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1984.12.21,FRI</p><p class="ql-block">中午,计委的丰田旅行车把我和李钦山顾问送到机场,在办完登机手续和安全检查后,我们进入候机厅。许多精神抖擞的小伙子、漂亮大方的姑娘,许多稳重的中年人和仍富朝气的老人与我们一同登机:三叉戟B258号,航班是3904加班机,罗马尼亚民航局的宾客和我们同机,但他们坐前舱,和我们无来往。空中小姐漂亮而热情,为我们送来一支圆珠笔(装潢极好)、一袋软饮料和一袋水果糖。飞机迟飞了25分钟(等罗马尼亚客人),14:45起飞,15:25到白云机场。广州市计委郭秘书接我们,径直上火车站,一路看到了流花宾馆、中国大酒店(空中看到白天鹅宾馆),经验证边防通行证后,购到了16:50的103次往深圳的快车。</p><p class="ql-block">快车很有趣:以往出站的收验票改在车上进行,这样就节约了旅客的时间。我们19:30到达深圳,无人来接。问了好几个人,要么不知道新园宾馆在何处,要么就是听不懂我们的话。公共汽车己停开,的士只收港币。无奈,我们只好以步当车,老顾问与我同行,20:30找到新园宾馆,在7号楼115房间报到。一位讲北京话的王姓中年人,是广东省橡胶公司来帮忙的,极滑头,一方面热情(当然是假惺惺)地说:“和罗副市长来一样欢迎。”一面支另一位陈姓的同志带我们到八号楼住,贵得要命,我和顾问二人一夜宿费90元!住432房(三楼有游泳池、太阳浴),内有彩电、冰箱、电子钟、床头灯、落地灯、穿衣镜等,有一只沙发(放不下二只),无电话,无拖鞋,冷水筏还是坏的。没有开水,需要你叫服务员送来,这便是我看到的、许多人赞美的深圳。无疑,深圳是值得赞美的,它是拔地而起的富有朝气的一座新城市,但对它的缺点也不能视而不见。最简单的:深圳交通图呢?电话也极难打。</p><p class="ql-block">妻子今夜独自在家,她绝对不会想到我今夜住的这般奢侈吧。</p><p class="ql-block">深圳人是会打算盘的,请我们参加开业典礼,啥事也没有,吃一顿,看看罢了,收房租,不好得很么?</p><p class="ql-block">今天有一件好消息:走之前,苏理立打电话给我,我的《那时,一束金达莱》可能获征文一等奖(谢彬散文一等奖),问我是否赶得回,不然让丁玫去领奖。我说可以。</p><p class="ql-block">1984年对我们来说是非常幸运的:年头得了去年的评论奖,年尾得了科技论文征文奖,还发了一篇短篇小说——四年来。</p> <p class="ql-block">1980年代深圳这个口号响彻全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