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li><b>发现“不知”空间</b></li></ul><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家庭治疗的根本立场是保持好奇心。近期,这种立场有了新的表述:家庭治疗师从“不知”的立场出发进行治疗。</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安德森提出治疗师的“不知”立场包含四种特定的信念:</span></p><ol><li><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治疗师必须“剔除”自己对来访者一切先入为主的观念。治疗师必须从个体本身了解他。</span></li><li><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治疗师应当始终对自己的治疗知识存疑。</span></li><li><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治疗师应当用其具备的知识“来促进家庭思考和对话,而不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span></li><li><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治疗师应当以“试探性、暂时性”为原则介绍各种知识</span>。</li></ol><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安德森认为,“不知”并不意味着治疗师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刻意不使用已掌握的信息。相反,治疗师是利用“不知”建构一种不确定的情境,这可以帮助治疗师仔细倾听家庭成员的想法,促进家庭成员思考问题的解决方案。</p><ul><li><b>如何应对家庭治疗中的“阻抗”</b></li></ul><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当代越来越多的家庭治疗师开始推崇米尔顿 • 艾瑞克森的思想 ,即<b>治疗师应该将阻抗视为家庭与治疗师之间一种独特的合作形式,并予以支持</b>。这种思想鼓励家庭治疗师从自身的行为出发去理解家庭或家庭成员阻抗的根本原因,而不是家庭成员的行为。德 •沙泽尔认为“阻抗”是“治疗师的失误”是因为“治疗师没有积极倾听”。</p><p class="ql-block">家庭治疗需要从多角度考虑,因此我们假设家庭成员间的关系、家庭经历(包括家庭过去寻求帮助的经历)、治疗机构以及产生阻抗的治疗师等存在某些问题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解释这种互动关系,</p><p class="ql-block">家庭拥有这样一种观念,认为治疗无法帮助他们解决家庭问题,如果治疗涉及某外部机构,家庭可能会认为治疗师帮助家庭只是迎合机构的需要。在焦点解决疗法中,个体可以是“来访者”治疗),也可以是“抱怨者”(需要(抱怨其他人没有为自己负责)或“旁观者”(对治疗不感兴趣)。在这样的情境中,治疗师的任务是理解家庭成员参与治疗的真正需求,并澄清治疗的效果和局限。比如,一些家庭希望通过治疗改变拥挤糟糕的居住环境,这样的家庭治疗师就不应该治疗,但可以向其澄清他们的真实需求,并建议他们搬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同样,如果是外部机构“强迫”家庭参与治疗,治疗师首先必须要向家庭解释治疗方案,以及治疗对机构处理家庭问题的影响,要建立起治疗师和家庭之间良好的关系可能需要多次会谈。当然,如果中介机构能与家庭成员和治疗师会面并澄清自己希望治疗如何帮助家庭,会更有益于治疗。如果家庭成员对治疗存在阻抗,他们会给出负面的回应或拒绝参与。对于负面回应式阻抗,治疗师应尽可能修复治疗联盟,并针对这一问题与成员进行讨论<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简,我注意到每次向你提问时,你都耸了耸肩,然后说这没有用。为了更好地帮助你,我必须要了解真实的情况。是我的问题太复杂或太简单吗?是我的建议不合理?还是你觉得我无法帮到你?</span>治疗师可以尝试通过这种以诚相待的方式提高家庭成员在治疗中的参与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些家庭成员在治疗时不大愿意说话,这也是一种“阻抗”,治疗师可以用多种方法来改善这种情况,例如,换一种沟通方式,或许有些家庭难以应对治疗师过于专业化的语言,此时治疗师可以采用积极幽默的方式鼓励家庭参与会谈,另一方面,家庭成员也可能难以应对关于 “同题”的谈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比如,有些青少年不愿意参与治疗,因为他们自己或父母在治疗中常受到责备,这让他们感觉很痛苦。应对这个问题的方法其实很简单,限制关于问题的讨论,并允许青少年谈论自己希望谈的话题。比如,可以让他们在治疗时播放对自己很有意义的音乐,这时候治疗师可以将音乐作为淡话的主题,并且帮助成年父母意识到,这些音乐并不是“噪声”,它对于青少年来说是有独特意义的。</p><ul><li><b>如何应对治疗“停滞”</b></li></ul><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博杜安将“停滞”定义为“治疗没有进展,或者在朝着无益的方向发展”。</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家庭治疗师可以采取多种方法应对“停滞”。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回到治疗起点”和家庭重新探讨治疗的目标,这样可以保证治疗师和家庭的目标一致。倘若目标不同,就会不可避免地产生这种停滞不前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时,治疗师需要向家庭坦白自己感到治疗停滞,并与家庭会话以获得所需的信息,因为治疗师有时会错过或忽略了家庭成员谈论的重要内容,从而造成治疗停滞。</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治疗师与家庭的谈话应围绕问题进行:“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你告诉过我一些和我们现在情况相关的事情吗?,〞 当然,这样的对话是不责备任何一方的,既不认为治疗师应该为治疗停滞负责,也不批评家庭在治疗过程中的参与状态。但是,治疗师应当注意是否有“治疗过程大艰难”的感觉。这种感觉可能意味着,家庭认为改变家庭现状的责任在治疗师而非自己,有这样观念的原因有很多,例如他们可能对于家庭问题感到无能为力,无法应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治疗中另外一个常见的现象就是家庭在几次的治疗会谈中都会讨论“另外一个危机问题”,比如,家庭成员的应对风格,而这无益于家庭问题的解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两个例子中,治疗师都必须努力去理解家庭成员在治疗室中唤超的情绪,并让家庭成员意识到可能支撑他们的信念。</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家庭治疗师引人这个问题的主要途径之一是“治疗系统”,“治疗系统”认为治疗停滞存在三方面的因素:治疗师的角色、治疗的情境以及经历治疗停滞的家庭,任何一方存在问题都会导致治疗的中断。比如,治疗师由于治疗没有明显进展而失去信心,这可能是因为她在自己的生活中也遇到了同样无法克服的问题。罗贝尔认为治疗过程中出现停滞并不是家庭因素造成的,而是治疗师失去了信心和勇气。博杜安也指出停滞通常是因为治疗师过于关注问题本身,缺之系统性视角。</p><p class="ql-block">经历停滞时,家庭治疗师经常使用的另一种方法是:邀请其他的家庭成员参加治疗。治疗师可以这样提问:有没有其他家庭成员可以参与到我们的治疗中,帮助我们摆脱这种停滞的状态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感觉治疗停滞不前,他们可以和其他治疗师一样,寻求督导的帮助,也可以邀请团队参与到该家庭治疗中,或者寻求其他组成员的帮助。这些方法都有助于应对治疗停滞。治疗师在督导时需要回想是否有未了解的信息、自己和家庭沟通的方式,以及其他可选择的应对治疗停滞的策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