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或俯视的过往

岁月如歌

--夏儒静散文集《一抹青绿》序言

作者：管国颂



在写下“凝视或俯视的过往”这些个字，并把它用作《一抹青绿》集子作序的标题之前，我除了阅读、掩卷，再阅读、再掩卷之外，根本没有想到过要用什么样的一件事或者一条主线，去串联被感染和升华了的《一抹青绿》的阅读感受。



我以为，好的阅读和好的写作有一个最大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创意的空间和快意的过后。阅读和写作之所以让人愉悦，其实，最重的还是那种进行中的过程。作者因写作而浮想联翩；读者因作品而感奋，然后有联想的创意。从此到彼、到情感的互动、交融，直至深入灵魂。



就这个层面来看，《一抹青绿》观照的一切，远远不只是一抹，集子中那些个篇章里所展现的故乡风物、俗世人情，抑或艺苑天地、心语绵绵后的我思我想，于作者、于读者、于我们凝视或俯视的过往，深刻而记忆犹新。烟火年味的童年童趣、守望父爱母爱的舌尖乡愁，以及洋溢在青春长发里的母女情深，留下美好的亲情时光那是一定的；而彩笔写菊的丹青墨香、清风梅竹则没有什么比热爱更让人踏实，即使小梦无痕，不动声色，也终得流年安暖。走过岁月的四季，在五月的诱惑里沉醉，晚霞与绿共情，人间忽晚岁月已秋，离别总是难免，等到围炉煮茶、等到雪中即景……桂花树下，忽有故人心上过，那就说些知心的话，对同桌的他、对理财经理小芳，世间草木最长情，在庸常烟火里守着一份从容，从容地作画、从容地养花、读书，有声无声、或高或低、抑扬顿挫，不觉那么沧桑，也不为难自己，快乐不需要太饱满的内容，非诚勿扰。



《一抹青绿》是夏儒静在文字园地里多年耕耘的集成。当一部部手机和一台台电脑平板占据传统的书写，当一个个宁静的夜晚被一场场灯红酒绿的喧嚣取代，当文本和表达被机器人掌握成为可能，当独立的思想被互联网大潮裹挟，甚至连阅读都进入碎片化时代的今天，我很感动作者能以她十分坦诚的谦恭、纯粹的从文姿态和孜孜不倦的写作追求，为她自己做一个阶段性的总结，同时也从另一个侧面印证了自媒体时代，一个作家、一个文字的书写者，他们存在和追求的价值。



“在生命的旅程中，我们总是在不断地寻找着温暖。其实比寻找温暖更重要的是让自己成为一束光。”这是作者写在《让自己成为一束光》里开篇的话。人的生命是有限的，“2018年10月，我正式办理了退休手续。离开工作三十多年的岗位，职业生涯就此结束，起初，心里也有很多的不舍和惆怅。但当我看到企业欣欣向荣，事业后继有人，也就慢慢地释怀了。如今，退休已经有两年多时间了，如果当初还不能说自己在这个人生的重要‘节点’——迈向老人的‘门槛’，从此光阴归己有，是如何如何的‘安之若素’，那么现在，我完全可以自豪地告慰自己及家人，我的退休生活，不仅过得丰富多彩、身心愉悦，而且有一种满满的成就感。”（《让自己成为一束光》）“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作者人生追求如是，而“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无疑就是对作者人生追求的最好回答。



古人常讲“诗言志”，文人言志，那当然就是情感与志向赋予文本的表达。也正因为有了这样或那样个体情感与志向在表达上的差异，才使得我们观察身边的人和事、观察整个世界的大不同和小不异。唯其如此，文学的写作即使可以被逻辑了的数字化搅场，但决定它诞生的前提，写什么不写什么，选择的决定权还是牢牢掌握在写作者手里，这就更加需要我们对现实有深刻的审美和足够的定力，让真正属于个体的情感和志向在选择上变得更有价值，增加更多的张力和色彩。正如20世纪50年代，法国存在主义文学大师阿尔贝·加缪在一次接受记者采访，谈到对写作的态度时所说：“我始终感到自己与老百姓是休戚与共的。文学的目的连同生活的目的，都是增加每个人和整个世界都可以发现的自由和责任的总量。”



在我的印象中，夏儒静是属于那种不断奋发向上的人。她生活底蕴丰厚，看问题有独到的见地，爱好也比较广泛。这些长项，客观地说，从年代、素材、题材的把控对她的写作都很有利。事实上，在她这本《一抹青绿》合集的书里，我们随处可见她生活的影子。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曾说：“诗人的天职是还乡，还乡使故土成为亲近本源之处。”



作为一个写作者，在《一抹青绿》里，“还乡”的情结至始至终围绕着她，挥之不去。她写家乡的年味，“今年春节，是近几年中过得颇具仪式感的一个年。买了中国结，挂了红灯笼，自己涂鸦了对联，画了红梅，还写了大大小小正正倒倒的福字。那爷俩下午两点开始忙，一直到四点，楼上楼下，从地下车库到顶层阳光房，挂得满满当当，贴得到处都是。空泛泛的家，一下子就有了新春气息，猫‘妹妹’也跟进跟出，颠得不亦乐乎。”其情其景，让人艳羡不已。



她写童年童事，把故乡的一个叫仲强的少年伙伴写得栩栩如生，“花坛里的蜜蜂不少，他们很快捉到了几只，一个个都是大而黄的肚子，看来蜂蜜还不少呢，想起姐姐给他们吃的蜂蜜，便满口回香，仲强急切地拿起一只蜜蜂，对着尾部吮吸起来，小伙伴们纷纷效仿，还没吸到蜜，下嘴唇火烧似的疼了起来。仲强有点害怕，他放掉蜜蜂，用手死死捂住嘴巴，发现嘴巴更疼了，他飞快地跑回了家。晚上，嘴巴已经不能正常吃饭。”



当然，除了写乡情，她更写根植于乡情之上的亲情，《守望父爱》《针线里的母爱》都以相同的“爱”字为题，为读者描绘出感人的亲情时光。值得为之叫好的，更有《缤纷的记忆》里兄妹情深的一撮撮细节故事：从小就跟着哥哥的妹妹，享不尽哥哥的宠爱，以至于多少年后都把哥哥离家后的四个暑假记得一清二楚。



文学是一门用文字砌墙的活，成就一座建筑，它不仅需要砖石瓦块，还需要水泥砂浆和装饰材料。就像《多想在树上加点青和绿》里写的，“雪小禅说，人多像一棵树，慢慢在光阴中长大，经历的风雨越多，越与众不同。最孤独的树都在悬崖峭壁之上，承受最多的是风霜雨雪，但是，最坚韧最有风骨的也是它。此刻，我却想在树上加点青和绿，那种秋天里最神秘的颜色，一点点的青绿，晕染开来时，我们的生活，就有了几分神秘的多彩的颜色。”



读《一抹青绿》，集子里的作品给我最初的印象是作者善于从自己的独到发现和联想感触出发，注重以自己的直接人生体验，小切口破开大华章，见微知著，让缤彩纷呈于读者，拨动读者的心弦。三年大疫，白衣战士舍身抗疫一线，作者以梅花为题切入，歌颂英雄。“梅花开在严冬。愈是寒冷，愈是风欺雪压，愈是开得精神，它是中华民族最有气节的花……以梅花为视角，一曲‘梅花泪’展现顺义区各界人士顶风冒雪、团结一心，抗击新冠疫情的悲壮之举和可贵精神，表达了对抗疫英雄的崇敬之情。中国有多少抗疫战士，寒夜里顶着风雪默默前行，冷风中日夜兼程顽强拼搏，用一腔热血谱写了抗疫新篇章。谁说梅花没有泪？”由梅及人，梅人合一。



再比如，作者写菊，“菊花在属于它的季节里自顾自地美丽着，坚守对季节的允诺：让春的嘱托在风中留香，让夏的风情在雨中挥洒，伴着稻谷瓜果飘香，带着熠熠色彩，于秋水长天的诗意里，诉说着晚秋唯美的童话，把秋色点染成醉人的水墨丹青。”以菊花拟人，借菊传志。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读过很多散文，经典的非经典的、经验性的非经验性的。我的感觉就是散文写作尽管主题广泛、形式若干、手法多样，但真就要在写作中发现写作，我们还是需要多作些思考，从感奋到用材选材、从被人和事感动到感动别人，这中间其实还是要有很多路要走的。



在《人间忽晚 岁月已秋》里，作者俯视过往，不禁感慨“回不去的从前，像一艘小船装满星辰日月，托着情感和梦想。所幸，在该奋斗的年纪认真打拼过。去过远方，也牵着乡愁。曾经爱过，有一个埋藏在心底的人去搅动不竭的情感。所幸，能连着喝一杯冰镇奶茶、吃两根冰激凌，还听得见日渐消弱的蝉鸣。所幸，还常常有写作的冲动和泼墨临书的耐心。天气突然就转凉了。连绿色都开始变深、变黄。”庆幸中藏着慰藉。是一种人生的释然，而一旦释然又被新的不欢所扰，我们面对的还是要把时间当作一张弓，“满满的拉开后，就渐渐地退了回来。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从容地、微笑着，跟所有的一切，和解！”这是由外而内的体悟，是从感性上升到理性的一种文学自觉。



总说离别是伤感的，而作者笔下的离别却是另一番意境：“离别只是一种形式，只是生活的一个部分。美好的往事早已成为定格，深厚的友情永远珍藏心间。只要心在情在，永远都不会是真的离别！一念秋风起，一念枫叶落。我用长衫裹住了乍起的西风，用高靴扫落了渐凉的霜露。与草木一起修行吧，不去贪恋，不问永远，将秋的点滴美丽收藏，解读人生的过往，便是一场心灵的圆满。人生若只如初见，又何须伤感离别。”从一次离别上升到人的一生，从秋的到来联想与草木一起修行。这样层层剥茧、节节攀高的叙述，其最终带来的效果无疑是作者把一种通透的意境铺满了读者的心房。



《一抹青绿》列亲情时光、缤纷艺苑、四季芳菲、心香一瓣、我思我想5个部分160多篇文章，尽管题材多多、写法不一，但究其内容，我想作者断续写作《一抹青绿》的过程，也是回望自己来路的过程。集子里的作品，它们或因地域特色，比如作者从小生活的水乡引人，或因叙述亲情的浓烈感人，当然这其中还有作者通过散文形式，传达自己对这个世界冷静的观察、独到的发现。



《最后的香樟树》写的是对小区因为要腾出停车位，而舍弃香樟的内心纠葛。“香樟树下，二月兰开得自由自在，既热闹又放肆。三角梅的枝叶经过冬季休眠，即便是叶子落了，这枝梢头上的三角形的花儿，依旧在暖春中绽放如初。玫瑰花那耀眼的洁白、火红、金黄在深灰里，显得越发沉静、典雅、庄重。玫瑰和三角梅的枝干都带刺，有刺儿的花花草草，虽说是难得精心去打理，可它们并不娇气，好养。陪读妈妈没有食言，她善待了它们。天气预报说，明天降温，怪不得春夜的风这么凉。‘断续谁家树，凉风催别离。’可我，明天一早还会再来，在开土动工前，看看它们在晨曦中的最后模样……”最后的香樟，在天要变凉、人要舍弃的凄凉中惹得作者黯然神伤。



类似于这样的作品、这样的写法，《一抹青绿》里还有许多，作者写事及人，由人记事，但又常常不局限于一般故事和细节的展露，而是善于抓住故事和细节的“顶真”，力求超越感性经验而向思考攀缘，在写作的背后折射作者人文思想的光芒，以让阅读者读来获得生活的智慧和人生的启迪，进而与读者在更深层次展开互动，引发读者的共鸣与思考。



在决定为《一抹青绿》作序时，我和夏儒静作者，我们曾有过一次长谈，虽然谈的不全是文学，甚至有些东拉西扯，然而就在这看似海阔天空的闲谈中，作者的审美和对自己写作的期许，已经在我面前暴露无遗，这也更让我相信了散文写作之所以很多人喜欢，并从此走上文学之路，题材的多样性选择和表达上的随意灵活性，不能不说是其重要因素。生活琐事可以借散文说说，文论主张亦可由散文代言，散文深刻的内涵和广泛的外延几乎让这种文体变得妙不可言。我也喜欢散文。



《一抹青绿》就要出版了，对于夏儒静接下来的写作，我不会问她曾经让克洛德·西蒙大发雷霆的话题——“这一奸诈阴险的问题是专留给作家的，而人们从来就没有问过一位画家为什么要画画，也没有问过一位音乐家为什么要作曲……”，我有的只是如同作者在凝视或俯视的过往中，也留下一抹青绿，并以此作为对《一抹青绿》新书出版的美好祝愿和对作者本人的写作最热诚的期待。



（管国颂，文化学者，盐城市网络作家协会主席、盐城市作协副主席，《湖海》文学执行主编，历任盐城市“五个一工程”奖、盐城市政府文艺奖、盐城市哲学社会科学奖、盐城市《湖海》文学奖评委）

附：     

  遇见芸苔遇见美     

  ---选自散文集《一抹青绿》

       作者：夏儒静



探足花海，忽地收回脚步。这无边的花海，这悬于水上的花畦，怎忍惊动她们半分，又怎忍探碎她们的梦想？

花是油菜花，水是明镜似的水，在这里下河腹地，在这渔舟唱晚的故乡。碧水倒映蓝天，蓝天镶嵌菜花垛田。

水乡春天，醉美，美在菜花遍野。菜花俗称芸苔，多美的别称啊！那份磅礴的安祥，柔眠在风里，摇曳无边的金黄，点缀蓝天碧水，恍若天就诗章。而花间的红衣绿袂，则是灵动的画中景、诗中韵。

“河有万湾多碧水，田无一垛不黄花。”一个善于掠美者，难道能辜负这春光仙境似的美好吗？带着愉快的心情，我们驱车百里，写生花海兴化。

这里，绿从泥土里长出春天，花从绿色里探出浪漫。白云托着蓝天，绿地托着黄花，也托着垛田芳菲的故事。

天上偷偷下凡的仙女，爱上了贫穷勤劳的小伙子阿鲁。她拿了天上的星星让阿鲁种到田里，次年的春天，小星星开满了黄色小花，这就是油菜花。油菜花让阿鲁得到一个大的收获，过上了富足的日子，也带着村里的人一起致富。又过了一年小黄花又开了，阿鲁把女子娶了回家，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不写生不知艺术之乐之美，更不知农家人之善之乐。

如诗的风景，我心中充满了想表达的欲望。面对一幅幅美丽的风景，我把心情寄托笔尖，灵动地游走，深情地对话，把美丽用自己的方式记述着描绘着……

你说你不喜欢单调。蓝天中的白云随风摇摆，绿色上的蓓蕾盛开，流水如素带，如阳光下的彩色丝绸，莺啼鸟鸣，蝴蝶飞舞。让人领略到的是“淡磨明镜照芳菲”，你用一片金黄洇漶了无垠的田畴，这是何等的炫目。

你说你喜欢诗歌。你始终用温润的脸，带着对东风的漫不经心的理解，带着粉粉的鹅黄在春天里与千花百卉一起美丽绽放，你一心一意地立足乡野，率性天真！来到这里谁都会心底无私、纤尘不染的。

你说你象征着希望。因此，每一寸时间都值一寸黄金。水乡的人们，淡寡心欲，专注于智慧和勤劳筑起方方正正的垛田，每一块高塽的垛田上都有他们洒下的辛勤的汗水，近水的肥沃的垛田也才开出金灿灿的油菜花，让里下河平原充满了生气，绚丽多彩。人间芳菲四月天，最是芸苔风光好！

……

大自然为我们创造美丽的家园，是一曲永无休止的赞歌，我们在写生绘画中，力图构建的是：没有污染，没有贫富，和平幸福的世外桃源，黄绿相依，水天一色，云雾飘渺，万物竞长。

我想，这也是人到中年，心有所属吧！



留言板



蔡泽清：

[强][强] 好序文，一抹青绿定是本好书，祝早日出版！

蔡青林：

@夏儒静 什么时候也搞个签售仪式。祝贺！

沈家鸿：

美篇己赏，祝文集顺利出版！写作不易，写好更难，祝愿您在今后的文学之路上再攀高峰，再创輝煌！

凌震三：

管大师果然是大师，高屋建瓴，纵横挥洒，与美才女的锦绣文章，珠联璧合，相映成辉，从而大大提升了作品集的品味和档次。热烈祝贺，由衷佩服。[强][强][强][强][玫瑰][玫瑰][玫瑰][玫瑰]

听泉：

管主席如此精到美妙的序言与散文集相得益彰！祝贺出书！！

乔永星：

一步步走来，脚踏实地。收获必属于勤奋耕耘者。喧嚣的人群中，能凝神静气，坐于窗前，执笔铺纸，与明月为伴，书己之欲书，写心内之所想。达此意境者，堪为俊杰之才。

生态雨林：

一抹青绿，或凝视或俯视，见到的却青山绿水，江湖平原的过往心境。看到的则是亭亭玉立，水乡儿女的人生轨迹。

丁坚：

辛勤耕耘，厚积薄发！祝贺夏老师《一抹青绿》散文集即将出版！[玫瑰][玫瑰][玫瑰]

刘汉江：

大家出手，不同凡响！[玫瑰][玫瑰][玫瑰][微笑][微笑][微笑]《序》写的精彩唯美，叹为观止！[强][强][强]

无论是凝视还是俯视，都是一种高度的审美！[玫瑰][微笑]

小玉：

@岁月如歌 ，文如其人，优雅美丽！[强][强][强][玫瑰][玫瑰][玫瑰]

周忠良：

@岁月如歌 读了管先生热情洋溢、打开心扉的序言，对《一抹青绿》的出版更是充满了期待。[强][强][强]

影子探戈：

@岁月如歌 ！[强][强][强]序言与美文相得益彰！序言看似漫散的读后感，体现序言作者的审美情趣，写作经验，对散文趋势的把握。对才女的欣赏与心灵交流！期待《一抹青绿》早日面世！[玫瑰][玫瑰][玫瑰]

李加坤：

@岁月如歌 ，祝贺“一抹青绿”即将出版！期盼在途中的“满園嫣红”姊妹篇，早日来到！

爱弥儿：

丝丝绿，篇篇辉，心心牵，由爱生！祝美姐人世间的辉煌岁月奠基[强][强][强][玫瑰][玫瑰][玫瑰]

单绍明：

贺夏儒静女士散文集《一抹青绿》付梓

如歌岁月忆沧桑，

淡淡乡愁袅夕阳。

才女浓情挥彩笔，

寒冬《一抹》绿清香。

秦红斌：

@岁月如歌 等着签名销书[强][强][强]

黄宏猷：

贺班长大作即将问世！[烟花][烟花][烟花][爆竹][爆竹][爆竹]

韩翠萍：

夏儒静了不起[强][强][强][玫瑰][玫瑰][玫瑰]

易俊陶：

@岁月如歌 出书啦！厉害[强][强][强]

情怀哥：

热烈祝贺儒静同学喜出散文集！成为我们同学之中唯一的作家！恭喜！恭喜！祝贺！祝贺！[强][强][强]是我们同学的骄傲！

许主席：

没看到《一抹青绿》，但已经看到了不少片绿叶，一叶见春色，知才情[强]

陈星：

@岁月如歌 求签名本[耶][耶]

书香致远：

等书出来，请夏主席赠一些给我们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