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冬至的饺子

沐雨夕烟

<p class="ql-block">日子就这么悠悠的往前奔去,平平淡淡如水长流,呼伦贝尔的冬天总是伴着雪花,走进千家万户的烟火气里。日历不经意间翻到冬至这天,往事也像雪花一样扑簌簌就飘到了我的面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时候家里清苦,冬至一到,天气就变得嘎巴嘎巴冷,因为马上就要进入三九天了,虽然家里不富裕,但是老爹用攒钱买的毛线和他的巧手,为我们姐妹几个织上厚厚的围巾和手套,老妈也早早的就把做好的大棉裤,拿出来让我们换上,因为絮的棉花比较多,有时候棉裤都能立在地上,那时候的天气真的嘎嘎冷,只有穿上这带着母爱亲情厚重的棉衣棉裤才会觉得无比温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到冬天,我们都不在屋里呆着,也没像现在的小孩子整天上各种补习班,无忧无虑的我们,整天和小伙伴或者堂哥堂弟玩各种各样的游戏,穿上厚厚的棉衣去外面抽冰尜(ga),或者看他们扇(piaji)是满语的音译,正规的叫“法片技”, 那时堂哥心眼多,一玩这个游戏总喜欢是穿着大人长袖子的衣服,因为衣服的袖子长,会有风,能把法片技扇过来,那时他总能赢好多的法片技,赢了,就去小卖店有时候能换回几颗橘子味的“光腚”糖块分给我们吃,现在想起心里也是甜滋滋的。</p> <p class="ql-block">女孩子天生爱美,我们姐几个总是趁大人忙着的时候,把家里的炉钩子,放到灶膛里烧红了,拿出来把头发帘烫成卷,好像很美的样子哦,老妈脾气好,有时候看见也不会数落我们,只是告诫我们:小心点呀,别烫到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家里也没有什么零食,我们总是在家人做完晚饭后,用炉子里零星的炉火,在炉盖子上烤瓜子或者烤粉条吃,小妹调皮,总是偷偷的往炉灰里扔几个土豆,烤出来的土豆的味道,真的很香的。那时没有泡泡糖,我们就和小伙伴自己做,有时候用臭油子(俗名叫沥青的东西,后来知道这种有毒就不敢嚼了)掺着麦粒(这个碾成末可以当细粮蒸馒头),放嘴里嚼着,虽然没有泡泡糖的味道,但却很有嚼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老妈心灵手巧,一入冬就开始画鞋样,给我们几个起早贪黑的做花棉鞋,鞋面多是大爷家堂姐们穿过的花布拼凑的,经老妈的手一改,就是一个漂亮的花棉鞋,那时穿着,总是让邻家的小伙伴们和同学们投来的是羡慕的目光。</p> <p class="ql-block">冬至大如年,家里虽然经济拮据,在冬至这一天,还是比较重视的,任劳任怨的父母,会在那天为我们改善伙食,我们姐几个也是最盼望的,因为那天妈妈会用买来的猪肥肉熬成油梭子、自家腌的酸菜做饺子馅,再用一半麦子碾的白面和棒子面,我们叫“两掺面”给我们包一顿香喷喷可口的饺子,吃得我们有滋有味,甭提多高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想吃什么都能买到,但当年那种用油梭子和酸菜馅包的饺子的味道却再也寻不到了,前几日回娘家也包了这种馅的饺子,却没有了当年的味道。时代在变,环境在变,无论我们如何怀念过去,都已经回不去了,儿时玩伴已经变了模样,儿时的记忆也渐行渐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现在想来,过去的苦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小时候老爹总说:冬至一到,离过年不远了,我们姐妹几个也是盼着新年的,因为有漂亮的花衣裳和平时吃不到的鸡、鸭、鱼、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长大的我们,后来陆续上学、就业、成家,我们知道国家在日新月异的强大,科技在创新中不断进步,昨天的苦日子不会再有了,我们每个家庭、每个人遇到的那些个难熬的瞬间也终会过去,就像冬至一样,再长的夜也会天亮,再远的路也终将抵达。</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作者:曹玉丽 内蒙赤峰人,现居呼伦贝尔,70后,笔名:沐子,沐雨夕烟,高级政工师,中国散文网会员、中国诗歌网认证诗人,呼伦贝尔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先后在《阳光》《五月风》《美篇》《简书》《今日头条》《微博》《知乎》《凤凰诗社》《今日诗界》《四季诵读》《四季美文》《阳光诗品》《国家能源报》《呼伦贝尔日报》等不同纸媒和微信平台发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