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河南省书协成立之始”背景那些事儿

大美中原

关于“河南省书协成立之始”,与T先生谈踪索迹寻故<br>访言整理/陈滔 唐明<br><br>日前我和好友T兄聊天,谈及当年河南省书协成立时一些佚闻逸事,以及后来省书坛画界,某些大致走向、脉络和踅趣,感觉知会良多,隐踪掠影犹如,或对后来者有所助益,援此及彼可览以彰其详。现将同期声对话,转成文字,聊备读者一飨,倘有出处与事实不符者,亦为言者及听者记忆弥久滞忘迟顿,尚存疑待考,盖以史录为念核准之。现载之如下: <p class="ql-block">苏金伞 书法作品</p> ……当初,我认识张海时,张海刚借调入省文联。他的工作也就是在省文联接个电话收个报纸打打杂,如宋华平后来刚进省文联一样没人搭理他,也没人搭理张海。那时到省文联办事都找谁?找谢瑞阶、苏金伞、陈天然,还有那帮老艺术家,你知道的。张海当年在省书协筹备组负责联系些人与事,其是被陈天然老师借调来的,算是个小秘书吧,别的不说人很热情有些能力,也会办事儿,为人低调、谦卑、谨慎,稍带毛草、玄虚和伪善,耐不住人缘好,见谁,都叫老师儿。他见过我,也是T老师T老师的叫,可起劲;因为啥?说实话,我跟省文联那帮人熟呗,当时省文联的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张海强,只不过后来张海当主席后,才有人捧他了。你看,这人多现实,都是利己主义者,都是势利眼,你一上来,还当主席了,赶快去吧,再不,赶快去捧捧他,然后他就开始成新宠了;人都这样。 <p class="ql-block">谢瑞阶书法作品</p> <p class="ql-block">陈天然书法作品</p> <p class="ql-block">张海书法作品</p> <p class="ql-block">当时,省书协筹备是早于中书协的。大约78年,时任河南安阳地区群众艺术馆业务副馆长刘文选,其书法作品——《黄河》《长江》等被中国文联、中国文化进出口公司,选送德国、芬兰、日本等搞巡回展引起轰动。这使之受到一个人关注,这人就是刚任河南省委书记,乔明甫。乔书记借视察安阳间隙,将刘文选约到安阳文化宫,委托其筹建河南省书协。当时经历过多次运动的刘文选心有余悸,他说乔书记这可没有上级文件啊?乔书记说,没有文件不要紧,这不违法,中国眼下有作协美协音协舞协,为啥就不能有书协呢?你想想,咱每个人,打上学起,就写字,学的练的,都是书艺,这队伍,可大了;绘画、唱歌、跳舞的人才有多少?况且自古中国人写字——就叫艺术,这里面博大精深。干吧文选,没事儿,出了事我担着!</p> <p class="ql-block">刘文选书法作品</p> <p class="ql-block">乔书记一番慷慨陈词让刘文选吃了一颗定心丸。毕竟刘文选是一位热爱艺术的实干家,其在着手筹建省书协同时,开始联络全国各方关系,准备先出一本书法集,哄哄人气。他向国内会写字的知名人士征集作品,当时不敢叫书法。因为古代,代表每朝的,也就一共才出三、四个书家;于是只能说求个墨宝或写幅字。不久刘文选把《作品选》弄完,按照乔书记的意思寄给河南出版社,却让该社领导,责备和震怒,刘文选,你想弄啥,你可闯大祸了,作为地方群艺馆想出书,河南出版社没这先例,若是其他各市跟风岂不乱套了?把刘文选整得,那叫个“扫”,没面子,他只好把乔书记的主意给他说了。盖如此,该书顺利出版,当时没钱不中,刘文选靠个人老脸勉强筹资三千元,书也统共印了三千册,在80年4月省第二届文代会上,免费散发。此书征集到了:董必武、楚图南、赵朴初、乔明甫、舒同、费新我、谢德萍、林散之、章炳文、张鲁泉、萧娴、启功、吴作人、付家宝、武中奇、吴祥安、牛济普等多位党和国家领导人及书家作品,为此乔书记特予高度赞扬。</p> <p class="ql-block">费新我书法作品</p> <p class="ql-block">董必武书法作品</p> <p class="ql-block">楚图南书法作品</p> <p class="ql-block">赵朴初书法作品</p> <p class="ql-block">费新我书法作品</p> <p class="ql-block">林散之书法作品</p> <p class="ql-block">启功书法作品</p> <p class="ql-block">武中奇书法作品</p> <p class="ql-block">舒同书法作品</p> <p class="ql-block">萧娴书法作品</p> <p class="ql-block">这厢暂且打住,转眼到了河南省书协——筹备的事了。1980年4月30日,中断了二十六年河南省文代会在郑州召开第二届会议。第三天时任河南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的冯澄紫找到刘文选,说乔书记要你筹备书协,并提供单名,即筹备组成员。刘文选经和乔书记等领导商议,提名谢瑞阶、陈天然、庞白虹,加上李悦民、张海等,作为筹备组成员;紧接着,召开了河南省书协成立大会,会上选举著名书画家谢瑞阶为主席。刘文选因家庭身体等原因婉拒乔书记,让他任书协主要职务,仅任理事一职。盖如此刘文选已是集省美协理事、省影协理事、省书协理事,三位一体了。中书协成立于1981年,比河南书协成立晚一年,全国仅此一例。</p> <p class="ql-block">庞白虹书法作品</p> <p class="ql-block">李悦民书法作品</p> <p class="ql-block">这里有个插叙,当时省书协主席,内定为著名诗人苏金伞,苏不愿干——觉得不就是写字么,还弄个书协,认为丢“粪儿”,又瞎操心,还不挣钱所以主动让贤力辞。因为其时省美协主席已经是谢瑞阶了,他不好再兼书协主席,也力辞,但最终还是花落其手,算勉为其难,兼任吧。而正经八百干事的是陈天然。那时候我跟陈天然关系熟,每星期起码见两三次,苏金伞老师是我恩师,我跟他学写诗歌。苏金伞当时是铆定的,最早时候,是让他干,当书协主席,老头儿不干,嫌丢人。他说这书协不就写字儿吗?还成立协会,当时曾强烈反对,他说那都是——开玩笑,写字儿,谁不会啊。让他当主席他死活不认。后来咱们河南与日本搞了一次书法联展,那时没办法,非得成立这个书协不行了,那就成立吧。叫苏金伞干,苏金伞死活是不干,后来只好让谢瑞阶兼任,成了双主席,陈天然实际干事儿,别无他法。</p> 第二届谢瑞阶请辞,陈天然说你要不干,我就干了,于是他干了;省书协会就是这样成立的,80年还是81年,我记不太清楚了。而郑州市书协才好玩儿呢,当时李悦民他们那帮人,在西郊活动,大约在五厂六厂、铁路文化宫一带还有碧沙岗公园,一帮老头儿年青人天天在一块儿写东西,李悦民知道了就把他们组织起来。李悦民当时好像是省轻工业厅厅长,也算我恩师,他写字儿写的特别好。当时,省轻工业厅有钱,拿办公经费成立了郑州职工书协,后来升级为郑州市书协,就这样。他们搞这一套,比省书协早,所以省书协成立李悦民顺理成章也当了副主席。 <p class="ql-block">河南省书协李悦民也是副主席,这没得跑,因为他在这方面最先搞,有功绩。他同时是第一届郑州书协主席。所以说,就像省书协、市书协,其实就是一帮文化大革命爱写字的人蹿怼的,都没啥文化、最初是软毬人,怕得罪造反派两方凭会抄大字报字写得好,给人家打打下手,抄一天弄俩钱儿花全是一帮泻肚货。这些情况我都明白——怎样成立怎样弄我基本门清全知道。他们历届谁主席我也差不多,全认识;所以说当时真是没几个人能看不上书协,谁知道最后那么挣钱,要知道大家伙儿还不刚开始,都往上扑啊。那你要是让苏金伞老师说实话,是一百个瞧不上省书协。</p> 那时候,李悦民他们搞展览你知道在哪儿搞么?就在新通桥,那儿有一个省工业展览馆,现在拆了。那地方原来很大,里头也大,还有一个广场。那时候郑州搞展览没几个地方,基本就是,博物馆、青少年宫、农业展览馆、工业展览馆、科技馆、黄河博物馆、群艺馆、文化宫等等。省书协常搞展览,就在工业展览馆、农业展览馆;那时省博物馆、科技馆,基本是省美协搞展的势力范围、自留地。省科技馆那时郑州书协和省书协想占,科技馆都不愿搭理他们,然后说你们没资格在这里展,你们去别处,比如公园展吧。<br> <p class="ql-block">河南省博物馆是省美协常展地儿,他们一般都在那儿搞;其旁边侧门进去向西,还有个省农业展览馆,还算省博物馆的房子。倘若省内搞书画联展,铁定博物馆主场归省美协,书协那帮人只好退而求其次,在旁边农业展览馆办。省科技馆大约在90年后才开始接省书协,而他们主要场地在省工业展览馆,还有青少年宫、黄河博物馆、公园长廊、省体育馆以及省工人文化宫、市铁路文化宫等等。那时候搞展览,没人愿意搭理书协觉得他们就是一帮没文化、抄大字报、写字的,觉得他们熊,没气象,成不了气候。套用一句俗话讲不过是一群“写字客”,场地不让省书协他们用,搞摄影可以,那场地为啥说不是你的?因为你们的水平不够——我们是为搞美展摄影展活动准备的,这是他们的基地,你们不能参加!所以说,那时候他们只能退而求次,在省工业展览馆搞活动,有时候还去当时外文书店三楼,有一个场地即文物商店,还有一个是友谊商店。友谊商店就是那时候买外国人买东西,用外汇券儿。那个地方五楼也有块儿场地,他们就在那儿搞,省博物馆没门,想进省科技馆更不靠谱。</p> <p class="ql-block">(河南省工业展览馆旧址场内照)</p> <p class="ql-block">——关于展览馆的事更有讲头,特别是省工业展览馆,很有意思。文化革命后期写大字报,除西郊几个大工厂外,省会这地府行政区所贴,基本是两个地方,一是省体育馆和省体育场,里面铺天盖地满天都是各种各样大字报,然后省工业展览馆里头也是,贴满大字报里,三层外三层!尤其是馆外后院,那个约有两、三个足球场大的外展地,里头全部——总共有七八个回廊,里面全是大字报;我们天天去那儿看“大字报”,那时候那大字报里面,有写字儿好的,行草楷隶均有,字写得流畅随意任然,光怪陆离姹紫嫣红五光十色,当然油滑者居多,也不乏精品、妙品、绝品、奇崛物,文字妍媸毕露、幽默诙谐戏说批判针封相对,娱乐性极强,但谐谑凶狠险恶邪性,将人性的弱点与扭曲及本恶暴露无遗,用词跌宕起伏、穷凶极恶、波云诡谲而多变,堪称一绝的是,在一片红红红的海洋中,白纸淋墨一写批判性胜似匕首投枪,刀丛林立杀人于无形,戕残伤害不说污辱性极强,且杀伐分明、危机四伏,在极端戏说中极尽挑衅,骂人戮没横行霸道而无忌于天下,文辞熠熠生辉璀璨夺目,其言语激昂汪洋肆意,乃纵横交错与捭阖简直堪称浮想联翩万众瞩目,匪夷所思、殚精竭虑,总之在林林总总一扫牛鬼蛇神及魍魉魑魅,让蝇营狗苟飞扬跋扈中成可以看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绝无恣意妄为与充满义愤填膺之说教,可比誉为千人共诛万人共奋,而口诛笔伐修辞极具惧且厉,富有术业有专攻或深刻寓意格言隽语驳斥评品,篇篇论据充分、噬血狂袭,语录与挑战性盖地铺天,如层峦叠嶂,一篇未看及又贴上一张,乌秧秧人擦肩接踵蜂拥而过,挤都挤不动,却一团漆黑与白在纸上作乱纷飞入瞳孔双眸,镶嵌彼此汹涌澎湃却寒光闪闪不敢直视。我们天天去去,拿笔记本抄、用照相机拍照。那时候是海鸥-120相机,去拍照片儿,主要是拍写的好字儿,又不知谁写,总之直管拍。过去人有敬畏感,自知己拙,而彰其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字报的字多,几乎天天抄,许多书家的字之所以好,都是那时练出来的!因此我们从中在广知晓义并明白天下事的基础上,又举一反三,能够理解和认识之中孰优孰劣,可以看出或分辨出字好字坏,字迹拥有背后的文化功底与执笔人的性情及品质涵养攻伐果断或胆识辩机乃至才学出众或一塌糊涂与牵强附会,在充满杀机中又渴望展露野心雄心及苍凉,乃至行为殷切段位不浅实际构成内心的温良。我们几乎可以辨别出某人的饮食习惯或酒力匪浅,因为纸上有食物碎屑和陶醉浸渍和酒水沥迹淋出的踪影,文笔勃兴优异纷至沓来,无论是人咬狗还是狗咬人,均攻势凶猛,鞭笞有力怂恿而激情澎湃。我们因天天去看大字报,抄里面的批判文章,拍大字报中的书法字。故而确信感知觉识而笃定,后来很多书法家,都是写大字报出来的。比如:启功、舒同、沙孟海、林散之、费新我等先生,北大、清华、北京外语学院、北航、北师大,很多大字报或都是他们几个人,负责抄写的。因写大字报后来成书法家的,这事回头应该好好写写,这个可以做一个选题,写一篇文章,谈大字报与书家的成因问题。</p> <p class="ql-block">那些大字报上不光有文章、口号、批驳性句法,污蔑、辱骂和攻击、揭示,而且还报某某人贪污腐化犯罪,及个人隐私嗜好性趣丑恶与乱搞权权交易金钱勾当男女关系和蝇营狗苟之类的混帐把戏,比如投机倒把色智令昏谁有海外关系与投敌叛国凡此种种原因与迹象均在无毒无恶的败露或揭穿之列,还有漫画批判画甚至讽刺画涂鸦私昵照等等,不以而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p> <p class="ql-block">那时没有什么画虎村牡丹村,却有画农民画画的极佳极棒极好的农民。国民性被揭示出民间纯粹的优异品格,则无异激发了他们向好对艺术热爱的本性。当时全国性省内美展,农民画画的好的比比皆是。我记得那时画牡丹均澎湃有嘉,焕发勃勃生机,也没现在人画的俗气,一派欣欣向荣的景气。那时候全国开展深入田间地头乡村建设的农民画运动,大支提倡和组织农民们绘画创作。全国定期举办农民画展和培训班,弘扬全国性农民画革命向专威画家挑战!——当时许多有名的国画、水彩画、油画、木刻大师,也开始画农民画向农民画学习。后来许多著名农民画大师都是从农民画展里头挑出来的,可厉害了最后真就成弓大师。最起码我知道的,至少有七八十位,还有农民连环画创作,势头也很猛,作品出现甚多,且影响深远广大。当年那些农民画比现在真正的那些大师画都好,你可以搜一搜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羊七八十年代的农民画,那才真是人家地地道道的农民画风,带着耿直、质朴无华与泥土的香气,那所绘技法水平色彩及对土地的坦诚无私大度和关怀,以纯粹对农村变革的认识或投入生活的勇气炽烈胸襟被田园牧歌所召示,真真切切来自民间与农民的名义,或画意的至美艺术圣洁精神,凸显理想的奥义、绮丽与卓识。那种至高无上,表达了艺术审美和土地无限契合与生命的期许坐标,怀抱日光与月光,沐浴深邃粮食的汗水及辛勤。你包括后来马继光等老一辈画家的——他们那些拟人化的作品,如叶桐轩、贺志伊、林国选、周中孚、陈良才等画作,触碰心灵对土地与画士的必然融进“士与土”的尽乎全身心的投入,自来真情实感的一份赤烈,在构成时间契约的画面下,寓意深远而绵长。比之现在,那些农民题材类的东西,都是吸农民的血汗而画作虛假空洞无味则丝毫看不出他们那种由心底激发的意示和认识,呼应不出来自土地的东西。尤其是当时——杨柳青、挑花坞传统意义上的农民画,那是自民国伊始而变革成新中国劳苦大众对土地的画意表达,固然杨柳青桃花坞那些本属于版画性质的作品,在解放后却再次焕发生机,靠手作画而复有画面的清新,画的好妙不可言,了不得重焕生机。尤其是东北的,山东的,陕西的,河南的,江苏的,浙江的那些农民画儿,画面感人肺腑,魅力四射而使土地耕耘者的荣耀,体验服从于绘技点燃的天籁之音,谛听艺术活范、话语的回声。况且如是当年,河南许多专业画家如马基光、叶桐轩、贺志伊、林国选、周中孚、陈良才等,都画过诸多以农民生活与乡村为题材的作品。当时郑州百货大楼有一面民主墙,我记得上面贴过许多好作品,基本两三天换一次,全贴在墙上,一揭就烂,一换就被新画盖上或撕去,都丢掉了,每次经过,天天看。</p> <p class="ql-block">贺志伊 国画</p> <p class="ql-block">马基光 国画《天下农民是一家》</p> <p class="ql-block">叶桐轩国画 人物</p> <p class="ql-block">陈良才国画《黄河两岸金稻香》</p> 我听我妈说,那时候她们每天早上四点半起床,去单位写大字报。下午五点以后也就是我妈在粮管所工作之地,也不下班,继续写大字报。我妈小楷字写的很好,行楷草隶皆擅,因为解放前,我老爷家是开中药铺的。我妈从三、四岁就开始练小草练小楷。由于其写字好,单位大字报基本都是让我妈抄。每天大多会抄到晚上十二点左右,然后单位领导率性让人拿出去贴;那时候一个月工资大概三十六块钱。而抄大字报会有补助,以抄多少张为一个基数给多少钱,她一个月弄好的话,光抄大字报折算的钱,就能挣五六十块,以补家用很划算,这事在我母亲看来自然是当认不让了。后来我母亲的字越写越好,退休后她还抄过四大名著;但是她在世时,我当时也没当回事儿,家里可能几个她写的账单儿什么的,而四大名著抄本估计在我长兄手里,究竟是啥东西,我也没有全看,总之还能看到她写的字儿,但除此之外没也没留下啥东西了。因为后来不写大字报了,也都没把它不当回事儿了,其实越是身边亲近的人,其实越没留下啥东西。你比如陈天然老师他可能给我写了好多字,我最后都不知扔哪儿了,不珍惜啊,苏金伞老师给我写过几幅,现在我可能家里还放有两幅。苏金伞老师的字儿很好,还有青勃老师的字以及其他老师的。那时候包括张海给我一堆堆的让我挑,后来都不知送给谁了,我见人都说,哎张海写字儿拿走吧,嗯,我都没当回事儿,现在谁知道那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