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微爹的《大云山读云》有感

老柯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微爹的《大云山读云》,真精品也。有如此佳作,真让人羡慕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尤其是八十五岁高龄仍能作如此佳作,更让人羡慕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以为,这就是名家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云山读云》告诉我们:名家与我们并不遥远,他与我们同在“江南雅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以为,这便是名作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名作与我们也不遥远,它就在我们共同的“江南雅舍原创群”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用杨世金的说法是:“我们同在一个“江(苏)湖(南)”,名家名作就在我们身边,就在属于我们的江湖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大云山读云》中,微爹把他对大云山几十年的感情,倾注其间,让不同的读者,能感受到大云山各自心中不同的高峻和深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所以欣月“细品微爹优美的文字,仿若置身在微爹文字编织的摇篮里让我流连忘返,着实的跟被窝缠绵了一阵不想起来”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所以卢鹏觉得“读微爹《大云山读云》比去大云山读云更真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所以刘细水说,“李真微爹写活了大云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所以安以为,微爹的文字“让人安静,给人启迪,有心灵置身庙堂的感觉。像一些词句,‘暗’了双眼;还有:‘这是我私藏的大云山的一片乌云,直到现在,还间常游击着我的胸壑。如此柔软却又有跌在心里的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所以罗勇看到了,微老的大作“呈现出一幅立体画卷。写景,丰富多彩;写情,让人感动莫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所以五月松感受到了《大云山读云》的“思维广,境界高,气势磅礴;文句尤其优美、利索、新颖。”</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要我说,在《大云山读云》里,装着的是情和景,爱和憎,藏着现实与历史,有白描也有思考,它为我们呈现的是微爹对大云山深切的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云山读云》为我们树立了写景散文的一杆标杆,让我们在写作的路上不敢骄傲,不敢自满。有微爹的文章在上,我们这些业已退休了的“后生”文学爱好者们,再不敢懈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然,《大云山读云》美则美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但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但是微爹呀,有您的《大云山读云》在前,您让晚辈们往后再如何写“大云山”呀?</span></p> 附: 大云山读云 文/李真微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从岳阳市出发,向东行进,70公里左右,不到两小时车程,就到了大云山。这山,处两省三县交汇点上,海拔九百多米,是岳阳县境内最高的山峰了。站在顶峰,看四周山丘矮小,像一列列士兵,在听从将军发出的口令操练。大云山,占着巩固的領袖地位。因为高峻,它亲近天庭,交友云雾,来了云山,你就得捧读这云霞的织锦,这里是云的故乡。站在平地,总是抬头看云卷云舒,而站在云山得低头看云缠雾绕,云雾只是大云山白色的项链,抑或是彩绘的围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站在云山,有两个最美的视角。向东看,三十里外是幕阜山的余脉——相思山。一个多情的名字,三十里是地平线上的银河,两山如牛郎织女隔河相望,每年连七夕都没有,只是默默含情,天长地久,站成一对永恒的守望。我疑心这也许就是相思取名的来历。向西看,尤其是晴天夕照时,凭肉眼可看到洞庭湖水一线银龙,不时地轻轻抖动金色的鳞片,在苍穹的边缘起舞。这天开地迥的画面,令人心胸为之扩展,像一只立在悬崖想腾飞的鹰隼。那里的夜,有着特殊的韵味,云静静的歇在树梢,静得柔软。风轻轻地梳着你的头发,哼着眠歌,抚着你的背背入睡,你像儿时睡在摇床里,上面罩着缀满星星的天幕。唯有星光在俏皮地向你闪眼,让这个静嵌入了一分热闹。大云山的水,淌在云彩的河流里。俗语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大云山这么高,想必只是干寒,仅有一片枯茅,要水全靠天降雨雪。其实,山高水高,山高齐哪里,水就跟齐哪里。我就相信万物皆有生命,大云山就是一个魁梧的生命体,水是他的血脉,路是他的经络。血脉遍布全身,山顶就有一泉,清澈甘甜,过来的人都想尝尝这泉的美味。庙里的僧人在泉边立了一根木桩,把一节竹筒做成的水勺挂在桩上,让人舀水喝。这竹勺更显得天然古朴,带点山野的韵味。加之祖师殿便在其旁,当然就被传为能治百病的净水圣水,喝一口即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山的地表都有布满血脉的毛细管,滋养着这层峦叠嶂,于是大云山树木郁郁葱葱,这是它的一片绿云。更难得的是,在接近山顶的杨塅,一块台地上,长着十几株古老的苍松,枝叶擎天,俊拔伟岸。它不是黄山迎客松那样,迎人彬彬施礼,而是一个仪仗队,迎宾的阵势更庄严威武,有仪式感。有幸的是,它们生长在这偏僻的深山,数百年来才能一再躲过战火的焚烧,才能躲过无端的杀伐,得以守住深山不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深山藏古寺,是宗教界的一个通项公式。大云山之巅就有古寺祖师殿,名震这段长江南北一带。据热心研究本土历史的文化人谢雄宇、李岳武先生告诉我,这寺肈始李唐,经宋代扩建,至明代,崇奉真武祖师,更名为祖师殿,已有一千三百多年历史。祖师殿下矶石山还有个玄武洞,洞有古人所撰楹联,刻于石壁之上。宋代石光题二联为“玄妙精通参造化,机关静转观乾坤”。“一粒粟中藏世界,三生石上驻精魂”。阐述着道家以“道”这核心的哲学观念。这个洞可能尚未充分开发,听近日到云山的朋友说,没有向导还难以到达。今人尚且踩不着古人的脚印,可见历代人士探索精神之伟,涉猎范围之博,令我们感到羞愧。旧社会,这是一座神化了的庙宇。长江水灾常常无情洗劫湖北沔阳、监利一带,人民无法安身。那里民谣说:“湖北沔阳洲,三年两不收;若有一年收,狗子不吃红米粥。”政府无能,不管百姓死活,民众自发凑钱修建堤防,黑心老板把大捆大捆的芦苇埋进堤里,上面盖一层土,典型的豆腐渣工程。次年只要洪水用舌尖轻轻一舔,江堤里的芦苇随水奔泄,百姓家毁人亡,侥幸留了命的,也只能四处逃荒。于是只好求神拜佛,佑我苍生。大云山是这一段江边最高的山,民众就祈望他能降魔镇江。于是每年前来朝拜的江北人,比本县民众更多。本地俗话就说,大云山的菩萨,显远不显近。江北人来了,扶老携幼,过了洞庭湖,朝向大云山便三步一跪五步一拜地走着,有的还用铁丝残忍地穿破自己的手掌,挂着一盏油灯前行。其虔诚不亚于藏族兄弟朝布达拉宫。历朝历代无法寄托于江堤,就拼将血肉来筑起这道精神的堤防。尽管长江水患年年肆恶,但人们对大云山的信仰却从未消减。祖师殿烛光通明,香火鼎盛,烟尘缭绕,熏得云山之巅弥漫着一片人造的云雾。需要大书特书的是,大云山是英雄的山。1939年日本侵略军妄图攻战长沙,打通南北大动脉。中国军队发起了长沙保卫战和湘北守卫战。在湘北打败日军三次进攻,歼敌56900人,取得三战皆胜。为了纪念这一伟大胜利,杨森将军书“三战三捷”四个大字,泐石于大云山隆兴宫外,石壁200平方米,45个石匠凿岩两个月。现成为国家重点保护文物。1999年岳阳县政府又扩建了烈士纪念塔和烈士陵园,纪念那些血沃国土的英灵,弘扬伟大的爱国精神。在巍巍云山屹立成民族形象神圣的象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新中国成立后,大云山建立了林场,祖师殿断了香火,但在人们心中,依然是一处珍贵的文化古迹。1956年,党的八大胜利召开,号召开展社会主义建设,政治风气祥和,人们心情愉悦。那年秋天,我所工作的学校组织老师到大云山去登高。步行20多里上了山,眼界陡然豁亮,心胸为之开阔。松树绿着,枫叶红了,风起风飞,云聚云散,真有万类霜天竞自由的美好境界和蓬勃生机。是晚,我们就住在祖师殿。庙中无人常住,地上铺满稻草,是开过铺的迹象。我们打开薄被包,就地而睡。我用手电照着屋顶,见它的梁栋全是石的,石梁的截面有两尺见方左右,有两丈长,上面盖的也是整块整块的石瓦。我惊叹于古人的智慧与力量,不知是怎样采了这些石梁,怎样运到这个山顶,又怎样安放在这数米高的石墙之上。人类,只是这个大地球上的一窝窝蝼蚁,在古代竟然也创造出这巧夺天工的神奇。文革开始了,神州大地被席卷进这漩涡之中。大云山,一个在地理位置被边缘化了的山高路远之处,应该是运动的盲区,抑或是风浪最后抵达的浅水港湾。然而也被一伙歹徒利用,借势而作恶。一个廖姓造反派头头,打着破四旧的旗号来毁庙,动用炸药才把这巨石结构炸塌。玄机洞一米厚的石块也被炸裂。一座屹立一千三百年,经历九次修缮的古庙,就彻底毁于这伙罪人之手。改革开放后,乾坤朗朗。这罪人溺水而死。他的儿子廖某麟纠结团伙行凶抢劫,祸害一方。1984年严打中抓捕,后执行枪毙。当地群众纷纷说这是菩萨显灵,因果报应。我不信菩萨显灵之说,但因果报应则具有性格逻辑演绎的必然性。这种人私欲膨胀,性格暴戾恣睢,为非作歹,毫无敬畏之心,不敬畏天地,不敬畏法律,践踏民权,抢夺民利。以破坏为乐,作恶过多,终究会被制裁惩罚。大云山是人民的山,山是撼不动的。所以恶有恶报,这是天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云山人杰地灵,在民间国学基础尤见扎实。改革开放后,岳阳县一中从创办到迅速发展,每年都缺教师。学校領导班子分工我管语文教学,有话语权,便去请来在毛田区高任教的李吟秋老师和刘华老师。他们都正直仁厚人品极好,刘华多才多艺,吟爹特长古文。我们一起工作到吟爹退休,相处一直融洽愉快。可是好人命运多舛,吟爹只六十多岁,就因视神经萎缩,无法诊治,而暗了双眼。他伤心地住回老家大云山。暑假,我去看望他,看到他内心深度的悲凉,情绪颓丧,我亦怅然。坐在堂屋里,听外面树上蝉声凄切,我又找不到到适合的安慰言语。这时,若是手边有一把二胡,我一定会用那悲戚的弓,拉一曲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向光明诉说黑暗的痛苦。门前溪涧流水潺潺,沉寂一会,我只是缓缓地说:“山高水寒,您要多多保重。”他双眼的枯泉渗出两滴泪水,我也眼睛润湿。我看见他,他却看不见我。我走了,高山流水送我顺涧而下,揣着忧伤。这是我私藏的大云山的一片乌云,直到现在,还间常游击着我的胸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世界上所有事物都曲线发展,冷暖、枯荣、衰兴、忧乐,有序演变。纵有迂回,终是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随着国运的昌盛,大云山也就变得更加妖娆。早上站在山顶,看着从相思山背后升起的太阳,云蒸霞蔚,顿觉紫气东来,身心一爽。春天的杜鹃,秋天的枫叶,弥漫着红云,在绿海中浮动,你就觉得云山的云有无穷的变幻。近年大云山开发很快,道家圣地,应尊其天人合一理念,大地山川是我们的朋友,甚至父母,不是榨取的对象。尊重自然,善待自然。你美化了山川的姿容,山川便美化你的心情,美化你的生活。看着这古老云山焕发青春活力,大云山的云彩就是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注∶图片来自网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作者介绍: 李真微,1938年出生。从事语文教学与研究四十余年。曾任湖南省中学语文学会副理事长,岳阳市中学语文研究会理事长。全国优秀语文教师,省优秀教师。担任省中学高级教师评委两届。著作或主编40多种书册出版。写了400多篇各类文章发于报刊。</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