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而过的2016~2023

李建文

<p class="ql-block">  写作“悠然而过的XX年”这个题已是10年前的事了。《悠然而过的2014》和《悠然而过的2015》连续在2015和2016年元旦假期完成之后,就悄无声息地断了。唉!疏懒是真可以成为一种习惯的。</p><p class="ql-block"> 之所以又捡起来,当然是觉得这个题就这样断下去还是蛮可惜的。虽然是不起眼的小人物,但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世界和境界。如果能尽可能的记述一些自己的人生痕迹,以资日后反刍细品,于人无碍,于己也是有益的吧。</p><p class="ql-block"> 可是断终究是断了,而且一断8年,其间的许多情事已永远无法捡拾。所以,想一一的补出已实非易事。干脆偷个懒取个巧,就来个简单的合集,搞一个《悠然而过的2016~2023》,便算是既没有切割自己的历史,又重新续上了这个题目。</p><p class="ql-block"> 8年了,再简单的记述也得凭借回忆,而回忆是需要刺激和引发的。要回忆起8年前的东西,真得感谢以前的QQ空间和后来的微信朋友圈还有现在的抖音。毕竟凡夫俗子,是难逃尘心俗气的,当初为了引人注目、被人在意、盼人认可而在这些平台上发布的只言片语或者几张图片一个视频,自然是在一阵或大或小的热闹之后,作为记忆的垃圾被人迅速地遗弃和清除了。然而对我而言,留在平台上的这些东西却无异于一把钥匙,一个引子,一只抓手,让我得以重回当年,忆起了当初。</p><p class="ql-block"> 2016年,我热衷了一阵子长跑。最长的一次游荡了44公里,算是这辈子也经过了马拉松。32公里的还有一次,半程马拉松也跑过几回。后来为什么不跑了,不得而知哈。</p><p class="ql-block"> 这一年,我开始创作绝句,以七言居多。从《立春》开始到《垂钓·五》共48首,收在我的第一本摄影诗歌作品集里,取名《我用一壶酒,聊以慰风尘(一)》。从现在的眼光看,这些作品在形式上还显得稚嫩,押韵不是特别自然,平仄更是毫无讲究,但集子里面也不是没有精品的噢。另外,还创作了《致七夕》、《致风景》两首现代诗。</p><p class="ql-block"> 这一年,我继续记录着我的游踪足迹。先后完成了《赏冰踏雪龙栖山》、《重游九仙山》、《天阶山漫记》、《再行宝台道》等四篇记游散文。从《再行宝台道》开始,我学会了使用美篇,此后的诗文基本都存留于美篇了。此外,还完成了《追忆我们已然逝去的青春岁月》、《秋凉时候》等两篇抒情散文。其中,《秋凉时候》是很见生活的。</p><p class="ql-block"> 2017年,父母的身体似乎都不太好,轮流住院,父亲还在市第一医院的ICU里呆了一周。母亲也多次在三明住院。工作之外,我几乎都在陪伴照顾他们。所以,这一年,我基本没有到处撒野,顶多也就是在近处钓钓鱼吧。</p><p class="ql-block"> 诗文创作方面,《垂钓》系列从六写到了十三共8首。另有《春桃》等近二十首绝句作品。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年我开始了填词尝试,有了《渔家傲·独钓山溪》、《点绛唇·山前急雨》、《点绛唇·医院见老妇失亲》这三首词作。这些作品,我把它们集结于《我用一壶酒,聊以慰风尘(二)》之中。另外,还创作了一首现代诗《思念是伤口新结的痂》。散文呢,则有《恕我言“不”》、《冷雨苦钓》、《勤俭风染百姓家》、《父亲节的礼物》、《收礼的故事》、《写给校领导的辞职信》等。</p><p class="ql-block"> 这一年,我在美篇连续打印了六本美篇书。第一本《我用一壶酒,聊以慰风尘(一)》收录了我去年结集的48首绝句。第二本《在云南的日子》收录了我2014年在云南创作的13篇记游散文。第三本《穷游在路上》收录了我的其他记游散文16篇。第四本《微身浮寄话俗情》收录了我的随感杂文19篇。第五本《我是那片风景永远的过客》收录了我创作的现代诗30余首。这五本美篇书共约10万字左右,基本攘括了我2017年之前的所有文学创作,已集结未打印的《我用一壶酒,聊以慰风尘(二)》和已散失的作品除外。第六本美篇书《孤独的摄影者(一)》是一本摄影作品集,收录了我的摄影作品73幅,自序一篇。这些美篇书的集结和打印,既总结了之前的创作实践,也保留了之前的创作成果,是这一年的重要收获之一。这些集子之后的创作目前都以单篇的形式存放在美篇里,以后空闲了,会再去做分类结集打印的工作。</p><p class="ql-block"> 2018年与2017年类似,父母的身体还是不很好,常常轮着住院有时还双双住院。工作之外,我最主要的事就是陪侍他们俩。父亲身体还好的时候,我会用轮椅推着他到处走走看看。日照广场,政府广场,华山公园,上河洲公园,动车站,大宋古镇等等很多地方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母亲多次到市立医院治疗风湿,也多是我陪护。</p><p class="ql-block"> 这一年的10月15日,我的父亲溘然长逝。这应该是我这一生经历的最大的不幸。我不仅背人而哭,甚至当街而泣。值得欣慰的是,我及时整理打印了送给我父亲的我的第七本美篇书《父亲的老物件》。打印这本书应该是父亲此生的最后一个愿望,我帮他实现了。</p><p class="ql-block"> 这一年,我的诗文创作不多。绝句有《侍亲久》等十余首,也将收在《我用一壶酒,聊以慰风尘(二)》之中。现代诗有《咏梅》和《有时候,我会很着急》两首。系列散文《陪侍父亲的那些事》只写了《剃头洗浴的那些事》、《剃须修甲的那些事》、《饮食服药的那些事》、《如厕解手的那些事》这四篇,父亲就撒手人寰不要我陪侍了。只能汇就所有的悲痛自责和不舍写了《悼亡父》这一篇祭文。值得一提的是,今年我以文言的形式创作了一篇记游散文,叫《小石潭记》。又由我的《小石潭记》联想到柳宗元的《小石潭记》和他的《永州八记》。于是产生了写一个我的《镛州八记》的想法。《小石潭记》就作了《镛州八记》的第一记了。当时而言,是还不知后面的七记能否如愿而生的呢!</p><p class="ql-block"> 2019年我家有几件值得记录的事:第一,我和妻子首次(现在看来也是最后一次)一起回了趟北海的“家”。然后飞到儿子单位过年,这也是我们一家第一次在外过年。第二,思原和晓倩逐渐明确了关系。第三,我实现了穷孩子的梦想,买了汽车。老娘的腿脚也好了,所以得以开着车带着她到处走走。今年,我们去了泰宁古城,邵武的和平古镇,常口,万全,蛟湖,还去了沙县陶金山。第四,我们福州的房子交房了。</p><p class="ql-block"> 诗文创作成果不多。《垂钓》系列从十四写到了十七共3首。绝句只《已亥清明祭父》等2首。现代诗也只《致2019情人节》和《你是我梦里永远的莲花》两首。散文则几乎没动。《我所在的这个学校》是一篇工作文稿。《教子信札》和《梦想父亲》则是零星文稿的整理和汇总,不过加了些因由的讲述和连缀的文字罢了。</p><p class="ql-block"> 2020年,似乎是因为疫情的影响吧,过得很清淡。福州的房子完成了装修和添置,我们一家三口过去搞了个简单的乔迁仪式。8、9月间,孩子们订婚领证这么大喜的事,似乎也悄无声息地办掉了。陪母亲出游的活动仅有龙栖山雨游、大布赏荷和天台山看银杏这寥寥数次。</p><p class="ql-block"> 诗文创作方面,《垂钓》增了十八、十九两首。绝句则有《大布赏荷偶感》等四首。现代诗仅《致黎明》一首。散文则续了《陪侍父亲的那些事》这个系列的第五篇《轮椅出游的那些事》。另有杂文《漫说“坐教”》一篇。由于带学生在福州实习,所以,有了《游花海公园》、《游鼓山》两篇记游散文。沉寂许久之后,文言系列散文《镛州八记》的第二记《游龙栖山记》也终于出世。</p><p class="ql-block"> 2021年对我这个家而言,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份。日子似乎总在喜忧参半、磕磕绊绊中展开。疫情继续肆虐,给早已领证的孩子们办仪式生孩子造成了许多麻烦添了很多堵。几经反复和折腾,总算在年初办了过门成亲礼,又推至3月底才办了婚礼仪式和结婚酒。到孙女降生时,这不让走那不让去的,结果两家的大人都无法到场陪产,留下了一个终身的愧疚。七月间,饱经忧患的妻子查出了乳腺癌,8月在三明手术然后到省肿瘤医院放、化疗。因为疫情的阻碍,我都没法陪伴她完成这一痛苦、折磨的过程。以后多次复查也都是她独自应对。这一年,我们一家人作了很多难吃了很多苦,当然最终也克服了困难,收获了很多喜悦。孩子们的婚事还是办了,孙女也得以平安降生幸福成长,妻子的病情最终也得到了控制,虽然诱发了其他精神、身体方面的很多很多问题。</p><p class="ql-block"> 诗文创作方面也甚为寡淡。《垂钓》二十的创作,应该意味着这个系列的彻底完成吧,还会再写十首二十首吗?不知道。绝句则有《辛丑中秋》等三首。现代诗仅《我们是一朵孱弱的小花》一首。散文则只有《在儿子儿媳婚礼上的致辞》这一篇。略微值得安慰的是,这一年,我完成了文言系列散文《镛州八记》的第三至第七记。分别是《宝台山记》、《寺背上记》、《良地垂钓记》、《游华山记》、《龙池溪记》。这样,《镛州八记》这个文言系列就已近收官,只是最后那一记还没有着落,不知要等到几时了。</p><p class="ql-block"> 2022年,继着许久以来的多次谋划,我们又谈到了翻建老屋的事情。本着明确产权,改善居住条件,解决侄儿婚房等目的,我和哥哥最终达成了翻建老屋的意向。于是着手前期准备,了解情况,咨询政策,鉴定危房,完成设计,办理手续,请工找人,租房搬家。一系列操作之后,于4月22号,拆掉了父亲留下的庇护我们一家三十多年的老房子。从此,我挥汗滴血,废寝忘食,殚精竭虑,包容隐忍,历经近八个月的作苦作难之后基本完成了新房建设,于今年12月中旬携母回归,结束了让母亲漂泊在外的日子。这一年,我没有游过任何地方,没有一篇诗文创作,唯一的收获就是一幢新房的迅速完工。把低矮破旧的老屋变成高大坚实的新房也是一件扬眉吐气的事情。我心里是有些许骄傲的。我的母亲告诉我,她常趴在窗户上,见路过的人总要抬头看几眼我们的房子。说这话的时候,我知道,我的努力也是长了她老人家的脸面的。唉,唯独父亲不能亲眼看到这个新家。然而,他要是九泉有知,看到我们后辈弥补了他当初的窘迫和无奈时,定然也会欣慰的。</p><p class="ql-block"> 2023年,我们又在孩子的营地过年,不同的是,19年时是一家三口过年,而今年则是一家五口一起过年了。我们这个家添了人丁,是十分福气令人感恩的。</p><p class="ql-block"> 这一年的前大半年,除了工作之外,我依然把主要的精力放在房子的收尾工程和细节完善之中,一直弄到八月中旬逐渐看不到事了才放松下来。所以就一直没有外出游荡,也无暇进行文学创作。</p><p class="ql-block"> 9月开始至年底,我便得以利用一些双休时间外出走走。9月去了建宁的上坪村,途中还造访了泰宁的李家岩。10月去了永泰的嵩口古镇,明溪(御帘村)宁化清流也转了一圈,还经夏茂、高桥登顶了天台山。11月看银杏,先是天台山没看过瘾,又去了大田广平的银杏公园。此外,在沙县的松柏岩也泡了一天,以至于车子都开到三明的瑞云山脚了,却没时间上山。其间还跑了一趟莆田看望亲人。12月奔了屏南的四坪、龙潭和墘头去看柿子,又走了沙县的罗岩福道,逛了水美的几个古堡。这些活动大多与友人同行。之所以没有捎上母亲,是因为这一年母亲89岁,腿脚已十分不方便了。因了这些游历,便创作了《游天台山记》和《秋染红柿几山村》两篇记游散文。这两篇散文,在形式、写法和水平上与之前的散文并无本质的突破或长进,但在美篇的阅读量却达7千左右,创下个人作品阅读量的新纪录,可能与平台的推送大有关系吧。除这两篇散文外,绝句还有一首,就是重阳前夕所作的《怀亡父》。</p><p class="ql-block"> 2023年,我们分别于7、8月间和12月卖掉了福州和北海的两处房产。别人弄房子,个个盆满砵满,轮到我家,却亏损累累。唉,只能说人傻命衰!不过,咱不在意哈,咱不需要以房产、钱财来彰显世俗的所谓的成就,<span style="font-size: 18px;">因为咱的内心还算是丰盈的吧</span>。</p><p class="ql-block"> 2023年,在局领导的关心帮助下,我的工作发生了重大变动。从九月起,我离开学校到教育局督导评估研究中心上班。初到机关是不太适应的。好在我这个人比较皮实坚韧,生命生存力较强,经过几个月的摸索实践,目前已基本熟悉了工作适应了环境。今后,我肯定一如既往,以勤勉的工作态度和平实的工作过程以及尽可能更好的工作成果答谢信任我、看重我的组织和个人。</p><p class="ql-block"> 《悠然而过的2014》和《悠然而过的2015》都是在元旦假期因值班无事而完成的。今天这篇整8年的总结呢,我却没能在24年元旦假日内完成。好在4号开始,我接受了一个24小时呆在保密室看守卷子的工作。借着这个机会终就了这篇4千余字的文章,也算是新年伊始,超时不多吧。希望今后,每年都有精彩可资记述,每年都能按时完成,再无拖欠。哈哈,但愿哈!</p><p class="ql-block"> 2024.01.07于单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