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北方雪寒季节,出门太冷,屋内有阳光的抚慰。暖房里,太阳照在背上,热乎乎的,舒服极了。此时,品一杯清茶,边听边看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真“对景儿”。小说里,大森林和冻土地上的遥远故事,牵动出两次去额尔古纳河右岸旅游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 两次都在八、九月间,沿着额尔古纳河右岸,过根河,穿过大兴安岭鄂温克族生活的区域向东行,进入黑龙江。</p> <p class="ql-block"> 其实,额尔古纳河本是中国的一条内河,100多年前中俄不平等的《尼布楚条约》,让内河变成了界河,河右岸为中国领土。不仅是额尔古纳河,黑龙江和乌苏里江都是一条条满是伤痕记忆的河流。</p> <p class="ql-block"> 大兴安岭,林海苍苍。目之所及,山岭不高也不低,与南方高山险峻完全不同,山岭之间流动着清可见底的小河,小河在阳光照射下,如一道闪电,穿透云层,在茫茫林海中明朗耀眼。河岸上的不少野花,点缀和丰富了山色,更觉增添了一份亲切与温柔。“关山度若飞”,车行一路坦途,遥远巍巍的大兴安岭很快地来到眼前、来到脚下。</p> <p class="ql-block"> 大兴安岭居住的鄂温克族人,300多年前,从贝加尔湖畔迁徙到黑龙江流域,在大兴安岭的内蒙和黑龙江一带开始了他们的生活。小说叙述了大兴安岭中游猎民族——鄂温克族,因驯鹿逐苔藓而栖的原始狩猎生活形态,记录了他们百年生存的沧桑历史。二十多年前,大兴安岭里这个最后部落的鄂温克人,从山林深处搬迁到山下定居,于是便有了他们聚集生活的村庄。</p> <p class="ql-block"> 遥远的北方、原始的旷野、弱小的民族、山林的生活。小说给人一种远方的清静和内心的放松,甚至对于死亡态度的自然而然。小说散发出的那种简单知足的气息挺打动人,原始自然的成色十足。</p> <p class="ql-block"> 现在,因林业建设而兴的林区,加上鄂温克和鄂伦春人居住的山村,给大兴安岭添上了城镇景色。鄂温克人已经走出了原始游猎的环境,远离了他们传统的生活生态,同林场和谐共处。那里的房屋、村镇、街道,以及人们的面容语言,完全看不出特别的不同之处。</p> <p class="ql-block"> 大兴安岭深处鄂温克族人的生活,没有陶渊明笔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样的意境。但是他们有自己的部落,有自己的文化,有自己的宗教信仰。虽然弱小,也是人类繁衍进入到现代生存的一种形态。其实,从山林走出来的鄂温克族的长辈们,一定会时常想起山林部落里的老日子,心中割舍不掉对那片山野的简单富足感。</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如果能保留住那么一点点相对原始的生态部落,会对广土巨族的大中国产生什么影响?想来也会大有文章可做。</p> <p class="ql-block"> 九月底的林区朔风劲吹,寒冷袭身。林区大街上饭馆极少,又因为已过午饭饭点儿,好不容易在林区生活中心地带,找到一家正在营业的小饭馆。问了一下,老板是汉族,聊一会天儿的功夫,热腾腾的饭菜就上桌了。饭后周身暖和,便又上路了,继续东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