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丰,我们一起走过艰难岁月

包纯福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海丰篇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第三部(共三部)</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历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越久越能品尝它的滋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知青的这壶如痴如醉的老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越陈越能闻到它的苦香</b></p> <p class="ql-block">(我在最后第二排右第三位)</p> <p class="ql-block">(我在最后一排左第一位)</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在海丰农场最后两年的日子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b><span style="font-size: 18px;">(1978年10月~1980年12月)</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一、海丰七年,总场呆的时间最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一)我踏进了总场机关大门</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总场机关是我在海丰农场呆了时间最长的地方,它给我的印象是,农场中心首脑,无论是人与人之间关系,还是管理模式都与基层单位不同,且大小都是官,各个科室都有自己不同的工作和使命,人也都有点一本正经。就是附属部门的人都有来头,不轻易是不能得罪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在总场机关,我除了后勤科、劳资科和教卫科外,其他科室一般都不串门,就是串门,我也只与相关部门几个年轻人有联系。所以,在总场机关近二年的时间里,我与部门领导只是面熟,而不打交道。</span></p> <p class="ql-block">(下图后排右二便是我)</p> <p class="ql-block">(下图为2015年总场机关部分73、74、75届知青在上海聚会)</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1、推拿职业几乎失业</b></p><p class="ql-block">  自从卫生站搬到总场机关,总场党委副书记钱永林书记调走后,来找我推拿的几乎没有,只是有的时候上海劳改农场的人请我,我才会到那里去帮忙推拿。</p><p class="ql-block"> 我总感觉是领导失误导致,一是总场离开各大队比较远;二是医院一般都在大队的中心,医院是很需要推拿医生的。所以,我只能在卫生站无用功。</p><p class="ql-block"> 卫生站白天门诊都有其他医生负责,晚上有盛医生负责。我只是每月登记一次卫生站需要什么药,然后根据卫生站的需要叫上车到职工医院药库领一次药。直到盛医生在1979年12月到上海医院进修,我才负责卫生站晚上的值班任务。</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3、跟着书记视察海堤</b></p><p class="ql-block"> 海丰农场有海堤近70里长,每年潮汛期间,海堤的加固和保卫工作十分重要。</p> <p class="ql-block">  1979年7月,当时担任总场党委书记是三八式老干部季永珍。有一天,他来到卫生站,要我们派出两位医务人员带着医药箱跟随他一起海堤转一圈。卫生站只有我和小盛是最年轻医生,到海堤毫无疑问是我们两个人去。</p> <p class="ql-block">  乘上吉普才知道车上只有驾驶员,书记、小盛和我四个人。从总场到海堤至少有20~30里路,吉普在高低不平的路上颠簸很厉害,一直摇到海堤。党委书记上海堤,我们就跟着上海堤,他与工程人员谈论海堤情况和保卫措施,我们就在一旁似懂非懂的听着。</p><p class="ql-block"> 我们在海堤转了一大圈,上面的风很大,看见知青和民工在劳动就招招手,打打招呼。</p><p class="ql-block"> 这时太阳快要落山了,我们便乘上吉普回去了。</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2、举办推拿培训班</b> </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 20px;">1)蔡蔡老师突然微信我</b></p><p class="ql-block"> 2019年10月15日,上海知青网蔡蔡老师通过微信发给我两张照片,问我对照片是否还有印象。</p> <p class="ql-block">(下图为总场举办推拿培训班时的旧照)</p> <p class="ql-block">哇!很珍贵的照片,我原来也有这些照片,只是在农场转战南北时早就丢了。蔡蔡老师竟然这么有心,真的不容易呀!</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2)培训班在安丰分场卫生所举办</b></p><p class="ql-block"> 总场卫生站1978年9月刚从干校搬到总场机关,我就接到总场教卫科通知,用二个月时间由我带教五个分场卫生所选拔上来的卫生员,给他们传授推拿知识和手法为知青服务。</p><p class="ql-block"> 培训班选择在安丰分场卫生所举办,我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这个过程值得留念。</p> <p class="ql-block">(当年培训班学员小刘,现在崇明新海镇医院放射科工作,照片在2017年海丰职工医院聚会时拍摄)</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3、总场机关参加开河劳动</b></p><p class="ql-block"> 开河,是农场年末必须要做的一门功课。而农场开河一般都放在春节前夕进行,也就是预示着一年到头该回上海了。</p><p class="ql-block"> 总场机关参与开河是全民动员,人人参加。各科室都需派出一定人员参加,卫生站也少不了。开河,卫生站派出三人参加,我是铁定的一个。卫生站人员不但要参与开河,还要带上医药箱,在开河人员生病受伤时要现场治疗和包扎。</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开河一般需要二三天,对我们平时缺乏劳动锻炼的“老爷兵”还是比较累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其实,总场机关人员参加开河也是摆摆样子的,不但安排开河的土方少,而且开河的土质比较好开。开河中,总场机关</span>冲在最前面的是消防队和放映队,他们都是有战斗力的小伙子,工程收尾的工作还需要归各大队支持和帮忙。</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4、我和小盛医生建立恋爱关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span style="font-size:18px;">1980年1月,小盛被安排到上海黄浦区中心医院进修。在2月份春节期间,我们在上海一个偶然碰面机会确立了恋爱关系,但对外都没有公开,后来在劳资科潘熹珠的帮忙下,小盛的信都是通过她转给我,直到知青撤离前我们的关系才公开,才有后来劳资科在撤离时,帮我们安排在一个农场工作。</span></p> <p class="ql-block">(中间是总场劳资科小潘,照片拍于2015年总场知青40周年纪念活动)</p> <p class="ql-block">  其实我和小盛在春节期间确立恋爱关系前,派出所民警和总场后勤科人员已经为盛医生介绍了一位分场党委书记(我们都认识他),他们只是介绍,还没有见过面。</p><p class="ql-block"> 有时无巧不成书。80年春节我回上海探亲,期间小盛医生在黄埔区中心医院下班,我们便在外滩黄浦江堤墙聊天看风景(其实那时在外滩看浦东一片空白)。</p> <p class="ql-block">  到了晚上,我送小盛回家途径中山公园等候67路公交车时,被这位分场党委书记碰见,大家都很概尬。当时我想,世界上怎么会这么巧的事都被我们碰到了。</p> <p class="ql-block">  其实当时小盛可以选择这位分场党委书记,他各方面条件都比我优秀,但小盛还是选择了我。</p><p class="ql-block"> 我是感激小盛对我的选择,才有我们后来的因果。</p><p class="ql-block"> 一年后,我在红星农场工作时,看到解放日报头版中间刊登了一幅这位党委书记与爱人结婚后的照片,还重点介绍了他母亲在浦东化工总厂担任党委书记的情况。我常常提起这件事,小盛说她不后悔。</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5、民警刘世环夫妇是我们好朋友</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总场派出所原来在总场机关大楼底楼办公,我们与派出所接触比较多,听他们讲的案件故事也很多,后来搬出机关大楼。</span></p> <p class="ql-block">(后排左一是民警刘世环)</p> <p class="ql-block">  刘世环是老三届,派出所内勤,她的老公是农场机耕队驾驶员。在海丰时我们就与他们夫妇关系很好,小盛也非常喜欢他们的女儿,经常抱着带小孩出来玩。现在我们还经常保持联系,他们的女儿结婚还特邀我们一家参加婚姻庆典。</p> <p class="ql-block">(1979年10月5日中秋节我在总场机关大楼门前一张坐在滕椅上的照片,就是照片后排中间一位民警利用二次曝光拍摄的)</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二)总场商业文化中心</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span><b style="font-size: 20px;">(1)农场热闹一条街</b><span style="font-size: 18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总场一条街是农场最闹忙的地方。总场机关大楼东边是招待所、商店、邮局和车站。西边有饭店、粮油站、派出所和消防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影剧院是1980年年底为知青而建成的,但知青在1980年年底全部撤到近郊农场。所以,我们对影剧院印象不深,也没有进去看过电影。2015年去海丰时,影剧院已经被拆除。</span></p> <p class="ql-block">(总场机关大楼铅笔画)</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b>大队知青会经常成群结队来一条街兜商店买东西,到饭店吃上一顿饭,改善一下伙食。</p><p class="ql-block"> 这里是农场最热闹的地方。商店照相馆经常会有知青来拍上几张照片留念。最有趣的是,知青成群结队拿着四喇叭录音机,特意把声音开的很响,在一条街上招摇过市。</p><p class="ql-block"> 我经常到商店兜着玩,除了买点吃的东西外,一般都会弄点香烟。那时香烟是紧俏商品,能与农民调换农副产品。我在卫生站工作,在商店弄点香烟还是很方便的。所以,农民会主动上门用农副产品与我调换香烟。</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三)总场业余生活很适合我</b></p><p class="ql-block"> 总场机关大楼,朝南房间是办公室,朝北房间是我们寝室。我和后勤科副科长老张同住在底楼西边第一间,对面是后勤科办公室,寝室傍边是一个大仓库,我们在仓库里放了一个乒乓台,经常在里面打乒乓。东头第一二间是卫生站,上班还是很方便的。</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0px;">(1)总场机关的夜生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b><span style="font-size: 18px;">农场业余生活其实十分单调。那像现在看电视,玩电脑,玩手机,逛商场。那时的晚上只能聊天,打牌,看书,打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总场机关比大队夜生活好多了。晚上,机关大楼有图书室开放,自己可以到那里看书,还可以约上几个球友打乒乓,有时实在无聊,就到干校约几个人打牌。</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2)经常跟着放映队出去放电影</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我与放映队小伙子们关系很好,有时晚上还会搭乘手扶拖拉机跟随放映队到大队去放电影。就是寒冬腊月天,我也会全副武装跟着放映队到大队放电影。</span></p> <p class="ql-block">(放映队施振华)</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3)露天电影吸引几千人来观看</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总场每月凡逢2日就会到上海拿影片,最好看的电影必定在总场机关放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总场露天电影放在总场机关旁的篮球场上放映。为了帮干校朋友抢位置,下午1点多钟我会早早在篮球场最佳位置放好几张长凳子,到了放映前再用靠背椅换长凳子,等干校和卫生站同事来观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总场机关放映电影能吸引周边大队知青前来观看,越剧《红楼梦》电影放映,有几千名知青前来观看,场面就像赶集一样,公路上都是走着又说又笑的知青,说明当时知青的业余生活实在太枯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每当总场放电影,农场都会出几大问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一是大队知青寝室遭受偷窃。因为知青都出去看电影,大队知青很少在家,寝室的东西容易被偷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二是打群架。大队与大队知青碰头,言语不和就会拔拳群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三是事故频发。知青到总场看电影有一定路程,很多大队和机耕队会把拖拉机开出来,车里挤满知青。所以,经常发生知青跳车受伤,拖拉机翻车受伤。最严重的一次是下明分场放电影,过河摆渡翻船,死了好几个知青。</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4)总场学校校长晚上经常找我</b></p><p class="ql-block"> 1978年9月卫生站搬到总场机关大楼后,总场教卫科科长总场学校孙同雄校长(原交大老师)晚上经常找到我,<span style="font-size:18px;">要我帮他们学校篆刻考试试卷,明天考试要用。</span>我从小就学会用钢板蜡纸刻一手很好仿宋体,孙校长知道后就经常来我寝室要我帮忙。篆刻时,孙校长始终陪在一旁,等我刻好后,拿好蜡纸才离开。所以,那时孙校长是我寝室的常客。</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5)经常与消防队进行乒乓比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b><span style="font-size: 18px;">打乒乓是当时农场知青比较普遍的一项体育运动,也是我们业余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项活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那时,我在总场机关一直与后勤科周进(后任农委一处长)以及陈良德一起打乒乓。(2015年我退休回上海,周进也多次约我一起外出打乒乓)</span></p> <p class="ql-block">(右一为周进,中间是原海丰农场乒乓队领队刘易生)</p> <p class="ql-block">  记得那时我与周进和学校一位老师经常与总场消防队约战,你来我往进行团体比赛。那时按照国际惯例,团体实行九局五胜制,每人要与对方三人循环战,三局两胜,单局要打满21分,所以,一场比赛下来至少三个多小时。与消防队比赛我们连续进行了两年时间,直到1980年年底大批知青调往近郊农场为止。</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6)一支自发组织的快乐小乐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b>晚上,我经常在卫生站拉琴,大提琴也不知道哪里搞来的,反正陪伴我到离开海丰为止。<b style="font-size: 20px;"> </b></p><p class="ql-block"> 农场有几个朋友一有空就经常来我这里玩琴,其中不凡有几位二胡高手。记得我们小乐队还参加过总场室外广场演出。</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星期天,我们小乐队把乐器带到三楼的广播站进行录音,乐器声传遍整个机关大楼。事后,被领导批评,广播站是宣传重要阵地,不得非工作人员随便进出,我们也吓得要命。</p> <p class="ql-block">(在总场机关大楼三楼平台拍摄)</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7)农场有了自己电视“差转台”</b></p><p class="ql-block"> 70年代,海丰农场远离城市,加上技术条件有限,农场知青看不到电视转播的节目。</p><p class="ql-block"> 市政府十分关心农场知青的业余生活,专门拨款建造电视“差转台”。1978年腊月寒冬的一天,农场基建站自己动手,在总场机关大楼后边场地,利用吊装和卷扬机硬生生的把70多米长的铁塔吊装扶正,我目睹这壮观场面,东台和大丰县城还专门派出技术人员前来观摩。</p><p class="ql-block"> 铁塔直插蓝天后,通过技术人员对设备调试,农场和周边覆盖地区当天就可以收到电视信号。从此,结束了农场知青看不到电视节目的历史。</p><p class="ql-block"> 我记得,我们在总场机关大楼的门口大厅观看了英国故事片《王子复仇记》。</p> <p class="ql-block">(2015年到海丰农场旅游,再次看到铁塔雄姿感慨万千。到今年12月,铁塔已经树立在这个大地整整45周年)</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四)与银行营业所人员混的很熟</b></p><p class="ql-block"> 银行营业所放在总场机关大楼的底楼,由于年纪轻的有两位,而且其中一位会拉二胡,有了共同语言,平时碰面机会比较多,一来二去我就成了他们的常客。</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1)银行小青年学上海话</b></p><p class="ql-block"> 外地人学上海话,骂人的话最容易学会。有一次,我和银行小青年一起到食堂打饭菜,他嘴里突然冒出一句“彻那”的脏话。我感到很奇怪。立即问他哪里学的,明确告诉他这是一句脏话。他说是某某人教他的,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感觉好玩。我想这个某某人可能使坏,我告诉他,学上海话一定要先知道话的内容,不能随随便便乱学。</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2)小铺包口松开,大闸蟹满地爬</b></p><p class="ql-block">马上要到春节,很想搞点大闸蟹回上海。银行的小青年立即给我搞到一铺包大闸蟹,只只4两重够大的。蟹带到上海后,晚上由于口袋没有扎紧,大闸蟹全部逃了出来,爬的家里满地到处都是的,用了很长时间才把蟹一个个抓住完璧归赵。</p> <p class="ql-block">(3)我参与营业所到大丰银行提款</p><p class="ql-block"> 到了年底,农场需要发工资和年终奖,营业所需要到大丰银行提款。总场专门派出一部中吉普车带上两位营业所人员出发,我知道了后也跳上车和他们一起到大丰银行提款。</p><p class="ql-block"> 钱实在太多,整整装了两麻袋 ,钱很沉重,我们四个人各拎麻袋一个角,很吃力一麻袋一麻袋把钱搬上车,赶回到总场。</p><p class="ql-block"> 拿到现在,企业到银行提款这么多钱,没有专用车辆和武装押送是不可能的,何况我是一个营业所的外人参与,放到现在更不可能的事。这说明当时社会治安十分安全。</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五)一次挥之不去的痛</b></p><p class="ql-block"> 那是1980年的夏天下午,有几个小孩惊慌失措跑到总场招待所直啷:“小明妈,小明在水塘游泳里不见了”。小明妈妈和另一个服务员(著名配音演员丁建华的妈妈)听到喊声放下手中的工作,立即朝着水塘奔去。</p><p class="ql-block"> 水塘在总场机关大楼傍边一幢两层办公楼房前一条车道边上,是人工挖掘而成,长宽约7~8米,水塘没有防护措施。招待所就在两层办公楼房旁。</p> <p class="ql-block">  小明妈妈和同事赶到水塘,水塘上根本不见小明身影,只有小明脱下衣服和鞋子。小明妈妈的哭声惊动路人,立即有二三个人跳下水塘潜入水中进行打捞。不多一会,消防队一位队员从水中把小明托出水中,大家七手八脚把小明放在背部倒被,想把小明肚子里的水倒出来,但是没有成功。</p> <p class="ql-block">  由于过程太长,卫生站人员赶到时发现小明心跳呼吸全无,汤医生翻开小明眼皮,小孩瞳孔已经放大。</p><p class="ql-block"> 作为医务人员讲究的是救死扶伤精神,我毫不犹豫双腿跪地对小明进行心肺复苏(我在职工医院接受过培训和实际抢救操作)。但是,我们一切努力都无济于事。当四岔河医院救护车赶到时医生宣布死亡,我们才停止抢救。</p><p class="ql-block"> 当我站起来,说声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大家便把小明的遗体抬上车。这时小明的妈妈撕心裂肺追着车哭着,小明的爸爸站在一旁无声的发呆(在我记忆中,他是总场学校一位老师,带着一副眼镜,身上总是穿着一件退了颜色的中山装)。</p><p class="ql-block"> 回到卫生站一直想着,没能把小明抢救过来心里特别难受,也很自责。小明只有11岁,我昨天晚上还在总场图书室看到过他,一个活灵活现的小孩说没有就没有了。</p><p class="ql-block"> 听说小孩母亲在精神上受到很大刺激而不能从中走出来,同时也影响到小孩爸爸以后的工作和生活,真是一个悲剧。</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二、调往总场新建医院</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80年总场医院建成,9月份以下明医院(下明分场在1979年拆除,知青全部撤到各分场)为班底,成立了总场医院。</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我被抽调到总场医院</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总场医院成立后,我被抽调到总场医院,同时还抽调了职工医院放射科和药库部分医务人员加入总场医院工作。</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1、我对新环境适应能力很强</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新建成的总场医院一切都陌生,对于新环境,我的适应能力还是比较强的。下明医院的几位医生我们过去接触过,职工医院调来的医生我们同事过,下明医院还有几位医生是盛医生同班同学。所以,在总场医院工作我还是很满足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但是,我感到奇怪,我在总场医院上班已经二个月了,怎么医院基本组织都没有见到。什么院长书记大人?工会团支部组织?都没有看见,也不知道。就连医院一个会议都没有。</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2、虎口拔牙小试牛刀</b></p><p class="ql-block"> 新成立的医院科室还是比较齐全,应有的设备比较到位,医院专门设立了一个推拿科,只有我一个人上班。</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口腔科一位女医生,在为病人拔牙,拔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拔下来,后来叫我协助她一起拔牙。我三下五除二,拿着工具上去就把病人的牙齿拔了下来。</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3、知青撤离传闻对卫校生的影响</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我调往总场医院工作时,已经知道海丰农场知青将撤到市郊农场的通知,同时知道100多名卫校毕业的医生不在撤离范围之内,这可在卫校毕业的医生中炸开了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他们连夜上访到总场。由于到上海不便,有职工医院陆林三等几名卫校毕业的医生为代表打了几百个字的上访电报到市委和市政府,反映他们情况和呼声。由于我的朋友小盛也在卫校毕业范围内,医院的医生吵吵闹闹,我的内心也跟着不太平,盛医生在通信中也一直询问此事。在陆林三等人的不懈努力下,市政府总于有了松动,最后同意卫校毕业的医生跟随知青一起撤到市郊农场。上访成功,我一颗心也放下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海丰农场七年, 我在总场医院只工作了三个月,就随知青撤到崇明红星农场。领导明确表示,我和盛医生到了红星农场,新的农场会安排我们在红星农场医院工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一颗定心丸,但我到了红星农场举目无亲,世事难料,结果我还是没有如意进入医院工作。四年后改行(1984年),遇到贵人鼎力相助,进入人生又一个起点,并在回旋中进行纷争和拼搏。</span></p> <p class="ql-block">(2015年总场机关知青40周年纪念活动部分照片)</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编后话</b></p><p class="ql-block">岁月留痕,青春常在;</p><p class="ql-block">回首往事,感慨万千。</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海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是我们共同的名字,知青相聚的源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是历史拥有的丰碑,知青锻炼的熔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是我们骄傲的故乡,永远赞美的旋律。</span></p><p class="ql-block">是呀!海丰七年,短暂的七年,它划过了我们人生最宝贵的时间,度过了我们最美好的青春年华。虽然我们一起走过知青那段艰苦岁月,但那七年永远留给我们的是沧桑和痕迹,回忆和财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