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盲游巴黎

沉思

先界定一下“法盲”：不是指法律基本知识空白，而是不识法文、说不出、听不懂法语。 以前也去过不少非英语国家，从规划路线、订机票到订住宿、订当地火车票等等，都是本宫一手搞定；还和另一名女生在西班牙租车自驾过。期间也发生过各种意外，最终还是全须全尾回来了。 但是提到法国却有点犯怵：听说法国人对自己的母语很痴迷，即使会英语也不愿意跟你讲英语；加之公共场合的标识都是法语，让“法盲”心生焦虑，迟迟不敢踏入法国。 苍天有眼，送来加持。 今年春节，我与微友雅互致问候时她说：今年我们相识就满十年了，我们得见见呀！是啊，十年中我们只见过一次（除开相识那次），必须安排上——要不我们就一起去旅行吧！ 选地点时她提到：今年9～11月会在法国陪儿子。太好了！雅在法国工作、生活过多年，早就没有语言障碍了，俺就搭上这便车吧！ 我与雅相识就跟车有关。 2013年5月，我们成都组一行五人，在拉萨长途汽车站，打算乘车去林芝。大巴车沿途是不停的。坐中巴车票价与大巴车一样，但是可以按客人的要求停景点，每停一个景点加收50元，乘车人员共同分担。前提是：必须凑够九人才发车。我觉得与包车相比，坐中巴车既安全又划算，我们已经有五人了，再找四个也不难嘛。于是我与同组的小李在车站门口“钓人”。恰好遇上雅带领的广州三人组也去林芝，感觉有眼缘，于是我把情况告诉她们，问她们愿不愿意拼车。雅与同伴们商量了一下，马上同意入伙。随后小李又搭讪了一位探亲返回部队的兵哥哥（我记得是青岛人），兵哥哥很乐意与我（小）、们（李）、同、行。这是我们乘坐的中巴车。 　　于是我们一路欢歌笑语到了林芝，后来还同住在“渡口青年旅舍”。这是当时的集体照。 没有十年前的拼车，就没有下面这种法国行。 这次法国行不同于以前，24小时贴身组队游。这次是松散型组合，践行了“自由、平等、博爱”的理念，很法国！ 首先：每个人到达和离开巴黎的时间都不同，且都是独行。即便同在巴黎期间，也照顾了个人需求：比如旸（雅的闺蜜）独自跟团一周，去了意大利，还参加了周边的一日游；我按照自己想看的内容安排，如果跟其他人的需求一致，就一起行动；雅也可以抽空照顾儿子、与四年未见的同事、朋友聚会。总之，自由排第一！平等：集中住宿，入住者费用均摊，共同支出也是AA。博爱：我和旸到巴黎时，雅都到机场来接，订房、订火车票、约门票都是雅（领队）在承担。队友间也互相支持、互相照应。 　　“法式”自由行，在保证安全的基础上，给了每个人最大限度的自由。不过要想自由，还得具备一些基本技能；此外还得内心强大：在一个你不懂语言文字的国家独自行走，就跟你第一次单独驾车上路是一样一样滴！ 在巴黎出行，最经济、最快捷的方式是乘地铁。所以，你首先得学会在售票机上买票（有些站没有人工售票）。从机场到市区就涉及到买票。以前我都是先观摩别人怎样操作，再实战；实在搞不定就向现场的工作人员求助（机场通常有巡视的工作人员）。 这次法国行规格很高，雅亲自来机场接，指导我在机器上买票，也顺路介绍了巴黎地铁的各种标识。第二天我和雅去参观橘园博物馆时，一路上又进行了培训，我学会了买次票。自动售票机是这样的，默认法语，可以切换英语、西班牙语、德语、意大利语，没有中文。 　　橘园博物馆有八幅莫奈的巨幅睡莲和其他印象派的作品，值得一看。画面太大，很难拍全。 我和雅十年后合影。 第三天我开始“单飞”了。 老天爷仿佛晓得你在“单飞”，第一次就让我喜提两件有关地铁的小概率事件。 当天计划参观“罗丹博物馆”，然后随意在周边逛逛。 罗丹博物馆人不多，作品本身美，布展也美；除了室内，庭院内也有作品。喜欢罗丹的雕塑。 　　时间充足又没有人催促，所以看得很慢、很仔细。累了就坐在花园的椅子上，晒晒太阳，吃点喝点。 尽兴后走出博物馆，在周边随意漫步，来到塞纳河边，远眺埃菲尔铁塔，看河看行人。远处的埃菲尔铁塔。 亚历山大三世桥。 桥上行人。 　　本来还打算去埃菲尔铁塔，但是参观博物馆走累了，决定收工。找路人打听最近的地铁站在哪里，第一个人听不懂英语；没关系，咱再换一个，反正时间还早，阳光正好，权当练口语了。第二个人能听懂，说就在附近，还给我指了路。 果然不远，进入地铁车站找到了售票机，我们住在三圈，地铁票价3.1欧（两小时内任意转线换乘）。选定车票准备付款时，发现这机器只收coin（硬币），身上的硬币不够，磁条信用卡又不能刷。转而找人工售票窗口，嘿，已经关了。工作人员说，周日四点下班。我问她：能否换五欧硬币给我，人家双手一摊：没有。又问了一位女乘客，她也没有硬币。哎，这时无限怀念日本的“两替机”，它总是站在售票机旁边，专门帮你换成售票机需要的钱钱。 也不想走上去换地铁站了，就守着售票机碰运气吧——守机待人。 来了一位骑自行车的好汉，我把自己的麻烦告诉他，还好，他能听懂英语。人家二话不说，用手上的手表支付帮我买了一张票。当我把五欧纸币给他时，他表示自己没有零钱找补，就不用给他钱了。那咋行喃？不能让（洋）雷锋同志吃亏嘛！我把五欧纸币给他并表示了感谢。巴黎的地铁票是这样的。 　　有了票就有底气了，俺信心满满地去找我的站台。 巴黎地铁分为核心区（二圈以内）和大巴黎区（三圈以外），前者用数字命名，后者用字母命名。巴黎地铁一百多年前就在营运了（1900年），因为古早，所以有很多台阶和岔道。先要找到所乘的线路，然后要找到正确的站台。这个向下的箭头是让你往前走。 　　法国地铁的站台与中国地铁设置不一样，如果走错了站台，真的就是南辕北辙了。这是我画的草图：巴黎地铁站台与我国地铁站台的不同布局。 　　找到了正确的线路和方向，当我踏上通往站台的台阶时，正好有一列车停在轨道上，一位工作人员模样的人向我招手，示意我赶快。我想起领队的教导：上了站台后，先别急着上车，看一下站台上的显示屏，确认无误再登车。于是我就没有加快步伐，大不了等下一趟嘛。等我踏上站台时，列车已经开走了。工作人员一脸惋惜地看着我，示意我往回走。why？她说：由于某种原因（她讲英语，我没听清），下一趟车要28分钟后才发。 嗨，我费了老大劲才买到地铁票，刚走拢咋就停运了呢？ 　　我正想，是在原地等半个小时呢？还是重新选一条线路转乘（一张票可以无限次转乘）？这时从阶梯上下来两个男人，看起来像是一对父子。他们疑惑地看着只有我一个人的站台。我用英语跟他们打招呼，告诉他们：下一趟车要28分钟后才发出来。显然他们听懂了。儿子掏出手机开始查找，父亲问我准备去哪个站。我不会读那个法语单词，于是掏出地图指给他看。这是领队让我带上的，虽然是法文，你仍可以看懂站名，尤其是当你需要求助时，当地人能看懂。随身携带的宝典。 　　父亲模样的人接过地图认真地看，他指着一个站告诉我：这是他们要去的站。哈哈，原来我们都在B线上，只不过他们靠北，我靠南。他夸奖这地图 very nice ! 然后把地图给他儿子看，儿子与手机上的信息对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父亲大手一挥：follow us（跟我们走）！谁让咱是一条线上的人呢？ 看起来他们也像游客，我问父亲：你们从哪儿来? 儿子抢着答：London(伦敦)，我告诉他们，我来自中国。他们跟我同一天到巴黎，今天又在同一个站台相遇，缘份啊！俩父子的背影。 看看，为了加快人员输送，巴黎地铁站里安装了电动步道。 　　儿子带我们来到另一个站台，说在这里上车也能到达B线的交汇站，只不过要转两次车。 最后我们到达了与B线相交的站，因为我往南，他们往北。大家挥手告别。 旅途中，来自陌生人的善意与帮助，让人有安全感，会增强你探索陌生世界的勇气。“法盲”的首次“单飞”证明：靠半吊子英语，还是可以在巴黎混滴！ 自此以后，“法盲”胆更大了，除了在小巴黎晃，还独自去远郊的凡尔赛宫，一路导航转车、自己买门票、租导览器，参观完后平安归来。 　　先前在朋友圈里发过“巴黎一日游”，那只是结局版，真实的过程既有惊喜又有惊吓。如果你也是“法盲”、并打算去巴黎自由行，可以先跟我走一遭…… 　　那是一个周日，旸报了巴黎周边的“一日游”团。一大早，雅就送她去集合地点（插一句：旸是菜鸟），然后领队坐朋友的车离开巴黎，去参加一位朋友在新居举办的大型爬梯（party）。我在家慢悠悠吃了早餐后，独自出门了。 此时，我手里握着一张周卡，周卡从周一开始使用，周日晚上结束。今天是最后一天。 周卡的价格根据使用范围来定。我买的是五圈内，去凡尔赛宫、枫丹白露、迪斯尼乐园都可以使用，价格是30欧。周卡长这样。 　　今天计划先去圣叙尔皮斯教堂参观，然后去花神咖啡馆喝咖啡，再逛逛圣日耳曼区（第六区）。 或许你会问：来巴黎的外国人不是都去巴黎圣母院吗？但是2019年发生火灾后，巴黎圣母院就封闭了，现在正着手修复，计划明年会恢复开放。 我去逛“莎士比亚书屋”时，顺路去看过修复中的巴黎圣母院。 　　去莎士比亚书屋(Shakespeare & Company) 的缘由是：去年花一年多时间读完了乔伊斯的《尤利西斯》，此书正是由莎士比亚书屋在1922年出版发行的，发行《尤利西斯》令书屋声名鹊起，但在二战中因纳粹骚扰，书屋被迫关闭。 现在的莎士比亚书屋于1951年，由一名美国人乔治·惠特曼开办。一楼出售英文书，楼上是阅读室，书堆间有桌椅，还有床铺，成了文人聚会、甚至临时栖居地。后来经（老）莎士比亚书屋后人的授权，沿用了Shakespeare & Company 的名称。与巴黎圣母院隔河（塞纳河）相望的莎士比亚书店。 进店要排队，店内不允许拍照。 在书店买了一本英文书后，过桥就是巴黎圣母院，请路人帮忙拍照留念。 恢复修建中的巴黎圣母院。 用围挡封闭了的巴黎圣母院。 　　圣叙尔皮斯大教堂是天主教堂，始建于1646年，比巴黎圣母院晚四百多年。教堂的规划和大小，都与巴黎圣母院相同，其宗教地位仅次于巴黎圣母院。1822年，雨果在这里举办了婚礼。从地铁出来，一路导航过去，此时下着雨，从教堂的侧面路过。 　　为了躲雨，没来得及拍教堂正面就冲了进去。 先在教堂里绕场一周。 巴黎最初的子午线（玫瑰线）穿过教堂。 圣坛旁的老人。 教堂里的管风琴。 　　今天是周日，教堂举行弥撒。 以前在罗马参观天主教堂时，看过不完整的弥撒。在成都多次参加过天主教的英语弥撒，今天来体验一下法语弥撒。 　　今天的唱诗由一男一女领唱，歌声人婉转动人（弥撒过程不能拍视频），弥撒结束后的管风琴演奏震撼人心。 　　做完弥撒后天晴了，走出教堂才看清广场上漂亮的喷泉和教堂的正面。 教堂的正面和正侧面。 　　已到中午，正好去咖啡馆坐坐补充点能量。跟着google的指示往花神咖啡馆走，接近目的地时，看到街对面的咖啡馆前，排着长长的队伍，google也不说话了，于是赶紧排上。 整个队列里似乎只有我一个亚洲面孔，快轮到我时才看清了店名。 　　虽然不认识法文，但有些法文单词跟英文很像，这个词似乎跟花没关系呢。赶紧在翻译软件上查——哎，网络不给力。这时领位小姐与前面几位顾客交谈了几句后，绕过他们径直来到我面前。用英语问我是一个人吗？得到肯定回答后，问我愿意坐室内还是室外，我当然选择室外，既可以晒太阳，还可以打望。 于是她领我到第二排一个单人空桌前，侍者过来铺上桌布、送上餐巾纸。 　　菜单递过来了，全是法文。咋整？算了，不看菜单直接上英语：一杯咖啡、一个牛角包。 等餐期间，又搜了一下这个咖啡馆的名字和说明，乖乖，不得了耶！ 　　嘿，法盲歪打正着——吃什么不重要，咱得在这里多坐坐，感染点文艺气息！ 　　磨磨蹭蹭喝完咖啡，付款后侍者送来一张像证书似的卡片，打开一看，原来是“双偶咖啡”在全世界分布的店铺介绍。 　　走出咖啡馆在附近闲蹓跶，刚走过一个街口，抬头一看：好巧不巧——连法盲都认出是花神咖啡馆了。 　　哎，肯定不能再喝一杯了。不过这里人气没“双偶咖啡馆”旺，后来听雅说，“双偶”比“花神”更文艺、更出名。 接下来就在附近随意走走。 从一处建筑旁走过时，透过铁栅栏，发现雕塑和构件很像罗马时期的遗存。 　　很想进去看看。找到进口，有一位黑皮肤的大爷坐在传达室。我试着用英语问：我可以进去看看吗？大爷指了指旁边的牌子，用英语回答：如果要参观展览的话，可以进去。我问：在哪里买票呢？大爷说：进去买。OK，只要可以进去就行！ 进门看到的构件跟我在意大利庞贝看到的很像，可惜看不懂法文说明，只能感受感受。 　　走进一个大廊蓬里，四周全是雕塑，感觉也是罗马时期的。很想找人帮我拍张照片，恰好看到一位个子高挑，模样像亚洲人的女士走了进来。 　　我问：可以麻烦你帮我拍张照片吗？人家能听懂英语，爽快地答应了。于是把手机递给她，告诉她摁哪个键。 　　她把手机还给我时用中文问：你会讲中文吗？太会啦！原来刚听我讲英语时，她没想到我来自中国，直到帮我拍照时，看到手机上有中文提示，才试着跟我讲中文。这下交流就顺畅了。我告诉她：我来自四川成都。她说她的家乡在青海，来法国十五年了，做首饰设计工作。今天专门来看这个美术展。 这里是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又称巴黎艺术学院），世界顶尖殿堂级的美术学院，徐悲鸿、林风眠、颜文梁、潘玉良、刘开渠、吴冠中、李风白等老一代画家就毕业于这所学校。 学院经常举办一些小众的美术展览，今天这个就是一些个人收藏品展览，随意付费。我跟着她付了两欧，庆幸有御用翻译陪同。 　　不过，我们谈得最多的，仍是国内的情况。我把去年自驾青海的视频和照片给她看。亲不亲，故乡人——临别时我俩来张合影。 　　今天参观圣叙尔皮斯教堂遇上周日弥撒；误打误撞在“双偶咖啡馆”感受了文艺气息；进入巴黎艺术学院，又遇故乡人帮忙拍照讲解——超额完成任务！剩下的时间就随意逛逛。于是打开Google，导航到塞纳河边。 塞纳河边有不少旧书摊，很有历史感，一路走一路看。 　　来到艺术桥，有人在桥上表演，行人随喜赞赏。 请路人帮忙拍照留念。 过桥来到右岸，随意蹓跶。 　　信步走到一个街边小花园，中间矗立着一个漂亮的高塔。 绕着塔走了一圈。 　　感觉有点累了，坐在花园的椅子上歇歇。这时收到雅发来的消息：问我在哪里？我用google发去我的位置。领队说：我今天回巴黎可能很晚，旸的“一日游”团大概六点回巴黎，在埃菲尔铁塔附近。问我能否替她去接？我满口应承：正好锻炼锻炼！ 我让她发给我地址，然后在google上查了一下地铁路线，截图发给雅，她确认是对的。于是我在附近找了一家有卫生间的中餐馆吃晚饭。饭菜味道一般般，主要是方便一下。很多小店没有 toilet，要解决问题还得找大点的咖啡店喝一杯才行。吃饭期间还借店里的充电线给手机充了会儿电——生活就是这样：你带着它时从来没用上，你一天不带就拉稀摆带！ 吃完晚饭后，跟着导航找到地铁口，刷周卡进入，找到正确的站台登上地铁。这时旸已经被大巴送回巴黎，在铁塔附近下车后，她找了一家咖啡馆吃晚餐。我出站后，让旸把位置发给我。她用微信给我发了一个地址，可惜无法打开。她手机上没有google，于是拍了咖啡馆的店名发给我。 　　这时天已经黑了，旸发来她眼前的景物：亮灯的埃菲尔铁塔。 她那边亮闪闪，我这边黑乎乎。我在google上输入咖啡馆的名字，显示出了步行路线，跟着导航走了十多分钟，来到了旸吃饭的咖啡馆，一眼就看到她坐在室外显眼的位置上。 会合以后，马上通知领队让她放心。因为前几天我独自来过这里，回去的路线很熟悉，所以会师就意味着胜利。 既然就在铁塔下，咱不妨欣赏一下夜景，与白天的景象对照一下。于是我们绕着铁塔转了一圈。 对比一下埃菲尔铁塔的白天和夜晚 　　欣赏了夜晚的铁塔，我带旸进了地铁站，乘上了返回的地铁。原以为已经大功告成，殊不知好戏还在后头——又出幺蛾子了！ 在地铁上，我一边关注每个到达的地铁站，一边听旸兴致勃勃地讲今天的见闻。感觉在一个站停的时间有点长呢，因为离目的地还远，所以没在意，继续听旸讲。这时一位女士过来对我们说（她讲的是英语）：“这趟车不会再走了，所有旅客请下车”。我一看：当真呢，这节车厢上除了我和旸，只剩一位带着耳机的青年了。 原来人家广播过，只不过讲的法语，俺听不懂。后来发现，在巴黎地铁上，一旦听到广播，一般都是扯拐了：临时停车很常见，某线短时停运、还有这次——直接送客了。这就是咱的运气：啥啥都能遇上。得，下车呗！ 站台上滞留了好多人，都在寻找新的路线。我告诉旸：没事，姐姐经历过。俺在google上查找新的路线，再拿出随身带的地图与手机对照，很快找到了一条转乘路线。我带着旸找到了我们的站台，登上地铁，在一个中间站转上了我们的B线。此时雅已经回到驻地，问我们到哪里了？旸告诉她，我们这里出了点状况，不过现在已经在B线上了，让她放心。最终我们回到了自己的驻地。 尽管在巴黎遇上了这样那样的状况，我还是认为巴黎不愧是浪漫之都、艺术之都、时尚之都。尤其是这次在奥赛博物馆，遇上了梵高的特展，所有展品均是梵高的巅峰之作，你在全世界任何一家博物馆，都不可能一次看到这么多梵高的作品。正如海明威所说：“巴黎是一场流动的盛宴”，无论何时候来，她都会给你惊喜。 法盲的体会是：不要被刻板印象带偏。你只需有一点基础英语、会订房、会导航，有一颗开放包容和勇于探索的心，就可以来巴黎自由行了。另外，最好每天背上充电器，哪怕一次也没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