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拖建厂图片纪实(一)

刘福生

<p class="ql-block">1953年起,我国实行的第一个五年计划里,就将拖拉机厂的建设提上日程,也是苏联援建的156个项目中的其中一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54年8月,苏联专家交付了图纸。当时的设计标准是年产1.5万台大型拖拉机厂,代表了当时世界先进水平。</p> <p class="ql-block">一拖建成剪彩</p> <p class="ql-block">1959年9月8日,洛阳第一拖拉机厂建设完成向国家交工验收。10月26日,周总理特别批示,请谭震林同志主持剪彩典礼。</p> <p class="ql-block">关于拖拉机厂的命名,还是进行过斟酌的。当时原本计划沿用苏联的“DT-54”型号命名,毛主席特别要求,不能使用洋字。</p><p class="ql-block">后有人提议用洛阳龙门石窟、白马寺等标志性景点,大家一致认为太小众,不响亮。</p><p class="ql-block">就在此时,厂办主任安道平忽然想起了厂职工合唱团曾经演唱的歌曲《东方红》,感觉这个名字好。大家一致认为可以。最终新中国的第一台拖拉机最终得名:东方红。</p> <p class="ql-block">1991年2月7日时任总书记的江泽民到一拖视察</p> <p class="ql-block">2022年11月30日晚,从央视新闻联播中得知江泽民同志去世的消息,心中格外沉痛。因为在我的心中,永远忘不了他老人家来一拖视察时曾经来过我们车间的履带拖拉机装配线,这个难忘的日子是1991年2月7日的下午。</p><p class="ql-block">那时,我在一拖履带拖拉机装配线任车间主任兼支部书记。提前得知中央首长要来装配线视察,我们做了相应的准备工作。提前一天打扫卫生,还专门用废木料做了一个蹬车架,方便领导人进入拖拉机驾驶室参观。</p><p class="ql-block">履带拖拉机装配线不仅是装配一分厂最繁忙的生产车间,更是一拖公司对外展示形象的窗口。那时候轮拖在公司还没有形成生产规模,因此,领导人视察、外宾参观,履拖装配线是不二选择。从建厂以来,无数中央领导人来视察过一拖的装配线,来参观的外宾及国内名人更是不计其数。来装配线参观的人们对长龙般的装配线东段开始装后桥,线中段喷漆烘干,线末端驶下明光闪亮的崭新拖拉机而发出惊诧的称赞。</p><p class="ql-block">1991年,履拖装配线还是建厂时修建的老线,装配线自东至西一百八十多米长,共有八十多个工位,线上三个大班组,每个班组又分白班和夜班,线下两个班组。装配线紧靠厂房南侧,北侧是运输通道也是参观通道。带有履拖图样的铸铁板铺地,因为往装配线投送零部件的车辆川流不息,地板上滴撒的油污较多。头一天下班后,车间组织职工用锯末反复揉搓打扫的十分干净。</p><p class="ql-block">由于来装配线视察参观的领导、外宾及社会名人几乎是每天都有,职工们从车间领导对装配线两侧的卫生要求及零部件摆放整齐划一的标准能感觉到明天有重要领导来,具体是何人,连我们车间领导也不知道。这是纪律,我们也不询问,只管按分厂要求做好准备就行。但第二天上午,看到公司公安处的人在现场一遍又一遍的检查,负责内保的人找我了解车间职工思想动态及个别有犯罪前科的人近期表现。我感到下午来的领导人职位应当是中央级别的。因为,来装配线视察的中央领导很多,来视察的领导级别不同,上级主管部门对我们的准备工作有不同的要求,我们心里有数,线上的装配工对领导及外宾参观视察更是习以为常。</p><p class="ql-block">下午,我们照常开线装车,快四点钟的时候,一群肩扛摄像机、手持照相机的记者出现在装配线东头,他们脚往前走,头往后扭,注视的目光在后头。果然,视察的领导在省市及公司领导的陪同下进入厂房大门向南拐进了隆隆声响的装配线。</p><p class="ql-block">此时,我和其他几个车间领导、带班工长分别在线上几个班组维持生产秩序,看到了江泽民总书记和蔼可亲的面孔。</p><p class="ql-block">他沿着装配线参观通道边走边听一拖公司领导的介绍,在履拖线装配发动机的工位旁停顿了下来,待发动机装配完毕,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p><p class="ql-block">装配线西段的北侧是装驾驶室玻璃的小组,当江泽民总书记走到这个小组跟前时,江总书记与正在工作的职工挥手致意,饶咸俊和另一位女工齐声喊:江总书记好。江泽民总书记走向前同俩位职工亲切握手并询问他们工作和生活情况。</p><p class="ql-block">在一装厂西边大门外,江泽民总书记还没有等脚踏板搬来就踩着履带蹬上一台刚驶下装配线的802履带拖拉机,他坐在拖拉机驾驶室里一手扶着操纵杆一边高兴地说,他在河南博爱曾驾驶过东方红54拖拉机,没有现在的拖拉机驾驶室宽敞舒适,也没有现在的噪音小。他意味深长地嘱咐一拖公司领导:新的拖拉机要代替旧的拖拉机,不然技术就不能进步。</p><p class="ql-block">我们车间的职工赶快把蹬车脚踏板搬到驾驶室旁,江泽民总书记沿着踏板走下驾驶室,向周边的职工挥手告别,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送江泽民总书记。</p><p class="ql-block">至今,江泽民总书记关心一拖产品的发展,对一拖职工的关怀备至令我们难以忘怀。</p><p class="ql-block">刘福生 2022.12.1 蓬莱随笔</p> <p class="ql-block">1959年11月1日,洛阳第一拖拉机厂实现了量产。</p> <p class="ql-block">第一台拖拉机就是这样装出来的。</p> <p class="ql-block">1958年7月20日,第一台东方红拖拉机就已经诞生。</p> <p class="ql-block">据统计,从1958年至1964年,第一拖拉机厂年产量在6000-8000台左右。</p><p class="ql-block">到了70年代,第一拖拉机厂每年能产1.5万台东方红履带型拖拉机,中国70%以上的农业耕种任务就是由东方红拖拉机完成的。</p> <p class="ql-block">拖拉机厂建设之前,洛阳市区的人口不过10万人。到了1964年全国人口普查,洛阳市城市人口达到322500人,是刚建国时的四倍之多,第一拖拉机厂正式职工已达到22108人。</p> <p class="ql-block"><b>   一拖装卸队的故事</b></p><p class="ql-block"> 办完退休最后一道手续,交了曾装在贴身口袋里几十年的一拖工作证后,我站在一拖厂大门前的广场上再次回望红砖厂房、绿树林荫。听不到履带拖拉机装配线上的机器轰鸣声了,锻造厂那巨型煅锤‘咣咣’的锻击声似乎也减弱了。以往上班时间几个厂大门前涌动的自行车流不见了,一辆辆电动车和小轿车鱼贯而入。一拖的第二代员工正在陆续办理退休手续,骑着电动车入厂的第三代员工那豪气的脸上充满自信和活力。望着入厂的人流我不禁感叹:年轻人,你知道一拖建设初期有一群硬汉子组成的装卸队吗?他们是一拖第一代员工的先驱,是他们用肩膀把一拖扛起来的,他们可歌可泣的动人事迹曾轰动全国,他们的代表赴京参加全国劳模大会受到毛主席接见,他们的故事你们耳有所闻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拉家带口住在厂北农村,趟水过河上下班,不讲条件只讲奉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建厂初期,一拖建厂筹备组从开封搬运公司调来了200多人的装卸队负命先行来到了荒无人烟的涧河西——一拖建设工地。那是1954年年底,来到洛阳的那天下着大雪,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涧河西,接他们的人指着大雪覆盖着的荒野,‘这就是一拖的建设工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基建项目刚开始钻孔探墓,厂区没有围墙更没有宿舍。 运输处装卸队就是这批先行者的单位名称。这些人大多年龄在25——30岁之间,拉家带口响应号召支援一拖建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时公路不通畅,洛阳涧西区第一期工程的四个工厂,三十六个街坊,几十条道路,一砖一瓦,一木一石,几百万吨建筑材料,全靠火车运送到编组站,全都是装卸队硬汉用双手卸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时任务紧迫,无论白天黑夜,只要列车到达,就必须立刻卸车。开始的几个月,编组站的工棚还没有建好,装卸队都住在铁路桥北,建八师修桥时留下的一个大工棚里。有时半夜或者清晨来卸沙石,经过涧河铁路桥,狂风从涧河深谷刮过来,冰冷刺骨,面如刀割。他们裹紧棉袄,用铁锨蒙面挡风,奋力冲过铁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由于还没有家属宿舍, 筹备组把200多名首批员工先安置在涧河北的附近村庄居住。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职工和家属住在涧河北的村庄里,附近涧河上没有桥,每天上下班都要趟水过河。冬天河水结冰就踏冰过河,夏天河水泛滥时,趟着齐腰深的河水过河。怕夜里趟河发生意外,上夜班的人天不黑就提前过河来到货场等待接班。两年以后家属区盖了宿舍,装卸队的人才陆续搬到五号街坊的职工家属宿舍区居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二、干工作不计报酬、没有钟点,不怕流血流汗,只怕一拖建设的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装卸队,顾名思义就是装装卸缷。那时根本没有机械化装卸设备,所有运来的基建材料、设备都靠装卸队手抬肩扛从火车上卸下来,由于批量大、时间紧,必须24小时不停地有人卸车,于是装卸队分成两班作业。为了应对突然性的突击卸车,运输处在火车编组站的铁路北边盖了简易房,让夜班职工在简易房里随时待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没有装卸设施、没有安全保护,只有不惜的力气和吃苦的精神。二百斤的大麻袋扛在肩上,沿着晃晃悠悠的木板从车厢上走下来,一不小心从踏板上连人带包摔下来是常有的事。有人胳膊、腿摔骨折了落下残疾只好离开装卸队改换工作。 后期装卸工业材料那场面更是震撼,平板车运来的钢板,一块几吨重,没有吊车,全靠人工抬卸。钢板四周人抬着,钢板下面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用背扛着,大家喊着号子一步步挪动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建厂初期盖厂房、垒围墙需要大量从外地用火车平板车皮运来大量的砖,全靠装卸队一块块用手卸下来,手套磨破了,手磨破了。有什么工具即能多卸砖又省力还避免把手磨破?装卸队队长可应龙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他带领大家经过无数次尝试,砖卡子应运而生。一次可以卡五块砖,加快了卸货速度又不会磨破装卸工的手。后来,砖卡子在行业内被广泛推广,成为卸砖的专用工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由于车皮紧张不能过期压车,来了货车就是下大雨也要冒雨卸车,一个平板车装五六十吨的砖,五个人25分钟把车卸完。由于随到随卸,装卸队的人吃饭没有准时,由于任务大、时间紧迫,卸完一列车皮,几十分钟就会又到一列车皮要卸。装卸工没有回家吃饭的时间。家属拎着饭罐把饭送到铁路货场,卸完车顾不上擦把汗、洗个脸,抓紧时间吃饭,下雪天,送来的饭冻成冰坨子,没有地方热饭,黢黑的手抓着饭坨子只管吃,饥一顿饱一顿、热一顿凉一顿的,退休后这批人大多数患有胃病。装卸工孙乐勤是一名党员,一有装卸任务总是冲在前面。他经常感到腹痛,干活时顾不上疼,坐下休息就用手按着右腹部,爱人多次劝他去医院检查,他总是说,闲下来再说,可装卸队哪有闲下来的时候,病情一拖再拖。有一天,他实在扛不下去了,只好到医院看病,医生告知他,急性肝炎,需要马上住院治疗。他心系装卸队的工作,从医院回来爱人问、队里问病情检查结果,他敷衍大家没事,吃几片药就好了,第二天他紧接着又上夜班,干活时疼的腰都直不起来,实在支撑不住了,队友们把他送到了医院。住院不久,病情加重,去世时年仅38岁。队友们痛心地说,孙乐勤是累死在工作岗位上的。 建厂初期环境艰苦,不仅缺乏机械卸运设备,安全保障措施也不到位,很多人因伤因病只好离开装卸队改换工作。 五年以后200多人的装卸队只剩下百十来号人了。许多人英年早逝。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最苦的是夏天卸煤。烈日炎炎,装卸队的人光着膀子用大铁掀卸煤,煤尘和汗水在脸上、身上构成了一幅幅粉墨画。据老父亲回忆,当时虽然苦、脏、累,但干劲十足,因为厂领导们一下班也来到货运现场脱了衣服上车拎着铁掀和我们一起卸煤,这些从部队转业的干部一身老八路的作风,和我们一样光着膀子,和我们一样汗流浃背,和我们一样在煤车上用黢黑的手拿着干馍啃。卸完煤,他们也和我们一样身上、脸上全是煤灰,还幽默风趣地说:我们都变成非洲人了。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批大多数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汉子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怕流血和流汗,就怕一拖建设慢。这就是这些没有文化的人当时喊出的口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三、 自己动手建宿舍,主人翁精神美名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住在厂区南边的家属宿舍区,离学校、幼儿园及上海市场近了,生活方便多了。这样的日子没几个月,他们又要离开这里了。原来,厂领导里考虑装卸队的员工住在厂南家属区,距离工作现场太远了,遇到突击任务难以实现召之即来来之能战的工作要求。厂领导的意见是就在编组站旁边居住,离铁路货运场近。可是编组站距离涧河很近,之间的狭窄地段是一片乱坟岗,厂里也没有在这里盖宿舍的计划。这些汉子们听说厂里盖房有困难,竟然摩拳擦掌喊出口号:没有房子自己盖,卸车任务不耽误。他们虽然没有文化但中间不乏泥瓦匠和木匠,每天卸完车他们就利用业余时间来到盖宿舍的现场,打地基、和灰、砌墙、做门窗。一年时间自己动手盖了15栋平房,每栋八间。此事当时在全厂引起强烈反响,建厂初期困难很多,有等、靠、要的单位纷纷表示向装卸队学习。装卸队乔迁新居时,厂领导亲自到场祝贺并表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岁月如梭,过于繁重的体力活,使装卸队的汉子们显得更加沧桑。1966年,装卸队解散了。批量的装卸工作委托给洛阳市搬运公司。这时候,装卸队队员年龄最小的也40多岁了。年青时过度的体力透支,装卸队的队员一半以上的人患有各种疾病,年龄大了,文化程度低,他们无法从事技术工作,多数被分到各个分厂从事后勤保障工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如今,曾虎虎生威的装卸队200壮士仅有七八个人还健在。一拖运输处装卸队已成为历史留存,但他们当年那响彻云霄的劳动号子依然深刻地印在后辈的脑海里,他们无私奉献的工作精神正在被一拖第二代、第三代的员工所传承,他们用肩膀扛起的一拖前程更加辉煌!</p> <p class="ql-block">多少年来,每当我从涧西的中州路经过,鬼使神差地要往一拖俱乐部原址驻足凝望。</p><p class="ql-block">恍惚间,青砖黛瓦的二层苏式建筑依然耸立在中州路旁,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电影配乐的声音……几十年过去了,刻印在我脑海中的一拖俱乐部时刻就会浮现出来。</p><p class="ql-block">作为一拖第二代子弟,一拖俱乐部不仅寄存着我儿时嬉戏玩耍的顽皮身影,更标志着我漫步书林、懵懂徜徉文字海洋的启蒙地。</p><p class="ql-block">当年的一拖俱乐部坐落在涧西区七号街坊北面。俱乐部坐南朝北,面向中州路。三面砖砌围墙,围墙外耸入云天的白杨树护围着,围墙内花草茂盛,蜂飞蝶舞。</p><p class="ql-block">一拖俱乐部正面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宣传窗,当时总能见到一个年青、俊郎的美工小伙子书写、张贴电影海报。那时候真羡慕他啊,不是欣赏他画的海报人物形象逼真,字迹工整,而是能在俱乐部上班可以天天看电影,多么令人景仰。</p><p class="ql-block">一拖俱乐部底层是影剧院,楼上楼下有一千多个座位。宽阔的舞台前,乐池敞亮。二楼东侧是图书阅览室,这里存放着一拖收藏的几万册图书。西侧是舞厅,周末及节假日在这里举行舞会,平时是一拖业余文工团演员的排练厅。</p><p class="ql-block">一拖俱乐部院内南面紧贴围墙有一排小平房,是俱乐部的仓库和工作人员办公室及宿舍。</p><p class="ql-block">一拖俱乐部的西边有一间售票房,厚墩墩的水泥墙上开了个仅能伸进手的售票窗口,手伸进去就看不到售票员。窗口狭小,即使买票的人再多,售票窗口里也伸不进去另一只手,水泥窗口的四周被买票人揉磨的黢黑,弥漫着油腥、汗渍味。</p><p class="ql-block">除单位包场电影外,对外售票的电影,售票房外总是拥挤成一团乱麻,极少有排队购票的。像我们这些被人称作“小屁孩儿”的小毛头,只有等到壮汉们买完票了,扫尾似的买一些既便宜位置又差的票。</p><p class="ql-block">遗憾的是,多数时候我们囊中羞涩,围聚在俱乐部的进出口处等待,等待影片即将结尾时,门卫提前打开大门,我们乘机而入观看几分钟的片尾。</p><p class="ql-block">大一点的孩子,在电影开始后,采用叠罗汉的办法翻墙进入院里,再悄悄摸进漆黑的影院里,蹲在墙边缩着脖子看。</p><p class="ql-block">也有处事圆滑的孩子,和剧场工作人员拉上关系,讨好、谄媚他们,电影散场后主动帮助打扫剧场卫生,偶尔有空座位时网开一面放他们进场免费观看。</p><p class="ql-block">俱乐部售票房的西边有一处操作间狭窄、专卖油条的店铺。挤不到售票窗口买票的孩童们,虽然神情沮丧,但闻到香味飘溢的油条香味,也是一种精神补偿。</p><p class="ql-block">每次从油条店铺路过,都会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忍不住瞥视一眼滚沸的油锅里翻滚的焦黄色油条,竭力咽下随时外溢的口水。</p><p class="ql-block">我知道能吃到不掺玉米面的白面馒头才是我期盼的美食,我妈早就科普过我:吃油条肚子里会长虫子的。我也曾讥笑那些买了油条狼吞虎咽的傻瓜,他们的妈妈一定没有给他们讲过吃油条的危害。</p><p class="ql-block">一拖俱乐部之所以让我终生难忘,缘于俱乐部二楼的图书阅览室。</p><p class="ql-block">儿时来俱乐部玩耍,就是为了蹭电影看,很少光顾二楼图书阅览室。只知道二楼的图书阅览室里有很多很多的书,就是无缘进去观看。小孩子单独不让进,我父母没文化不可能办图书借阅证。见过同学跟着戴眼镜的爸爸自豪地出入阅览室,那神态好像看完一场打仗电影似的充满优越感,眉毛飞挑,嘴角上撇。</p><p class="ql-block">我与一拖俱乐部图书阅览室的结缘,那是文革时期的某一天。</p><p class="ql-block">武斗竟然发生在一拖俱乐部,持械武斗的双方以俱乐部二楼图书阅览室为战场,刀刃相见,血染书卷。待持械双方撤离后,我随一群发小拥入一片狼藉的图书阅览室。此时的图书阅览室的大门歪斜敞开,窗户玻璃破碎。书柜被推翻在地,地面上的书籍堆的有半人高,被人踩来踏去,有些书籍上血迹斑斑。</p><p class="ql-block">恐慌之中,我随手拿了几本小说,匆匆离开了图书阅览室。</p><p class="ql-block">回到家,当父母听说我在俱乐部武斗现场围观,狠狠责骂了我一通。我躲在屋子里两耳不闻责骂声,一心翻阅那几本书,这是我的意外收获啊。</p><p class="ql-block">从此,我安稳下来了。每天如饥似渴地看书,书中的优美语句吸引着我,用家里的黄表纸裁剪后缝成小本子,抄写书中整段的优美词句。刚开始,不加区别,词语优美就抄写。后来懂得分类了,刻画人物性格的,描写天气变化的,叙述情感曲折的……,我都分门别类抄在小本子上。</p><p class="ql-block">高尔基曾说:“我扑在书上,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我深刻理解高尔基的感慨,因为自从我有了这几本书,也开始埋头品尝阅读的滋味和摘抄的乐趣了。《铁道游击队》、《林海雪原》、《暴风骤雨》、《红楼梦》等几本小说被我不分昼夜地阅读完了。</p><p class="ql-block">品读《红楼梦》让我感受人生的酸楚滋味。为宝黛相爱却不能终成眷属而感伤叹惜;翻阅《水浒传》,让我为梁山好汉的悲切结局顿足捶胸,愤怒而无奈;细读《林海雪原》,为侦察英雄只身冒险深入虎穴,机智勇敢与敌周旋而崇敬仰慕杨子荣。</p><p class="ql-block">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我当时读书不盼黄金,不求颜如玉,我追求的是它带给自身的心灵感悟。</p><p class="ql-block">后来,学校复课闹革命,初中写作文时,仿照、引用优美语句为我的作文添色不少。老师的上乘评价更增添了我写作文的自信,最初优美词语的引用、转抄渐变成了故事情节的模仿和虚构自编。</p><p class="ql-block">渐渐地,写作成为我的业余爱好。参加工作后,利用停线休息的片刻时间,我趴在拖拉机装配线油污的工具箱上,用沾满油污的手撰写稿件,先后有通讯报道及文学作品见睹报端。三年后,分厂的宣传科长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通知我第二天到宣传科上班。天呐,一个装卸工的儿子,一个满身油污的拖拉机装配工,没有通过任何人际关系竟然进入了机关大楼,有了办公室,有了自己的办公桌,再也不用趴在油污的工具箱上写稿了,再也不用发愁稿纸和笔墨了。爱好写作让我由一名装配工转变成宣传科干事,两年后,我报名考上了河南电大汉语言文学专业,带薪脱产进修,让我这只井底之蛙见识了文学海洋的深奥与磅礴。</p><p class="ql-block">从事企业宣传工作期间,我曾关注过“东方红”三个字的由来,得知是一拖俱乐部美工贾宝源老师遵循信息拓展的原则,利用毛主席的手书体拼接而成的。</p><p class="ql-block">若干年后,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在一次朋友聚会时,我遇见了当年俱乐部潇洒俊郎的美工,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美工贾宝源。</p><p class="ql-block">虽然进入耄耋之年,但老美工讲起一拖的发展,尤其是一拖产品标牌“东方红”三个字的由来,讲起来绘声绘色、滔滔不绝。他说,一拖履带拖拉机产品标牌“东方红”三个字开始使用的是楷书体。1960年7月,一拖党委宣传部编印“东方红诗歌和歌曲集”,原俱乐部美工、时任《拖拉机报》记者兼美术编辑的贾宝源负责封面设计,为了突显“东方红”三个字,使其更有意义。贾宝源寻找毛主席手书字体,他选取毛主席手书“红旗”二字中的“旗”字左偏旁“方”和“红”字,与“毛泽东”中的“东”字相配,拼接成毛主席手书“东方红”三个字。这三字引起了一拖主管领导的关注 ,后来,贾宝源拼接的这三个字被用在了东方红履带拖拉机的车头上。</p><p class="ql-block">儿时为方便看电影,我羡慕他在俱乐部的工作岗位,现在我敬佩他的满腹才华。</p><p class="ql-block">谈起一拖俱乐部,老美工唏嘘感慨:1957年建成,运行了30年后,1988年12月25日拆除,在原址上建了三栋高层商品住宅楼。一拖俱乐部运作30年间,既是一拖的文化中心,又是一拖职工展示精神文明的演艺舞台。</p><p class="ql-block">我十分赞成老美工对一拖俱乐部的客观评价,因为,我也是一拖俱乐部的受益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刘福生 2022.6.18</p> <p class="ql-block">前段时间在《永怀河洛间》欣赏了原一拖公司第一装配厂刘福生写的《一拖当年的俱乐部》文章,很是感慨。就像他写的那样,厂俱乐部给那个时代的一拖人带来了无尽的快乐和幸福,给拖二代们的童年注入了永不会忘记的欢乐。</p><p class="ql-block">只是发现他写的俱乐部拆除时间有误,我爱人茹忠友当年以房产处修缮科科长的身份参与了俱乐部拆除的全过程。他有一个记工作日记的好习惯,看到刘福生的这篇文章后,老茹经过翻找,找到了那一天的日记,俱乐部爆破拆除的确切时间应该是1988年12月25日。</p><p class="ql-block">(一)</p><p class="ql-block">一拖俱乐部是50年代年建成的,是一座青砖灰瓦的二层苏式建筑,耸立在中州西路旁,坐落在涧西区七号街坊北侧。俱乐部一楼是影剧院有一千多个座位,二楼东侧是图书阅览室,西侧是舞厅。</p><p class="ql-block">在当时,这个俱乐部的规模在洛阳是数一数二的,名气很大。</p><p class="ql-block">这个俱乐部和拖厂的厂房、食堂、职工宿舍、家庭住宅等基础建设都是工程兵建筑第八师(简称建八师)承建。老茹说,从他们这次俱乐部的拆除和平时负责的建筑维护都可以看出,国家对农机行业的共和国长子真的是厚爱。虽然当时刚解放没几年,又经历了抗美援朝战争,国家财政实在困难,但是对一拖的建设却是倾其所有。建设如此庞大的俱乐部需要成百上千根的大梁、檩条,都是红白松木的方形实木;所有屋顶上的屋面板都是整块两公分厚的木板;舞台、门窗等也都是上好的木材等。</p><p class="ql-block">(二)</p><p class="ql-block">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俱乐部已经不能满足大家娱乐生活的需求。</p><p class="ql-block">1984年,拖厂在俱乐部对面建成了一座能容纳3000多人的多功能体育馆。当时,一拖体育馆的规模在洛阳市是首屈一指,在河南省也是名列前茅。不仅是拖厂,洛阳市以及市里的各级机关、各大单位组织的各种大型文艺演出、高规格的体育比赛、重要节日的纪念活动等都在一拖体育馆举行,体育馆风光无限。</p><p class="ql-block">对面的俱乐部渐渐失去了使用价值,像一个受委屈的小丫头默默地注视着体育馆的傲娇。</p><p class="ql-block">一直到1988年,总厂才对俱乐部的去留做出了决定——拆除。</p><p class="ql-block">(三)</p><p class="ql-block">在茹忠友的日记里,记录了1988年11月14日房产处召开俱乐部拆除工作的第一次准备会议内容,拉开了俱乐部拆除的序幕。</p><p class="ql-block">会议上首先确定这次拆除工作由修缮科负责进行。面对这个庞大的建筑物,怎么拆是个大难题,根据相关图纸和建设俱乐部时的资料分析,俱乐部是砖木结构的建筑,墙体又高又厚,当时没有任何机械设备,全靠人工操作。</p><p class="ql-block">通过调查研究认为拆除要分四步完成。第一先处理俱乐部周边的建筑和场地;第二是拆除屋顶;第三采用爆破拆除墙体;第四是拉圾清理等。</p><p class="ql-block">会议上强调这次拆除重中之重是安全,老茹他们为此还立下了军令状。当时的修缮科负责着厂外所有建筑的维护和修理工作。科里几十号职工的工种繁多。有水电组、木工组、油漆组、大修组等,按照拆除工作的需要,抽调了骨干人员参加拆除,明确分工,各负其责。</p><p class="ql-block">俱乐部的周围有几排平房,是总厂工会办公所在地,他们按照总厂的要求,已经组织搬出俱乐部内部舞台、乐池、影院、图书阅览室、舞厅等所有的物品。让工作人员搬离办公室,腾空各种仓库等。而后,老茹他们就带着队伍开进现场,动手拆除平房,清理障碍物等,比较顺利的完成了第一步的任务。</p><p class="ql-block">进入第二步,拆除屋顶。懂建筑的人都知道,砖木结构的建筑在咱们国家大多数地区已经延续了几千年。这种建筑一般用的匠人一个是瓦工,一个是木工。俱乐部就是这种结构,拆屋顶主要用木工。由于工程量大,需要很多好木工,修缮科想尽办法从各地方抽调,很快组织一支熟练的木工队伍。俱乐部的屋顶因为有苏式建筑的风格,最明显的特点就是陡峭。而这个屋顶有五层材料覆盖,最外层是大灰瓦,由挂瓦条固定;下面一层是油毡;油毡铺在两公分厚的屋面板上;屋面板下面排列着几千120mmx80mm方形檩条,用铁钉钉在屋架上;屋架也是咱们常说的大梁,呈三角形体积巨大,有十几架。拆除工作对这些常年盖房子的木工师傅并不生疏,他们熟悉这些构造。难就难在安全上。老茹他们开了一次又一次的会,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和建议,采取能想得到的所有方法,保证安全是的首要责任。</p><p class="ql-block">拆屋顶的作业开始了,上屋顶的人都绑了三根安全绳。由于师傅们技术专业,安全措施得当,比较顺利的完成了上面三层的拆除,到了拆檩条的时候虽然遇到了一些拦路虎,依靠师傅们的胆大心细,也完成了任务。最后进入到最危险的操作——拆屋架。没有任何机械设备,全靠人工土法上马。人先爬到每根大梁的链接处拆开链接,再用多根粗麻绳捆绑好屋架,上下几个人各抓住一根绳子,听着下面喊着的口令,慢慢地往下放。那几天,老茹觉都睡不踏实,老想着还有哪些安全隐患没有发现。大梁一架又一架的拆,他们的心一次又一次的提起来,等到大梁落地,悬着的心才放下。</p><p class="ql-block">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卸下了所有的大梁。光拆下来的大梁、檩条等方木都有400多立方。</p><p class="ql-block">第三步是俱乐部主体爆破。由于主体很高,墙体坚固,只有实施爆破。由谁来爆破,首先想到了当时对6号29栋楼爆破的379团工兵连。部队非常重视,团长亲自带着工兵连的董连长和袁指导员来到现场,详细看了以后说这个活需要定向爆破,技术要求高,我们不行。他们推荐了在伊川驻军的总参工程部科研三所,也是98002部队。说他们是专门研究爆破的部队科研机构,有一支专门的专业队伍。和三所联系上后,三所的主任丁耀章上校马上带着技术人员和各种仪器来到俱乐部看了图纸,现场进行了测量。回去没几天就拿出了第一套方案,需要打4000个炮眼。后来多次到现场观察,发现俱乐部的数十个大柱子和墙角的底部可以像罚大树一样砍去一部分,减少炮眼的数量等,可以节约不少的成本。经过几轮的优化,最后要打2600多个炮眼。方案确定后,双方签订了正式合同。</p><p class="ql-block">合同签订后,三所的爆破队伍进入到现场开展打炮眼作业。周围拉上了警戒线,严禁外人入内。爆破设计的要求是爆破时建筑物要全部向内倒塌。每一个炮眼的位置、深度、倾斜度都不一样。丁主任领着老茹到现场观察了往炮眼里填放炸药的过程。炸药用的是低能炸药,按10克、20克、30克…100克标准包装成的圆柱体,根据测算墙的厚薄、角度等填上不同重量的炸药。只见师傅们熟练地轻手轻拿、认真专注的放好炸药、安好雷管后用特殊材料封堵炮眼。当时是12月份,外面冰天雪地,大家却干得热火朝天。丁主任告诉老茹他们,按照俱乐部内部的结构,炮眼的引信将连成三组,会有三声炮响,每一声炮响的间隔时间是0·06秒。炮眼一天天地在增加,老茹的心纠结的越来越紧,那装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炸药雷管呀。他一直坚守在现场,严格要求纪律,保证作业区的安全。</p><p class="ql-block">这期间,老茹和丁主任去了趟洛阳市公安局,向他们报备俱乐部拆除的事情,给他们送了爆破设计方案和爆炸点分布图等。公安局提出了一套安保措施:爆破时要封路,要维持治安等,还提出进行爆破的前三天通知他们,他们要进入现场,实施安全保卫。</p><p class="ql-block">现场施工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老茹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唯恐出现什么纰漏,这是第一次负责这么大的工作,担子太重了。随着打炮眼的工作进入尾声,离实实施爆破的时间越来越近,他们就把关注点放在了爆破时对周边的安全的影响上。修缮科、三所和公安局联合巡查,最不放心的是离俱乐部有20多米距离的7号27栋楼,这是一座80年代初期盖的6层住宅楼,有10个门。丁主任虽然相信自己的爆破方案不会波及到这里,为保证安全,三方一致决定爆破的时间楼内人员全部撤离,报告上级部门得到批准。</p><p class="ql-block">(四)</p><p class="ql-block">爆破时间定在1988年12月25日上午10点。这一天修缮科、三所、公安局、居委会等有关人员全部到位。派出所民警和值班人员在四周警戒线上维持秩序,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负责交通的警察在9点钟封堵了那段中州西路,公交车、机动车、人员一律不准通行。居委会的同志负责7号27栋楼人员的撤离,家中物品不动,任务完成的非常出色。总厂副厂长王兆通、房产处的领导、茹忠友、丁主任等少数几人登上了7号18栋楼的楼顶(为了安全不允许上太多的人),这个楼离俱乐部比较近而且视野开阔。</p><p class="ql-block">登上楼顶上看到,爆破总操作手在总开关前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一名信号兵手拿两面小彩旗,往下看还有几个信号兵站在不同的位置。那个时候没有手机、没有对讲机等联络设备,部队近距离的联络靠打旗语,全程都是丁主任指挥。信号兵先后打了几组旗语,虽然看不懂,但可以猜出不外乎是准备的怎么样、有什么问题等。快到10点钟的时候,楼上的信号兵打了一通旗语,看到下面的信号兵快速撤离现场。钟表在一秒一秒的走,楼顶上的空气都凝固下来,大家没人说话都默默地注视着现场。茹忠友的心情是五味杂陈,他自己说那么冷的天,紧张的感到全身燥热。</p><p class="ql-block">10点一到,只见总指挥胳膊一挥宏亮的喊了一声:“开始”,总操作手把电动开关往下一按又一拧,一声炮响震耳欲聋,脚下有较强的震感。只见俱乐部的主体向内纷纷倒塌,一股浓重的灰柱从倒塌的中心底下直冲上天,有几十米高,大家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这个振憾的场面。一扭头却看到丁主任一脸严肃说了一句:有一块爆破物飞到了中州路上了。后来果然找到了这块拳头大小的物体,因为封了路,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可丁主任说:那可是相当于一颗炸弹呀,过后要好好查查。</p><p class="ql-block">我们的军队、我们的科研人员真的是好样的。后来查看现场,爆破完全实现了向内倾倒的设计目标,只发现了那么一块飞出物。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只有丁主任用专业的负责的眼睛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失误。</p><p class="ql-block">尘埃慢慢落地撒去,人们才发出欢呼声,纷纷鼓掌庆祝。</p><p class="ql-block">当时还有一个小插曲,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不是三组炮吗,怎么听了一声响?丁主任解释说,三组炮每一组响的时间只间隔0·06秒,那么大的爆破声人的耳朵听到的只有一声响。谁又接了一句:你真得想听辕门外三声炮啊,大家“哈哈”大笑。</p><p class="ql-block">这样的爆破现在已经司空见惯,在那个年代可是一件大事。</p><p class="ql-block">成功完成了爆破后,第四步的清理工作就容易了,随着清理作业的结束,标志俱乐部的拆除工作全部完成。</p><p class="ql-block">参与这次工作的有几百人,经过几十天日日夜夜努力工作、互相配合,克服了一个又一个困难,整个过程没有发生一起事故,拆除俱乐部工作可以称为:圆满完成。</p><p class="ql-block">作者: 王军</p> <p class="ql-block">一拖运输处装卸队队长可应龙,出席全国劳模大会。</p> <p class="ql-block">装卸队年龄最小的队员郭东山</p> <p class="ql-block">周总理访问一拖时在履拖装配线上和职工合影,给了让更多职工上镜,周总理蹲下来和职工合影。</p> <p class="ql-block">感谢原一拖俱乐部美工贾宝源老师提供的部分照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