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向阳

胡浪

　　2003年的年末，以“平和”为题写下一年的总结，那一年，对我而言，是一个收获之年，不仅仅是工作所得，更多的是心态的转变，骨子里残存的些许浮躁，在岁月的流觞挥发贻尽，更为平和安详地步上中年的红地毯。因为平和，面对压力挑战，能沉稳迎接，面对名利荣辱，能坦然直面，生活的苦乐，优雅从容地享受；因为平和，不再过多地评论、关注沉重的话题，而从身边点滴琐事中感悟生活的真谛，能以第二者的角度去体会他人的感受，与自己的内心平等对话。因为平和，我的2003充满阳光！

此后经年，一直坚持走在自己选择的路上，得中有舍，行走得一路平坦。

2023年，难以忘怀。历经了生死劫难，感恩，释怀，放下，散淡，一路温暖！

有人问，面对生死有何感想？想了想，还真没什么感想，因为太过突然，根本来不及想什么，见到志华，一放松，很快就失去意识，断片20天左右，所有的压力担心都是他人承担。醒来第二天，有些恍惚中，想问问志华情况，她刚好不在病房，后让管房医生过来问问什么事，就那么一会，就放弃了询问的意念，交给医院就可以啦，来探望的同学述说那些危急的日子变了的模样，也没有很记在心里。在ICU的日子，昏迷的时候做了很多梦，而刚醒来的那几天，耳边总有幻听，真真假假分不清，所以，大部分时间用以梳理真实与梦幻的故事，以《深井》为题记录了这一场生死劫难。

组织上很照顾，给予保留待遇离岗休养。交接工作完毕，放下曾经坚持的一切，悠闲安心休养。2023，很温暖。

整理2023年的文字，记录于此。

　　民以食为天。世间最治愈的东西，有一种是美食，有美食的人生才完美。日子总是沉浸在食物的香气里。路过水巷口，忍不住脚步拐弯，寻找那个记忆中的味道。街还是那条骑楼老街，可粉刷装扮一新的街道少了那份沧桑，多了一个个网红的打卡霓虹。嗅着浓郁的胡椒味香，在姚记辣汤饭简陋的店面占一角座位，点一碗辣汤饭，一口热汤入口，薄雨的冬冷瞬间被击退（在医院醒来后，曾让小捷去买辣汤饭，不过医生不准只能吃流食）。 ​​​正月十五的月，半掩云遮升上天空，煮一碗黄米汤圆，耳边回响那首歌曲《卖汤圆》:卖汤圆，卖汤圆，小二哥的汤圆是圆又圆，三毛钱呀买一碗，汤圆一样可以当茶饭……俗话说，过了十五，吃了汤圆，年就过去了。如今的好日子，天天都是过年！

以前每次回那大，都习惯到一家汤粉店吃碗汤粉，这回回来休养，把出去吃早餐当做锻炼的一种方式。方圆几里的早餐店逐个吃，米烂，汤粉，后安粉，粥，吃多了，就不觉得那家汤粉店有什么特别的啦，且分辨出手工米烂和机制米烂的区别，没有区别的是米烂必定有长豇豆。

俺家小帅哥休夜班回家。早上去新市委后头吃长坡米烂，再去市场采购，准备做一餐丰盛晚餐。​ 文昌人无鸡不成宴。自家母鸡孵蛋的小鸡，养在橡胶林里七个多月了，白斩；鸡汤加新鲜的鲨鱼肚熬半小时左右，再放五六个海白，海白开了出锅，不用再放其他的调味品，就极是鲜美；清蒸马鲛鱼，新鲜的马鲛鱼隔水清蒸，五分钟即可，落下的鱼汤，加一点葱花和胡椒粉，原味鱼汤的鲜美，一下就冲击着味蕾；粉丝海鲜煲，主料粉丝，鱿鱼，海虾；炸萝卜丸子；三丝杏鲍菇；鸡杂炒荷兰豆；凉拌豌豆苗；锅贴，韭菜馅和纯肉馅。

第一次炸萝卜丸子，制作失败。首先是调味失败，萝卜丝用盐腌制半小时左右，应该是没有把盐味清洗干净，再加了一点盐和酱油，咸了点，在提倡低盐饮食的今天，过了。还有胡椒粉放少了，提味不振。第二是色彩失败，放了酱油，丸子炸出来颜色深，不好看。本想调一碗酸甜汁补救一下，想想算了。忙着看汤，差点忘了灶上还煲着粉丝海鲜煲，有点点焦底，不过这丁点的焦香味，倒激发了鱿鱼和虾的鲜味。

素手调羹多年，这样失败的案例可不多见。

​ 吃着金桔，偶有所思，随手拿一个切了三刀，整了个狐狸玩偶，挺好玩的。

或是被失败的萝卜丸子刺激，时不时的折腾一些吃。

友人拿了半个本地原生的菠萝蜜过来，干包树上熟的，没多少黏液，挺好剥。苞的个头倒是不算大，但很甜，微脆，细细品着，后感有点酸，菠萝蜜苞放冰箱冻了，吃的口感似冰淇淋，最是喜欢这种吃法。因是熟透的，那些丝也可以吃，割了剩下的，加青红辣椒炒了，就是一道菜。

花生芽菜，凉拌，下火锅，清炒，口感都别具一格，青脆，焯水断生即可捞出，煮久点就软沓，还是很好吃的。如果想保持口感一致，做凉拌、清炒时，可把花生瓣摘下做汤或单炒（改天用胡萝卜、玉米一起配着炒，看看好吃不），只用花生杆做。以前大概听说是像发豆芽一样发出来的，今天才知道还得有个框架子一粒一粒点在架子上发的。摊主是自己发的，每天两架，买完了了。反正我是无所谓的，知道那里有，碰上就买，没有就换别的菜弄。

小弟媳包粽子，让留点五花肉做家庭版脆皮五花肉。五花肉冷水下锅，随手扎了两棵葱结放进去，再放点盐和料酒，煮了20分钟左右（其实我去换了月季和姜荷花的盆，忘了看时间，反正熟了就行）捞出来，用牙签扎肉皮，厨房纸吸干肉肉表面的水，醋抹肉皮，再抹盐，平底锅小火煎，肉皮要重点煎，觉得可以了就出锅用吸油纸吸一下溢出的油，切薄片点蘸料，蘸料备了椒盐、糖，甜辣酱，随意。成品尚可，皮比烤猪的香脆。

​闲来无事，把好好的饺子折腾成煎饺。其实也不难，就是把生饺子铺在平底锅，中小火，浇点油，倒一饭碗水，盖上锅盖煮到水干，撒点黑芝麻，即可。收获不一样的美味。就是霜花少了点。

而嘘嘘冷风中，煮锅生米粥（配一份油条，一小碟腌萝卜丁豇豆丁，一小碟香菜沫），煎份萝卜馍，烤几串素菜，听着旁边小年轻们调声，夜的生活鲜活起来……

吃是一回事，在市场的寻觅同样有乐趣。不同的街市不同的遇见，都可以有收获。新市委后面的市场，有内外两场，内场摊位收费，分区，比较干净，各类物品比较齐全；外场杂乱，占到位置就卖东西，有些农家物品颇得大众喜爱，如野生山药，20－30一斤，很快就卖完了；农家鸡蛋1.2－1.8一个，鹅蛋8或9块一个；前些日子天气好，好几种野菜上市，3块一把，打火锅下点野菜，苦后回甘，清热泻火；本地小种韭菜，味道足，包饺子极好，过海来的大种韭菜，炒或下火锅烫菜更好；本地小萝卜，甜脆不辣，这个季节清炒煲汤腌酸辣都好；本地的西红柿正当季，酸酸甜甜极是好入菜，凉拌、生食、汤底、糖醋汁；有家卖鱼的，现片的鱼片极是漂亮，黑鱼片16元一斤南丰水库的鳙鱼片10元一斤，想像着做酸菜鱼，那酸辣鲜香应是很美味；农家的青菜生菜没有冷藏过，口感极佳；白花菜苦麦菜叶子菜树菜等野菜也新鲜；鸡鸭海鲜摊都有，猪肉摊更多，有天大概数了一下，二十几摊，内场才十摊左右；在海南，做买卖的态度都很好，问了不买也没事（曾经在一个城市，问了价格没买，被摊主臭骂一顿，直接怀疑人生），所以逛市场问问价与摊主聊几句，随意顺心，菜随便挑，​有天买韭菜包饺子，摊主还帮忙摘选好，回家洗洗就可用；外场卖东西也便宜些，曾经买过秀珍菇，一个8块，一个12一斤，很无语。

街市稍有人流的路口，都摆有卖槟榔的摊子，基本风雨无阻，槟榔大的五元两个，小些的五元三个，不管怎么说槟榔易致癌，但喜爱的人绝对不少。更大些的街道边有好些卖水果的车摊，带儋州口音的广播叫卖着，很亲切，十块三斤苹果、冬枣，十块四斤绿橙，十块十二个水果玉米，不知何时水果那么廉价啦。

我想，城市的烟火，就是在小贩们的吆喝中，平铺在平凡的日子里。想许岁月一个回眸，愿清浅的时光里，风景依旧，初心依旧。

　　上小弟的农场，远远的就听闻狗吠鸡叫加鹅鹅鹅……

​ 一把菜叶子玉米粒撒下，鹅们鸡们撒开脚丫冲冲冲……埋头狂吃的都不怕人，于是，悠闲的我，掏起鸡窝窝，一手三个四个，一共捡了17个鸡蛋，一个鹅蛋，鹅蛋一个抵三个鸡蛋。

​ 随便在路边摘了一些小米椒，大约有三四两，再砍一棵蛋蕉，树上熟的……

以后每次去果园，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摘小辣椒，每次都有三四两。有次竟然见到旁边的粽叶枝干挂着一团，走近仔细看了，似乎是花，粽叶也开花？真是的，吃了这么多年的粽子，也见过洗过N多的粽叶，第一次知道见到粽叶开花。儋州粽子是一个有名气的小吃，早已经摆脱节庆的名头，走进百姓日常餐桌 ，有专门的店铺提供粽子，不仅仅是早餐，随时都可以买可以吃，市场的粽叶也总是有，不过端午节时是全民家家都有包粽子送粽子习俗。​

春可期，花正好，一缕阳光暖，万物皆可期。南国的绿，总是在不经意间惊艳了烟火的尘埃；南国的花事，总是在预料之外。行路间，不期的遇见，会让人眉角飞扬……思绪在心里，风景在眼里。心有千千结，无语也凝噎。

病后第一次出野外，满目的葱绿，和缓的山风，山涧潺潺的水声，让心情舒悦幸庆。感谢志华，感恩大家的支持帮助，我又可以行走田野山村，沐浴大自然的风情万种，体悟红尘阡陌的跌宕起伏，一日一日风雨兼程的人生百味，真好！​

冷夜，雨霏霏，冬秋的缠绵如时光的初见渐入深秋，北国的叶红了落了，南国的绿依然浓绿，各色花儿依旧争艳到茶靡，连到那该是春天的桃花也朵朵开，诧异，不由得驻下脚步，凝望秋风中摇曳的花枝，心思或有恍惚。活得糊涂的人容易幸福，活得清醒的人容易烦恼，成年人的世界，没有任性恣意妄为，即便知道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也不能轻易放弃。故而哪怕阳光再细碎，都要学会小心收集，那点点的光，会是暗夜里的救赎。一直记得灵隐寺的一幅对联“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平常心，知足者常乐。错季的花儿更能牵动心思。

靡靡霏雨，让南国的冬，约着秋的果实，交集出莫名期盼，就如时光的初见，惊艳。冬日的暖阳，南国的绿，行走的云，恍如夏日；余晖，增添绿的色彩，尘世的喧嚣挂着滚滚车轮，生活的烟火安在。

而错行，也遇见另一种风景。散步的时候，看见水利沟里没了流动的水，应该是松涛水库停止放水了。没见有人在沟里摸鱼捞螺，想来现在生活好了，大家都不缺这丁点。小的时候，水利沟停水，可是我们盛大的快乐时刻，呼朋唤友拿了水桶簸箕就去捞鱼摸螺，鱼不多但螺够多，螺的个头不大，指甲盖大小，能摸很多，回家洗干净煮水烫开，挑出螺肉，用点油爆炒了，很好吃的。后来在市场见到过类似的螺肉，买十块钱与韭菜炒干，用生菜叶子包着吃，也不错。​

野花三几株，垂柳岸边碧草绿，流水急缓难辨，松涛水库开渠后渠沟的灵动，勾引着匆匆脚步。​离开那大多年，往常回来多是匆匆而过，巨变的城镇只是恍惚一眼，难得这回回来休养，寻觅记忆中的曾经，好像很多都不复存在或改变很大，城区变大了许多，多了很多社区街道，见到有些豪横的街道家家门前是一两棵花梨树或香樟树；多了数不清的私立幼儿园小学中学，而读书的小学有了大楼校门，中学与多所学校合作办学，名字改得都记不住；飞机场没有了，包括群英大队的区域变成了万福区宏达区等；休闲锻炼的场所公园比比皆是，公交车有了，但乘车的人却不多，或许城市还是不够大，电动车一脚油门就到；汇聚全国各地的美食，中和着那大独特的小吃；大大小小的市场，丰富的物产供养着城市的生存，逛着市场，与买卖者聊天，有趣有味……

　　这些年，养花多少有点所得，阳台上的各色花儿郁郁葱葱，从没断花期。自从养病以来，需水量大的花草基本都没了，那盆金不换最是可惜，盘得层层叠叠，青绿诱人的都枯萎了；蟹爪兰有三盆也有点皱巴，经过浇水补救，终都恢复了；巴西鸢尾干了几盆，就剪了侧枝重新种过，以待明年三五月份的花期；完好的当属龙血树，依旧葱郁如故，处理点老叶，转个方向，让它均匀生长；豆瓣绿疯长，枝粗叶厚，都伸着一条圆枝，那是开着的花，不好看，但很有成就感，狠着心都掐了，回来扦插种了五六盆；五盆发财树是前些年逐年用幼苗种的，也还不错，前几天剪了枝（应该是明年2，3月剪枝最好），少耗些水，应该能等到下次回海口；需水不多的金钱树也挺好，都是自己用金钱树叶育的，一盆是四年了，这回剪掉大多老叶，留下三新枝，一盆是三年的，形态还行，没做修剪，一盆是今年春节前扦种的，出了六株苗，小小的逐光长弯了，赶紧转个180度，掰直。射干也还好，两个枝条有花开着，下头爆了不少新芽，好不容易掰两株下来，重新种，应该能活。

在一个空居的泡沫箱里种下一棵土人参，两株射干，两棵红花芦莉，三棵紫茉莉，五盆豆瓣绿，一周过去看上去都不错，暂时无花可看，原买的粉色长寿花，花蕾多过花儿，几天一看，花满枝头！

没有花开的日子，总觉得有点遗憾。所以去南茶公园散步的时候，时不时的搬回一两盆花，错落有致装扮屋边一角，有了个小小花圃，每天都有邻居们来看看聊几句。

而阳台上的蟹爪兰给了个惊喜。今年没怎么照料，汝还是孕育了花蕾，花期甚至比往年早些。略数了数，大大小小好几十个。有朵裂开花瓣儿了欲绽放啦。

　　2023年，有两个班级回校聚会。一是90级口腔班回校庆祝毕业30年。这是海医第一个口腔班，由于保华教授牵头创办，也由此拉开口腔专业培养的序幕。第一次招生拟录取人数为30人，实际录取了25人，男16，女9。那年我毕业留校，有幸成为他们的第一任辅导员，可也没有多长时间，来年五月就因工作需要调离，换了新辅导员，短短三年，换了五个辅导员，也只有他们啦。当年专业初办，条件简陋，但还是尽可能创造条件，加强培养，提供一个成长的平台，毕业时都有个合适的工作，三十年耕耘，今日在各医院口腔科都是顶梁柱，棒棒的。

再一是90专毕业三十年再聚首，回望当年，都有一个难以忘怀的记忆。

他们是挤过高考独木桥，拥有了新世界的青涩少年少女，我是刚毕业当辅导员的小年轻，彼此的认识，都是第一次，留下的记忆都比较深刻。

那年接了三个专科班，口腔班，专科一班，专科二班（民族班），学生倒是不多，刚过百，口腔班新建，拟招30没招满；专一班大概是五十多六十人，民族班招的是民族生，好像也是新建，也是拟招30没招满，再加8个成教生（他们年龄稍大，有几个比我年长）也就三十几个人。刚参加工作，热情很高，在学生处各位同事的帮助下，全身心投入，帮助他们熟悉适应大学环境。现在，他们都学有所展，在各自岗位干得不错。

当他们辅导员的时间不长，转年五月就调到校组织部了，但八个月的相处，是亦师亦友的情谊。昨日的聚餐，听着同学们的诉说，怎么觉得自己就像那诱拐小孩的狼外婆，把人忽悠着当班干部，忽悠着好好学习，忽悠着早起做操，那早晨踹门赶人起床出操成了过不去的坎。同学们敬着酒，唱起《久久不见久久见》“久久不见久久见，久久相见才有味，好久不见真想见”我的眼有泪花闪过。

和他们再见面，都感慨时光荏苒，曾经的青春涩涩，如今也鬓角飘白……

再有是大学同学毕业三十三年聚会。上一次三十年聚会，定下此后三年一聚。岁月如歌，38年的相识，一路走过青春年少，一起聆听老师说教诲，踏过坎坷，走过遗憾，成全了浓浓同学情。举起酒杯，一切尽在不言中！本次回校聚会，还受到院士校长的接见，羡煞了各个年级的同学，可有所得必有所付，年级承担起牵头设立临床医学研究生奖学金的责任。

曾经给新入学学生讲校史时给出自己对母校的定义​“就是那个我们可以百般挑剔、埋汰、吐槽，总是比不过别人家的，却容不得别人说他不好要极力维护的地方”。这虽说是对大学生说的，似乎也适用于可称之为母校的小学、中学。

​ 路过那大第三小学，正值学校放学，我伫立良久，熙熙攘攘的学生和接孩子的家长离去，才拍下这张照片。我的小学就是在这里读的，那时县城里有六所小学，似乎有属地性，一小主要招收县委大院及隶属各下级单位、临近几条街道的孩子，二小三小四小五小依托生产大队而建，所在大队及附近街道、单位的孩子，另外一所是松涛职工子弟学校，三小所在地是群英大队，就读学生就是群英大队的孩子及临近的驻军部队、第一人民医院、二中及东风街的孩子，好像是两个班，记不得了，老师一半是部队的家属，我的班主任就是。那个年代的小学，主要上语文数学课，每周有一个下午劳动课，搞卫生或是去学校农场劳动，偶尔有音乐课，学校教室不多，都是平房，围着的空地就是操场，正东方立一个旗杆，没有校门，我们上学走气象站边或是穿过二中走飞机场边，土路，晴天尘土飞扬下雨泥泞。一排老师宿舍，前面两个篮球场，东侧教室边三四个兵乓球台，水泥做的，几个单杆双杠，学校还有文艺宣传队，早上不用做操，利用兵乓球台或单双杆压腿练功；每个学期有一个星期农忙假，学校组织给群英大队帮忙，插秧，收稻，挖番薯，拔花生，砍甘蔗都干过，学校也有农场，种过甘蔗，芝麻，沤过绿肥（分过糖和芝麻油），劳动课的时候去忙的，曾经的农业学大寨，甘蔗沟挖得比我们都深。第一次吃花生芽，就是帮忙拔花生的时候，发芽的花生是可以拿回家的。部队前面的飞机场，从没见过飞机起降，倒是开过几次万人大会，也是医院和部队孩子打群架的地方，跟着大孩子们打过两次，人小就摇旗呐喊，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不打了。

小学毕业，赶上中学是全县统一招生，部队医院的孩子大部分都考上县一中，继尔中专大学的，现在相互有联系的也是这些人，其他人都断了音信。早些年到一个中专学校指导工作时，曾见过一位同学，留了电话，但没联系了。

​ 看着这齐整的校门教学楼道路，只是想着学校应是全变样了，却没有想进去瞧瞧的意思。

那中是我读中学的学校，我们赶上高三设立，那中八三八四级都是我们一届。毕业三十年曾回校聚会，已没有多少我们的痕迹。

　　2023，因为有志华，有支撑帮助的同学同事朋友学生，有组织的关心，历经着生死劫难的我获得重生。

这一年，暖暖于心，暖暖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