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又是一年冬天,虽然今年没有了“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的景象,但也正巧遇上大雪节令。父亲,总是与雪结缘。刻骨铭记着,十年前的2013年12月12日晚22点许,您寿终内寝,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是洁白的雪与您作伴,把您送上山的。</p><p class="ql-block"> 山头堆白雪,家眷寄相思。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父亲你生平最喜欢钓鱼,1999年以后,您的腿再已无法站立起来。但腿脚再不便,您的眼睛还好使,手还能动,于是您的日常任务是除了指点家建外,会把屁股一点点挪到鱼塘边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一来修养生息,二来不时钓上来几条鱼美餐一顿。现在的我,接过了您的衣钵,每到周六周天尽孝母亲之余,也一边做饭一边守塘钓鱼,一边怀想当年您静钓的情景。</p><p class="ql-block"> 父亲您还健在的时候,有一次跟我说过:“吾生,哪一天我不在了,我要与雪埋在一起”。一语成谶,说什么像什么,也说什么成什么,送别父亲您的那天,山路堆满了厚厚的雪,山间真成了“林海雪原”,当送灵的人们沉重地走至坟山下的沟壑时,又飘起来鹅毛大雪。真是,您的离世,连老天爷都与你不舍,派大雪来护送你,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p><p class="ql-block"> 吾断断续续地记得上世纪80年代初,父亲您在南口木综厂搞副业做工,吾那时还在上中学,逢假期时去找您耍,饭罢,傍晚工余为打发时间,赶走无聊,常到65医院瞧电影,因为这里是军事区,各种好看的新片子这里先到先放,我们就先睹为快,现在想想也是生活的一大快事。</p><p class="ql-block"> 男主外,女主内,母亲常跟我讲,父亲您因受队里调遣,长年在外做副业,面对儿女的大小事情就丢给母亲。这里有许多回忆值得珍藏:</p><p class="ql-block"> 在润兰还在是4、5岁时,有一天母亲背着里面装有农特产品的“拉玛笃”(纳西语,汉译意为“背箩”)到“亦古堆”(纳西语,汉译意为一区坝、大研镇)赶集,喜欢黏路的润兰脚上靸着破烂不堪的胶鞋硬是去追赶母亲,后跟随母亲坚持走到了离家10多公里的街上,直至恋母情结伴随她人生各个“码头”。</p><p class="ql-block"> 还有一件事是,我们一群娃娃还在小时,要吃上可口的一蒸笼包谷粑粑,是要大人把包谷背去到小磨坊里磨面的。有一次的磨面,母亲就选择去启南村水磨坊磨,润军也跟着去了,等母亲回去再背一箩包谷的功夫,年幼的润军看到水磨轮子不停地悠扬的旋转着,哗哗哗的河水溅得四处飞扬后,好奇地在水渠边玩耍,可能是一不小心跌入水渠里,并顺水冲到坊下直径四至五米的木轮叶上,幸好有人发现后,及时断水,把润军给救了上岸。母亲每次讲起此事,仍心有余悸,感叹有惊无险,润军命大。</p><p class="ql-block"> 四圆小时读书成绩很不错,但讨厌的脑神经衰弱症使之辍学。给吾留下深刻的印象的是,脑神经衰弱发作时他会在地下打滚,没有办法的办法,家人在檐槛上铺了一袭棕衣,让他睡在此养病,难受时任他打滚,或口服点头痛粉止疼。</p><p class="ql-block"> 高中毕业时,吾还是有点叛逆。遇上粮管所招工,其中有个条件是凭高考成绩单报名,怪捉弄的吾在成绩单上拿铅笔乱涂一通后交给粮管所招办人员,他们一看到污秽不堪的单子,就地绝杀不要吾。后来,父亲知道了这事,狠狠地痛斥了吾一顿。经一事,长一智,为了给父亲母亲和兄弟姊妹们长脸,我狠下决心,苦苦攻读夜校,终于在1984年的税务局招考中吾以第一名的好成绩考入了税务局,以热血青春开启税务生涯,至今一干就是近四十载。</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父亲您年轻时操劳过度,年富力强时终积劳成疾,患上了重症肌无力,老天并没有眷顾您好生好活。十年了,我们在回首中铭记,在缅怀中传承。倏忽十载,我们也依然无法忘记父亲您。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伤痛都不会被抚平,但日子却需要继续。每一个用力生活的人都应该勇敢地从救赎中走向光明。相信在天堂的父亲您,看见母亲也是行动不便但每天都有子女陪伴和相守,不离不弃,以及子子孙孙们都工作生活得顺风顺水,一切都是那么的安稳,一定会令您非常的欣慰和感动的。</p><p class="ql-block"> 从葱葱岁月走过的我们,每每看到父亲生前靠双手,一石一块土基一砖一瓦一方方木材一张张木板,建构起的两所楼房,还有很多......我们仍然觉得,父亲依然还在,您不曾离去,您永远活在我们心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儿润生带领家人们向您叩拜啦!</p><p class="ql-block"> 2023年12月12日深夜23:0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