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秦风刘春华文学选录七一4</p><p class="ql-block"> 一一丁元与阿莉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一4一</p><p class="ql-block"> 文/刘春华</p><p class="ql-block"> 话说刘丁元看着热闹的舞池,一对对俊男靓女,都欢快地跳着自由步,而自己少说也有两年舞龄,却总是找不到一个适合自己的舞伴,那种可以随意敞开心扉的人,心中不觉惆怅填怀。而现在父母亲说的那个旬邑女孩仅仅只是自己带着跳过两三曲自由步,又算得了什么?对于阿莉他是一无所知。正当刘丁元努力地想着阿莉的模样,凭着一个多月前在三友旱冰场带过的几个旬邑女孩中,那个阿莉除了一头长长地披肩长发,也没有什么特别,论长相也说不上多么漂亮,不过凭心而论,也长得不难看。是能容入自己的眼光之中的。</p><p class="ql-block"> “嗨!丁元,是你吗?”丁元听到叫声便顺着声音向身后看去,原来是自己初中同学柏高的妹妹柏燕子姑娘,随即点了一下头。原来丁元在马王地区方圆几个舞场都带过跳舞,是很熟悉的那种。柏燕子姑娘,小丁元两岁,交往中,知其性格泼辣,口直心快,不受欺负型,当年在马王铁路旁的沣都纸厂上班时,曾为厂里女工增涨加班费与领导争执过。最后厂里也通过了她的建议,给员工涨了工资。由此厂里的十几个上班的女孩都很敬佩,也愿意和她交朋友,行动上是风风火火,敢做敢为不吃亏的那种性格。所以丁元每次在舞场,总能看到沣都纸厂的一大帮姑娘,家也都是马王镇方圆五、六里的。沣都纸厂原地址在马王铁路紧西边,正门面向西宝南线老108国道,沣河毛纺厂南大门隔路相望。当年老板善于经营,人才济济,曾经营时长达十余年的企业。在马王众多企业中也是取得辉煌成就的,为马王税收创下了美好的一笔。同时也养活了马王附近村庄的众多员工。后来国家排污环境治理落实后被取缔,那里有多少人年青时留下的欢声笑语和青春的梦想,说回不去就回不去了。</p><p class="ql-block"> 时代的变革,大国的治理,孰不知全国上上下下有多少个中小型企业在三污环境治理的过程中失去了立足之地。也抹去了多少开拓者的梦想。</p><p class="ql-block"> 话说刘丁元看到同学的妹妹,老熟人,不叫哥也没脾气,点头之际便让燕子和几位沣都纸厂的同行姑娘随便就坐,舞场四周的混凝土条凳空位多的是。</p><p class="ql-block"> 一曲歌伴舞中四刚刚结速,左龙过来和几位打过招呼,从裤兜掏出几片口香糖每人一片,并眉色飞舞地逗着姑娘门开心,左龙个性开朗,虽尖耳猴腮,但十分健谈,尤其对姑娘们才能谝呢!常常能逗大家开心。丁元这一点就比不上左龙了,所以常一个人静静地喜欢听着抒情、伤感的舞曲,好多次左龙都教自己对女孩该如何如何讨她们欢心,容易处女朋友。可能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丁元与女孩很少说话,如一潭弱水,让左龙的话说,比女人还女人,他们两人在一块,不是左龙急得抓耳挠腮,就是丁元被说的面红而赤。好多舞场曲终人散,人家左龙二八大杠把姑娘后座一带漫天长夜风光,而丁元则顺村东西余铁路独自途步铁轨枕木三、四里路,默默地回家。时间一长,丁元竟在不足十公分宽的铁轨上行走三、四里路而不滑落,不知不觉练成了平衡的功夫。不过,丁元从来都不着急,缘份是急不来的,自己读了那么多的书,修了几年的心。从不怕会被世俗所抛弃,书上也常常讲道: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他的内心始终坚信,老天爷一定会让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来到自己跟前,而且恩爱到长长久久。</p><p class="ql-block"> 此刻三步《杜十娘》歌伴舞乐曲起,左龙拉起一位名叫茹艳的姑娘,快步滑入舞池中央,左龙的三步跳得非常棒,适合他一米七、八的腰杆,熟练地踩着蹦...擦、擦,蹦…擦、擦,蹦咯…擦、擦。快三节凑尽情地旋转。</p><p class="ql-block">从那老练的旋转舞姿来看,不用说俩人也是跳得很长时间了,而且男女舞步配合的相当默契,翩翩的舞步,温情的声悦,看表情,两人很是欢愉之至!尤其茹艳姑娘在三步花样旋转时,那乌黑的厘子烫发如倾泻的瀑布飘酒而起!丁元内心也着实羡慕之极,心想着若能带此女跳上一曲,搂着她柳荷腰,想起来都是多么得无比欢快!四周场上在坐的无奈自己与茹艳姑娘个子高矮齐平,缺少一点点美感。当左龙带着茹艳再次经过丁元身旁时快速给丁元使眼色,意思是说让他在姑娘堆里随意请。借着舞池闪烁的霓虹灯,丁元看了看水泥条凳上几位姑娘一眼,又看了看柏燕子姑娘,正好!燕子姑娘的目光正期待地看着丁元,四目相对,丁元哪好意思避开,就赶忙移步到她的跟前。伸出右手,燕子见丁元走到跟前,也起身迎合着伸出右手轻轻地搭在对方的左手掌心。两人就随着忧婉的乐曲踩着鼓调,缓缓地进入舞池。还别说,两人跳三步十分理想,一个带着轻松,一个跳着舒适。其实两人也是挺互补的,一个性格开朗,一个木纳少语,燕子喜欢讲,丁元喜欢听。</p><p class="ql-block"> 丁元和燕子以往地谈话中,丁元知道,燕子是和邻村的一个青年有婚约,只是尚未结婚,由于当时两人也经媒人介绍,自己母亲走的早。她的父亲也是位忠厚老实之人,所以自己的姑娘到了婚嫁年龄,也曾拖过媒人为燕子介绍过几个对相,但和对方相处,不太融洽,自己是个泼辣性子,为个豪爽,不喜欢扭扭捏捏的慢性子男的。所以,相亲背见了几个都达不到自己期望。但见了几次,媒人也无可耐何,腿也就跑的缓慢了。这一来二去,燕子姑娘今年眼看都成了24岁大姑娘了,老父亲也是愁。另外家中的两个嫂子长期和燕子姑娘也相处的并不是多么理想,所以夏忙之前的四月份就勉强同意了一个相亲对相,对方也是个很少言语的年青人,也并无手艺,靠登三轮车卖菜为收入,但人还是很勤快的。那时城乡登三轮车卖莱也是很普遍的现象,燕子姑娘也就勉强认命,同意了这们亲事。于六月十八日那天两人举行了简单地订婚协议,这就算是待阁出嫁。要不然,在那个年代女人二十五、六再不嫁人则被人们认为是老姑娘,背后可能遭人非议。山区里面,十六、七岁就开始订婚,十八、九岁基本都结婚了,除非出门远在外地打工常年不回家的姑娘们年龄稍大一些。但很少拖到二十四、五岁。</p><p class="ql-block"> 丁元和燕子二人的性格看似又搭配,丁元善于倾听,见了女孩话少。耐心倾听別人的说话,高兴之处也知道赞扬两句,所以柏燕子很乐意和丁元在一块的,每次只要她在舞场见到丁元。基本是丁元带她一块跳得最多,快三、慢四,把燕子从当初的半生不熟水平仅几个月时间,已经教得很熟练了。当然在几个月跳舞过程中,丁元也寻问过燕子为什么不约男朋友出来一块跳舞,得到的答案是男朋友不会跳舞也不喜欢跳舞。也有一次男朋友来过舞场,大概是听好友在舞场经常和丁元跳舞的原因。怕二人产生感情,影响自己的婚姻,为此还和燕子闹了好长时间情绪。尽管燕子解释,还是让男方忌会。不过知道自己硬不过燕子的脾气,所以只能忍着了。因为自己也偷偷来舞场暗中观察过丁元和燕子二人,也仅仅在舞场中跳舞而已,并没有见到二人有轻狂嬉闹举动,所以后来也就不再来舞场了。而丁元很少注意到这一切的情况,只知道燕子姑娘是有婚约在身,另外也是老同学的妹妹。所以说话是十分注意的,本身话就不多。另外,燕子身旁沣都纸厂的姑娘也不少,左护后拥,自然丁元也都一一带过她们去舞场中浪漫。</p><p class="ql-block"> 人都是感情的高级动物,男女相处久了,知心异性朋友,怎能不生爱慕,能够相处的两个人长期保持清心而不行为暧昧,的确不多。说来也巧,就在燕子姑娘和丁元跳完三步,二人各自回到坐位时,只见丁元的兄弟丁凡在不远处叫自己,丁凡领着一个苗条的披肩妹子,向这边招手。丁元一眼看到这个披肩女子时,只见她的那双漂亮的眼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总觉得怪怪的,感觉陌生却好像在哪见过。正想着,只见婉玲阿姨快步走过来,对丁元说道: “元儿,阿莉来了,我专门带她今晚来马王铁路舞场寻你。”</p><p class="ql-block"> “阿莉啊!嗯!嗯!是阿莉姑娘!”</p><p class="ql-block">丁元脑袋一亮,心想;丁凡兄弟带的这个女孩阿莉敢这么地大胆看着自己。人家原来是记得我自己,不禁自嘲。觉得今晚的阿莉比一个多月前见的那个扮若两人。尤其是让人眼前一亮心动的感觉。其实那晚纸箱厂里来的几个女孩去大原三友旱冰厂也没刻意打扮。尤其是阿莉,穿的是上班的旧衣服和裤子,连脚上穿得都是一双旧旧的平绒红色布鞋,头发也不是多整齐。</p><p class="ql-block"> “快!元儿,去拉阿莉跳舞去。"婉玲阿姨敦促着。</p><p class="ql-block"> "唉!唉!姨!我这就去!"说着朝他们走过去,原来丁凡也曾去过纸箱厂大院给自己的父亲送过几次午饭。也较活泼,当时跟几位晒纸箱的姑娘都说过话,简单地认识。只是自己眼光较高对她们没有感觉。人的感情本身就是这么奇怪,无缘对面不相识,有缘千里来相会,缘份这就是个奇怪的东西。自从那晚在大原三友旱冰场,和丁元跳舞,望着他浑身都散发着迷人的感觉,尤其是丁元的那双浓眉大眼每看自己教跳舞时,心都几乎呯...呯...乱跳,自己都不敢和丁元对视。有意躲闪。这也许就是爱一个人的初表现吧!更是难以抵抗丁元说话时那温和的声音,始终索绕在自己的耳边,象是中了魔一样,那个和蔼如大哥哥一样的亲切轧进了阿莉的脑海。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往往是偶然性的突然,与你相对视的几秒钟,不虚要任何理由,需要的则是,茫茫人海中,只要有对方在的时候,自己的心情则能够真正愉悦开心的样子,这就够了。一个多月的思念,为了买件象样的衣服,阿莉每个夜班都加,加班费基本都是现钱,一个月下来的加班费,老板给她共发了一百八十元钱。前几天阿莉拿着这一百八十元的加班费去马王村东边小学对面的大市场,终于花了七十多块钱买了当年最兴时的女式花格西装,粉色的确良短绣。咖啡色的裤子,加上中根黑色皮鞋。还别说,为了和想念的人能够在一块,阿莉是下了多大的功夫,自家的家庭经济跟本就不宽裕,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平常挣的钱,每个月留下吃饭钱,剩下的几乎都要去银行汇款至家里。数目虽不是很多,但家里更是需要那一点点钱。母亲劳累身体不太好,每个月都要买一些膏药,父亲和弟弟整个夏天晚上,都在村东土梁下面挟土蟹子,然后拿去土桥镇上卖钱,得以家用。自己的个子要是高一些就好了,看到同来的那两个姑娘都各自谈下男朋友,所以心中也很凄凉。如今都十八了,再不寻下个自己喜欢的好人家嫁了,父亲一定又要把自己当商品一样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当地娶妻财礼高,一般情况下男方需花费八千多元钱。由于普遍性经济收入不太好,家中要是有个男娃和女娃,那么给男娃结婚时在外面容易借到钱。都知道女孩将来嫁人时可以收到一笔可观的收入,拿来还帐。但要时一家男孩多无女孩,那么为孩子娶妻家无钱是万万不行的,在外面很难借到钱,怕的是借出的钱不太容易收回来。</p><p class="ql-block"> 所以家中的现实情况,阿莉是一清二楚的,但当时马王地区订婚也才三千元钱。另外也都不太说外地女孩为妻,这样也就成了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p><p class="ql-block"> ……待续……。</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