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r></div> <br> 一直在想,能为老家写点什么?但总是找不到感觉,也不知从哪里下手。<br> 老家是粤北山区的一个瑶族小山村,说它小,是因为它只有一百多户,五百多人,且全是过山瑶人。村名很不起眼,叫“白水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穷二白”;但我不想这样解读,于是就有本文的标题。<br> 白,是一种色彩,很纯粹。忽然间,让我想起了李白,那个写诗爱喝酒的古人。自古以来,人们都在说“南岭无山不有瑶”,但没人往深入处总结;“南岭无山不有瑶,有瑶必有茶和酒”,这或许就是我个人的说法了。爱酒好酒,这是瑶族同胞的共性,老家的男女大都能喝。其实,酒文化是瑶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瑶家人不仅能喝酒,更能制酒,酒水洒遍了瑶家人喜怒哀乐的各个环节;于是就有了“研究瑶文化先得从酒文化开始”的说法。酒是李白的最爱,酒也成就了他在诗坛的位置,让人们永远忆念着;但我偏爱李白的“白”,它不仅是一种色彩,更是酒的原始本色。老家人爱酒,酒的原始本色是白,白水坑的“白”或许就是一种酒的色彩呢?<br> 有什么是无色的呢?水,这是人们最能想起的;它至阴至柔,就像女性,像母亲。过山瑶人自古就有“招郎”的习俗,男到女家落户现象比比皆是,且男到女家落户所生育的第一个男孩大都随母亲的姓,过山瑶女性的社会地位可想而知;由此,我曾写了首诗,叫《我们随母亲姓》,其中有这样的句子:我们随母亲的姓/我们的名字很温暖/温暖得老母亲老掉了牙/只便在下雪的日子/只要不停地喊着我们的名字/她甚至不用围着灶门烤火取暖/人还挺精神。这首诗被收录进好几本诗集,还得了一个全国性比赛的金奖。我深知获奖的根本,得益于我们过山瑶特有的文化,过山瑶的女性,得益于我们伟大的母亲。她们如水一般,极具柔性,深入我们的魂灵。白水坑的“水”,一定也有这种特性。这里的“水”,不仅是我们村的,也是镇里和全县人民的。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县政府开发小水电,将家乡那条小河的水引到汉区,兴建了“白水坑电站”,总装机两千多个千瓦,一度成为县里的重点企业;曾几何时,县里的重要会议大都在那里召开,许多的决定自然也出自那里,“白水坑电站”也被民间戏称为“中南海”。早些年,镇政府将“白水坑电站”的水作为镇府所在地的食用水,据说可供好几万人饮用。谁能不说,白水坑的“水”,是幸福之水呢?<br> 坑,是指地面上凹下去的地方;蓄水的堰塘等。这种字面上的解释,过于生硬,缺少温情。其实,老家所在的位置概貌是,中间流淌着一条小河,东西两面有大山横亘着, 窄小而狭长。据说,我们村的过山瑶人是从湖南和广西迁来的,已有三百八十多年的历史;由于瑶族没有自己的文字,久远的物事便无从考证了。但是,我还是很深爱我的家乡,特别喜欢那些连片几千亩的竹林,喜欢听竹林中的风声和雨声,更喜欢阳光穿透竹林的映像;间或碰上几个穿着民族盛装的少女行走其间,那种省级非遗的作品,定能亮丽人们的双眼。在全域旅游的今天,我期盼着田螺旋顶那片还未开发的近三百亩的山杜鹃,随着我们过山瑶民歌的“呐华”调,次第开放;白水坑“坑”,将会是哪一种景况呢?<br> 白水坑,那是我的家乡,它将会用过山瑶人特有的文化色彩,欢迎大家的到来。<br> 文娱活动 林中细语 村委会办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