京电力学校是六九年四月中旬,此时的学校在一处有数十亩地的大院内,楼房不多,也不高,院内都是土地,学生和教职员工也不多,显得很破旧。</p><p class="ql-block"> 北京电力学校红卫兵是外地红卫兵第一次到承德市搞“革命”串连活动,他们在承德市住了大约六七天,在承德市的一些工厂、院校、机关搞串连。 </p><p class="ql-block"> 六六年八月二十五日承德市造反组织,在市灯光球场举办的“承德市批判市委郑起茂、石耀等走资派大会”,石景山的北京电力学校十来名红卫兵应邀参加了大会,他们在这个批判大会上,带头喊批判口号,并有推搡和拳打脚踢等现象。</p><p class="ql-block"> 我到了这所学校搞调查,有几名学生留校当了教师,通过对他们的调查取证,了解了当时北京电力学校对承德市主要领导的拳打脚踢戴高帽的细节,我受到市清查办公室主任李荣阶(时任承德市副检察长)的表扬,他说:“小伊,你真行,还真能找到北京电力学校八.一八红卫兵到承德的学生,以及他们在承德灯光球场的拉扯推搡等行为。”</p> <p class="ql-block"> 在花吉营牤牛河里钓魚 </p><p class="ql-block"> 我爱钓鱼,童年时在潮河钓白漂子,在滦河钓串丁子、滑子鱼,但我最怀念的还是在牤牛河里钓滑子鱼,那是怎样一番情景啊!</p><p class="ql-block"> 七五年因妹妹在花吉营供销社工作,父亲调出到黄土梁带着民工修水库,我们家从选将营搬到花吉营地方,每年夏季和春节我都要回家看望父母。</p><p class="ql-block"> 七六年七月的一个上午,我到村南头探望,只见山谷里生长着枝叶繁茂的杨树和柳树;山川平地里绿油油的玉米、谷子等农作物连成一片;牤牛河水从村西北方向喧闹着哗哗地流淌着。河中一群群的白漂子魚游来游去。真是一个山青水秀的好地方。</p><p class="ql-block"> 这次在牤牛河里看到成群结队的鱼在游动,更勾起了我钓魚的兴趣。</p><p class="ql-block"> 钓鱼前,我做一个简单的钓钩。从母亲那要了缝衣针,用夹子夹着放到煤油灯火上烤红,弯成钓鱼钩的形状,自然冷却后,做好了鱼钩;钓线,就是家里缝补衣服的白线;钓竿,到家中柴火垛抽一根较长较直的柴棍代替;浮漂更简单,将村头一根自然干的高梁秸杆,剪短就行。我在线的一头穿上钓钩,另一头拴在木棍(鱼竿)上,浮漂就固定在线的下部,鱼坠在河岸上找一块长方形的小石块即可。这样,一付钓具就做好了。</p><p class="ql-block"> 一天上午九点来钟, 我拿着自制的钓竿,又拿了一个大的洗脸盆,在河中舀了大半盆水装钓到的,在河边抓蚂蚱当魚饵,一切准备就绪,便到 牤牛河 畔钓鱼。</p><p class="ql-block"> 站在河岸绿草滩上,山谷里微风一阵一阵的吹来,顿时凉爽了许多。只见河里的鱼很活跃,游来游去,我在草丛里拍到绿蚂蚱后穿在钓钩上当鱼饵。一群群的鱼疯狂地咬钩上的绿蚂蚱,浮漂被鱼扯的一沉一沉的,我用力一甩竿,那鱼便被钓上了岸。一次次拍蚂蚱;一次次地将食饵蚂蚱投入水中;又一次次将钓到的鱼拉出水面,它在水面形成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将鱼竿提上,又忙着摘鱼,频率太快了,真忙不过来。一个来小时就钓到了四五十条二三寸长的小鱼。</p><p class="ql-block"> 虫鸣声此起彼伏。我恋恋不舍地收了钓竿,端着大脸盆里游来游去的白漂子鱼回家了。</p><p class="ql-block"> 那时当地人沒有吃小鱼的习惯,我家里养着七八只鸡。回到小院内,把小鱼垛成两段,鸡叨着鱼段跑来跑去,吃的嗉子鼓鼓的,母亲看到这一情景,自然十分高兴,下午五点多妹妹瑞民回家吃晚饭,我向她说到钓鱼喂鸡的事,她显得很喜悦。</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过去了,在这条河里钓鱼的事总在我脑海里出现,难忘啊,在牤牛河中钓滑子鱼。</p> <p class="ql-block">在选将营地方</p><p class="ql-block"> 的二三事</p><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 在选将营区</p><p class="ql-block"> 办公室看报纸</p><p class="ql-block"> 听收录机歌曲</p><p class="ql-block"> 一九七三年我们家住在街中心的一个小院中,租住两间房。选将营区委在路北侧,我家住在路南边,仅一路之隔。</p><p class="ql-block"> 落实干部政策后,我父亲安排为区委副书记,每逢春节值班,许多干部回家过节了,区委安排一名干部值班,整个大院空荡荡的,每逢这时,我都到路北的区委院内看参考消息和听收录机播放的歌曲。看参考消息主要是国际新闻。值班室在西厢房里还放着一部录放机,并放有几个黑色硬盘,其中有一个硬盘的歌曲是“我是个公社的饲养员”,其它的还有“红灯记”、“白毛女”等革命样板戏选段。我在那里看报纸和听收录机歌曲大约两个小时时间。</p><p class="ql-block"> 每逢到丰宁县下乡,有时规化路线时,我们尽量安从选将营经过。我在2002年和2005年,先后两次到我曾经住过选将营的家探望,那个大门洞还在,小院尚存,我们住的两间屋也有。我还在那个小院里照了相,但是很可惜,照片并没有找到。</p><p class="ql-block"> 在选将营</p><p class="ql-block"> 冻河上滑冰</p><p class="ql-block"> 1974年冬季,学校放寒假,(那年8月我从市革委政治部干部处被推荐到河北大学哲学系学习三年)我从教体育的孙老师处借了一付冰鞋,带回选将营的家里。一天上午十点多钟,火红的太阳升在蓝色的天空上,一絲风也沒有。我带上冰鞋,到当地的河里冰上练滑冰。穿过农田到了河边,看到这条冰冻的河落差较大,上下几百米沒有平缓的冰面,猛一抬头,望见正南的一条大山沟有一条小溪结冻,并有一块很大的冰面,这也许是每天“沿冰水”造成的结果。我三步并两步地穿过牤牛河,走到了离河二百多米的南山山沟里的冰面上,穿上冰鞋,在这里转着圈划起冰来。冬季在学校上体育课,练的就是穿冰鞋滑冰,总体滑的还可以,但也有不慎摔倒的时候,片刻,滑的我滿头大汗,一个多小时后,滑冰结束,我回送将营的家里。</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一九九七年七月拍照的,是达什达瓦部最后一个总管儿子与老伴合照。</p> <p class="ql-block">叉鱼</p><p class="ql-block"> 伊利民 </p><p class="ql-block"> 我时常盼望着冬天的到来。故乡的冬天,虽然听不到百虫鸣唱,嗅不到土味花香,看不到从内蒙草原蜿蜒流趟的滦河水可这里的人们并不感到寂寞,因为这里的冬天别有一番情趣……</p><p class="ql-block"> 入冬不久,雪花便像扇动着翅膀的白蝴蝶,轻轻地飘飞着,撒落在村庄和田野上,结了冰的河流如同白色带子伸向远方。</p><p class="ql-block"> 大地一封冻,叉鱼的季节就到了,冬季捕鱼是故乡人们喜爱的活动,吃罢早饭。村里的老老少少,戴上狐狸皮帽子,穿着狼皮裤,肩扛冰川、木榔头,一路说说笑笑的到滦河水中叉鱼,村南走去,过了村最南边的大车店,穿越大片刺柳塘子来到了河边,沿着冰河走下去一段,领头的孙大叔停下来告诉我们,鱼窝到了,我不解地问,冰还没砸开,怎么知道是鱼窝呢?孙大叔告诉我们:这儿水深,岸边有许多老棘柳树根,树根扎在河水中,形成洞穴,是鲇鱼过冬的好地方。说话间,两个毛头小伙子已经在凿冰了,不一会一条长五六米,宽两米的水道凿成了。孙大叔在冰河的上游好选好了“鱼窝”,一个小伙子高高举起木榔头,向一棵大树根部砸去,嘭,嘭……沉重的凿冰声,传到了河对岸刺柳塘子深处,二十多只山鸡扑棱棱地飞到远处山坡上。</p><p class="ql-block"> 下游的孔大哥几人手握鱼叉,静候在水道旁,我破例地为安排为“巡鱼员”,可以在叉魚人后面观看,我屏住呼吸,凝视水面,倾刻,冰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慢慢游了过来,一个,又一个,距我们越来越近,领头的有一米多长,扁头大嘴,嘴的两侧各有一根长胡须,啊,是条大鲶鱼,只见孔大哥,将鱼叉慢慢地伸入水中,猛地向下叉去,再向上一提,一条大鲶鱼就被拉出了水面,它的尾巴使劲儿地甩动,甩出一串串水花,溅在孔大哥白茬羊皮大衣和狍皮裤上,嵌上了晶莹的“珍珠”。二条,三条……鱼可真多,叉魚手忙的不亦乐乎,我照着大人的样子,也抄起身旁一根小魚叉伸向水中,朝一条小鲶鱼刺去,它乖乖地成了我的猎物,只一个多钟头,我们就差了三十六条鲇鱼,重约二百来斤。</p><p class="ql-block"> 叉鱼的队伍返回村庄,孙大叔告诉我,叉魚和狩猎是家乡人们的嗜好。我沉思着,着着叉魚队伍中的大人和孩子,看着他们手中的冰穿、木榔头、鱼叉;看着他们筐中叉到的鲇鱼,在滦河上叉鱼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的眼前,当夜做梦中,我又一次享受到白天叉鱼的快乐。</p> <p class="ql-block">41河心岛上的灰喜鹊 </p><p class="ql-block">伊利民</p><p class="ql-block">那年,父亲从城里调到外县一个偏远的区里工作,我们全家在乡下安了家。</p><p class="ql-block">初到乡下,原野寂然,一片空旷,我沉默了,但不久我对新的家乡就有了深厚的感情。</p><p class="ql-block">村子在一个山谷里,被众多的群山环抱,十几里之外便是内蒙古高原的坝上地区,人们称这里为小坝外。闪电河和吐力根河在村东头汇聚,从这里起便称其为滦河。河水滋润着岸边茂密的刺柳,柳树低垂的枝叶摇曳着,划破了水面,荡起一片片涟漪……</p><p class="ql-block">这是个小山村,全村只有五十多户人家,村里的小朋友非常好客,不几天我就有了王山、玉坡、金玉等许多新朋友。仲春,我们一起在岸边焖鱼垂钓;盛夏,我们在滦河里畅游打水仗;深秋,我们用细铁絲和马尾套野兔、山鸡;严冬,我们跟着大人破冰叉鲶鱼。然而,我心中的乐园,是在河心的小岛上。初夏的一个星期天,我们几个小伙伴儿,到滦河岸边去玩,在离村子约两公里处”发现”了这个河心小岛。岛上到处是郁郁葱葱的刺柳树,树下长满了齐腰高生机勃勃的花草,灰喜鹊在刺柳树的枝桠上,拖着沙哑的嗓子,喳喳地叫着。我们脱下衣裤,将裤子浸湿,扎住裤脚,双手抓住裤腰,快速地转几圈,裤子里充满了空气,再扎住裤腰和裤腿。”水马”做成了,我们几人都骑着自己的”水马”,泅渡到小岛上。灰喜鹊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惊呆了,在刺柳树的高枝上飞来飞去,喳喳地叫个不停。嘿!重大发现,鸟窝!一窝,两窝……在这个小的岛上,竞有三十多个灰喜鹊窝。我们攀到树上,看到软绵绵的鸟窝里没有鸟蛋,是的,鸟下蛋的季节还没有到来。离开这个小岛前,我们制定了”君子协定”,规定了掏鸟蛋时间和分蛋原则。过了一个星期,还是这些小伙伴,再次到了这个小岛上,看到鸟窝里灰褐色、花斑点的鸟蛋,渐渐的多了起来,有的一二个,有的三四个,掏鸟蛋的时间临近了。一天,玉坡哥”庄重”地约我们商量一件”大事”,听当区委书记的爸爸讲,邻县几百亩松林患上了严重的松毛虫病,急需灰喜鹊灭虫。抢救国家的森林资源,是每个人应尽的责任,我们决定不掏鸟蛋了。十多天后,小鸟儿孵化出来了,一群群大灰喜鹊嘴上衔着绿色的虫子,穿梭地在鸟窝上方飞来离去。接着便传出雏鸟杂乱的争抢声,一会儿平静了,一会儿又喧闹了。每到星期天,金玉我们几个同学都凫水过河,到对岸山坡的松林里捉松毛虫,送给小岛上的小灰喜鹊们吃。不久,他们身上长出了羽翎。一天,我们小伙伴一起到区林业站,林业站的叔叔知道那里有那么多灰喜鹊,十分高兴。几天后,他们把河心小岛上的小灰喜鹊们,送到了邻县虫患地区。秋天,那里来了信,”几百亩松林一片生机,郁郁葱葱”。我们几个小伙伴儿高兴得跳了起来。</p><p class="ql-block">我家早已离开了那个小山村,但是我一直忘不了那个河心小岛,那些住在小岛上的灰喜鹊们。</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承德文史文库》编委会及编辑部成员名单</p><p class="ql-block"> 总顾问 : 枊宝泉 刘志兵。</p><p class="ql-block"> 编委会主任 : 付贵武 。</p><p class="ql-block"> 总编审 : 李俊基。</p><p class="ql-block"> 各编责任编辑 :</p><p class="ql-block"> 政治军事编 : 张爱萍 郝洪喜。</p><p class="ql-block"> 民族宗教编 : 伊利民。</p><p class="ql-block"> 名胜古迹编 :李海涛。</p><p class="ql-block"> 文化教育编 : 张东伟。</p><p class="ql-block"> 社会民情编 : 高思文。</p><p class="ql-block"> 工商经济编 : 高思文 张丽华。</p> <p class="ql-block">九六年七月的一天,孙丰华、张仲林两位同学到承德,我们一块在我家吃了饭,当天晩上孙丰华和他妻子孙长英,到工作在市总工会的孙长兰家。</p><p class="ql-block"> 这张照片是第二天土午张仲林我们俩在避暑山庄里的合影。张仲林在北京东城区一个建筑公司做行政工作,他的妻子xxx在北大三院当护士长。</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1999年3月12日,在“承德日报”上发表的“坝上骑马”散文。</p> <p class="ql-block">坝上骑马</p><p class="ql-block"> 伊利民</p><p class="ql-block"> 骑马奔驰是一种快乐的享受,也是勇敢者的表现。我第一次骑马,是在丰宁县坝上草原,至今三十多年了,想起当时乘马握缰,奔驰在那绿草鲜花相间的原野上,那满眼的绿色和哒哒的马蹄声,时常汇映脑际,使我难以忘怀。</p><p class="ql-block"> 1966年7月,我还不满15岁,在县城初中二年级上学。因文化大革命刚刚开始,期末取消了考试,学校按时放了暑假。那年,父亲调到丰宁县坝上平安堡区委工作,家也随着搬到了那里。一天清晨,湛蓝的天空,一丝风也没有。我和哥哥新民到区委西院的马厩前闲逛,只见厩里的三匹马毛皮闪亮,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上,马见到我们咴咴地叫着,前蹄刨着地。正巧父亲也在那里,他对我俩说:骑马吗”?我们随口说:“行”。父亲熟练地给马罩上笼头,戴上铁嚼子,备上马鞍,系好肚带,又检查一下挂带的皮条,便解下栓马的绳套,把两匹马牵过来,并把缰绳递我们,哥哥牵的是一匹白马,我牵的是一匹青马,出了区委大院,眼前顿觉开阔,骑马的新奇,我尽快地完成上马这个过程。我将右脚伸进了马镫,双手抱鞍,一个箭步跃上马背,两手紧握缰绳,马在原地转了两圈,高高地昂着头,猛地向前急驰。我第一次骑马,总怕从马背上掉下来,双脚紧蹬马镫,两手紧握缰绳。片刻,鱼儿山医院、汽车站、粮库、供销社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p><p class="ql-block"> 只见 野外田地里长着大片绿悠悠的莜麦,蓝莹莹的胡麻,金黄色的油菜映入眼帘。</p><p class="ql-block"> 猛然间,哥哥骑的那匹大白马离开了公路,朝着东北方向跑去,我骑的青马也尾随其后。一会儿便踏入一片广阔的草甸子里。前面不远处有一片海子(大水泡子),一群野鸭子和几只鸿雁在水中嬉戏。海子的对面十几匹马昂着头,不停地甩动着尾巴,向这边咴咴地嘶叫,这边两匹马,也高昂起头,耳朵灵活地前后转动着,向对方马群咴咴地叫着,它们不时低着头啃食滩中的野草。这时,泡子对面的马奔跑起来。似乎想和我们骑的马比赛。我们骑的马更快速奔跑起来,刹时搅得尘土飞扬。忽然,我骑的青马右侧前蹄子陷进“瞎笼”洞内,我身子也随着马的倾斜而晃动,险些掉下马来。坝上这种“瞎龙”可多了,在野外田地里经常看到一个个被它哄起的土包。 </p><p class="ql-block"> 坝头上那一排排枝繁叶茂的白杨树,似如悄声絮语的交谈着,她们承担着守卫草原的责任。穿过杨树林,巍峨挺拔的的哈达门坝到了,这个大坝,像一把大铁门耸立在那里。哈达,蒙古语为有岩石的山峰。站在坝头上,向北遥望,只见广袤的原野上一片绿色。据我父亲说:“五八年,他在县公安局工作时,给本局弄几匹马,骑马到锡盟正蓝旗,途经这里。还看到这片草原上有十多只黄羊”。时隔多年,不知道它们现在哪里觅食。 </p><p class="ql-block"> 草地上长着橘黄欲滴的金莲花、虞美人,还有洁白如雪的野芍药,猩红的紫莞花。千枝竞秀,各放异彩,把这诺大的草原点缀的似如锦缎。在一簇簇花丛旁,几只百灵鸟蹦来跳去,不时发出悦耳动听的鸣啭声。置身于这茫茫的大草原中,我被陶醉了,我多么想荡漾在那绿草的世界中,花的海洋里,好好闻闻地上花和草的芳香,深深呼息这里的新鲜空气。</p><p class="ql-block"> 从这么高大的马上如何安全下去,没有大人在身旁,谈何容易这时马似乎也知道了我的心情,放慢了行进的步子,让我信步由缰地观赏这美丽的景色。</p><p class="ql-block"> 在归途的路上,两匹马跑得更快了,只听耳边飕飕的风声和疾驰的马蹄声。到了区委马厩前,只见父亲站在区委大院路旁等候我们,帮我们拿牵马的缰绳。上马容易下马难啊,这时我的双腿已经有些僵了,下不去马,是父亲搀扶我下的马,我屁股上也磨起了血泡,下马后我的腿一拐一拐的。但是,这次骑马,哥哥和我都很高兴。</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过去了。第一次在坝上骑马的情景仍萦绕在我的心头。</p> <p class="ql-block">撒袋沟门,从沟门向西,至十七道沟梁与西围接壤,横贯长达五十九华里有余。清代该沟属撒袋沟门观音寺所有,其山场(除十道沟杨家、邵家经营的杨木官庄山场)用于放牧,其田地出租吃租。经营主管是观音寺主持喇嘛撒袋,故以蒙喇嘛撒袋掌管此沟,故名为撒袋沟门。</p> <p class="ql-block">坝上雪趣</p><p class="ql-block"> 我的童年有一段时间是在丰宁县北部的外沟门度过的,每当回想起冬季,那漫天飘飞的雪花,银光素裹的原野,常常使自己沉浸在温馨的幸福里,难以忘怀。</p><p class="ql-block"> 刚刚进入冬季,便下起了大雪,鹅毛似的雪花,柳絮般轻轻地飘飘着,山野全白了。近处几个萧索的村庄全“埋”在雪里。这时摊平了,树弯了,寻食的鸟雀在树木之间,展翅跳跃,不断震落树枝上的积雪。唯有那迷离的山鸡、狍子,机敏的野兔在野外奔走。狡點的红狸沿着雪坡足迹斑斑,为这童话世界抹上一层奇特的神韵。</p><p class="ql-block"> 雪后是狩猎的好时机。一尺多厚的雪,森林中的狍子,很难吃到食物。他们便悄悄溜进村里的场院,住户院里觅食,人们东围西堵,一会儿便会将其捉获。一群群色彩斑斓的山鸡,也一改胆怯的习性,飞进村里寻找食物,人们只需追赶一百多米,它一翅落地,体弱缺少食物的它钻进雪中,顷刻间也成了囊中之物。雪天狩猎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p><p class="ql-block"> 野外狩猎更有一番情趣。在这难得的狩猎天,我和村里的小伙伴,到村前滦河边去沙棘丛中去玩,在雪地上飞跑,惊扰了一只火红的狐狸。它看见我们,急匆匆地在雪地上奔跑,简直就是狂跑,一会儿便消失在沙棘林深处,雪地上留下两行深深的脚印。</p><p class="ql-block"> 东边不远处的沙棘林里十几只山鸡、灰喜鹊,在啄食沙棘果实,灰喜鹊沙哑的吱吱喳喳的叫声,打破了原野的寂静。</p><p class="ql-block"> 沙棘林中的小道上,留下了密匝匝的野兔行走的痕迹。</p><p class="ql-block"> 雪天狩猎是坝外农户的传统习俗,有不少猎取见的方法。比如在沙棘林中的小道上,用细铁丝做成一个直径约十五公分的套,将铁丝的一头系在沙棘的树干上,还要在这个套的周围,用一些枯草,做一些伪装,粗心的野兔,一不留神便被套住。</p><p class="ql-block"> 猎狗追兔子也很有趣。在雪地上人们带着狗,看到兔子时用手一指,猎狗箭一般的冲出去,很快将野兔逮住,叼着它向主人“邀功”。野兔为躲避天敌。具有“三窟”和“三变”的防御本能。狡猾的野兔,洞穴不是一个,而是三个,三窟相通,留有多路出口,随时可以逃循,即所谓“狡兔三窟”。野兔毛色是随着季节变化的。春天黃风满天,绿草初萌,大地呈灰色,这时的野兔呈灰白色;秋天庄稼成熟时,百草枯萎,遍地澄黄,野兔毛色变成褐色;严寒的冬季,大雪纷飞。野兔的毛色变为和灰白色。</p><p class="ql-block"> 初冬时节,这里的山鸡成群结对。它们爱在阳坡草丛中,田间地头里觅食。大雪下后,他们便飞到沙棘树丛里,啄食黄色的沙棘果,猎取山鸡也有许多办法:一是用火枪打。猎人悄悄潜伏到距山鸡二三十米处,猛然出现,受到惊吓的山鸡,腾空飞起,此时举枪便打,多能打中。二是将玉米粒浸入酒中,撒在山鸡活动的区域内,山鸡食用酒浸泡的玉米粒,便会“醉”倒在地,人们前去垂手可得。三是用马尾搓绳做套。我在外沟门娘娘庙内的区委马厩里,拽下一些马尾,用五六根搓成绳后做套,放在只有山鸡常走的草丛中的路上,还要用草杆,将马尾套伪装好,并把马尾套系在树干上。这样做效果是明显的,只一个多小时,我们几个小伙伴,便把几十盘套兔子的铁丝套,套山鸡的马尾套放置完毕,布下了“天罗地网”。傍晚,我们到沙棘丛里,只见百步之外几只五彩山鸡东倒西歪地扑棱着,我们兴高采烈地蹦着跳着,将其抓获。打扫战场时,我们共套住三只野兔,12只山鸡。</p><p class="ql-block"> 在返回村中的路上,我们沿着电线杆走,还拾到因风雪天不慎撞上电线杆的三只山鸡,八只沙半鸡。我们几个小伙伴望着成堆的野兔、山鸡,虽然脸和手冻得红红的,但一路兴致勃勃。玉坡说:“春天和夏天,野兔和山鸡总是毁坏庄稼,他们罪有应得”。 </p><p class="ql-block"> 离开故乡三十多年了,那里的冬天,那里漫天飘飞的大雪,想着冬天套山鸡,套野兔的细节……那些儿时的小伙伴们,都给我留下许多美好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秋登大黑山</p><p class="ql-block"> 伊利民</p><p class="ql-block"> 在承德市区地图上方,有一个小黑三角标记,这便是大黑山,旁边清楚地标着海拔高度为1375米,它是市区最高山峰。</p><p class="ql-block"> 重阳节清晨,我们几名市里到大庙镇下乡的同志和镇里的一些年轻人,穿上登山衣和运动鞋,踏着山间小径,到了小黑山,再往前走便开始向大黑山顶攀登。 </p><p class="ql-block"> 从山下到山顶坡度,西坡的垂直高度是550米。坡度在30至40度之间,环山小路要走七八里,我们决意直奔大风大黑山主峰。说来容易,做来难呀,山谷里横卧着几里长的块块巨石。初到乡下的小周、小王,这两个自幼生长在平原、刚毕业分配到承德的大学生,脸上淌下了汗水。到了磨盘地,过了卧牛石,白杨树渐渐多了起来,林间两只狍子在悠闲地吃着草,几只野鸡在对面山坡上咯咯地长鸣着。前面,青峰插天,乔松盘蔚。近处,山势嶙峋,岩峭石陡。一股山风从谷中吹来,带来深秋爽爽的凉意。“登主峰喽!”不知谁喊了一声,一行人顿时加劲攀登起来。镇里的小杨更是跑在人们的前面,他们率先登上了大黑山主峰,我们也相继到了峰顶。大家蹦着、跳着站在这市区最高处异常高兴。这里也是承德市、隆化县、承德县的交界处。眼前,深秋的大黑山繁华似锦,松柏青翠碧绿,柞树如霞似火,榛树金光闪闪,白桦洁白如玉。远处公路像一条黄色的带子环绕在山谷间。山谷深处,峰巅林壑,千姿百态。每个景区各有不同的特点,却又彼此和谐地构成大黑山一幅泼墨山水长卷。</p><p class="ql-block"> 大黑山顶上的大草甸子,当年市里“五七干校”开垦的几百亩地,现已蒿草遍地,开山人种的一方小地,收得土豆个大,产量高,他高兴地和我们聊了起来,说着,从火盆里拿出烧熟的土豆递给了我们,并轻轻一掰,沙莹莹的,散发出香香的味道。</p><p class="ql-block"> 返回的路上,游兴未消,有的同志说:“康熙在大黑山打围时,挂在古树的一个大铁中和狩猎时散落山中的箭簇都没看到。”我想,这是大黑山故意留在我们心上留下个“想头”,希望我们来年再次登临。</p> <p class="ql-block">据《蒙古及蒙古人》记载:《北头道营,有一座乾隆三年建的寺庙,在这个村里还见到一座破损的宝塔,从它的建筑形式和里面供奉的佛像来看,这是一座黄教风格的宝塔。</p> <p class="ql-block">白大将军墓:在县西北川七十里的选将营,俗称将军坟。土人云,系白姓之墓。将军克什图,蒙古正白旗人,清雍正年间,以征滇省有功,累官致政大臣,领侍卫内大臣……。墓旁有一石碑,高丈余,顶刻双龙,上有“勅建”二字,下系一鼋驮伏,惜有残缺之处,前半汉文,后半满(蒙)文。碑文云:“联惟国家任果毅之臣,干城是赖;臣子笃忠勤之谊,渥泽宜施。生膺爵命之崇,殁备哀荣之礼,所以昭彝宪答前劳也。尔克什图,才猷勇决,性情恪恭。往者滇省用师,行间效力,尔能奋其武力,屡破贼兵。论功而授以世官,擢用而俾司禁旅。出使累经于沙漠,成劳茂著于边陲。爰领宿卫之班,益励靖兵共之节,方深倚任,遽叹沉冥。眷言敌忾之功,堪书竹帛,特与易名之典,用贲泉墟。於戏,马鬣初封,听鼓声而怀旧绩,龙章叠沐,垂琬琰以表荣名。昭示后昆,钦示后昆,钦承无數。”</p> <p class="ql-block">这组照片是二零二零年十月六日至七日,我、老伴女儿及内兄一行四人,由女儿开着汽车,到我们家住过的地方看看。我们先到丰宁县兰营、选.将营、花吉营、经青石磊到了外沟门,当时因苏家甸子至青石磊一段修路路面不平,到外沟门已是晚上七点半了,吃了晚饭便休息了。</p><p class="ql-block"> 十月七日上午见了王宝祥的弟弟王宝军,他对我们一行很客气,安排我们吃早饭,还约我小时候的小伙伴白振敏一块叙旧……</p><p class="ql-block"> 上午十一点半,我们一行三人到了我六八年参军的孤山子村,在我们家住房前我和女儿合影。接着我们到了我内兄当知青插队的大滩公社的老羊圈大队看望。</p><p class="ql-block"> 下午两点多回到外沟门,并在村南的刺柳塘子边摘刺柳果,我在滦河边钓鱼,四点多钟返回承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