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扁食,两头尖,下到锅里往外翻,金碗舀,银碗端,端到上屋敬老天,老天敬的心欢喜,保佑俺全家都美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每每到了吃饺子的时候,我家母亲总是念叨这朴素的歌谣,大概这便是我识文学字的启蒙教育。母亲的歌谣里,饺子是吉祥,平安,团圆,美满的象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时候,立冬吃饺子;冬至吃饺子;三十晚上吃饺子;大年初一吃饺子;大年初二吃饺子;到了初五,母亲说早上必须吃饺子。终于迎来年的收尾,正月十五、十六早上也得吃饺子。我家包饺子的任务分工很明确,父亲买肉,剁肉;母亲调馅儿,和面;其中红萝卜,白萝卜是重头戏,洗、切、焯、剁,一系列流程走完,饺子宴基本算拉开帷幕。父母在各自完工后再开始合作,父亲擀皮,母亲包。孩子们在一旁掺和。一边听父母拌嘴,一边哈哈直乐。日子就在这一顿又一顿的饺子里悄然而过。与其说是在一顿一顿吃饺子,不如说是对美好生活一次又一次的期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求学时在学校食堂打工,老板是一家东北人,热情淳朴,包饺子的技术更是一流,而且还能包出各种各样的馅儿,似乎啥食材剁碎了皆可包成饺子。一次他们说喜欢吃白菜包的饺子,我一度在脑海中回放:白菜?包饺子?难道白菜叶子不会煮烂吗?用的哪种白菜叶子呀?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白菜馅的饺子!现在想起来也不由发笑。可能我对饺子的认知只停留在萝卜开会上!至今仍记得那个结着冰的下午,打扫了后厨,摘完了青菜,那位东北大哥端给我的那碗热气腾腾的饺子。那时的饺子里吃出了雪中送炭的情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工作后,周末我们几个外地的老师们在一起包饺子。大家配合默契,手艺熟练,小小的房间,大大的校园,一碗饺子成全了一群热血青年的欢歌笑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天冬至,婆婆昨天晚上都把饺子包好冻起来。结婚两年多来,婆婆好几次提醒我“有习俗,明天吃饺子”,具体啥习俗我是一点没记住,但是牢牢记住了吃饺子。我喜欢有萝卜的饺子,婆婆也正好拿手。原来妈妈们对饺子的执念如此一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喜欢吃饺子,更喜欢包饺子,实则是享受这个安静又自在的过程。一边包饺子,一边听音乐,一边回味和饺子有关的点点滴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8px;">饺子,给这寒冷的冬添了诸多温情。</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珍惜吧,这周而复始的冬;爱慕吧,这直白又坦诚的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