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己经进入爱回忆的年纪了,现在头脑还清楚,许多故事都不模糊。把它形成文字为自己回味,也是一种契意!我是从哪里来的?听我祖母朱余氏讲。我们家原来是大户人家。家产一条街,民国时由于当家的吸大烟,家破落了,祖父托家带口投奔他妹妹家。当时我姑奶奶是大地主当家的,我姑爷爷在土改时活活被打死。解放后土改时已是家涂四壁,朝不饱夕。被化为贫农。</p><p class="ql-block"> 我祖母生了四个孩子,但生存下来只有我父亲朱才。虽然我父亲是独生子。但祖母从不娇惯,教他规矩。是我祖母的坚持,才使得我父亲小学毕业。我祖父是老实厚道的农民。他不同意我父亲上学读书,认为读书没用,只要能识几个字,会农活就够了!那个年代小学毕业也算文化人了,因为能带人写,能为人读信,会算账。一走向社会,就被重用,当上大队的青年书记。这时已和母亲高桂云成婚。我姐姐就出生在农林村兴隆屯。当时公社成立农业实验场,选拔有文化先进青年调入实验场,我父亲这时被调到实验场的。现在的新华镇新丰村。我们其余五个兄弟姐妹都在此村出生。</p><p class="ql-block"> 听母亲讲,她上学时学习成绩非常好。小学毕业后学校保送她上上级学校。当时我母亲生长在大户人家。重男轻女,不同意她继续上学。成了她终生遗憾。她经常跟我们提起没上够学。母亲为她的遗憾不在子女身上重演,说就算砸锅卖铁也要供孩子上学。她的六个子女,中专毕业两人,高中毕业两人,初中毕业一人。六个子女中只有我二妹没有读完小学。是她懂事过早,知道父母供孩子读书心苦,为父母分担一些家务。减轻父母的劳累。</p><p class="ql-block"> 在我的记忆里,当时农村妇女“干气活儿”,所谓气活,每天干活的时间比较短,农忙时干一段时间。其余时间母亲挖草药。母亲挖草药季节,母亲披星戴月,早出晚归。带足水,中午带饭这段时间几乎见不到母亲,早晨我们还在梦香时她已出门了,晚上母亲回来时,我们也入睡了。母亲挖草药卖的钱,在我们的十口之家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家是讲规矩的,虽然我父亲是独子。但我奶奶对他立规矩。我父亲也非常孝顺。在我的记忆里。当时父亲是生产队里的副队长。可能是他在队干部里是有文化的原因吧!经常去参会,传达上级会议精神。每次开会回家。第一时间到奶奶那里报到。汇报在外面的见闻,并买回好吃的孝敬奶奶。我奶奶炕上吊着小筐,里边的小吃不断。经奶奶允许后,父亲才到自己的屋里同母亲,孩子见面。</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与哥哥在瞻榆读高中时,需家提供粮食卖给学校兑换成粮票。父亲起早赶着驴车拉着我和哥哥半年所需的粮食来到距家五十多里的学校。兑换粮票后,把粮票交给我们后,叮嘱我俩好好学习,之后又赶车回家,我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泪水如注,我赶紧爬上学校围墙站在墙上久久望着父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如今父亲已远离了我们,我和哥哥姐姐已退休。弟弟妹妹也将退休。也步入老年,值得欣慰的是母亲健在。我们的家还在。我们还能常相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