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中我的班之一

林国立

<p class="ql-block">  我的高中时代是在长春外国语学校度过的。</p><p class="ql-block"> 长春外国语学校成立于一九六二年,是在敬爱的周总理亲切关怀、亲自指示下成立的。目的是培养一批从小学就开始学习外语的专门人才,以适应六十年代我们国家外交事业发展的需要。不幸的是学校刚刚招生三年,到1966年因为文革的关系,就停止招生了。 </p><p class="ql-block"> 1970年,据说也是在周总理的亲自关怀下,学校又重新开始招生了。不过这次招生,不是招收读完小学三年级、六年级的小学生,而是招收1970年年底毕业的中学生,而且招生时就明确规定招收的是“师资班”,培养教师。我就是这批“师资班”的一百名学生之一。 </p><p class="ql-block"> 这批师资班的学生还没有毕业就有十几位同学先后被选调到外交部和中联部接受培训,还有很多同学毕业后于1977年、1978年考入大学,毕业后从事外交外事和国际交流等工作。这些同学中,有八位同学(据我所知至少是八位,也许还有,我不知道)担任了我国驻外大使或参赞,还有在国家教育系统、科研系统从事外事工作和国际交流工作。</p><p class="ql-block"> 五十年后的今天回想起来,这个“师资班”是不是当年周总理高瞻远瞩,以无可比拟的政治站位和政治智慧,排除那一“帮”人的干扰和破坏,在十分困难的情况,为国家培养和储备的一批外交外事人才呢!</p><p class="ql-block"> 我们这批学生1971年三月入学,来自长春市市区及“外五县”(即长春市管辖的五个远郊县)。一百人分为三个班,一个英语班,两个俄语班。我被分到了英语班。我们英语班一共有四十名同学,十六个男生,二十四个女生。年龄最大的十八岁,最小的十六岁,正所谓“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p><p class="ql-block"> 四十个人的英语班“行政上”是一个班,我们俗称“大班”。班委会、团支部和红卫兵支部建在“大班”上。上英语课的时候要分成两个小班,上公共课即政治课、语文课、历史课、体育课的时候才“合”班上课。</p><p class="ql-block"> 说起上英语课,有很多趣事。因为我们这批学生有些有一点英语基础,有些同学则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硬隔里西”,所以开始学习起来,有人很轻松,有人很吃力,成绩参差不齐。</p><p class="ql-block"> 我们班长入学前就从来没接触过英语。他人很朴实,也很聪明,口才极佳!说起一件什么事情,头头是道,辩才更是了得!没有哪个同学能够说过他!而且,班长知道很多同学们不知道的事儿,认识很多同学们不认识的“字”儿。这就厉害啦!例如,笊篱的“笊”字、汆白肉的“汆”字、笸箩的“笸”字等等。</p><p class="ql-block"> 唯因老班长没有什么英语基础,所以英语发音很长时间过不了关(当然我相信后来他的发音一定很棒)。例如英语的“困难”一词difficulty读起来重音应该在第一个音节(英美人都这么读,没办法,Damn it!),班长却总是读成两个重音,而且放在最后两个音节上。他在课堂上一说类似的多音节词,例如military,常常有这样的误读而引起同学们的窃笑。</p><p class="ql-block"> 现在想想包括我在内的同学们是太不应该啦,因为我的英语发音也很不英美人哦。Damn it!Again!</p><p class="ql-block"> 班长这几年失联了,不知道他现在哪里。我跟班长个人关系很好,这缘于我是班里的足球队长,而班长踢球的时候特别英勇,所向披靡!联系不上他,我很伤感。但我坚信过些时日肯定会找到他,被拐卖的儿童现在通过DNA技术都找到了亲生父母,何况我们这些亲生的高中同学呢!</p><p class="ql-block"> 或许某一天,班长会主动联系我们呢,期待!</p><p class="ql-block"> 我们班的团支部书记来自榆树县,今长春市榆树区。个子不高,大眼睛,脸色白里透红。记忆中她的发型是两把小刷子。经我最要好的同学提醒,看了下毕业合影,才记起她是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可见我当年没太注意她的梳妆打扮是属于什么“范儿”。她学习很好,我说她学习很好的意思是指每次她每次考试分数都高于我。思想觉悟、政治素质自然也高出我更多。虽然我在班里曾担任过若干“届”红卫兵支部书记, 可是,因为有团支部和班委会,群众组织的红卫兵支部最多也就相当于现在的“政协”甚至低于“政协”而只能“相当于”现在的民主党派。顺便说一句,红卫兵支部书记不是“班子成员”,也不享受班干部待待遇,这让当时的我感到心里很不平衡。</p><p class="ql-block"> 团支部书记经常表扬我或者批评我,无论表扬还是批评,总之是希望我能够进步,能够尽快加入组织。在她的帮助下,当然还有其他团员同学的帮助,也包括我自己的不懈努力,毕业之前我竟然如愿加入了组织,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共青团员!此事与我意义重大,意义特别重大!为我后来从事的工作打下了一个初步的基础。用现在时兴说法就是我淘到了我职业生涯的“第一桶金”!这是我亲爱的同学们,特别是团员同学们的倾情赠送,在此我十分隆重热烈地表示由衷感谢,如果不算晚的话。</p><p class="ql-block"> 我们班在刚入学的时候,学校曾任命了一位班长。这里姑且称之为前任班长。前任班长按当时的标准是中等偏高的个头,面孔黝黑,为人正直,作风民主,群众基础等各方面都好,超好。“超”者,和他的名字息息相关,这似乎与我们古人总结的“名如其人”的识人要术高度一致。而群众基础好这一点,则又非常契合我党十八大以后制订的《党政领导干部选拔任用条例》。</p><p class="ql-block"> 前任班长特别崇尚体育,尤其痴迷足球。而我当年主要精力和体力均较多倾斜在足球上,所以我的球技虽属雕虫小技却得到他和同班乃至同校同学主要是男同学当然也有个别我不知道的女同学的青睐甚至崇拜。因此我们俩成了常常在一起的好朋友之一。</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我们“住校”,寝室就在教室的楼上,原来也是一间教室。男生睡的是大通铺,没有现如今大学生睡的那种“桌连床”。朝南的房间,南北各一铺大“炕”。我和他紧挨着,睡在大通铺的炕头。各位看君注意,此炕头不是那种真正火炕之炕头,如果是真正烧火的火炕之炕头,我俩当时那么年轻力壮—此处的“力”特指火力的“力”,还不热个七荤八素的。</p><p class="ql-block"> 我俩肩并肩地挨着睡了一年多。忽一日,天降大任于前任班长——他有幸,还是应该说不幸、非常地不幸——被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简称中联部(多么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啊,今天看也是如此哦)选调进京了!不,应该说是“晋京”,晋升的“晋”!前途无量,未来可期啊!</p><p class="ql-block">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们的前任班长在一次陪同某代表团出国访问的时候,</p><p class="ql-block">脑子“窝特(water)”了!一念之差,竟然,竟然TMD“脱北”了!原谅我,大娃力士们,我爆粗口了,也不知道我骂的是哪一个。之后不久,他就挂了,挂的莫名其妙。</p><p class="ql-block"> 听到这个消息,我极其感慨,也极其伤感,伤感程度远远、远远大于继任班长的“失联”。毕竟,失联现如今是很有可能再“联”上的,又不是“马航”的那种“失联”。而我们的前任班长,则是永远地永远地“失联”了。</p><p class="ql-block"> 呜呼!哀哉!痛心哉!可惜了(liao读上声)了哉! </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续)</p><p class="ql-block"> (封面照片发布未经我亲爱的同学们书面或口头授权。如涉嫌侵犯了哪位的肖像权或隐私权,可以任何形式告之。我当道歉并接诉即撤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