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老街的文化弄(现称永锡弄),它的北面弄口,曾经有一家幼稚园,由俞家祠堂改名而成,比较完整的保留了祠堂的原貌。它坐西朝东,八扇三米多高的木制大门一字排开,门前是青石板大道地,内有大天井、大戏台。天井南北两侧共设四个教室,戏台的两边尚有两个教室。我上幼稚园时的园长姓江,是崧厦老区委书记陈钊钿的夫人。其他老师也都是女性,个个面慈目善,有顾老师、赵老师、廖老师……等。时至今日,她们亲切慈祥的脸庞还时不时地在我脑海浮现,呼之欲出。</p><p class="ql-block"> 到了读小学的那年(1964年)秋季,正好赶上趟,新的崧厦区校建成了,地址在崧厦中学的大门以东。它的最东面与羊道里仅一河之隔,北面是船弄里,南面有二囗大池塘,南北排列,西面围墙的边缘与中学东围墙之间仅隔了一条大路。由于学生众多,当时有部分同学还是被安排去了同仁桥分部,以及白屋旁边的旧农中就读,我被幸运的留在了新校区。</p><p class="ql-block"> 我读小学时的班主任老师是我的本家,也是曾任春晖中学校长、上虞文教局局长沈乃福的夫人,小学五年半都是由她带班。俞老师师范毕业,汉语拼音基本功特别扎实,语文授课得心应手,吾辈甚是喜欢听她上课,受益匪浅。后来工作中盛行电脑办公,输入汉字时,我用的就是汉语拼音。不少同龄同事不可思议,说他们在小学里没有学过汉语拼音,我当时心存疑惑,难道小学期间存在因校或因班不同而施教不同的情况吗?</p><p class="ql-block"> 到了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众所周知的文革开始了,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都遭了殃。我印象最深的是“老师不像老师、学生不像学生”哉。不少我们原来十分尊敬的师长,一改先生风范,相互争斗、相互贴大字报出丑,有几个被戴了白袖套,改行冲厕所、扫操场。最惨的还是要数一位女老师,因在俞姓的老师中年较长,我们称呼其为“大俞老师”。由于她业余爱好裁剪缝衣,在用旧报纸练习裁剪的过程中,没注意,把“伟人”像给剪了。这下真是闯了大祸啦!对立派的老师发现这一情况后,立即抓住了把柄,对她进行全校批斗。头上戴纸糊的高帽子,脖子上挂破鞋子、现行反革命的牌子,头发还被剪成了“老鼠窝”,手段千奇百怪,不一而足。</p><p class="ql-block"> 当时,小学生虽然还去学校读书,但是,偌大的教室中已经放不下一张安静的课桌了。中学生胆子大的则外出串联,或拉队伍成立**造反司令部,开展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或闯入“四类分子”及“走资派”的家,抄家破“四旧”。</p><p class="ql-block"> 文革前, 小学一直实行六年制秋季招生,按旧制我小学毕业应该在一九七零年的秋季,但是,那年,受文革的影响,搞所谓的教育革命,在春季我们就被毕业啦。因此,我是“五年半制”小学毕业的,也称得上“空前”了。除了我们这一届之后,尚有几届也是五年半制,过了几年后,才恢复到六年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