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茶 慢品香甜

韩梅

<p class="ql-block">又是一年元旦日,思绪随寒冬的雪花,飘向北方…… 思父情愫水漫金山般涌入胸囗,儿时记忆点点滴滴浮现眼前。</p> <p class="ql-block">  北方人都懂,“豆腐脑、猫耳油炸糕”,在百姓歺桌,占有一席之位。</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在我 5、6岁记事起,常会数着手指掐算着星期天的到来。因为每到周日,父亲工休,一清早,会牵起几个女儿的手,去长江路一家饭店,吃油炸糕和豆腐脑,数年风雨不变。</p><p class="ql-block"> 出入间,我们成了熟客,成为饭店一道风景。每次女儿们拽着爸爸衣襟,尾随其后的走进时,都象几只小喜鹊,叽叽喳喳,笑个不停……惹的好多顾客投过厌烦目光。可忙碌中的服务阿姨,扎着围裙都热情地吆喝着:“来!来!来!丫头们,这边坐,这边坐!”边说边拾掇歺桌剩余残渣,把最好位置让给我们;厨灶的大师付,看到我们,拿着勺子的手会停下,隔窗和父亲微笑地打招呼:“来啦!今天要多少?“还是那么多,老样子。”“老样子”是什么概念呢?</p><p class="ql-block"> “老样子”是六碗豆腐脑,一大盆油炸糕,连吃带打包。</p><p class="ql-block"> 虽然六十年前,油炸糕七分钱一个,豆腐脑五分钱一碗,但一个月四个周日下来也是一种奢侈。</p><p class="ql-block"> 父亲却认为,女儿笑脸和企盼眼神远比这昂贵的多,他省吃俭用,烟酒不沾。</p><p class="ql-block"> 一个星期天,熟睡中,我被雨敲窗棂,嗒、嗒、嗒的急促声惊醒,隔窗望外一看“哇,下雨了!”大雨织成了一张密匝匝的水网,直泻而下覆盖街道,心想:“完了!今天的豆腐脑和油炸糕吃不上了!”失落的心,郁闷不已。</p><p class="ql-block"> 没想到父亲和大姐撑伞进屋来。原来,大雨阻挡不住父亲承诺女儿的脚步。</p><p class="ql-block"> 此时,父亲挂满笑意的脸挂着少许雨滴,双手端着锅、腕上挂着袋装的油炸糕,姐妹们手舞足蹈地把爸爸围住,笑声满屋。</p><p class="ql-block"> 油炸糕,豆腐脑摆上桌。</p><p class="ql-block"> 鲜嫩可口的豆腐脑,撒上香菜和蒜沫,味蕾留唇;油炸糕,黄、软、筋、香,吃上一口,是油而不腻,里香外脆,柔粘成丝,脍炙入口。</p><p class="ql-block"> 那些年、那些日,父亲的爱,柔绵细腻,溪水流淌,女儿幸福,更似花儿绽放,岁月留香。</p><p class="ql-block"> 1968年,文革浪潮冲击文艺工作者,父亲离开了长春,女儿的“口福”嘎然停止。</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油炸糕、 豆腐脑在姐妹儿时记忆中不但是香甜可口 ,缕缕豆香留入唇间,更有父亲氤氲的慈爱和博大的情怀,温馨拂面,清晰在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