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之旅（一）：里斯本的时光印记

Nellie (晓原，寻觅知音)

葡萄牙的首府里斯本是我多年来一直梦想着去看看的城市。不光是像其他游客那样到这个富有悠久历史的国度游览一番，更主要的还是带着个人的宿愿而访。 我的已经往生公公从前一直在南林任教并担任科研工作。在对外开放国门刚刚开启初期的1979年，他曾因参加一次国际工作会议到访过里斯本。公公不仅用老式黑白相机拍摄了不少城市风景照，并在里斯本市中心的罗西奥广场喷泉池前留下这张难得的纪念照。 罗西奥广场北喷泉池（Rossio Square North Fountain） 自从在南京读大学有缘结识了我的先生，随后嫁到婆家，因此有机会看到公公当年访问里斯本时保留下来的不少照片。在那个闭塞禁锢的年代，对我而言，西班牙或者里斯本只是一个地理概念。也许对西方古典雕塑怀有非常好奇的心态，所以对那张在雕塑喷泉池边的照片印象也就十分深刻。当时我心里便萌生了要到葡萄牙去看看的愿望，梦想着有一天我也一定要亲眼见证历史悠久的闻名古都葡萄牙里斯本。 罗西奥广场南喷泉池（Rossio Square South Fountain） 一转眼的功夫，那张老照片保存了已经有44年。当我们终于有机会计划到葡萄牙和西班牙去旅游时，于是乎在里斯本停留的那几天，我刻意选定了居于市中心中轴线上的这个罗西奥广场附近的一家酒店。 抵达目的地里斯本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先生和我用过早餐后，便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匆匆地徒步朝着罗西奥广场走去。到了那里才发现这个宽阔长方形的广场南北各有两个颇为壮观的雕塑喷泉池。我俩只好当场从手机里调出那张老照片，围着池边前后左右上上下下仔细比划和对比取景的角度，花费了不少时间才确定当时我公公在那张照片里的站位是位于罗西奥广场南喷泉池（Rossio Square South Fountain）的南端。而摄影者取镜的角度则是面向着北喷泉池。 当我们见到那座精美绝伦的雕刻喷泉池的时刻倍感亲切，忽然产生出故地重游的妙感。似乎觉得帅气十足刚刚50岁出头的公公的身影依然还在那里徘徊走动。唯一遗憾的是当时雕塑喷泉池里的喷泉并没有像老照片那样喷射出水花。不知过了多少光景，最后我俩在那里终于拍摄到非常有意义，令人满意的留念照片。其实，几年前先生的一个侄子也曾借着游访里斯本的机会在这个罗奥斯广场喷泉池边留下过他的身影。随着四十多年光阴的流逝，一家三代人在不同的年代同一场景留下永恒的纪念，难道这不是一件非常有意义和值得庆幸的事件吗？！ 近四十四年间，一家三代人在同一个里斯本的广场和一样角度留下身影 作为南欧著名的都市之一的里斯本位于欧洲大陆最西端，离大西洋只有12公里。1147年，葡萄牙第一代国王阿方索一世夺下了里斯本。1245年，里斯本成为葡萄牙王国的首都和贸易中心。直至13世纪成为了葡萄牙的首都。在16世纪大航海时代，里斯本是当时欧洲最兴盛的港口之一。 凯旋拱门-通往海边的城门内侧视角 里斯本的老区主要分布在上城(Alfama)和贝伦(Belem)两大区域，大致是沿着长长弯曲的海湾修建而成。市内公交车，轻轨车，及地铁将这两大区紧密地结合起来。 拱门(Arco da Rush Augusta)-城门外侧视角 我们沿着上城区的罗奥西广场一路笔直地向海岸边方向徒步穿过热闹繁华的奥古斯塔街区，大约只需一刻钟便可以到达老城中轴线的最南端-凯旋门和荷赛国王纪念碑广场。 荷赛国王纪念碑（Monument to King Jose） 里斯本上城区(Alfama)的罗西奥广场的东侧的山丘上保存了一座古雅的圣乔治城堡（Castelo de S. Jorge）和城墙。数十尊制造于1842年的铜炮朝向海面，颇具气势。这是本市区内的最高点，自然成为远眺大西洋和里斯本著名“4.25”大桥的最佳景点。在那里目睹日落西山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圣乔治城堡（Castelo de S. Jorge） 正像我留宿的酒店店员推荐介绍这个城堡时所说的那样，我们真的在百年老城堡里与不少披挂着艳丽色彩羽毛的野孔雀不期而遇。它们非常有礼貌地迎接来自世界各地访客。给这个沉闷的古堡带来了不少生机。 尽管里斯本临近Strew海湾的海岸线，但它的部分市区建筑物是建立在高低起伏的陡峭坡地上。为了解决百姓出行爬坡的难题，因此葡国人将升降机电梯搬到了户外，于是造型华丽且庞大的升降机横空出世。据我所知，里斯本有4种不同风格和形式的升降机。 圣胡斯塔升降机属新哥特式建筑，高达10米 其中最著名的圣胡斯塔升降机就位于我们留宿的酒店一个街口之远。到达里斯本当天赶往酒店的路上途经一个街口，台阶处挤满了排着长龙的等候游客。本以为是某个网红小吃铺的吃客。第二天一早趁着清晨游客稀少之时前去探个究竟，才发现原来那是大部分游客必访清单里的圣胡斯塔升降机的电梯入口处。我们连忙赶上头班车登上这个外表华丽，且在2002年被评为葡萄牙的历史古迹的升降机。游客只要持有里斯本通票，24小时的日票，或付上1.5欧元就可登上观景台。从那里人们即可俯瞰被错落有致红顶房覆盖的里斯本概貌。 当我们上到塔顶端之后才知道这个特殊的公用升降机只为那些不愿爬陡坡的人们提供便利服务。但每次电梯只容许20名乘客升至塔台。开电梯的售票员则需要独自开着电梯下去再迎接下一波乘客。而游客上到塔台后必须通过另一个通道离开观景台，然后便轻而易举地抵达内城区地势偏高的街区。如果游客有足够的体力不介意爬台阶的话，其实就不必花上1到1个半小时排队时间（可从卡尔莫修道院南侧小路穿至观景台）。当然如果你想打卡这个著名公用提升机的景点，那就另当别论。 里斯本兵器博物馆 葡萄牙艺人利用废弃物品在城市角落展示他们的艺术才华。这幅逼真艺术作品就是用废轮胎组合而成。它就在位于通向圣·胡斯塔升降机入口的背后拐角处。 涂鸦式的艺术创作来自废物利用 在里斯本老区，只要站在海湾岸边一带的任何一个角度抬头望去，你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显赫亮眼的，形状与加州金门桥格外相像的橘红色“4.25”大桥（葡萄牙语：Ponte 25 de Abril）。 这座明星般的里斯本大桥全长2277.64米，是横跨塔霍河的铁路公路共用悬索桥。由于其外观颜色近似于美国的金门大桥，两条桥的承建商又是同一家公司，经常被外界称作加州金门大桥的姊妹桥。 该大桥于1966年建成。最初以当时的独裁统治者Salazar的名字命名，被称作Salazar桥。后来，葡萄牙于1974年4月25日推翻了Salazar的独裁政权（被称为“丁香革命”）。为了纪念葡萄牙人民在“丁香革命”中推翻军政府，建立民主的这一历史时刻，便将大桥改名为“4.25”大桥。作为曾是欧洲第一长桥，它已经历了近半个世纪的风雨，依然闪着红色的光辉，宛若一条红色的缎带，悬在特茹河上，成为里斯本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举目眺望，突然我有一种时空倒转，仿佛一下子有回到了我十分熟悉的加州旧金山的错觉。 在贝伦区依海而建的15世纪大航海纪念建筑物-地理大发现纪念碑 大航海时代造就了世界第一个殖民帝国葡萄牙，纪念碑的气势雄伟雕塑艺术充分展示葡萄牙当年的雄风。该碑上刻有大家耳熟能详的大航海家达伽马、麦哲伦和许多的葡萄牙民族英雄，同时也被称作《葡萄牙超级英雄纪念碑》。 大概是当地博主正在以历史意义建筑物为背景拍摄微电影 建于16世纪初期的贝伦塔（Belém Tower）经历了从港口堡垒到海关、灯塔、监狱的转型 贝伦塔则位于纪念碑的西侧，沿海边再步行约5分钟即可抵达。这个历史悠久的城堡式的建筑物扮演过各个不同角色，承载着里斯本的历史变迁。它除了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外，同时也是葡萄牙的七大奇迹之一。 可惜时辰不对, 要不在涨潮时一定可以看到它像似浮在水面上的动人景色 艺人的现场即兴表演为游人增添怀旧与现实交替切换的艺术效果 里斯本古代艺术博物馆存放了不少葡萄牙艺术家不同时代的作品。令人惊讶的是该馆还收藏了大量中国古代有代表性的屏风，陶瓷花瓶和家具。每当在他国看到国产艺术作品，内心总是很矛盾和惆怅。是庆幸这些作品能有一个妥善保存的归宿，还是更希望这些作品回到娘家呢？ 一个挂在餐馆墙上老旧的里斯本有轨电车街景的摄影作品勾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尽管里斯本和旧金山两地缆车的车型看似相同，但其原理大不相同。旧金山的缆车的动力来自隐藏在轨道下运转的动力缆绳。而里斯本的有轨电车更像当年国内也曾使用过的有轨电车。车子沿着地上铺的铁轨行进，而它的运行动力则来自车顶上方两根接在电线上的大辫子电杆。 五颜六色的有轨电车是里斯本一道风景线 不同于旧金山不多线路的有轨电车。在里斯本，有这样一抹生动的色彩，它们纵横交错、蜿蜒起伏地穿梭于色彩缤纷的小巷、房舍间，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成了无数游客追逐的一道靓丽风景线。它们便是那些上上下下努力爬着坡的萌萌哒小有轨电车和升降机。它们也是当地市民，尤其是上年纪的老人赖以为生的便利交通工具。如果不出上城和贝伦区，你就可以直接买6欧的24小时的日票，随便搭里斯本市区内的地铁Ⓜ️火车🚅和公交，渡轮，🚍还有独有风情的有轨电车。 有轨电车穿过极其狭窄空间的古老街道，仿佛穿越时空隧道回到几百年前的里斯本 从谷歌地图里斯本内城区，我不经意看到一幅无轨电车在一个坡度很陡峭的高坡往上攀爬行的照片。显然事前功课做得不够好。我是通过谷歌地图提供的照片地理线索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人人都渴望打卡的热门景点-比卡升降机（Bica Elevator ）。 其实它就是一段非常独特的公交有轨电车。从圣保罗街（Rua Da Boivista）出发向上攀爬坡度大约30度左右的行驶线路，爬升245米至康普洛街口。电车爬升至终点后，会停留15分钟左右再载着新一波游客原路返回。游客可以使用通票，日票或付3.8欧元便可任意选择上坡或下坡行驶中刺激体验。行驶车道两侧便是为居住在坡上百姓铺建的阶梯。当电车缓缓地驶过时，许多前来打卡的游客便在车道两边阶梯上拼命地抓拍升降机缓缓爬升的画面，和中途升降机驶过交叉路口的瞬间。我兴致一来，竟然来回坐了两趟呢。 在其中一个公交有轨电车的停靠站，我看到一位站在路牙子边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正在等车。只见她驼着背，步覆极其艰难。她拄着拐棍花费了好长时间才登上了电车。 起初她独自一人坐在车前端的一个角落里，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不知为什么，让我联想起孤寡可怜的苏联老大妈的身影。但是她装饰打扮非常得体，头上和肩上分别披着不同图案和色彩的丝绸巾，着色相当艳丽。让我时不时地想多看她几眼。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默默地坐在那里。车子停靠了几站后，她突然抬起头注意到我向她送去的友好微笑。她明显地感受到了我的友善，开始露出微笑的面孔，嘴里还试图想表达着什么。我用手势示意是否我可以给她拍照。她笑着向我点点头并挥挥手。当我俩心灵相通的那一瞬间，她似乎瞬间展现出神彩奕奕的面孔！我是多么想告诉她，我很喜欢她的头巾和披肩，她的装束打扮也很有特色，非常与众不同。尽管我们无法用语言相互沟通，但我们通过各自肢体语言彼此感受到了对方的善意。那一刻，我欣慰地自喜我为这次里斯本的寻梦之旅又增添一笔惊喜和收获。 接近晚8点，按照朋友事先推荐的“Time Out Market”餐厅处去觅食，结果才发现它并不是一个正规的餐馆。宽敞大厅中央摆放着数不清的长条餐桌。大厅四则是无数商家店铺，多以营销速食，海鲜，甜点和啤酒为主。整个大厅里容纳着数百位，尤其是年轻的吃客。其喧闹场面真的很像是中国式的大排档。刚迈进大厅就被人满为患拥挤不堪的场面惊呆了。因为实在太晚不想再另找餐馆只好硬着头皮在各个摊位寻找有里斯本特色菜肴。好不容易排长队点到一份海鲜晚餐，却发现要找个窄窄板凳位子坐下来吃太不容易。这让我回想起当年在国内到热闹的地方进食时，你还在低头吃着饭，旁边或身后就有人围堵紧盯着你的位子。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位子。面对面坐着就是三个讲法语的年轻人 就在我们快要吃完盘子里的食物想着返回酒店的时候，没想到大厅里忽然响起了欢快的拉丁音乐，并逐渐吸引了那些酒足饭饱，想消消食的吃客来到大厅内一块开阔地。令人惊讶的是不少看似普普通通的吃客瞬间变成一对一对舞场上的老手，纵情的甩腰扭臀，释放欢快的能量。 每当到访一个景点或城市，打卡留念当然是所有游客的热切愿望和自然行为。不过，我个人更加乐意观注和留意观察当地人真实的生活状态，并抓住瞬间不可预或有趣的纪实事件。如运气好的话，若能出现与当地百姓相互自然而然的沟通与互动机会，哪怕是一个眼神的交换都会让我感到兴奋，因为它会给我的旅行增添意想不到的趣味和难忘的回忆。 葡萄牙里斯本当地吃客饭后自发的热舞运动 离里斯本乘火车约40多分钟路程的地方有个著名的辛特拉（Sintra)古城，那是一座被联合国列为世界自然与文化遗产的古城小镇。世界文化遗产评委是这样评价辛特拉古城：是19世纪第一块荟萃欧洲浪漫主义建筑的土地。这个拜伦笔下的”伊甸园”有依山而建风格迴异的璀璨宫殿和基督教与穆斯林风格混搭的城堡，这个小镇以佩纳皇宫城堡（Palacio Nacional De Pena）最为著名。 佩纳宫 佩纳宫是葡萄牙国王的夏宫，耀眼，奇特，娇饰的造型宛如童话乐园的迷宫。它兼备歌德式，文艺复兴式，摩尔式，和曼奴埃尔式的大杂烩。 佩纳宫也是葡萄牙七大奇迹之一 皇宫后院修建成典型的穆斯林庭院风格 国王办公室墙壁上雕绘绝对表现出自由派的艺术风格 基督教与摩斯林交替统治时代所修建的莫尔城堡到处可以看到历史遗留下来混搭印记 从摩尔城堡制高点眺望佩纳宫 如果说佛朗明哥代表了热情奔放的西班牙文化，那细腻哀婉的命运之歌—法朵（Fado）大概就是葡萄牙航海文化的见证。到访里斯本前就听说若不去小酒吧听听法朵不算是真正到过里斯本。我们本来就挺爱在旅程中安排各式各样的演出，既然知道了有这么一种号称“葡萄牙怨曲”，又在2011年被UNESCO认证为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统国乐，当然说什么也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在里斯本，只有当你走进老区的狭小扭曲的胡同里弄地带，才有可能看到餐馆酒吧提供的法朵表演。不少网红的餐馆一般需要提前预约才能找到座位。有些餐馆需保证最低消费，但有些则只需入座点餐便可观赏到法朵表演。这种由3-4人组成的演奏和演唱的乐队，一般由两名吉他手来伴奏，一名用十二弦葡萄牙吉他演奏旋律，另一名提供六弦中提琴的节奏。男女演唱者则会用强烈忧郁的歌喉叙述关于爱、灾难和痛苦，或表达对失去或从未完成的事情的悲伤和渴望。 葡萄牙文化精髓-里斯本法多（Fado）就诞生在弯曲狭窄的小巷里 我找到的这家带有法多表演的餐馆（Taberna Da Ma Fama）并非是里斯本当下最时髦的网红店。因时间安排紧凑的原因，我临时决定傍晚来这家试试。大约晚上7:45，当时店里却只有我们两个。没想到小乐队照样按时开始表演。 招待员很热情为我们点菜倒酒。我俩一边喝着一边听女歌手罕娜开场，音调开始低沉缓慢，但渐渐变得此起彼伏，结束时则把情绪推向高潮。两首歌曲唱下来后，接着就是个子矮小的男歌手辉出场了。他一张口我就被他的歌喉吸引住了。他音域极其浑厚，悲壮的倾诉非常富有渲染力。当唱到激动的时候，只见他满脸通红，整个身体都在前后左右抖动，手臂也随之而上下挥动。尽管听不懂歌词内容，但我相信任何听众都会被他的渲染力所感动。我听到最后似乎真理解了他所宣泄的情绪和叙述的境界，情绪也为之波动至巅峰。 这样专为我俩演唱的场合实在难得。让我们与歌手和乐队有充分的互动，回答了不少我们提出各种的问题。我们好幸运找到这家餐馆，有幸听了一场VIP专场。几只曲子表演后，辉跟我们熟了，无论台上还是台下都显示出更加快活自乐的样子。他用不熟练的英语试图让我们有更多的机会了解他所唱的歌词内容。其中他唱的一首曲子就是描述他的一位朋友因患新冠病毒身体承受磨难的经历。他们每唱一段时间中途就稍做休歇。过后再回到台上继续表演。像这样尽情的表演一直要持续到深夜。我们后来打听到过去三年里因受疫情的影响，他们只好关闭餐馆。一个月前才重新开张。 葡萄牙里斯本民间艺术精髓-法朵 乐队与我们合影后征求我俩的意见，问是否可以允许他们把合影照片放在他们乐队的网站上。答案自然是“十分感谢，完全没有问题！”。 当我们在接近10点离开餐馆时，当地真正的夜猫子才刚刚出动，前来觅食并享受里斯本的夜生活和小巷里传出的法朵的诉说… 华灯初上四起，散布在里斯本老区各个角落的街头艺人争相出场，非常投入的即兴表演也让我时不时地留住脚步。 能够唤醒你想象中征服者浩浩荡荡凯旋而归的情景吗？ 当月儿高挂华灯四起的时候，漫步流连往返多次的老区灵魂中心的罗西奥双泉广场和通向奥古斯塔街拱门的条条富有活力的老街小巷，再次穿过凯旋拱门是最后一晚再恰当不过的安排了。在看似外表古老破旧，有些杂乱不堪的外表下，我真正地感受到了里斯本那源源不断生生不息跳动的脉博和涌动着富有朝气的正能量…. 里斯本，这个在欧洲国家一向比较低调的古老城市，有着文化内涵和深远悠久历史的沉淀。匆忙逗留只是一掠其亮眼的风景。闭目凝神我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回放着在里斯本逗留时最精彩的时刻。首当其冲的当然就是圆了自己追寻公公44年前留下的足迹的梦想；还有就是做了一次里斯本地方民间小调-法多的观众。那震撼心灵诉说贫们百姓命运之歌法朵（Fado）的旋律时时在我耳边回响… <a href="https://www.meipian.cn/4tda61fg" target="_blank" data-link="create">葡萄牙之旅（二）：酒乡波尔图</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