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一)蕲春作家群</p> <p class="ql-block"> 三渡乡郑顺南战友,是我七十年代在部队新闻报道培训队认识的战友,受他相邀进“蕲春作家”群,进群时,如他所说,群里人材济济。众星灿烂,诗歌、小说、忆文等一片繁荣,而且在群里我还能碰上熟悉的人和事,果不其然,在群里我关注到徐国生先生的两篇文章,《追思蕲春县委老书记们的轶事》,《大同水庫历史性的跨越》,乡土气息,熟悉的人和往事扑面而来,同乡徐国生先生比我大,出道早,他不认识我,而我知道他,他是我乡名人,我知道他老伴王菊红的舅舅李访文是付畈大队的风云人物,从土改到七十年代,都是大队党支部书记,也是我叫的李家大爷,我知道访文大爷他父亲风金大爹,刘邓大军打高山铺战斗时,给我军部队带过路,也就是当过向道,他还有张部队领导开给他的带路证明:该同志给我军带过路,请日后地方政府给予关照。解放后,他拿着这张条子,县民政科给了他一个小红本,他每月到民政科领五元钱,领完钱出来,在县政府门口的大塘边上,碰上一群刚放学的我们,他总是掏出用手巾头包着的小红本和路条给我们一群七、八岁的小孩看,很自豪,这些事大概发生在1 95 7年或1 958年吧,</p><p class="ql-block"> 该文 提到蕲春县委老书记董舒我不陌生,那是我祖父在县委食堂当炊事员时候,祖母经常让我去拿祖父的围裙回来洗,祖父是县委小灶食堂的大厨,我还听他叫我祖父“李老耳”的北方口音,当时事务长彭麻子是上乡人,常找我祖父商量“今天买些什么菜等”?县委书记董舒的老婆王桂珠县长,常常找我母亲买酸菜,他们有三个儿子,董王三、董王四、董王五,老大是我的同学,好象是在省民政厅工作,八十年代未期,我们还电话过一次,他的电话号码还是我山西民政厅的战友给我的,山西民政厅战友是到北京开全国双拥大会后来我处,董王四是去当兵,在部队提干了,是什么部队,提的什么干我也一无所知,董王五是在黄岗地区工作,他爱人是原蕲州钢厂书记的女儿,七十年代我从部队复员回来,我们之间还见过多次面。</p><p class="ql-block"> 说到县委董书记和工作人员下班后在一起打兰球之事,我更知道,我们在县政府右边后山曹友存家上学,每天放学,政府球埸是我们必经之路,我们背着书包,在球场边随地而坐,看他们打球,山西人矮个子李文斐当裁判,吹着哨子,跟随运球队员满埸跑,李文斐是我同学李鄂敏的父亲,所以我知道他,球队有两个我叫得上名字的人,一个是郝子鸣,一个是朱新,郝子鸣是调到县链条厂当采购员,朱新是调到县工业局当采购员,我那时是三机厂采购员,有幸与二位在驻汉办事处一起,常常谈及此事,他们比我大很多,很关照我,也记得有个不知名的球员,个子很高,相貌堂堂,总是侧着身子投球,我只知道他是上乡人。打完球后,他就拿着脸盒和毛巾,跳到县政府门口的大塘游泳。</p><p class="ql-block"> 《大同水庫历史性的跨越》,让我联想到我参加修建花园水庫的岁月,就是我初中落考的那年,夏秋时节,我和大人们耕耘、收获在付畈的田野,冬季来临,全队男劳力,都派到狮子区挑花园水庫,我也随这些男劳力而去,生产队头天下午,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栶稻草,那是打地铺用的,第二天我们起五更吃了早饭,挑着一头是一捆稻草和被子,一头是一担垸子和一袋十多斤的米,外加一竹筒酸菜和一个塘瓷碗,一双用绳索联起的筷子,大家聚集在村头我家门口,等队长高明才发话,20多人的挑堤大军,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出发了,我们说说笑笑地走到了长林岗时,各路挑堤大军陆续汇集,形成了壮观的人流。</p><p class="ql-block"> 汽车那时是没有的,全县的水库都是这么多民工,带上这套行头,利用农闲季节走着去挑出来的。</p><p class="ql-block"> 我们走到下午四点钟的样子,才到达狮孑区的三条石街,我们就驻扎在三条石街,该街还有一个我村姑娘陈爱莲嫁在此,见到娘家有这么多人来了,很高兴,请大家到家吃了一顿面条。那是我们家乡最好的待客礼仪。</p><p class="ql-block"> 三条石街离我们取土的工地大概有半里路,从取土的工地到水庫大垻,大约有800米左右,每天天𣋡𣋡亮,我们就起床吃饭,赶到取土工地,挑起一担土往大坝上送,大家你追我赶,都怕落在别人后头,大垻上插满了两排红绿彩旗迎风飘扬,有多条挑土路径口站着或男或女,给挑土的人发红绿竹签,收工后,由专人收拢,到指挥部结算当天完成土方工作量。倒完土后,后面跟着一群打夯的人,所谓打夯,就是石滚,用绳子绑上四根一样长的,比拳头粗的木棍,石滚大头朝上,细头朝下,八个青壮年劳力,喊着号子抬起来,向土层狠狠的砸去,前面砸了一遍,后面跟着再砸,可能要砸了四、五遍之多,号子此起彼伏,一人喊众人应,领号的人聪明伶利,号词都是现编即喊,很是热闹非凡,特别是两组对仗时,双方各显神通,有时候其它队伍上来支援略显输的另一队,更加热闹。一担土是发一个红签,一板车土是发一个绿签,绿签是红签的六倍,一车相当六担土。</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每个生产队都有一辆板车,我队也有一辆,是生产队长指定张全云表爹拉,一天我心血来潮和全云表爹换位了,就是让他挑土,我去拉板車,那时坝上开始呈现上坡趋势,当我吭哧吭哧地把一车土拉上大坝时,身体很累,但是心里有种成功的喜悦,上坡时那种吃力的劲儿被挑土的高明财队长看见,回来无不心疼地批评张全云表爹:“谁让你和他换工,他还是个孩子,你让一个孩子拉着板车在大坝上”。从此我就专管上土了。</p><p class="ql-block"> 在大坝的左侧山坡与大坝联结处,竖有一个很大的牌子,上面有公布每天各队完成的土方任务,还有每天发生的好人好事,还有挑战书和应战书,工程指挥部把它办得生动活泼,我到部队会写挑战书就是那时学的。在蕲春的大地上,我参加的水利工程有;枫树林的送水堤、清水河公社高上屋的绕山渠道沟、清水河公社周林柱渡槽、西河驿大河的改建工程等,我还学会了放炮,打炮眼,筑炮,我喜欢工地上那种热闹生活,同时也驱去了我落考的阴霾。</p><p class="ql-block"> 一天,我在群里見到一则《郑孟美新学唱黄梅戏》视频,我点开视频看他一板一眼,一招一式的唱戏情景,想不到他还有这艺术戏胞和爱好,忍不住在群里喝彩一声,“邓梦新你还有这般爱好。立即得到他热情的回应:“李仁贵同学,我这是防止老年痴呆……欢迎你回蕲时我们大家聚聚,都这大年龄了,我一会把你拉进同学群。</p> <p class="ql-block"> (二)蕲春同学群</p><p class="ql-block"> 我的手机有近100多个群,大的几百人,小的几个人,属于我自己的只有《回望寮国硝烟》群,其它都是战友、朋友相邀进群的,同学群我还真没有,郑孟新将我邀进同学群,我很忐忑,我有何颜面見昔日的同学呢?大家考取了中学,我是落考者,多不好意思,但大家的扁扁少年的形象,却留存在我的脑际,不时浮现,感谢郑孟新同学把我带进了蕲春同学群,我就赖在群里不走了,</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一个网名碧霞的早晨问候进入眼帘,我随即问了一声,“是闫碧霞吗?”立即得到她亲切的回应:“李仁贵同学,你好!”,闫碧霞同学,个子比一般同学高,学习成绩又好,应该是同学们的大姐式的人物吧。</p><p class="ql-block"> 第三天。一个网名爱香的早晨问候出现在群里,我赶紧又问了一声:“是新建队的高爱香吗?”马上得到热情的回应:“李仁贵同学谢谢你还记得我,我们已退休,现在天天在玩。”,高爱香是一个很健壮的同学,为人热情,健谈,大大咧咧的一个女同学,我让高爱香代我向群里的同学问好,郑孟新马上指导我点开手机左上角的三个圆点,找哪个同学都可以,点开后大家都是网名,仅有一个人头象是王字,我点开头象应该是王X元同学,我却怎么也想不起中间那个字,只好求助郑孟新。谁知王广元同学马上出来认领,王广 元同学是我上学时玩得较好的同学之一,那时,放中午学时,我们都是一起走到下街头,一路谈笑着走,我父亲 的五一厂在下街头,我每天中午是到我父亲𠂆里吃饭,他家在下街头。那天我们还象学生时代谈了许多,谈到他的哥哥王广梅,谈到他的战友顾仁启,谈到他的近况在佛山女儿家,还引起我作了一埸美梦(梦回三机厂)。</p><p class="ql-block"> 在同学群里我见大家安慰曹素珍同学,她爱人新近去世,世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亲人的生离死别,我没有过多的言语安慰,只能请她节袞,她也热情回应了我,说等闲时看我发表在群里的作品。素珍同学颜直很好,皮肤白里透红,应该算我们那期的少有的几个校花同学之一吧。</p><p class="ql-block"> 又 一天,网名渔歌,余志文同学,带着一个美丽的藏族女郎在群里飒歌戴舞,高吭的西藏《草原雄鹰》歌声优楊,曲声雄壮优美,美女帅哥的二重唱在那小区的上空回荡着,余志文是我们的班长,人长得标誌,学习成绩又好,为人正直,是我们心中的榜样,怎么跑到西藏去带回一个漂亮姑娘,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余志文在一起飒歌,等我回家时,我一定找他老婆去告密,于是我大吼了一声:余志文你在和谁家姑娘一起飒歌?余志文很热情地回应:“李仁贵同学,我在和我老伴一起唱歌。”得,密也告不成了,盼余志文同学夫妇,给同学们带来更多的藏族歌曲和欢乐。</p><p class="ql-block"> 一天网名:“红牡丹”的出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点开了头象,是一个胖胖的同学出现,我脑子立刻反射出同学童恒丽的影子,全班同学中只有童恒丽短胖,为慎重起见,我问了一句:“是童恒丽吗?”立即得到了热情的回应:“我是徐中贤,娘家在三机厂傍边的第三家,童恒利和她哥童恒胜在宜昌定居,李同学真是好记性。”</p><p class="ql-block"> 中贤同学,在我的印象中是瘦俏的。 说话颐指气使,干事是干脆利落的劲儿。 说到童恒丽这个同学話长,得从头说起:蕲春一中我去过两次,第一次是在我读四年级时,语文老师张松如(后考取上海复旦大学)把我带去参加:全县中小学生习作选竞赛,我得了个一等奖,奖品是加厚的作文本子,上面盖了个很大的奖字,我记得题目是:我的理想,那时我哥哥去当兵,留下一箱书,我把它撬开后,里面有一本中学生习作选,是写董加耕回乡当农民挑大粪,揇河泥的事,于是我也幻想毕业后回乡当一个象他那样的建设社会主义的新型农民,我把那里面的句子:什么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是可以大有作为的,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等优美句子抄习,按现在的意思是引用。其实我那时是什么都不懂,还得了奖。</p><p class="ql-block"> 我第二次去是中考那年,我记得考埸的坐位在第三组,倒数第三排的右边,童恒丽是在我的左边,我俩是一张桌子。那天上午考语文,作文是记一件好人好事,我写了方裁缝放的牛参加公社评奖,戴着大红花回来,真人真事,他常常把集体的牛牵到草肥水美的地方去放,牛养的膘肥体壮的,得了奖回来。中午我到我塆的堂兄李细银(后改李硕彪)宿舍休息了一会,他比我大两岁,巳在一中读2年级。考试时,我把会作的题先作了,不会作的题放在后边作,统统作了一遍,合上考卷,放在桌子的右上角准考证上面,静等收卷,这时,我見有两个人影在窗外晃了一下,我扭头一看象是堂兄带着一个同学爬到树上向考埸搜寻着我,我能看見他,他却没能看到我,为了让他能看到我,整个人的身子向右倒去,碰着了恒丽一下,突然一声:“嗯,你看我题!”,天哪,向天发誓,我没有看她的题,我碰了她一下是真的,寂静的考埸,突然发一声我看她的题,如同爆炸了一颗炸弹,监考老师林基雄三步並着两步,跑到我跟前,把我左上角桌子的卷子拿开,把准考证号码抄去,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申诉。</p><p class="ql-block"> 署假快结束时,算术老师夏润森带着一种无懒的表情,来我家通知我落榜的消息。真应了,“回乡当一个新时代的农民”预兆。</p><p class="ql-block"> 我相信童恒丽那一声是无意的,但却让我一辈子都在补考的路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在故乡工作时,1 983年参加黄岗地委的转干考试准考证。</p> <p class="ql-block"> .87年我巳调河北省廊坊工作,</p> <p class="ql-block"> 参加河北省廊坊地委的干部理考试。</p> <p class="ql-block"> 我参加的职称考试,获得国土资源部颁发的工程师资格证</p> <p class="ql-block"> 九四年我调到北京后参加了许多补考</p> <p class="ql-block"> 这是补考经济合同法的结业证书</p> <p class="ql-block"> 这是我的成人中专毕业证</p> <p class="ql-block"> 没有初中毕业文凭,让我走到哪儿都要补考。</p> <p class="ql-block"> 一天,网名缘分周建兰同学出现,穿着一身旗袍,卓显高贵气质,我随即问了一声:“是上街头的瘦瘦的俏皮同学周建兰吗?”立即得到回应:“是的,我现在也不胖。”周建兰同学参加旗袍比赛,让同学们给她投票,一段时间群里热闹非凡,我从不爱参予此类活动,把我也卷进了投票队伍,为了少年时代的同学。</p><p class="ql-block"> 同学我还记得通向学校桥头的那条街有一个叫童德章和一个叫徐小红的同学,上街头一个叫何春兰,下街头一个叫吕爱珍的同学,医院里有一个人叫王光荣的同学,华子润同学,与我一块去当兵的张继生(张鹰)、余支明两同学,大家留在我脑子中都是分手时的少年同学时的模样,一切都十分美好。应了那句恰同学少年。</p><p class="ql-block"> 公元二零二四年元旦 北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