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妈妈曾是原抚顺挖掘机制造厂职工医院的药剂师,自风华正茂的年轻时起,就挣高薪的知识分子。</p> <p class="ql-block">这是50年代年轻的母亲走向镜头,也就是医院门诊的留照,远处就是老抚挖巍峨的厂部大楼。</p> <p class="ql-block">年轻的母亲在巩固拉丁文。拉丁文的学习笔记,母亲记了整整四大本。直到晚年,母亲依然能够熟练地背出麻药、颠茄片、消毒水、蒸馏水、片剂、散剂等药品的拉丁文。</p> <p class="ql-block">在老抚挖药局制剂台前工作的母亲</p> <p class="ql-block">母亲高工资,出嫁晚,多年与我外祖父母一起住在大舅家,把侄儿侄女们视为己出。</p> <p class="ql-block">母亲自五十年代起的月工资就是56.5元,而老抚挖职工月工资基本只有38元。</p> <p class="ql-block">母亲为人爽朗热心,更热爱生活,用工资从同事手里买了一架八成新的相机,为侄儿侄女们留下了少年时珍贵的影子,也为日后出生的儿子留下了很多别的孩子没有的童年、直到少年的影像。</p> <p class="ql-block">1962年,母亲和父亲结婚了,住在三町目的老抚挖住宅区的日式楼房里。</p> <p class="ql-block">这就是位于抚顺东公园南麓老抚挖住宅区的专家楼,母亲出嫁时就从这座红楼走出,走向了几十年平凡而伟大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1964年,我在三町目出生,那时母亲已经30岁了。母亲没有错过儿子从襁褓到成年的每一个阶段,都用自己的镜头留下了孩提的儿子,少年的儿子。</p> <p class="ql-block">从咿呀学语到蹒跚学步</p> <p class="ql-block">从举手投足到个性脾气</p> <p class="ql-block">母亲永远是盈盈笑意</p> <p class="ql-block">母亲永远是笑意盈盈</p> <p class="ql-block">这座劳动公园的桥,老抚顺人称之为“罗锅桥”,母亲抱着我在夏天温煦的风里,在灿烂的绿树红花里。</p> <p class="ql-block">我红兜肚的百日照是“春光乍泄”的,这是我的一周岁。</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的两周岁</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的三周岁</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的四周岁。那时,母亲已经带我和妹妹随父亲下放到农村了,相机也已经被不知哪个侄儿“没收”了。但母亲依然带着我,回城探亲时到抚顺“亚洲照相馆”,为儿子拍了没有中断的成长连续照——四周岁。</p> <p class="ql-block">五周岁,我的五周岁,依然没有中断留影。</p> <p class="ql-block">随时岁月的流逝,母亲衰老了,不复韶华绝代,但慈爱如温暖的夕阳。</p> <p class="ql-block">我用手机记录了年近九旬的母亲理发时,对镜打量自己的一刻。</p> <p class="ql-block">每次我看望母亲,母亲总是满心欢喜,看不够儿子。</p> <p class="ql-block">依然不要搀扶,力图用轻松留下攀缘楼梯的背影,免除儿子的担心。</p> <p class="ql-block">如今,四世同堂,看着重孙女的照片,母亲舍不得放下。</p> <p class="ql-block">每年母亲的生日,依然要接纳儿子的叩拜。</p> <p class="ql-block">很少有孩子像我这样拥有这样完全的影像童年。我想我是应该被羡慕的。祝福我的母亲健康长寿,也祝愿您的母亲,天下所有儿子的母亲健康长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