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伦贝尔鸮狐拍摄纪实

舒国英

雪鸮，呼伦贝尔茫茫雪原上的精灵。 雪鸮，对于拍鸟人的诱惑实在太大了，让鸟人们无法自控，似潮水般从南疆北域的涌来。 雪鸮精灵，向被朝圣的神物，让鸟人们狂热，像神灵般得到从四面八方鸟人们的朝拜。 　　没有雪鸮，呼伦贝尔也是我的一个梦想，雪鸮的出现更是让我的心躁动。 　　呼伦贝尔到冬天，极其寒冷。中国有十大及冷地区，呼伦贝尔名列其中。 冷，只是呼伦贝尔特性之一，呼伦贝尔冬天的雪，呼伦贝尔的雪路，才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可怕之处，冬天没有来过呼伦贝尔的人，能有一百种的想像，但是，只有你来了以后，只有你跑一次草原的深处去拍雪鸮，你才能切身体验到拍一次雪鸮的艰难，尽管如此，依然没有挡住拍鸟人去呼伦贝尔拍鸮们的决心。 　　二零二三年十二月五日，深圳的范范老师、湖南岳阳的吴味老师，北京的振海兄弟和我相约，在北京聚首，去内蒙古的呼伦贝尔，去拍哪里的鸮们。 二零二三年十二月二十日我们回到北京，前后经历了十五天，行程四千七百五十公里。 我们分别拍到了雪鸮、乌林枭、长尾林鸮、猛鸮和极难一见的鬼鸮，拍到了赤狐和沙狐的同时，也见识了呼伦贝尔雪原的辽阔，领略了呼伦贝尔雪原上那一片片优美的白桦林，此行足矣! 　　我们不愿意坐飞机去，不愿意在当地租车，那样太不自由了。 我们为此进行了充分的准备，除了御寒的各类衣服，为了适应当地雪地的路况，更是特意的化了二千大洋，为爱车更换了四条米其林牌的雪地轮胎。 两千大洋和四条生命的价值相比，真是微不足道。 不管谁，如果想自驾去呼伦贝尔，为了不受到伤害，不后悔，你一定要换上雪地胎以后在去。 拍雪鸮的过程中，一个河南的鸟友，开了一辆GL8，没有换雪地胎，在一个很直，很光滑的拐弯处掉进了路边不深的沟里，车的前脸被损坏了，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甭管修好了，遇见这事，你懊恼不懊恼？你烦不烦？你后悔不后悔？ 自驾车来呼伦贝尔换雪地胎，或者在当地租车是最明智的选择。 　　但是，我还是低估了呼伦贝尔冷的严重性。 第一天到地方，拍第一轮才完，我的右手小拇指变成了一根白色的，毫无血色小拇指，当时鸟导小刚正走在我面前，看见我紧张的样子，安慰我说:不要紧，赶紧让我用雪搓小拇指，并且说要多搓，长时间的搓，那也要起水泡，起了水泡就没事了，不会落下后遗症。 按照他说的用雪搓呀搓，搓了好半天，后来他再过来的时候我问他行不行了，小刚说行了，给我一张纸让我擦干小拇指，说千万别再冻着了，以后不会有事情的。 　　拍到雪鸮是一件高兴而快乐的事情，然而其过程确是艰难而让人特别揪心的事情。 每天揪着公鸡尾吧起床，赶到拍摄点的时候，东方才微微的有点亮。 　　第一次看见雪鸮的时候，天色尚暗，太阳还没有出来，属于蓝调时光的时候，雪鸮远远的站立在荒原雪中，我记录下了呼伦贝尔的第一张雪鸮。 　　小刚那里有两只雪鸮: 雄性雪鸮爱称: 雪鸮王子 雌性雪鸮爱称: 雪鸮公主 本节采用的就是一张雪鸮王子的照片。 　　雪鸮王子自远处直飞而来，向着目标迅速、准确的展翅扑来！ 　　玉立雪尖之上，双眼微睁漠视着前方，保持着傲然的神情，显示着高傲的矜持，真是一幅大公主的高贵之姿！ 这就是雪鸮公主。 雪鸮公主的胸部整洁纯白，像一块白玉，又像一片白雪。雪鸮公主的双翅间隔着布满成行的花点。雪鸮公主的后背及腰间则是花白相间成行的花纹，这样的羽色，让雪鸮公主天然而然，自我拥有了一件，天下最美丽的霓裳羽衣。 雪鸮公主飞翔起来，更是舞姿翩翩，风情万种，飘移潇洒，如行云流水般顺畅，无异于一幅流动的优美画卷！ 　　今年小刚那里的雪鸮状况很稳定，每次去的时候，苍茫的雪地上，一辆辆的汽车，能组成一幅长长的车阵图，倒也是一景。 　　第一天拍完夕阳版雪鸮，收拾完设备，准备回程，车的钥匙怎么也找不到了。 我是最后从车上拿下设备的，振海把钥匙给了我，并且告诉我，别锁车了。 车门确实关上而没锁，钥匙就是没有了，不光是我翻自己的所有衣兜，我们其余的人也都帮着翻我的衣兜，不光是翻外面的衣兜，就连里面的衣兜也一一翻了一个遍，钥匙像是飞了一样，就是没有，我们都怀疑是我在拍雪鸮的时候，从兜里拿东西的时候，被从兜里带出来掉地上，没有被发现掉在地上了。 大家分别在拍鸟的地方找，不光是眼睛不放过每一寸地方，就连双脚都像耙犁一样的趟翻着，可是连钥匙的影子都没看到，于是，又集中在车前回忆每一个细节，努力的像找到钥匙。 大家都是努力的想找到钥匙，我更是如此。 就在这个时候小刚过来，问怎么回事，当知道我们的钥匙丢了以后，也帮着想办法。 翻衣兜，雪地里找钥匙，如此反复好几次，天都开始变暗了。 小刚给我们讲了问题的严重性了，他说，如果天黑了，他都不能保证开出去，而且，他的车也坐不下我们四个，唯一的办法让我们放弃找到钥匙的幻想，从实际出发，他负责叫回一辆已经走了的车先接上俩人，剩下的人坐他的车。 我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不能回去，呼伦贝尔雪原的夜，毫无疑问的是能把人冻死的。 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小刚的决定，我们必须按照小刚说的办法去做。 回来的路上，起风了。 刮的是白毛风。 白毛风就是被风刮起的飞雪，风小能的时候，刮起来的雪数量有限，能见度就好些，风大的时候，大量的雪，被大风挟裹着随风飘荡，能见度就会降的很低了。 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白毛风。大股飞雪不时从车前刮过，夜色下的大灯，有的时候仿佛就是照在一堵白色的墙上，能见度极低。就是小刚也说，极少遇见这样的时候。 坐在车上，我依然的担心留在呼伦贝尔大雪原上的爱车，如果从家里快递备用钥匙，没有几天根本就不能到达，而小刚说，我的车一天没事，两天可能也没事，时间再长了，呼伦贝尔的寒冷气候就不好说了。 小刚开着车还在为我的车钥匙想办法，他竟然联系到了一位能给我车配钥匙的师傅，虽然真的有点贵，但是那也是最快的办法了，也是穷途末路中唯一的希望了。 他让我们回到住宿的地方商量商量再给他回话。 回到了住宿，谁也没有提去吃饭的事情，我们依然的在讨论如何以最快的速度，能让钥匙从北京到呼伦贝尔。 开始我说让女儿买往返机票，坐明天早上的第一班飞机送到机场，老于说和我去机场拿钥匙，让女儿给我们钥匙再返回，这是最快的办法了。 我给女儿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女儿安慰我别急，她就像我说的那样做头班飞机过来。 这事这样定了下来，心里踏实了许多。可是，有的人说现在飞机有一种业务，叫小件随机快递业务，只要把东西送到飞机那里，人根本就不用过来，这当然更方便简捷了。 我赶紧再次给女儿打电话，女儿说马上联系航空公司，让我等她的消息。 这个时候，是从发现钥匙没有以后最放松的时候了，如果事情按照预计进行，明天晚上肯定能把车开回来了。 我依然的不死心，把已经脱下的外穿大衣，平铺在床上，继续的翻弄着每一个衣兜，心里依然祈祷着奇迹的发生。忽然间，我觉得自己的手伸错了兜一样，在兜里居然摸到了那把翻天覆地都没有找到的钥匙，我的心一下子激动起来。 我迅速的从兜里拿出钥匙，看着钥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确定片刻后，我高高的举着钥匙，向着我们一起去的其他几人用喜悦、略显颤抖的声音，激动的高呼: “我找到钥匙了” 开始一片寂静，马上的就是一片惊呼与欢呼，甚至还有拥抱。 热烈的氛围保持了好几分钟，大家都异常的兴奋，那一刻我们真像孩子一样开心，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开心的喜悦笑容，心里那块千斤的大石头，一下子就飞到了九霄云外，身心别提多轻松了。 我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女儿，她自然也是高兴万分。 吴味老师也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小刚。 这事太惊太险，虽然结果像喜剧一般，说实话我什么时候想起这事来，也感觉特别的囧。 　　我特别的向同行的振海兄弟，吴味老师，范范老师表示特别感谢! 他们从开始找钥匙，到找到钥匙到全过程中，始终尽心竭力的全力以赴的参与其中，始终的宽慰着我，没有一句怨言，就这种理解和宽容的情怀让我特别感动。 钥匙虽然找到了，依然的为孤独的留在呼伦贝尔冰天雪地的爱车，担了一夜的心。 因为，每一个自驾车而去的鸟友，都被善意的提醒，要租一间带暖气的车库。那几天的夜里也是异常的冷，已经接近零下四十度左右了。 第二天，怀着极其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我车那里。还好，远远的就看见，在茫茫天空与辽阔雪原的交汇处，我的那辆紫红色爱车是那么样的孤独寂寞而无助，但确也像一尊藐视千军万马的战神，孤傲的、纹丝不动的坚守在呼伦贝尔这个荒凉冷酷的世界！ 到了地方，别人支三脚架，装设备。我和振海兄弟，径直来到我的车前。 我先给爱车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在心在默默的祈祷； “宝贝，你还没有给我丢过脸，这次是你最困难的一次难关，你一定要争气，别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啊” 我是真的希望一下子能把发动机发动起来啊。 我没有进驾驶室，振海发动车的时候，我听见一次轻微的没有发动起来的声音，心中一惊，就在还没有来得及继续细想的时候，一声轰鸣声传来，继而传来发动机持续的欢唱，排气管里排出的股股白色白烟，看上去就像连续不断的朵朵白色祥云涌出。 万岁，我的良驹宝马！ 万岁，我的宝马良驹！ 我真的为你骄傲而自豪！ 　　小刚在我小拇指被冻的过程中，在我丢钥匙的过程中，都给了我极大的帮助，非常的难能可贵，心存感激之情。 第二天，在见到他的时候，我提出要给他拍一张照片，以做纪念，于是就有了这张照片。 　　拍雪鸮的时候，看见什么觉得值得拍的就忍不住就记录一下。 　　安德烈哪里也有个鸟点，有一只雄性成年的雪鸮。 雪鸮成年以后浑身就是一身白色的羽毛，不带一点其他颜色，这自然更好看。 　　我们七点半到哪里，雪鸮远远的落在桩上，八点半左右从桩上起飞一次，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拍的满意，甚至根本就没拍到。 大家继续的等着。 北京的四惠老张哥哥，李修平哥哥，还有一个不熟识的哥哥，等了有半个小时左右嫌鸟不来，天太冷了先走了。 九点的时候，鸟也不来，我们也不想拍了，去找安德烈，他说鸟来过了，半场二百，现在十点了，少收一点，算一百五十吧。 我靠，前边走的四惠老张哥哥们一分钱没给他，现在要我们一百五，有点那个了。 我们也觉得特亏，觉得再等一会，这一等就又等了六个半小时，这六个半小时是极其难熬痛苦的六个半小时。 鸟在不到四点的时候，终于活跃了起来。 那天，八个多小时的等待何其难熬…………。 　　从一个生活的地方，到了另一个你完全陌生的地方，有些时候的一些现像是你根本想像不到，也从来不会见过的景象，看见了会让人惊讶和不解。 一天我无意的打开了窗户，大团大团的白色冷空气从外面涌进屋来，像浓雾一般源源不断，伴随着的就是阵阵冰冷刺骨的寒意。 这景象看着挺新奇，实际一点都不好玩，于是，马上的关上窗户。 这也算是呼伦贝尔给我留下的奇特一景吧，肯定是终身难忘！ 　　拍了三天雪鸮，该去额尔古纳拍沙狐了，车行进在蒙古大通道上，雪后路上的景色很是迷人。 　　内蒙古大通道两旁被雪覆盖着的草原，一片银色的世界，远处连绵起伏的众山，似银蛇起舞，又像白练当空，好一派北国风光。 　　在车行进的过程中，大风裹加着阵阵的飞雪，会从车前的不同方向，迎着你猛烈的向你扑来。 　　沙狐是一种非常可爱的小生灵，从前的内蒙古大草原可从来不缺少它们的行踪和身影。近几十年来由于人类的关系逐渐的减少，已成为国家的二级保护动物。 　　小沙狐有的时候非常的憨态可掬，每一个微小的细节也让人忍俊不禁。 　　小沙狐就像小孩子一样，对于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各类的好奇，什么事情都想一探究竟，做出来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是什么新玩意，平时几十上百的都对着我，经常“哒哒哒哒”的响成一片，害得人家好紧张，好怕怕的啊，今天没人，我倒要看看它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夕阳已经落到了山后，唯有余辉洒满了大地。这一刻，小沙狐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这张照片没有剪裁，要的就是这种意境，整体像一幅画，小沙狐就是画面里灵动的精灵。 　　海拉尔有猛鸮、赤狐。 　　拍赤狐，猛鸮的路不好走，主要就是雪深，我的车地盘低，很容易被雪托住地盘，所以租了车。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第二天到了地方，开始寻找赤狐、猞猁的时候，师傅虽然小心翼翼的驾驶着车，还是中了着。 幸亏车上带着铁锹，师傅前前后后的弄了几十分钟，铲、挖了好几次，才把车开出了雪窝。 因为我们租车去寻找赤狐和猞猁，只有一辆车，一旦被雪所困住，只有自救，没有其他的办法。 　　拍猛鸮有固定的点，猛鸮状况也很好，就是飞的速度及快，很难追上焦。 猛鸮好在有十次表演的机会，我就像瞎猫逮死耗子一样的蒙着来，那蒙的水平也是不尽人意，总算是拍到了，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交代！ 　　呼伦贝尔的猛鸮，你很可爱，你萌萌哒的样子让人好喜欢呦! 　　赤狐，也应该有固定的地方。 我们去了两天，第一天的司机师傅是用汽车喇叭招呼赤狐，在不同的地点，停下车来不停的按着喇叭，不见赤狐再继续的按喇叭，按时间常了，开车换场地，方圆几十里，不停的找，不停的按喇叭。 第二天的司机师傅带着一个哨子，到地点就吹哨子，不过，一个整天也没有把赤狐吹出来，看不见赤狐，就只能满处去找，在此过程中，让我们领略了不同的景色，也不错。 　　拍猛鸮的点是固定的，其余的很有野拍的味道，司机开着车到处转，能看见什么就拍什么，按照司机的说法，很有可能遇见猞猁。 猞猁没有遇见，倒是看见山梁上，有两只奔跑的狍子。 　　这是一只长尾林鸮，就是在找赤狐的过程中，司机师傅看见后我们拍的。 长尾林鸮站在白桦树上，不解的默默看着我们。 鸟在不同的环境，有不同的韵味，白桦树版的长尾林鸮，对拍鸟人不多见，说实话，这照片拍的，比我正经去拍长尾林鸮的时候拍的都让我喜欢。 　　我们寻找赤狐的过程中，在荒郊的空旷野地，在白桦林我们看见了赤狐，两天的情况竟然如此。 虽然在赤狐的巢穴没有看见赤狐，野外的赤狐更好。虽然增加了许多拍摄的难度，但是，拍出来的都是大自然的环境，是别人望尘莫及的，是别人想拍而拍不出的效果。 　　雪地里，枯黄的野草丛中，赤狐卧立着，用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看着远处的我们，好像在说；你们都对着我干什么？我很可爱嘛？ 　　拍完猛鸮和沙狐回住宿的路上，开车的师傅兴奋的说到:“鬼鸮，鬼鸮”，然后停下车，开始寻找。 半山腰上有几棵低矮的树，树下有几块乱石，上面站着一只鸟，距离起码二百米，就是远。管它多远，拍下来再说。 开车的师傅也喜欢拍鸟，对当地的鸟如数家珍。据开车的师傅说，鬼鸮是一种及少能见到的鸮，就是师傅这么多年也只是拍到过一次。 物以稀为贵，鸟自然也是同理，上呼伦贝尔就是为了鸮而来的，今天能拍到鬼鸮，实在是意外惊喜，何况，鬼鸮还是呼伦贝尔最为稀少的鸮，想不高兴都不行。 　　一个乌林枭，一个雪鸮想拍好几年了，一直的没有时间和机会。 先拍了雪鸮，剩下的就是乌林枭了。 　　从树林处，疾飞而来的乌林枭看上去很凶猛彪悍，这也是乌林枭的标准形象。 　　乌林枭一般都是独往独来的猛禽，极少有两只在一起的时候，两只互动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除了到了发情的时候，不过，那天居然拍到雌性同框，公母亲昵的场景，挺难得的。 　　我极少录视频，技术不好，后期不会，音乐也不会配。 那天，想录一段视频，就按下了录视频的按钮。 那天，我的运气非常的好，不但拍到了两只乌林枭同框，而且就连它们频频的互动，亲昵的动作被完全的记录了下来，非常的有意思，关键是这样的场景难得一见。 　　长尾林鸮，也是生活在呼伦贝尔上的一种猛禽，没去之前，我还真不知道有这样一种猛禽，能拍到长尾林鸮当然很开心了。 　　呼伦贝尔很可爱，虽然可爱的有时候能够给你带来伤害！ 呼伦贝尔很迷人，尽管有的时候迷人迷的让人心惊。但是，呼伦贝尔就是呼伦贝尔，没去过的想疯了般想去，去过的受了伤害你也恨不起来。她的美影、她的故事永远，永远的在你心里翻涌，让你终身难以忘怀。 呼伦贝尔，你曾经是一个梦，一个那样遥远的梦，现今，我就像梦中游了一番，梦醒的时候，梦中出现的都摆在了眼前。 呼伦贝尔这个梦做的真好啊！ 　　人能做回自己吗？！ 人能时常的做自己吗？！ 站在呼伦贝尔辽阔的大雪原上，我放怀的、纵情的，毫无保留的做了一回自己。感觉是那样的忘我，那样的投入，那样的激情，那样的澎湃，那样的豪纵! 那一刻我属于天地雪原，那一刻我拥有了天地雪原! 呼伦贝尔的天地雪原，被我悄悄的带了回来，陪伴余生。 二零二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写于呼伦贝尔成行后，以示纪念此行! 舒国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