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在我国北方,冬至这天是必须吃饺子的。相传,医圣张仲景告老还乡时正值寒风刺骨大雪纷飞,他看到南阳白河两岸许多百姓衣不蔽体耳朵冻烂,于是带着徒弟搭起大棚支起大锅,放入羊肉、辣椒和驱寒药材煮熟,然后捞出羊肉和药材剁碎,用面包成耳朵样的“娇耳”再下锅煮熟,分给求医的人,治好了他们冻烂的耳朵。以后,人们便也学着包“娇耳”,延续至今,冬至吃饺子也算是纪念医圣的一种方式,现在,南阳仍有“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的说法。而我们现在吃饺子,也只是在节气到来时的一种仪式感。</p><p class="ql-block"> 今天冬至,包饺子时还在跟姐姐说,小时总是看着妈妈自己包饺子,而妈妈也没说让我学。</p><p class="ql-block"> 我父亲是军人,家会随着部队的调防东搬西迁。大概是在我刚上完小学一年级的夏天,我们家从郑州搬到了荥阳。大哥那时已下乡,小哥和姐姐留在郑州上学,只有我跟着爸妈去了荥阳。我们这样的家庭对孩子的娇惯大概就是不用我干活,姐姐今天还说他们都会蒸馒头什么的,只有我,那时什么都不会。</p><p class="ql-block"> 我小时候,妈妈包饺子从来都是她一个人盘馅擀皮包饺子,我则边玩儿边时不时在她身边转,看到饺子快包完了,就会要求道“我要吃圆的”,于是妈妈就给我包几个圆圆的小包子(至今,我还是会在包饺子时包几个圆的给自己)。 </p><p class="ql-block"> 那时的饺子馅,似乎都是韭菜的,经常是韭菜鸡蛋粉条虾皮,拌好时,香油滋润过的馅儿香气四溢,妈妈包着饺子,我会时不时挖一小勺馅儿塞进嘴里慢慢吃,妈妈只是看着我笑着问“好不好吃”?饺子煮好了,盛到碗里,我把饺子一个一个扎破,把馅扒拉出来,皮单独吃,馅则一大口一大口的挖着吃。起初,爸爸还会呵斥我几句,说我霍霍,久了也就随我去;妈妈则始终笑盈盈的看着我折腾。小小的圆饺子我可是不舍得这样霍霍,一个个放进嘴里慢慢吃,有馅儿的香味也有面的香味。</p><p class="ql-block"> 学会包饺子,还是在大哥当兵复员后,有一天我跟大哥在家包饺子,已经忘了为什么爸妈没在家,大哥擀皮让我包,我哪里会呢?因为在我还没上学时大哥就下了乡,很多年没一起生活,感觉上大哥很陌生。大哥让我包饺子,我也不敢说我不会,就笨笨的回想着妈妈是怎么包饺子的,结果大哥看我包不成型就呵斥我“怎么连个饺子都不会包”——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大哥不记得有这个事,而我还记得那天的片断…</p><p class="ql-block"> 今天是2023年的冬至,跟姐姐在澄迈,天气寒冷。姐姐准备了长豆角、韭菜和肉馅,我临时起意拌了个韭菜鸡蛋粉条虾皮的馅,鸡蛋炒得狠了,粉条虾皮都干,所以馅儿是散的。跟姐姐边包饺子边说起小时候关于饺子的事情。冬至的饺子,包含着童年的许多回忆,时光似乎很短,记忆却很久远很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