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明心见性与艺术直觉</p><p class="ql-block">野雪</p><p class="ql-block">《传灯录》曰:世尊在灵山法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传付摩诃迦叶。”此即禅宗所传“拈花微笑”公案,亦即世尊与迦叶的大法授受。这可为大乘佛教禅宗“顿悟”之说。然而,艺术品正为世尊之“花”,艺术给于我们的是对于“花”的觉悟。</p><p class="ql-block">人们习惯的对于一件作品的认知只不过是完成了相隔事物之外的视觉愉悦。并没有将事物相投于精神溶汇之中。就象我们面对一件艺术品时的视觉感受、思想反应和种种疑问,正说明了我们对于艺术品的认知只达到了一种表象的情节性“审美”,还没有投入到“艺术”的直觉感受之中。我们内心所存活的是非障碍、知识化的矛盾和逻辑心理与物理性的思维,都阻碍了我们心的直觉。而艺术正是艺术家将对事物本质的理解和精神和谐揭示出来,并赋予它们以生命的韵律形式,借此使心灵达到了一种超越,达到一种禅定壮态。真可谓明心见性。</p><p class="ql-block">我进入艺术的某种状态时,更多的是一种超越自我的体验,也是自我关照的过程。中国文化的深刻,正是在这种类似于禅的参悟中体现了其伟大特征。中国书法、绘画、诗词、戏剧等等,大都是通过事物的外在形式,借予艺术家对生活自然的融入和生命修为,显示事物本质的含义,达到了一种“觉悟”。每一位艺术家都力求使事物本身在他的某种材料上留下比事物自身更深刻的印象,同时,还要流露出事物与人心灵的密切联系,从精神中领略事物内在的和谐,并引导观赏者去体会。这种体会是没有“二元法则”逻辑思维习惯的,完全是一种“顿悟”。我在绘画中所体验的不是胸有成竹而是物我两忘的自然状态。我的一切行动,都是用一种平常心去参与、去感受,也是对事物的一次直观投入。我总觉的作画好比坐禅,我们在一张洁白的纸上要留下某种痕迹,其过程就是放下自己,超越自我。</p><p class="ql-block">我们之所以不能直观事物,领悟实相,是因为我们的“执着”,一种对于秩序的执着。我们一但超越人为所赋予的某种秩序,才能真正进入一种虚静,才能“顿悟”。而艺术是唯一一种能超越这种习惯性物理秩序的方法。我之所以用禅宗公案来阐述所谓艺术的本来面目,正是艺术中所体现的禅态。我们观赏一件艺术作品,也正是类似于世尊与众弟子“拈花说法”一样,而真正顿悟的是摩柯迦叶。任何一种执着都不可能找到“新见地”。所以感受一件艺术品就是一次“觉醒”。</p> <p class="ql-block">《对境》系列。</p> <p class="ql-block">《城市》系列。</p> <p class="ql-block">《声音》系列。</p> <p class="ql-block">《黄土》系列。</p> <p class="ql-block">《感染后的预言》</p> <p class="ql-block">《承载虚空》</p> <p class="ql-block">《菩萨新像》</p> <p class="ql-block">《黄河》系列作品。</p> <p class="ql-block">《超现实的预言》木板油画。</p> <p class="ql-block">《空气》系列作品。</p> <p class="ql-block">《中国相纸与日本墨》</p> <p class="ql-block">《罗汉》系列作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