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架

不惑老师

挨着草莓的，是葡萄架，缠绵着两棵葡萄秧。它们两个是自己萌发出来的，生长在自家的土地上，格外亲热。

当妈妈告诉我园子里出了两棵葡萄秧的时候，我不禁有一丝欣喜。葡萄嘛，还是很好吃的呀！如果家里有葡萄架，那葡萄就可以源源不断了。

之前朵姥姥曾经给我们带过两棵葡萄秧，说是很好的品种，可是我没有在意，随便栽到院子里，没过冬就死了。后来想想，还是有点遗憾。

这两棵葡萄秧的不请自来，正好弥补了我对之前两棵的亏欠。把它们养大吧，就像来了二胎似的，都是缘分啊！

也许是某次家里买了葡萄，众人享用之后将葡萄籽吐到了园子里。而就是这么巧，周遭的环境满足了它们发芽的条件，于是乎，它们成为了我们园子里的一员，确切说是两员。

等它们长得稍微大一点，我就将它们挖到了窗前的那片空地，就是长草莓的地方。第二年它们就肆意地疯长，枝蔓伸了老长。于是我就给它们搭了个架子，一人多高，另一端搭在院墙上。

我没有养葡萄的经验，草莓要靠自己，葡萄也是一样。但是我感觉养葡萄要比草莓困难点。草莓第一年就会挂果，而葡萄却不行。在我每天的目光注视之下，葡萄秧可能也是觉得不得劲了，光长秧子不挂果，总有点不务正业的感觉。于是葡萄秧终于象征性地结出了两串葡萄，勉强算是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

每天我从葡萄架下过，都会看一眼这两串葡萄，比看我俩闺女还勤。眼见它由小变大，由绿转紫。就在成熟在即的时候，竟然还烂了几颗。天，我的葡萄减产了！

终于忍不住了，已经又大又紫了，应该熟了了，再不摘下来还得减产。一天下班后，我把两个小的召集到一起，爷仨浩浩荡荡的来到葡萄架下，我告诉她们，现在是个隆重的时刻，我们一起摘葡萄，然后品尝。

在俩小的抬头仰视的热烈目光之下，我庄重的将这两串葡萄摘下，就差拿个"金击子"了。确切的说，只剩下几颗。

老大说，就这么两颗，能吃吗？

我说，这是“龙眼”啊，一颗顶几颗。

我像孙猴子分人参果似的，将这几颗“龙眼"分给她们，她俩在半信半疑之下将葡萄塞进了嘴里，我也尝了一个，别说，还有个甜味。

老二说，还有吗？

我说，没了。

老二说，就这么大的葡萄架，就长这么俩葡萄？

我说，明年就多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些心虚。

冬天我找了些破棉袄塑料纸，简单地给它做了个防护。开春后，又赶上疫情居家，那时候葡萄秧还没有返青。我在网上查了一下，果农说应该给葡萄秧剪枝，最好是在秋天。我想这都春天了，黄花菜都凉了。好歹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反正也不长葡萄，试试看呗。

说干就干，找了个视频学了一下，我就下手了。没有剪子，就用我做手工的钳子，万一成了呢。长了两年的秧子，被我剪断了长发，汁水从伤口处流出，还是剪晚了吧，会不会被我剪死？

之后那些天，我没事就去看，发现主枝开始上水了，根部不知道上边发生了什么，依然努力供应的水分从伤口处滴落了一地。但是别处一直没有反应。

我心更虚了，要丢人！

难道葡萄秧真是没有发芽的心情了？整天以泪洗面？我这是要一剪没呀！

以后的几天，我心情忐忑。幸亏后来发现新变化，有的地方开始滋芽了！活了！

新枝蔓越来越多，可是就是不见有葡萄穗，难道又和去年一样？那我不白忙活了。

两个月过去了，就在今天下午，无意间发现在新长出的枝蔓上，有好几处都长出了小小的葡萄穗，我惊喜万分，抱着老二仰着头一起去找，一遍又一遍。

今年，也许不用分人参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