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爷爷,父亲对我管教极严,教育我做人要懂得忍让,凡事宁愿自己委屈。一旦发现我在外与人争拗,不管谁对谁非,受罚的都是我。除了传统教育的要求外,父亲当年被扣上“右派”帽子,担心我在外惹祸给家庭带来新灾难也是其重要原因(我父亲在大学时加入马来亚共产党,参加过抗日和反殖民主义的斗争。1952年放弃国外的优异生活,回国参加社会主义建设,1957年因向领导提意而被划成“右派”遣送回农村务农,1980年平反,恢复工作)。</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我和几位小学同学在田埂上打扑克,按规定,输者被胜者用木炭点一记号于脸上,那天我胜率高,对方脸上的黑点越来越多,恼怒之下,该同学突然大駡:你爸是大右派,大坏蛋,该抓去坐牢,等等。我一跃而起,一拳把他打倒在水田里,浑身泥巴,吓得他连话都讲不出来,怎样都想不到平时温顺的我,居然如此凶狠。</p><p class="ql-block"> 这是我第一次打架,而且是主动者。我已经做好回家挨揍的准备,结果呢,反而得到表扬,爷爷摸着我的头:好样的。</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