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的随想</p><p class="ql-block">晚上在单位值班,连续在办公室睡了几天,今天是第五天了。闲来无事,便打开微信读书,无意中看到了辛弃疾的这首《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p><p class="ql-block">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p><p class="ql-block">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p><p class="ql-block">辛弃疾的这首西江月,大家都很熟悉,尤其那句“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更是深入人心。而我,却喜欢后面两句“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p><p class="ql-block">夜晚,词人走到路上,沥沥下起了小雨,突然间,他看到往日住过的小旅店,望着熟悉的旅店,词人很是惊喜,有一种与往日景物融合在一起的感觉。这是一种什么体会,词人这时完全清空了自我,所以他走在这个熟悉的道中,仍然与熟悉的景物有一种会心的相遇的欢喜。我们每天上下班,看到经常路过的景物。每天在办公室,望着窗外喧嚣的马路,却往往有一种麻木的感觉。</p><p class="ql-block">人啊,要学会放下一切,清空自我。</p><p class="ql-block">但人不是因为有形体有气息才成为人的,而是因为他的社会地位、生命情感和生活故事才成为了人,因此人要清空自我,放下一切是很难的,除非形体的消失。</p><p class="ql-block">去年的这个时候,我经历了一次生死的边缘,多亏有我的亲人,以及生命中遇到的贵人,才幸运的渡过难关。在心悸余波后的这一年,至今仍心存感激,同时也多了对生命的感悟。</p><p class="ql-block">生于60年代我们其实没有什么好炫耀的,尤其是生于60年代晚期。60年代早期的赶上了上山下乡,那是一个火热的年代。而火热年代的青春往事我们没有,我们没有那么多可够回忆可够炫耀的青春。那些青春是时代的是壮丽的。如果晚一点,我们可以赶上70年代,这是一个物质时代,咖啡美酒情人玫瑰,我们可以酷可以浪漫还可以忧伤。</p><p class="ql-block">而我们是60年代,而且我们生在中间,属于过渡产品。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大学还没有扩招,我们还是天之骄子,毕业还负责分配,那个时候,我们的命运还在很大程度上掌握在一些中年人甚至早我们几届的师兄师姐手里,我们大多数人在毕业以后都需要上班,工作结婚分房生孩子,如果不这样做,我们就只有到社会去碰运气,因为那个时候,虽然已经改革开放,但市场还没有放开,还没有那么多的机会,也没有那么多的自由职业。而且我们中的年轻貌美的女同学如果想傍一个大款,只能找那些比如倒腾牛仔裤致富的或者开出租车的。不是说这些职业不好,而是说当时没有更多的选择。</p><p class="ql-block">60年代的人是一代有着隐忍品质的人,他们比70年代的人有着更多的妥协,而与“上过山下过乡的知识青年”相比则气质方面相对软弱。这是一代慢慢成长的人。我们生于60年代中期,很多朋友都是这些年龄上下的。我们懂得适可而止,懂得分寸,懂得容忍。我们曾经是愤怒青年,现在大部分都不愤怒了,因为已经时光老去。但是我们有立场有主见只是我们懂得什么是说了没有用的,什么是合适的时间场合,我们有自知之明。我们更加宽容,无论是对传统还是对另类,我们兼收并蓄。我们有理想虽然理想一直模糊不清,像罗大佑唱的“希望就在不远处等着我”。</p><p class="ql-block">这或许就是我对这么多年生活的回忆和自我点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