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引子——大约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时,在我就读杭州教仁街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家搬到了佑圣观路183号(佑圣观路小学、长乐里附近),一住就是20余年,直到佑圣观路加入旧城改造的行列,家才搬离。(滨江美刚)<br>杭州素有"东南佛国"之称,佛道诸教兴盛不绝,寺观祠庵遍布,给杭城地名以深刻的影响。以寺庙名街巷的如潮鸣寺巷,此外金刚寺巷、上水陆寺巷、姚园寺巷、长明寺巷、灵寿寺巷、觉苑寺巷、华藏寺巷、七宝寺巷、戒坛寺巷、香积寺巷、太庙巷、九刀庙巷、大王庙巷、祖庙巷、比胜庙巷、助圣庙巷、梵天寺路、弥陀寺路等等均是其例。以观名街巷的如清泰街道的佑圣观路,小营巷街道的紫金观巷,武林街道的观巷等等。 杭州佑圣观巷南接河坊街,北连清泰街,为杭州城区历史最长的道路之一。公元1132年,6岁的赵家子弟赵伯琮被领进皇宫,成了皇位候选人,30年后登基,即南宋的第二位皇帝宋孝宗。<br>宋孝宗未登基前,其宅邸在兴礼坊,就是今天的佑圣观路。他一住30多年,后来成为皇帝的宋光宗(宋孝宗之子)、宋宁宗(宋孝宗之孙)均在此出生。 <br>淳熙三年(1176),主人搬进凤凰山的皇宫后,遂将此宅邸改为道院,以供奉北极真武佑圣君,名佑圣宫。宋理宗赐额"佑圣宫",传说当初学士院用篆书书写"佑"字时无人字旁,一道士戏言:"宫无人,如何自立?"传至理宗耳中,遂命添加人字偏旁。后佑圣宫毁于火灾。元代重建,改名佑圣观,巷由此得名。 <br>明时,每逢元旦北极真武佑圣君生辰,观内举行仪式,观外举办民俗表演活动,十分热闹,引来男女青年头戴荠花前来观赏,杭城便有"三春戴荠花,桃李羞繁华"之民谚。后观内设火药局,清时发生爆炸,毁殿伤人,这一带逐渐冷清。 <br><br>民国6年(1917),浙江省都督杨善德为方便都督府汽车通行,此巷拓宽,改称佑圣观路。1966年改名胜利路,1981年恢复旧名。<br>佑圣观路183号,我们曾经梦牵萦回的地方—— 它,<br>承载了我们年少轻狂的理想 <br>感受了我们稚嫩肩膀的重荷 <br>见证了我们初为人父(母)的艰辛 <br>倾听了我们猝不及防间痛失亲人的悲伤 <br>经受了我们瞬间各自东西的彷徨……</h3> <h3>老墙门的人物碎片—— <br>时间转过去五十余年了,那时我们还小,但上班下班、厨房进进出出,墙门里的老人似乎还活跃在眼前,不知还有多少健在,一晃自己也成了老人了,算起来比当年的他们还大些,人生苦短也奇妙—— <br>厨房里最先到场的总是瘦而偏高的沈奶奶,沈奶奶不苟言笑,很少与人拉家常里短,操作锅台有条不紊; <br>接着是无锡奶奶,慈善可亲,印象中有一段时间不下楼了,突然出现在厨房里,觉得特别亲切;<br>王平家的阿娘,小脚,偏矮的个子,说着一口不太听得懂的话,我们只好不懂装懂,应和着,又是琢磨半天也没弄懂,不过啾啾鸟语,很好听;<br>沈同志踏着钟点回家了,身材高瘦,腰板笔挺,步幅很大,笑容可掬; <br><br>薛同志中等身材,八字步,沉稳厚重,头发一丝不苟; <br><br>邵同志走路肩膀有点斜,伴着几声咳嗽,一闪已进家门; <br>我老爸,人称老葛,一到家,闲事不管,拿起竹丝扫帚先扫天井,好像扫天井成了他的职责; <br>单同志脚步轻盈,行动如风,脸白白净净,和蔼可亲,休息天进进出出不知要跑多少趟,好在乐此不疲; <br>钱科长进进出出,总是一脸严肃,似乎脑海里满是理不清的工作,几乎没有听到过他的声音,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工作压力太大,看到与钱妈妈在一起,一个说说笑笑,有时还手舞足蹈,反差犹大,不过性格互补,一静一动,不错; <br>陈同志,小胖他爸,每每路过家门,总是客气地对老母点头,问好,按例老母回一句"陈同志好,要知道墙门里少说有四五个科长,在我们眼里科长是很大的官了,值得人尊重; <br>朱奶奶是墙门里的小组长,颠着小脚,一口山东话,热心地忙着上传下达; <br>汪叔叔白白胖胖,但有病,工伤,住在墙面口,像个门房,常向你介绍他今天的好吃的,梅干菜蒸肉好像是汪奶奶的拿手菜; <br>阿牛姆妈,眼神不好,听着她叮叮咚咚地从楼上摸下来,路过我家门,就知道烧饭的钟点到了;倪同志身材高大且魁梧,每次拎着菜篮从外面回来,总觉得一个大男子与小小的篮子不那么匹配; <br>寿同志,我每次进出总看到他在忙碌,大概是鼻炎,听他说话,嗡着鼻子,总替他难受; <br>任师母因牙齿脱落,总是瘪着嘴,不过音量很高,问她今天吃什么,她手指指那放在门口桌上的冬瓜,说"三餐老人饭"; <br>我家门口的天井西侧吴同志吴一飞敞开了窗,对着天井摆开了酒盏,一人悠然自得,高兴时还要唱几句,因老婆孩子均不在身边,无忧无虑,可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br>话说拉拉阿姨是重量级,不光是指其体重,模子大,而且声音也响。因为是收电费,少不了要指挥一二,且说话也在理,又处于墙门的核心位置,很有点墙门干部的味道。(滨江美刚) <br>得知寿师母仙逝后:记得那时走过寿拯家门口,总看到寿同志在忙进忙出,手上不是榔头就是木板,我习惯称一声“寿同志”,脸上带着微笑,算是见面打招呼,寿同志也给我个微笑,一个“嗯”字后便低头又忙去了。寿师母(那时都这么叫,随我老母叫)忙于洗衣做饭,总不忘嘴上叫着“寿拯”“超超”,看到我,总不忘说一声“美刚,回来了!”两位老人的音容笑貌犹如眼前。那时我们初出茅庐,他们正是年富力强,岁月蹉跎,一晃有三四十年了吧?现在老墙门的父辈,先后离世,健在的已是凤毛麟角,愿仙逝的天堂安好,健在的晚年安康,我们身为小辈的早已逐步升级为老人(大家口中的阿牛也是古稀之人了,49年生),不少人已有了孙辈,啊,大家各自珍重吧!能多聚聚互相问个好也是福分。(滨江美刚2019/03)</h3> <h3>我们的芳华</h3> <h3>午间乒乓赛—— <br>打乒乓球的兴趣是从老墙门开始的。午后大人们休息了,我们可没有午睡的习惯,非得找点事干干,打乒乓成了我们的首选。记得那时在大厨房里占地较为富裕的家往往会摆上一张小方桌,以便做饭时可以搁个脸盆放个菜。印象中阿牛姆妈她们的桌子是放在厨房中间的,也有沈奶奶她们的方桌是贴墙的,靠近我家炉子那边我家和跃进家两张做饭桌子紧靠着,本来高低不一,我们找了几块砖头垫平,中间加一把晒衣服的叉子或扫帚做网,便成了一张乒乓台子了。几个小伙伴挤在一起,打得不亦乐乎。那时我经常和文方打球,不知他现在还在打吗?从群里听说保尔是校队的,想想也令我们羡慕!那时我因为参加学校游泳队就无缘乒乓球队了,但我一直喜欢!现在我住的小区地下层有球室,差不多每天晚上会去玩一下,健健身,放松一下心情。(千一) <br> <br>@文方你好!你现在还打乒乓球吗?如果喜欢欢迎你一起来玩!我们再一起切磋球技!那时的你个头小小的却是那么的机灵可爱,和我们打球很专注、很搞笑!(千一)<br><br>千一姐,你好,现在不打球了,我从小就很佩服你,现在你有这么多爱好,又是瑜珈,又是游泳,还有打乒乓球、学英语等,而且还都学得这么好,我们大家都要向你学习。(文方)<br></h3> <h3>三个巧手鲁班—— <br>老墙门能工巧匠细数起来排在前列的大概要数永发、美涛和隆隆,这样说是否恰当不得而知。据千一介绍,永发打的大橱比店里买的还好,裁剪衣服也堪数第一。当时永发的木工主阵地好像在千一家门口过道,我也常去转转。永发思路清晰,动作幅度很大且潇洒有致,想清楚了,拿起备好的木档,彭彭几下,家具就有了形。他心中有谱,但看到我们围观,还习惯性的征求我们的意见,说实在的,我们哪里提得出什么意见,唯有赞美而已。美涛大概是墙门里装九寸黑白电视机较早的一个,因为我家在主干道上,加上老母擅长宣传,唯恐别人不知,一点动静就被大家洞悉,九寸黑白电视机是个新生事物,每当晚上放映,吊起了不少邻居的胃口,连我的老同学阿彭等也慕名前来瞻仰。据说凤英他爸是这方面的祖师爷,在家门口的天井里仰望着从他家楼上不知怎么伸出来的天线,给我带来了多少神往。美涛后来开始用美英从黑龙江运回的原木制作家具,先后给我和他自己打了两套家具,至今在家,舍不得丢弃,那是多少个日日夜夜操劳的结果。大厨房整修后被隔成一个个小间,走进钱妈妈的小厨房,里面堆满了取好的木料,隆隆正乐呵呵地在设计家具,一刨子去,一刨子来,时而还取出刨板在磨刀石上打磨。每次进去都有进展,看到他的笑容,我想亲手给自己打造一套称心如意的"嫁妆",想不开心也难。(滨江美刚) <br> <br>@滨江美刚,好!你怎么什么事都记得那么清晰!我也常去看永发大哥抡起木工铇,一来一去,铇花飞舞,身上汗水直淌,两眼炯炯有神!我看得目瞪口呆!一点都不夸张,他的作品光洁度、美观性、实用性绝对比当时市场上买的好!(千一)<br><br>别把我哥拉下——老墙门的巧手鲁班千万别拉下了我哥哦!我哥打的一个组合柜至今还放我妈家阳台上用着,一晃四十多年了吧,也算半个世纪的老人了。当时的设计真的很精妙:一侧是玻璃橱门,里面订了一块自己染成湖蓝色纱布,略打折皱;另一侧是移门玻璃,花纹都是自己打磨的;最下面是两个大抽屉。柜子是荸荠色的,最行的,据说这种颜色是永不落后的。整个橱看上去漂亮极了,在我眼里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你想,我哥无师自通,我真为之骄傲!每每有同学上我家,我就会神釆飞扬、并得意地告知"这是我哥自己做的",在同学们的一愣一愣中,我得到了极大的心理满足。<br>我哥设计的橱柜相当于现在的食品柜,其高度低于大衣柜高于五斗橱,比较薄的,当时家里人多地方小,这个橱柜不大不小如同嵌入似的。(千一) </h3> <h3>我只是个跟班——<br>说起做木工,墙门里我最多只能算是个跟班的。大师级们制作成套家具为他们自己做"陪嫁",我是做拉煤饼的贝铃车和便携折叠凳的小跟班。记得从城头巷金鸡岭挑煤饼回家,开始50斤,到后来100斤,还是很费劲的。有了贝铃车,确实省力了。百来斤的煤饼往贝铃车上一装,然后用根绳子慢慢地拉,一路走去,也会赢来不少回头率。折叠凳在当时也是一件时髦用品,最后勉强做成,只是不记得怎么用过。(Paul)</h3> <h3>刷马桶的潇洒—— <br>刷马桶是老墙门家家的必修课,不过大多是妈妈奶奶们姊妹们操作完成,我除了帮母亲抬一下以示分担外,至多再帮忙拎桶水而已。印象中永发是我们男生中为数不多的一个专业户,且刷得也最为潇洒利索。永发人高马大,一大铅桶水轻飘飘地被他提到了大门口,马桶冼帚在桶里有节奏地回旋,水一冲,再冲,冼帚一冼,再冼,转瞬完成。一手提着马桶,一手提着铅桶,大步流星、乐呵呵地一路迎面走来。在别人看来繁复且最好逃避的事,他仿佛乐此不疲,每天按部就班,几年如一日,其身手如炉前工人,其步履似英雄凯旋。在他的感召下,我曾壮着胆试着也刷过几次,总觉得不自然,老母一上前,我便自觉地打了退堂鼓,一闪了之。惭愧!惭愧!(滨江美刚) <br><br>@滨江美刚,永发大哥刷马桶描述得太好了!让我忍俊不禁!他的家务活全墙门他若说第二,没有人可排第一!洗衣服也很潇洒,利索!还是巧手鲁班!打的大衣柜比买的还好!亲手裁制服装!样样精通!须眉不让巾帼!(千一)<br></h3> <h3>纳凉听故事的恐怖—— <br>夏天的傍晚,父母就早早开始作乘凉的各种准备了。扫净门口的空地后,便开始端着脸盆泼水降温,放好躺椅,搭好竹榻,一切就绪,母亲在声声"别走开"的告诫声中才去洗碗,然后张罗着我们先后洗澡。我们自然不会那么听话,洗完澡后在竹榻边转悠一圈后便一溜了之。其实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 <br>佑圣观路上远处亮着几盏昏黄的路灯,路边早挤满了躺椅竹榻凳子,本来就窄的路面显得更瘦了。到处是人,坐的站的躺的,摇着芭蕉扇的聊天的,空气中弥漫中路面的热气,将我们团团包围,好在我们并不怕热。朱立照例坐在小板凳上,开始他擅长的鬼怪故事,引得身边的崇拜者一愣一愣的,不时还有人尖叫以吓唬旁人或为自己壮胆。也不知朱立每天嘴里怎么能蹦出那么多故事,听他一本正经地拖长着声调在那里讲着,有时还故意停顿一下,看看大家的反应。一会后,我转身离去,走过长长的幽幽的过道,还真有点莫名的紧张呢……(滨江美刚)<br></h3> <h3>金鸡岭排队买煤饼—— <br>买煤饼必须到金鸡岭,借三轮车是最好的办法,省时省力不少。墙门口有一辆三轮车停着,乘三轮车空档,大人出面借到用一下还是有较高的成功率的。母亲出面,好不容易借到了三轮车钥匙,我们兄弟俩小心翼翼地骑出去,唯恐把三轮撞坏了不好交代,母亲也是再三叮嘱"小心"。 到了金鸡岭,先开票,然后排队等煤饼。因为买的人多,煤饼往往供不应求。在机器的"惊铃觥隆"声中,一只只煤饼犹如一个个出征的战士,排着整齐的队伍,向着我们迎面走来。履带边上的工人却顾不得煤饼的情绪,三两只一摞,不由分说地将它们装进特制的筐里。不是因为说好借车的时间,看着工人们忙忙碌碌,其实也蛮有意思的。轮到我们了,一只只装满煤饼的筐被抬上了三轮,一人骑,一人推,好不容易将车翻过几个石门坎,将煤饼卸下,车子打扫干净,千恩万谢中还掉,然后再游哉悠哉地去金鸡岭还筐。<br>每次买煤饼都是家里的一件大事,要折腾半天才能完成。光是借三轮,不知要到大门口看几次,看到车子停在那里了,就像碰上什么喜事似的急冲冲回家报告。生活难那,别看一件小事!(滨江美刚)<br></h3> <h3>墙门里的小叶诗文—— <br>在群里与千一对话,未见其人,眼前仿佛还是那一个瘦弱娇小的小姑娘,湿漉着头发,脚步匆匆,从我家门口走过——游泳归来。<br><br>看到伦敦奥运会上的叶诗文,想像中读小学的叶诗文和那时的叶千一,突然有了一种错觉。(滨江美刚)<br></h3> <h3>厨房成了危房—— <br>偌大的厨房一下成了危房,似乎房顶随时都会塌下来,在大厨房烧饭的人家越来越少了,纷纷在自家房门口砌灶搭炉,一时倒也不失为一道风景线。从大门口往里走,大小一共算四个天井吧,一路回家,菜香扑鼻,勾起阵阵食欲,偶尔去张上一眼,回家与自家餐桌上的菜一比,还可以无端对老母抱怨几句,虽然大多是遭来更大的反击,但也心里舒坦。 <br>大厨房整修前开始并未上锁,偶尔特意走过路过也大多脚步匆匆,大有担心一不小心中彩怎么办的感觉。<br>是大人们的故意夸大其词,还是确有其事,我们半大孩子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少去为妙。(滨江美刚)<br></h3> <h3>炉膛里的爱——<br>早先家里用的是煤球炉,后来改用蜂窝煤了。清晨,我父亲临走前的最后一桩事,就是把发炉子的一切准备好。怎么准备?把炉子里的灰烬清理干净,先放上刨花儿,接着放上易燃的小木片,再放上有劲道的木材,用手掰开的半个煤球一一放在木柴上(半个的煤球易燃烧),最后是整个的煤球。 <br>父亲临走前交待母亲,只要把火柴在煤球炉底部点着刨花儿即可。交待完毕,父亲放心地上班去了。后来改用蜂窝煤了,略微方便了一些。<br>父亲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滨江美刚)<br></h3> <h3>见到****毛主席—— <br>五十年前的那些日子,得知毛主席连续在天安门城楼上接见来自全国各地的红卫兵,好羡慕啊,我们在家也早已蠢蠢欲动,终于邀上几个同学出发北上了。 <br>在北京呆了几天,消息传下来,毛主席要接见我们了,我们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在十一月十一日下午二时半毛主席、刘少奇等中央领导分乘敞蓬车在长安街接见了我们,我们跳啊,叫啊,我们激动万分,都不知怎样表达我们的心情。人们竭力地想靠上前去,希望看得更清楚一点,但是前面拦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向前挪动半步。<br>"*****!*****!"欢呼声响彻云霄。周围的红卫兵早就泪流满面,我也情不能自已。车子开远了,我们踮起脚尖,极目远望,呼叫不停。人群慢慢开始有组织地散去,广场的一路上洒落了无数丟弃的鞋子,谁都没有顾及,大家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之中,太激动了,我想这将成为我一生的记忆。和我一起受阅的还有邻居兼同学隆隆,回去的路上,我们不停地交流自己看到的内容,激动之情难以言表。<br>20天后学生证意外地丟了,到处找都找不到,学生证是我们的通行证,无奈结束了20多天的大串联在月底前回杭了,胆子小了点,否则还会继续疯下去,据说有人没钱没证照样行走在祖国各处,到家后身上带着十一元钱回来略有余额。现在回想起来很搞笑,年轻人都难以理解,从有限的视频中看到朝鲜人民见到金正日那种情景其实在我们这辈看来一点也不难理解。(阿中)<br></h3> <h3>时间真快啊!我们(17.04.23伍公山聚会滨江美刚和邻居建华)聚会握手后他讲起了一件鲜为人知的事。 <br>文革动乱期间他从马路上捡到一张传单,于是便与某人(听过有点模糊了,好像就是站在边上的保尔)分别自任正副队长,算是组织了一个队伍。将传单写成了大字报在朱立与懋功家门口的大木板墙上张贴后,并没有出现期待的效应,见墙门里没反应,于是两人结伴午后"杀"到了佑圣观路小学。小学放假,空无一人,除了课桌椅实在也没有什么反好造,于是拿礼堂里的几堆积满灰尘的纸出了气后,便回来了。<br>小不拉子受到大气候的影响,也想做一番成就,留英名于老墙门,其心可鉴,结果事与愿违,无功而返,当时一定是十分懊恼的。听了这个发生在四五十年前的事,我们都哑然失笑。今天边写边笑,同时也不由得想起鲁迅笔下的阿Q造反的事来,别无他意,谁让我们那时年轻:<br>—————————————————————————————<br>阿Q的耳朵里,本来早听到过革命党这一句话,于是他未免也有些"神往"了,况且未庄的一群鸟男女的慌张的神情,也使阿Q更快意。<br>"革命也好罢,"阿Q想,"革这伙妈妈的命,太可恶!太可恨!……"<br>阿Q近来用度窘,大约略略有些不平;加以午间喝了两碗空肚酒,愈加醉得快,他得意之余,禁不住大声的嚷道:<br>"造反了!造反了!"<br>未庄人都用了惊惧的眼光对他看。这一种可怜的眼光,是阿Q从来没有见过的,一见之下,又使他舒服得如六月里喝了雪水。他更加高兴的走而且喊道:<br>"好,……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欢喜谁就是谁。<br>得得,锵锵!<br>悔不该,酒醉错斩了郑贤弟,<br>悔不该,呀呀呀……<br>得得,锵锵,得,锵令锵!<br>我手执钢鞭将你打……"<br>…………<br>阿Q飘飘然地飞了一通,回到土谷祠,酒已经醒透了。这晚上,他说不出的新鲜而且高兴,烛火像元夜似的闪闪的跳,他的思想也迸跳起来……</h3> <h3>齐心协力挖井—— <br>那一年我们几个小伙伴几经商量做出了个大胆的决定,决心将墙门里封存已久的水井打开,淘净,重新启用。据说有人曾经投过井,后来才封存的,我们不信。<br>开井的消息是被严密封锁的,怕大人们反对。那天下午我们突然发动,井盖被敲碎了,各种工具上马,一桶桶井水被我们提出来倒在天井里,我们轮流上阵,一刻不停,很快井水变清了。大家穿着短裤,光着膀子,群情激奋,欢呼声鼎沸,大人们怎么议论,我们不知道,也无暇顾及,但任师姆趴在窗沿上,注视着我们这批"小鬼"那不解的眼神却给了我深刻的印象。至今想来,我们大概也是挟了文革造反的余威,加上整天无所事事,大人也奈何不得,才放任我们"横行"。<br>记得后来还享受过井水冰西瓜的味道,那瓜瓤真的特别甜,阴娄娄(绍兴话)的……(滨江美刚)<br></h3> <h3>井里冰过的西瓜,吃起来真爽!可惜一般人真买不起。</h3> <h3>那时我们胆大包天—— <br>隐约记得大概是朱立一声招呼,十几人响应,瞬间出发,去游西湖,父母们还处在朦胧中,稀稀拉拉的队伍就已经在母亲的愕然中前呼后拥地出发了。十几个人,趿(ta)着拖鞋,提着块毛巾,记得我是拿了只篮球,不知谁拿了个游泳圈,一路兴奋地谈论着什么,一晃二晃就到了断桥。穿泳裤还是短裤也记不得了,反正"扑通"几下,大家纷纷下了水。目标三潭印月,队伍成散状向前推进,水中互相招呼着,也听不清谁在跟谁说什么,哗……哗……有人还在水里作着各种泳姿,很快靠近了目标,大家爬上了岸,兴奋地跺脚,挖耳朵,在柳树下,继续着乱七八糟的话题。不久,"回吧!"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转身又扑向水面…… <br>走在回家的路上,个个兴奋,人人激昂,进了墙门,母亲迎上来说"回来了?"我说"回来了!"没有什么异样,在墙门里看来是一件很稀松的一件事。后来才听说,妈听到我们回来的声音才舒出了一口长气,可见我们在那里无法无天的时候,大人在家是多么的提心吊胆啊!那时大人没有现在的父母那样直截了当,其实心是提起的。现在想想,那时我们真是胆大包天,如在今天简直是难以置信的,父母怎么也不会允许放其自流的。(滨江美刚)<br>@滨江美刚,当年的小伙伴们都是放养的,顺其自然。不象如今的贵族从小娇生宠养,圈养。(阿中)<br></h3> <h3>吃馊泡饭的经历—— <br>用"难忘"这个词也许一点都不为过,在后辈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了,他们会很轻松地说"谁让你们吃的?不好放冰箱的?"那时,冰箱是什么样子,连听都没听说过,自然想都想不出,剩下的饭第二天要当早餐,只能盛在饭篮里,挂在门外,希望能借助一点夜风,保佑饭篮里的饭不要变质。 早晨打开饭篮,饭的表面上照例是一层亮晶晶,拨开亮晶晶,饭粒已一颗颗花开,将鼻子凑近一闻,大声地对母亲说:"妈,饭馊了,怎么办?"母亲答:"不要紧的,把饭去龙头里用自来水多冲几遍,再烧泡饭!"<br>母亲说得随意而坚决,只好照办。稀里哗啦,尽管热气中带着酸气直冲鼻子,不管不顾,一碗泡饭几口下肚,拿上几本书上学去了。(滨江美刚) <br>@滨江美刚,馊泡饭都吃过[尴尬][呲牙](Paul)</h3> <h3>老爸的笑脸刻骨铭心—— <br>逢年过节,我们在家用晚餐,刚开席,老远就听到老爸的"等……等……"的叫声。 <br>原来单位里老爸分到荤菜,老爸急匆匆地往回赶,一路小跑,从大门口冲进来,看到我们还没吃晚饭,老爸高兴得不行。打开饭盒,将鱼啊,肉啊,一一拣到我们的碗里,老爸幸福地笑了,也长喘了一口气。我想,老爸一定是一路小跑,唯恐我们已吃完,扫了他的兴。母亲也在一旁,不断地催促我们"快吃快吃"。 <br>可惜那时我们不懂事,等自己为父为母后,才知道什么叫"可怜天下父母心"!迟了!(滨江美刚)<br></h3> <h3>茶壶里的意外—— <br>墙门里有出息的小胖,小时也是最调皮的。在大厨房内,有时没人时,他把烧过的煤饼屑,放到我们正在烧开水的茶壶内。等我们从热水瓶倒到杯子后才发现。回家作业没完成,他的哥哥阿胖,就用手打他的脸。他以牙还牙,把鼻涕和眼泪都涂在脸上,他哥就无从下手了。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小姐姐)</h3> <h3>事业有成的小胖和阿中。</h3> <h3>番薯丝饭—— <br>三年自然灾害,粮食紧张,那时受了光荣妈妈影响,一般家庭都有四五个孩子,而葛师母家中,子女六个,每天三歺又是每人的必修课。怎么办呢?葛师母是想尽办法,动足脑筋。听说粮站蕃薯丝到了,她拿上粮卡,拎上篮子便冲了出去。那时一斤粮票可买七斤蕃薯丝,在大铁锅内的蒸架上,分别放上七个碗,上面少许米,下面葫萝卜丝或蕃薯丝,男孩胃口好要多吃点,就多放点水。有时青菜饭一大铁锅,没有其他的附加菜了。大家一视同仁。苦啊!(小姐姐)</h3> <h3>永不停息的水龙头—— <br>偌大一个墙门,二三十家人家,大小近百口,竟然只有一个水笼头,现在的大人小孩肯定觉得匪夷所思。就是现在的新房二房一厅一卫,一般也有四五个龙头,如果是二卫,加有设备阳台的,那就还得再加几个数。 <br>清晨水龙头就开始哗哗哗地流了,龙头是不用关的,一个脸盆接一个脸盆,一个水杯接一个水杯,这是争分夺秒的时间,大人要上班,孩子要读书,早晨的时间很精贵,谁都推诿(绍兴话)不起。送走了上班和上学的主妇们正式开始了忙碌的一天,该洗的衣裤全在脚盆里,一张小凳,一块搓衣板;该洗的菜肴全在篮子里,外加一只脸盆。家长里短的乐曲也便同时开始了,它们将成为这天晚餐激励丈夫、教育孩子的最好佐料。天井中央那张石桌上的木板是最辛苦的,它永远被肥皂水浸得透透的,没有一点喘息的时候,往往半夜三更还有人在上面劳作。终于木板退役了,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拿掉了一块,又拿掉了另一块,让青石全部裸露了出来,代替木板继续接受大家的蹂躏。中午的龙头总算可以喘口气了,我想它一定知道新的一轮很快就会开始,现在的小憩是为了下面更好的付出……天井里总有几个脚盆放着,那是节俭的主妇用来积存洗完衣裤或蔬菜的水,准备等一下拿去拖地板或冲地用的。<br>记得侄女小磊一张个板凳(音)一张小椅子,在水笼头前专注地做作业,时不时还得应对那些奶奶们的不同问询,想想实在不容易。专注与韧性的铸就看似与环境有关也无关,应该与内心的需求与否有关。后来她考上浙大,保送研究生,现在美国生活,回顾头来还得感谢这段难忘的经历,真的!(滨江美刚)<br></h3> <h3>记挂阿珍家的冬瓜—— <br>搬到采荷后,阿珍家仍在我妈家的对面,因为一门关紧,再也看不到阿珍家的那道风景——家门口方桌上的那只永不消失的冬瓜。<br>老墙门时阿珍家在我家对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阿珍家摆在方桌上的那只冬瓜。我家习惯青菜和萝卜。中午红烧萝卜,晚饭红烧青菜,也有变化,那就是中午红烧青菜,晚饭红烧萝卜。 <br>而阿珍家是永远不变的冬瓜。切一片后为防止冬瓜烂,便用一张写过字的废纸贴在封口上,第二次接着切,接着贴。刚看到冬瓜变薄,变小,转身方桌上又摆上了一只冬瓜,问阿珍,阿珍也不正面回答,只说妈(银师姆)让买的,再无下文。 <br>据说冬瓜好处多多,它有良好的清热解暑功效。夏季多吃些冬瓜,不但解渴消暑、利尿,还可使人免生疔疮。因其利尿,且含钠极少,所以是慢性肾炎水肿、营养不良性水肿、孕妇水肿的消肿佳品。它含有多种维生素和人体所必需的微量元素,可调节人体的代谢平衡。冬瓜性寒,能养胃性津、清降胃火,使人食量减少,促使体内淀粉、糖转化为热能,而不变成脂肪。因此,冬瓜是肥胖者的理想蔬菜。冬瓜有抗衰老的作用,久食可保持皮肤洁白如玉,润泽光滑,并可保持形体健美,据说,日本皇后美智子常用冬瓜制成冬瓜面霜来美容养颜。我想阿珍家并非对冬瓜的营养价值有如此了解,我也是百度来的。但阿珍家的选择,无疑是绝对正确的,有先见之明。银师姆的长寿便是明证。(滨江美刚) <br>抓住夏日的尾巴,每天冬瓜!——说到冬瓜,记得沈奶奶曾经笑着告诉我关于冬瓜的一段对话。财主家的长工因为天天冬瓜,一天发牢骚<br>曰:"今日冬瓜,明曰冬瓜,吃得我头昏眼花!"财主听到后,笑着答曰:"我家冬瓜不同于别家,去皮去籽要卖肉价钱!"长工无奈,只好继续吃冬瓜。哈哈哈!(千一)<br></h3> <h3>自制木拖鞋的记忆—— <br>那是没有塑料拖鞋的时代,布鞋破了,把后跟剪掉即成了拖鞋。墙门里谁最早穿木拖鞋的,记不得了,反正大家互相模仿,开始学做木拖鞋。找一块木板,按鞋样用铅笔画好样,用钢丝锯子开始锯,不圆的地方再用锉刀加一下工,然后剪刀剪一段废弃的帆布皮带,几颗秋皮钉在木拖鞋的头部两侧一钉,一双木拖鞋成了,穿在脚上,木板敲打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还有些许自豪。 <br>可惜由于不懂如何选木料,地面又七高八低,再加上不好好走路,走着跑着,时而不是帆布带子断了,就是木拖鞋断成两片,所以经常要修理木拖鞋,时常要制作新的拖鞋。木拖鞋陪伴我们好长一段时间,直至市面上有了塑料拖鞋,那大概已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事了。(滨江美刚)<br></h3> <h3>墙门里的大力士懋功—— <br>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懋功(一直未确定他的gong是个什么字)在我家后天井的每天必做的功课:每天早上九点或下午四点左右,懋功来到我家后天井,不时传来把自制的石头杠铃砸在青石板的地面上的声响,以及他移动石条时发出的"嗨嗨"声……有时我们也围观,那懋功就更起劲了,时不时亮起手臂上的肌肉,向我们炫耀一番,我们自然是赞叹不已,情不自禁也跳下去,与他一起练上几下,这时懋功就成了当然教练。(滨江美刚)</h3> <h3>买染料自己染裤子—— <br>看来一则是开始要臭美了,二则也受到邻家的印象,突然有了去染料店买一包靛蓝色的颜料回家染裤子的念头。那时好像通行"时令蓝"。尽管母亲一再反对,最后拗不过也就同意了。 <br>母亲让我自己操作,于是就学着别人,一边将要染的裤子洗净,一边将放了水的脸盆放到炉子上,待水烧开,染料粉放入脸盆,用火钳搅匀,然后将裤子放入脸盆。要使裤子均匀地吃上染料,必须用火钳把裤子时不时地上下翻动。大概20几分钟后,裤子便可以从脸盆里拎出,出净水后,将裤子晾干。望着染成靛蓝色的"新裤",虽然裤子两个膝盖处盖了两块补丁,屁股上也有一个"大烧饼",内心还是不由得一阵喜悦。<br>现在再也不用缝缝补补了,好不容易买进的缝纫机也几乎退休了,衣服堆在橱里,虽不顺眼,也再不上身,丢掉又舍不得,老了,恋旧!(滨江美刚) <br>说到染衣服——又让我想起一些陈年旧事:衣服破了缝缝补补继续穿;一条蓝色卡其布长裤,短了接裤腿,膝盖、屁股后面都打了补丁,还用缝纫机踩,补得很精致,包边整齐,针脚合适,穿在身上感觉很好;颜色退了舍不得,自己染色,一口大铁锅,火钳当棍子上下翻动,十几分钟后全新出锅,看到劳动成果,这时真的非常开心。当时小伙伴们还一起交流,还学习扎染,在裙子的底边染上漂亮的花!那时真的什么都自己动手去学着做,很正能量吧!(千一)</h3> <h3>学骑三轮车洋相出足—— <br>不知哪年、也不知是谁、从哪里搞来了一辆三轮车,于是阿牛、朱立,还有其他几个记不得是谁了,我们一起在民生路学骑三轮车。阿牛、朱立顺利地轮番在路上骑着,看到他们得意的样子,心里痒痒的,想想挺容易的,便拦上去,将车抢到了手上。骑在三轮上,双脚踩在踏脚上,脚一用力,车子往前,两手怎么也扳不动龙头,自行车那样自由自在的龙头不复存在,三轮车龙头被死死地别住,车管自己歪着,人竭力往另一侧歪去也无法让车子平衡,"唉,唉,唉",车子摇摇晃晃,终于最后一头撞倒路边的菜摊上,把一个菜摊撞得一塌糊涂。只是心想这辈子完蛋了,回去怎么交差呢?后面的事记不得了……(阿中)</h3> <h3>小胖出走—— <br>文革初期停课闹革命期间,不知小胖闯下了什么弥天大祸,惹得其老妈要重拳出击了。于是他想到了四川涪陵大姐,确定先去那里待几个月避避风头,我和隆隆两人送小胖到城站火车站。那时社会秩序混乱,又是大串联初期,车站人潮汹涌,到处是一面面红旗,那是造反有理的天下,人人情绪激昂。好不容易挤过人群,告别挥手间才发现,我的一只右手指,不知什么时候被铁门夹了一下,肿得厉害……现在回想就像一部影片,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三个月后小胖回来了,犹如凯旋荣归故里,大包小包,满面笑容,他老妈自然另眼相待,差点当贵宾接待了。往事早已一笔勾销,丢到九里云外去了。至今也没弄清楚小胖出走原因,送小胖上车这件事,想必隆隆应该还记得很清楚吧。(建中)</h3> <h3>王平,男生中织毛衣的高手—— <br>墙门里高手多多,王跃进你哥王平可是千里挑一的,他织的毛衣比女生都俏,什么平针,上下针等都小儿科了。(阿中)</h3> <h3>集邮趣事—— <br>墙门里小时候集邮爱好者颇多,文介、文仁、隆隆、小胖、保尔、建华等,还有馆译后费全胜和白浙良,加上195号的捏不牢(绰号)兄弟,当然我也是不甘落后。瞄准礼拜天厅(轻工业厅)里放假、趁传达室无人之机,和隆隆等铁杆便悄悄地进入厅里,路线是早就看好的,找到一个大大的四面围起来的专丟弃垃圾废纸和信笺的小房,于是我们就专拣贴有邮票的信封,用事先准备好的剪刀喜滋滋地剪下邮票,那个乐呵。有时两人同时抓起一只信封,还要为谁先谁后争执几句,这时有人"嘘"的一声,吓得我们同时放手,然后无声地互相埋怨对方。如遇上值班来倒垃圾,我们藏好身,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怕被抓住后第二天上班被老爸知道。待大人走后我们继续。回家的路上数着自己的收获,好像捡到了什么宝似的。可惜后来几次搬家,加上生活的变迁,收集的邮票大多遗失了,要不今天可能就发财了,据说有的邮票价值上万。自己也知道是做梦,但还愿做梦。(阿中) <br>支农支边后,要同学在来往信封贴邮票处涂上浆糊,然后浸在水中抹去浆糊后再继续使用,为了省点小钱就动歪脑筋,哈哈!(阿中)</h3> <h3>冬至前腌大白菜小记——<br>记得很早的时候,我就从父亲那里接过了临冬腌大白菜的任务,父亲走后,腌菜更成了我的专利。大白菜上市,街上可以陆续看到大板车、后来是三轮车装着满满一车大白菜叫卖的风景。大白菜分浑根(杭州人读"光")和扁根两种,据说扁根大白菜脆而无苦味。老母将白菜买到家,便开始找太阳晒白菜,城里地方小,无处摊,往往要跟着太阳转,路边靠墙边也成了晒大白菜的好去处。一早起来,帮父母将大白菜转移到太阳升起的地方,一棵一棵依次摆开,中午太阳走了,再挪一次,到傍晚将白菜收回,堆起,约三五个太阳,白菜的水分差不多走失了,便将它们堆方一起,也是约三五天后,便可以腌制了。老母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诸如洗缸晾干;买盐(一百斤菜配三斤盐);将菜埠头切下,单独腌制;黄叶捆成一把一把,用作缸面菜……一切停当,我这个老师傅就要出场了。脚臭,先得洗脚;天冷老母让我喝口酒,说御寒;找一双已藏起来的塑料拖鞋(或木拖鞋)放在缸沿边备用;哦,还得把晾衣服的顶叉放在身边,菜在缸里堆高了,可起稳定作用。一层菜一把盐,放妥了,人进缸里便开始转着圈踩,脚踩到有点"吱嘎吱嘎"作响时,第二层白菜又开始进缸,老母要帮忙,我不让,跳出缸(我家用的是可腌三百斤菜的大缸)套上拖鞋,把菜搬进缸,菜头对着缸边,一圈摆齐,洒上盐,爬进缸…… <br>200斤菜大概是半缸多一点,就着晾衣叉子,转着圈,踩到脚趾缝里出水了,便可以了。老母觉得我完成了一件大事,又是倒洗脚水,又是拿拖鞋,年轻真好,一点也不觉得累。一星期后,菜醒了,把缸面盖菜叶铺上,再次复脚后压上石头就可以坐等吃了。腌菜煮汤,加上一二只切碎的干辣椒,汤火热而清口,味道很好;腌菜光炒炒,是早晨的长用菜;腌菜根炒冬笋也不失为好菜,春节嘴油腻了,刚好……不知什么时候起,专家说,腌菜里有亚硝酸,吃得有点慌兮兮,慢慢吃少了,也少有腌菜了,家一搬再搬,缸半送半卖处理掉了,腌菜的事也就少有提起了,搬到滨江,又见到了农民地里的大白菜,腌菜终究提不起兴趣。今天看到老柯和孺子牛家的大白菜,往事瞬间呈现,于是有了上面的一段文字,算是怀念吧。(滨江美刚)</h3> <h3>与武陵游子的对话—— <br>武陵游子:2016年10月10日,10个黄毛垂髫时的同窗,三巾帼,七须眉,小聚伍公山。是日天朗气清,山风微微寒凉,品茗追忆童乐,把酒开怀当下。余生去日无多,铭记开心一天。<br>滨江美刚:当年的小初真小,老了老了,想不到成了武林高手。<br>滨江美刚:@武陵游子 你那段小叙,文字功底很深,令人刮目。估计与你学武及阅读旧小说有关。<br>滨江美刚:修改如下,不知喜欢否?"双十,黄毛垂髫时的同窗,三巾帼七须眉,小聚伍公山。是日,天朗气清,山风微寒,品茗追忆童乐,把酒开怀当下。夕阳无限好,开心每一天。<br>武陵游子:滨江美刚,最近较忙,没有静下心来及时回复您的帖子,请见谅!正如您在帖子里说的:"当年的小初真小",看到我们上山下乡前的合影,真的惭愧白白吃了那么多年饭,别人都是标准男子汉,唯独我还是扎人眼的小儿科。更令我不堪回首的是离开老墙门后的几十年里,虽然断断续续地折腾自己的身体,来应对知青时期超强的体力劳动,但不论怎么折腾,终究没有让自己赶上同龄人的高度。老了老了,还是小。[流泪][流泪][流泪]<br>滨江美刚:@武陵游子 别流泪,老了老了,我们都短了,胖了,唯独你筋骨强健,坚贞不变,看你腾,挪,飞,跃,远比我们高出许多,该流泪的是我们,非你也!<br>武陵游子:滨江美刚,看到您的帖子,我破涕为笑了。感谢同窗们在我回杭时组织的这次聚会,他们为我提供了展示个性的平台。感谢发小沈永健。把一个酒后聊发少年狂的半大小老头腾空跃起时的一个个瞬间,牢牢地定格在影像时空中,他精湛的摄影技术,让我自叹不如。感谢您――滨江美刚,把一个个分散的片段,巧妙地组合成一幅养眼美图的,是您驾轻就熟的知识底蕴和构图技巧。虽然腾空飞跃的瞬间被定格,但是人终究敌不过地心引力,在触地的剎那间,我又恢复了"小"的原形。还是要感谢您:"老了老了,我们都短了,胖了……",那幽默诙谐的文字让我破涕为笑了。[呲牙][呲牙][呲牙]<br>滨江美刚:"小"不是缺点,更不是错。何况大家都老了,谁还计较长短高矮?我们现在比的是谁健康,谁会找乐子,谁的生活质量高。这才是老年人生活的真谛。(20161018)</h3> <h3>第一次上楼外楼吃饭—— <br>"一楼风月当酣饮,十里湖山豁醉眸"这副楹联说的就是杭州西湖著名菜馆楼外楼。她坐落在景色清幽的孤山南麓,面对淡妆浓抹的佳山丽水。这座已有150多年悠久历史的名菜馆素以"佳肴与美景共餐"而驰名海内外。 <br>第一次上楼外楼吃饭那是几十年之前的事了。在墙门里无所事事,便到西湖边走走,我们三五人一起,走走停停,转眼便到中午了,恰好路过楼外楼,突然间家雄说请大家进楼外楼吃饭,我们咋一听还真吓了一跳,楼外楼是名店,岂是我们这些穷学生进的,当然家雄是我们之中唯一参加工作的,拿工资的,是我们神往的,也唯有他有请客的资格。在家雄带领下我们谨小慎微地进了大门,现在想起来很有些像林妹妹初进大观园的情景,更像是一班乡下人进城,好在有家雄在前面指引,我们鱼贯而入。记得一个女招待接待了我们,记得好像家雄点了西湖醋鱼,这是店里的招牌菜,多少游客是冲着这道菜来的。稀里糊涂吃完了饭,家雄付了钱,我们继续走回家……多少年过去了,细节无从记起,事件印象深刻,谁让它是第一次!(滨江美刚)</h3> <h3>一把芭蕉扇过夏天。</h3> <h3>学骑自行车—— <br>我学脚踏车,还同家炎和他阿姐秋新到金衙庄杭七中操场学的呢!大概在67年的一个秋天的下午。(阿隆) <br>好记性,连家炎的阿姐还记得,连名带姓,秋新姐那时好像比我们大好多,先是读书后是工作,在我家门前走过,身体微胖,花裙一袭,不声不响,什么时候推上自行车了,除了车轮的滚动声,还是没有多余的声音,也许在她眼里我们都是不懂事的潮伢儿,不同世界的人,几十年过去了,应该也快近80了吧?(滨江美刚)</h3> <h3>水缸躲猫猫—— <br>每每看到大水缸,不管是江南水乡老房子里用来积雨水的,还是西子湖畔那用来养荷的,就不由自主地与墙门里老邻居单家小儿子挂起了钩来,说起他躲在水缸里过夜的趣事,那其实已是五十年前的事了。 <br>那时候说到水缸,很容易跟田螺姑娘的传说联系在一起。文革样板戏风靡后,经阿庆嫂一唱,水缸便与胡司令搭上了关系。 <br>整晚看着单同志(我们那时都这么叫)到处寻找,终究不见其踪影,那又气又恼、连连摇着头的情景至今也难以忘怀。单同志比我父亲年轻得多,印象中就四十出头,皮肤白净,动作干练,里里外外一把手,就见他家里家外忙进忙出,按今天的分类,绝对属于"暖男"。因为进出都要路过我家门口,我老母和他总要互相招呼,一个称其"葛师母"一个称其"单同志",至今两人的乡音似乎尚在耳畔回响。老母已仙逝,不知单同志还健在吗?算来也应90多了。 <br>据说子定在水缸里躲了一夜,这是谁都始料未及的,阿中说,第二天不知吃了多少个"笃栗子",那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其实小时候男孩子谁没有几个淘气的故事,只是没有像这样广为流传罢了。 自搬家后再没有见过,现在估计互相都认不出来了,花甲老人,趣事一桩,开怀一笑而已,绝没有恶意。(滨江美刚) <br>子定:美刚你记性真好,当时看了沙家浜学胡司令来着。 <br>阿中:嘿嘿,第二天吃了多少笃烈子还记的么?</h3> <h3>乌龙庙的记忆—— <br>小时候经常和隆隆等小伙伴到乌龙庙钱塘江边去玩,游水,捉小螃蟹,抓青蛙等玩得不亦乐乎。那时候没有泳装,穿着短裤嘻嘻哈哈跳下了水,浑身湿透,也顾不得后来的事了。笑声至今还响在耳边,不知不觉我们老了。(阿中)</h3> <h3>潮水一退,钱塘江沙滩上到处爬着小螃蟹。</h3> <h3>露天电影的魅力。</h3> <h3>仲夏之夜—— <br>火红的太阳终于落山了,天井和房门口的过道处仍是一片热气,老母却已经开始忙开了。用竹丝扫帚将地面扫干净,用水将地面泼湿,一遍不行,总要三两遍,热气不断蒸发,地面凉了下来。躺椅、竹榻开始登场,家家户户如此,很快大家的房门口布满了乘凉的用具。下班晚回来的"同志"一边与邻居打着招呼,一边侧身从竹榻和竹椅间穿过,一边还乐呵呵地说道"没事没事",其间算永法他爸笑声和招呼声最响,因为沈同志个高,步履又大而急,竹榻又显矮,沈同志仿佛是从竹榻上飘然而过。薛同志敦实,看到薛同志要侧身,老母嚷着要我们把竹榻之类往里移移,薛同志不苟言笑,等我们挪动,早已只见他背影了。 <br>公用水龙头周围照例围满了人,已是人声鼎沸,做饭洗菜的,拖地板的,石板上洗衣的,还有凑热闹在天井洗澡的,小伙子们穿着短裤,光着上身,一桶自来水从头往下浇……一时小伙子"舒服啊舒服"的叫声,互相之间的戏闹声,吴同志的歌声,钱妈妈的笑骂声均落在家门口正喝酒喝得不亦乐乎的国元的酒杯中……(滨江美刚)</h3> <h3>除四害化为自觉行动——<br>老墙门的老鼠真多:大白天过道上时不时可以看到有老鼠窜来窜去,因为过道堆满了杂物,老鼠一钻进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不知去向。记得晚上床铺底下常有老鼠发出咬东西的声音,睡梦中只好用手掌用力敲几下床铺,将其赶走了之。也试着将其捉拿归案,在板式老鼠夹上的钩子上套上一截油条,放在老鼠出没处,听得"啪嗒"一声,走过去一看,果然偷吃的老鼠被夹住了头,两个眼珠骨碌着,一股垂死的样子。也有用笼子糨的,钻进笼子的老鼠在里面四处蹦哒着,结果被我们用水溺死。可是老鼠实在太多,捉住的总是少数,看到穿梭而去的老鼠,也就是惊叫几声而已。<br>该死的臭虫:睡梦中被咬醒,有臭虫的份。把毯子或席子翻过来,总能捉到一二只扁扁的、红红的、圆圆的、小小的臭虫。名其为臭虫,是因为其臭?没有闻过,更没有探究过。反正小时候没有少吃臭虫的苦头,一咬一个包。<br>讨厌的蚊子:帐子里的蚊子不知什么时候跑进来的,吃得饱饱的,近似透明的肚子鼓鼓的,两巴掌一合,巴掌上全是蚊子肚子上溅出来的血,手臂或大腿上早就起了块,红红的,鼓鼓的,痒痒的……房门外乘凉,手臂上一阵刺疼,用力将手臂的肌肉绷紧,蚊子的尖嘴被肌肉咬住,用食指和拇指将其捏住,蚊子便成了俘虏,将手指分开,蚊子早已呜呼哀哉,可怜的蚊子哪里禁得住我们这些潮头伢儿的折磨……也有看到蚊子叮在别人的腿上,猛不丁给他一巴掌,让人一阵惊吓,其中也不乏玩笑,引来一片欢笑。学校要消灭四害的成果,消灭蚊子算是一项。晚饭后,在脸盆里抹上一层肥皂沫,到大厨房里用脸盆对着蚊子成堆处晃上一阵子,到有灯的地方一看,脸盆里布满了被肥皂沫粘住的蚊子,1,2,3……数着满满的收获,似乎成了凯旋的战士。<br>抓蟑螂喂鸡吃活食:墙门里总有为数不少的人家在家门口养着几只鸡,蟑螂成了鸡的最好的活食。晚上大厨房里,蟑螂群出,桌子上,灶台上,还时不时在空间飞过停在房柱子上,我家二妹可谓是抓蟑螂能手,别人怕,她不怕,常常是徒手,一抓一个准。抓住的蟑螂,用力往地上一摔,半死不活,丢到被特殊关照的鸡面前,惹得几只鸡争相撕夺。灯下的鸡,醉眼朦胧,往往是眼尖的鸡抢先啄到,犹如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动物如是,人何尝不是?<br>天井里糨麻雀:在天井里支起一只竹匾,在匾沿撒上几颗米,用一根绳子远远地牵着,想像中麻雀飞来,啄米,进匾,绳子一拉,三五只麻雀在匾里扑腾,用事先准备好的口袋让麻雀跳入,喜滋滋向邻居展示成果,好像进入了鲁迅笔下的"冬天的百草园抓麻雀"的情景……大概是此处是交通要道,不时有来人的脚步声干扰,麻雀时不时飞来,却一次也没有成功过,每每开始兴趣很浓,结果悻悻结束,收拾残局。(滨江美刚)<br></h3> <h3>那时候我们洗澡是这样的。</h3> <h3>韩豆儿糖粥的记忆—— <br>每年冬天,寒冷的北风里进进出出,总会想起一碗糖粥的香糯甜,赤豆的红,桂花的香,粘粘的糊状。小巷深处"啊要买糖粥,笃笃笃",声声里牵着儿时的一份牵挂,扯着已经伸长的耳朵,只要听到竹梆子敲响,撒腿就跑,3分钱一碗的糖粥,双手捧着,滚烫的粥入肚,宛若冬天的炭火,一下灼热心肠,那瞬间的暖从脚底升腾,舔着嘴角余留的粥糊,全然不顾一付狼狈馋样,开心与满足挂在脸上,然后默送老汉挑着一副竹杆做的糖粥担继续走街串巷,笃笃声渐渐远去,心里还在嘀咕,什么时候再来啊。 糖粥在长大的岁月里,不知道满足了自己多少回心愿,那粘在嘴上和心里的甜,至今一直在舌尖转悠,现在偶然看见,就会再来一碗,杀杀馋。<br>甜食,江南人的最爱,和江南的小桥流水一样,融入江南一方水土,一方人文。甜,让味蕾打开,舌尖跳跃,那糖粥糯糯,一如吴语娓娓耳边,糯糯而酥,那香,带着故苏市花桂子的香,甜津津沁人心脾,那糊状的糖粥,藏着苏州人的善良,实在实惠,老少皆宜。<br>江南的美食,从手工做的苏州黄天源精细糕点,采芝斋的虾子鲞鱼,粽子糖,以及节令小吃酒酿圆子,清明前的青团子,还有时鲜太湖三白,再到本土栽培的水八鲜等等,在丝弦叮咚的苏州评弹里,象数珍珠般说唱不尽,象苏州的刺绣撩人眼眸,象苏州园林的精巧细致那样耐人品味,上千年独特的江南文化浸润,使得江南的饮食文化魅力无穷。而对于我来说,除了喜欢江南的小吃和时鲜之外,那一碗糖粥,一直笃笃笃敲在记忆深处,粘在心里。(作者:无名氏)<br></h3> <h3>卖门儿布的人(虞凯宪 ) <br>杭州的城南洋畔桥旁曾经出过一个名人———卖门儿布的人。记得小时候母亲经常买他的门儿布,千层万纳地为我们兄妹几个做鞋穿。后来生活好了,鞋子买来穿,老母亲不用再对着昏暗的15瓦灯泡做鞋,“门儿布”也几乎绝迹了。 <br>那个卖门儿布的人,总是穿一件黑色长衫,一条团团裤,肥大的裤脚下着一双灰色老布袜子,蹬一双圆口黑布鞋。他身材矮小,嘴上留长长的八字胡,可是背后看去却是梳得整整齐齐的披肩发。在当时,这种装束和发型吸引了许多人的好奇,常常有小孩子跟在他后面紧赶慢赶的。 他胸前挂一大叠门儿布,手举一块长方形牌子,牌子上是四个工整的毛笔字“真不二价”,下面是价格。他穿街走巷,从不叫卖,人们一叫:“门儿布!”他便木木地转过身子,默默地走到你身边,用手指着价目表,任你挑选,没有一丝笑容。渐渐的,“门儿布”成了他的名字。后来,买门儿布的人越来越少了,但仍然能看到“门儿布”那古怪的身影。直到“文革”,“门儿布”失踪了,我再也没看见过他。80年代的一天,我在南星桥农贸市场卸货,忽然听到有人喊:“你看你看,‘门儿布’!”回头一看,果真是他。他显然老了不少,已剪掉了长发,脱下了那件龙头细布做的黑衣裳,穿一件过长的豆灰色人造棉中式包衫,脚底下却仍是老布袜子加黑布鞋,“门儿布”风度犹存。他手拎一只竹篮子,篮里乖乖地趴着一只母鸡,朝复兴街走去。 我上前问他:“大伯,你现在门儿布不卖了?”“你倒看看你脚高头!”他大着嗓门说。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穿着皮鞋的脚。“大伯,你不卖门儿布靠啥西生活呢?”“我来咚街道里扫地,有工资的,还有个阿哥到辰光也给我钞票的。再说街道、居民区木佬佬照顾我。”我递上一支烟想和他再说几句,他还是用大嗓门硬生生地说:“后生哥,我不吃的。”说完继续朝前走了。 又过了几年,我听说“门儿布”在横穿中河路时,让大卡车给撞死了,听后很难受。他不卖门儿布了,但他仍像卖门儿布时那样,上至江干下到湖墅的走着,走着。然而,一个老人蹒跚的步子又怎能追赶变化日新月异的杭州呢?<br>——小时候似乎见过这个卖门儿布的人,身材细细的,头发长长的,衣服脏脏的,读了这篇文章感觉又回到了那个年代。当然同时浮现在脑海的还有那个公交车上下自如从不买票的“阿德哥”和解放街上拉大板车的两兄妹。(滨江美刚)</h3> <h3>儿时的记忆,青春的回眸(一)</h3> <h3>儿时的记忆,青春的回眸(二)</h3> <h3>兵团生活留影——<br>1968年底,老人家发出了上山下乡的动员令,平静的老墙门不平静了,一批批的人员上门动员,家庭因各种原因开始松动,开始陆续有人去农村、边疆、农场和兵团。那是国庆20周年的纪念,身居后排的自己,持枪挺立,自信,自豪,那是青春的纪念,一去不复返啊。(小姐姐)</h3> <h3>重回黑龙江—— <br>一个网名为戈梅的知青说:知青生活是一段不可复制的人生经历。知青一代是青春的见证,是历史的见证,是时代的遗篇。他们承载了太多的岁月沧桑,他们用手掌托起了与年龄不相符的艰苦生活。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里,懵懂年少的他们,曾天真地认为,用赤诚与激烈,能燃烧山河的荒凉;曾执着地坚信,泥巴中能寻求出人生的理想;曾痴情地憧憬,理想之花能在广阔天地四处绽放。知青故园,曾是知青灵魂深处久久难以释怀的生命历程,今天重新审视这段历史,无怨无悔。<br>奔七的钱带着孙辈,今年夏天又回到了多少次魂牵梦绕的黑龙江龙岗绥滨县,走在黑土地上,当年战天斗地的画面历历在目,艰难蹉跎的日子犹如眼前小孙女在广袤无际的黑土地上蹦跳着,叫喊着,除了开心,还是开心。(滨江美刚)<br>回当年下乡过的黑龙江省绥滨县,看望40多年的朋友。(豫光)<br>昨天在佳木斯見到分别38年,当年一起进厂,在一铺炕上睡了九年半(电厂宿舍一屋三人)的師弟。我俩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豫光)<br>朋友安排我入住松花江边的绥滨宾馆。在船上吃松花江野生鱼全鱼宴,是当地最高等级的接待。绥滨人,民风纯朴、豪爽,我欠下的这份情只能以后慢慢还了。(豫光)<br>当年我和多多奶奶流过汗水的生产队包米地和豆地。(见图)(豫光)<br>师傅车祸去世多年,看望师母送个红包。(见图)(豫光)<br></h3> <h3>阿中:隆隆这张照片是当年你在山上参加革命时墙门发小十余人相聚,记得还有豫光,永健,建华,美章和叶健等人,因为开心家炎喝得酩酊大醉还是建华护送坐小胖专车送至家里,一晃有五年了吧我记得山上共去过二次而且有次每人自带一只菜上山的。 <br>啊隆:时间过得太快了,一眨眼五年过去了!那时的房子也早已拆掉了,如今老虎洞的样子早已变样了!<br></h3> <h3>2015年22人。</h3> <h3>2017年于吴山</h3> <h3>2018于云栖</h3> <h3>20190414于华侨饭店</h3> <h3>这次聚会见到了久违的跃进,姓王,阿娘的小孙子。说久违是因为自拆迁后再没见过,印象中的跃进,矮矮的,壮壮的,后脑勺扁扁的,每次碰到他都会情不自禁要伸手去摸他的后脑勺,而小跃进每每都能如泥鳅般地从我们的手掌心里滑脱,而后憨厚地对我们笑笑。尽管隆隆在餐桌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介绍说“这是王跃进”,大概是没有思想准备,或是脑子瞬间短路,怎么也无法将那时的跃进与眼前的白发苍苍的老人重叠在一起。六十几岁说是老人应该不为过,我其实已应该算老老头了。几经辨认,应该说,那厚实的身段和憨憨的笑容,尚依稀有那时的模样。 岁月是把杀猪刀,谁也逃脱不了,想起在老墙门的日子,父辈还远没有我们现在这个年龄,那时跃进的父亲还是个小字辈。说改朝换代也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也罢,看志定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当年“单同志”,白浙亮与当年她妈如同一个模板而出。看到他们让我们仿佛回到了当年,有了许多遐思。(滨江美刚2019/08/05)</h3> <h3>人生想起来其实奇妙而残酷,常常擦肩而过就成了永恒。但随着自己渐入老年队伍,身边的长辈日渐离去,亲人渐行渐远,似清晰可见又模糊不清,总有几个记忆的镜头在眼前晃动,挥之不去,于是也许那便成了最后的记忆。 这几天脑海中突然晃动着老墙门许多人的身影:有大门口的汪叔叔,一进大门就见他站在家门口,像个传达员,乐开,热心。一说起吃的,就热情地邀请你参观他的晚餐,如数家珍,尤其是“梅干菜捂肉”,那得意之情至今脑海中清晰可见。每每因他的介绍,勾起了回家让老母也给我们蒸一碗解解馋的欲望。肉要加酱油炒过,然后一批(方言)干菜,一批肉,一批糖,听着就觉得好吃好看好食欲……还有家耕(不知名字对否),住在朱立家后面,好像比懋恭小一点,每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大概因为经历不同总说不上多少话(再说佑圣观路对他而言是个全新的环境),后来听说早早走了,可惜啊!(滨江美刚19/08/05)</h3> <h3>老人和小孩是一样的,所以才有“老小孩”的称呼。妈妈在家在!(滨江美刚)</h3> <h3>阿牛参加喜宴。一点不老,容颜依旧。(滨江美刚)</h3> <h3>我们的小时候。</h3> <h3>阿隆:这是俺娘在义井小区的小道今朝散步。 阿中:看上去精神很好,代向钱妈妈问个好![强] <br>永健:老人的健康是小辈们最大的幸福。 <br>阿龙:天气好的话到楼下走走,接接地气,稍微出点汗,围房子走三圈就半个钟头差不多了,荡一圈胃口就好一点,手脚活动活动也蛮好的。 武陵游子:@啊隆,钱妈妈身体 嘎好,你劳苦功高啊![强][强][强] <br>千一:为钱妈妈点赞!鹤发童颜,步履稳健!精气神俱佳!明星范儿!祝老人家福如东海 寿比南山!<br>明天(2017.05.14)是母亲节,特节录如下,共勉: <br>母爱是一片阳光,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受春天的温暖;母爱是一泓清泉,即使心灵岁月的风尘蒙沙,也能让你清澈澄净;母爱是一株树,即使季节轮回也固守家园,甘愿撑起一片绿荫。母爱是醉人的春风,是润物的细雨,是相伴你一生的盈盈笑语,是你飘泊天涯的缕缕思念。听,摇篮曲又响彻在耳旁,妈妈的爱,永伴我一生 ......</h3> <h3>人生无常,总是出现这样那样的变故让人措手不及。群里突然传来讣告,看了让人摸不着头脑。啊隆发讣告,说隆隆走了,什么与什么哦!又不是愚人节,这个玩笑开大了。但谁会开这种玩笑呢?都是六十几岁的人了,老顽童毕竟是金庸笔下的人物。但事情的发展却让我猝不及防——<br>啊隆:先父钱豫隆于公元2020年4月19日19时15分于医院去世,享年67岁。兹定于2020年4月21日13时30分,在杭州殡仪馆五号告别厅举行追悼会。望生前好友届时前往参加,疫情期间丧事从简,谨此讣告。<br>深切哀悼战友钱豫隆一路走好![流泪][流泪][流泪](yemi)啊隆大哥一路走好,节哀顺变🙏🙏🙏全体小学同学为钱豫隆默哀。(yongjian)隆隆昏迷三个月后离开了我们,作为老同学老邻居深感悲痛,隆隆一路走好![流泪][流泪][流泪][流泪][流泪][流泪](阿中)深切哀悼隆隆.一路走好。不可思议,这么活跃的隆隆离我们而去。[流泪][流泪][流泪]<br>你们说第一排左一的隆隆走了?不会开玩笑的吧?(滨江美刚)那个有说有笑,一说就手舞足蹈的隆隆?那个十分孝敬老母的隆隆?(滨江美刚)<br>@滨江美刚🐭 啊隆是隆隆的昵称,是他儿子用他的微信发的。(红英)<br>红英的发声让我理清了头绪。哦,是其儿子用其父的微信发的讣告!我想怎么看不懂呢。太意外了!太突然了!太不可思议了!钱妈妈都健在,一直侍奉在鞍前马后的小儿子却走了,这是怎么啦?一点消息也没有。千万不要惊动百岁老人钱妈妈哦!(滨江美刚)(在我叫来是钱妈妈,其实小辈应该叫钱奶奶钱阿太了)<br>隆隆走得太早了,走得太匆忙了,走得叫我一时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不敢信,不敢想!(滨江美刚) 晕了!真的不敢相信!!!我们小学同学中最活泼喜乐的开心果――钱豫隆,怎么会突然间撒手西归?怎么能就这样一声不吭的与我们阴阳相隔?每一次同学会,你都会用睿智戏谑的言语调侃和爽朗的笑声,让同学们忍俊不禁捧腹大笑。那种发自肺腑的欢乐隽永绵长,每一次回味都让人情不自禁,笑醒梦乡!谁曾想,你就这样不辞而别了,留给我们的除了不舍,还是不舍!!网上泣下谁最多?同窗发小泪沾襟[流泪][流泪][流泪]隆隆走好!家人节哀!(小初)<br>幽默、孝顺的隆隆你走的太突然的,真可惜,不敢相信,亲属节哀顺变🙏🙏🙏(豆儿)<br>其实我一直把隆隆当作龙龙叫的,从小叫到老,更没有叫过他的大名。他确实属龙,当作龙龙叫自认为没有错他回应也从没有过迟疑,今天我要郑重其事地叫一声:“钱豫隆”,你一路走好!因为这是永别!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真的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不敢相信。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弟弟,有我们几个老大哥在,论资排辈,这种事怎么会轮得到你?190414华侨饭店,你考我,让我认认是阿二还是阿三,说真的我真的说不出来,你开心,你起哄,你唯恐天下不乱,加上阿二还是阿三又那么默契地配合着你,我一点也不恼你,毕竟我老眼昏花,你还活力四射,气氛是要“年轻人”调节的哟!可现在你却不明不白地走了,走得那么突然,走得那么潇洒,走得那么不声不响,你的走,让我泪流满面,让我情不能自已,让我浑然不知所言……18年冬我和夫人翠莲在佑圣观路口水果店门口碰到你,你虽然头发斑白却手舞足蹈,浑身活力四射,我和翠莲都为你感叹,你真是,你真是好精力,你说起老母的点点滴滴贮满了情意,洋溢着孝心。你说你没事你最小多担一点是应该的,你的宽厚,你的承担,你的乐开,让我们印象深刻。隆隆,你怎么就走了呢?(滨江美刚)<br>在蓝天白云间看到微笑着的隆隆遗容,我才相信隆隆真的仙逝而去了,怀疑变成了现实,让我们再一次领略到现实的残酷。凝视着隆隆的遗容,仿佛蓝天白云间传来了隆隆那爽朗的‘哈哈’声,老墙门聚会上隆隆那‘美刚你听我说’,‘美刚让我告诉你’之声至今仍不绝于耳。我的老墙门许多记忆的断片都是隆隆帮我接上的。隆隆是老墙门的‘地保’,名副其实的,几十年的老墙门变迁、曾经的家长里短及墙门里的角角落落似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你有不解之处,他会拉着你的衣袖,然后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隆隆是个擅于讲故事的人,说的时候还喜欢自娱自乐,手舞足蹈,边笑边说,怎么也看不出这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他的头发最多只能称花白;他的言谈举止说他只是知天命而已也不为过;他的记忆力是超群的,肯定比我强,他多次笑我,你连这个也忘记了;他的乐观的笑声是可以感染周边的一圈人的……就这么一个活生生的隆隆会离我们而去,这不得不让我们再次慨叹人生苦短生命无常,相信人真的是有旦夕祸福的。隆隆走了,隆隆的早逝给我们这些老人敲响了生命的警钟,善待别人的时候不要忽略了善待自己,善待自己其实就是善待家人;一个人千万不要給自己绷得太紧,人生一定要有张有弛,要张弛有度,太紧了是要断弦的。(滨江美刚)<br>刚看到,在此沉痛悼念隆隆,愿隆隆一路走好。我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这真的,以前聚会不曾听说其有什么基础病,外表看,除头发有点灰白充其量只能看出是5O岁挂另的人,从他的举止和笑脸来看应该在5O岁以内,这样的一位老邻居如此匆匆地离我们而去真是令人悲痛。早几年多次去老虎洞聚会,往事历历在目。曾记否,是老虎洞的多次聚会后,在建中,隆隆,豫光等老邻居的共同努力下将老墙门的聚会人数达到几十人之多,使老墙门伙伴能每年欢聚一次。但愿疫情过后大家再相聚吧。(yejian)<br>最不愿意写的也是最俗套的老话,那就是“隆隆走了,他的音容笑貌宛如眼前”,而现在我还是不得不这样说这样写。隆隆走了,这看来是已经毋庸置疑的事了,据阿中讲开刀前隆隆还是笑哈哈的,我仿佛听到他对所有亲朋好友的宽慰:没事的,你们放心好了,我会回来的。隆隆是乐观的,任何时候都是这样,至少他留给我的印象是这样。他出现在我们面前总是咧着嘴,发出乐呵呵的爽朗的笑声。他的笑声是带有穿透力的,常常伴随着他那略带夸张的肢体语言,给身边的人带来强烈的感染力和冲击力,让人眼前顿时出现一道阳光。是的,生活是美好的,面包会有的!我好像从来也没有看见过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其实隆隆的一生是很不容易的。家里排行老幺的隆隆作为一个68届老初一的在校生早早就加入滚滚洪流去屯垦戍边去了,数年后披着龙江的风雪返城后又面临着找工作成家立业的艰辛。有过那段经历的老三届的我们真是感同身受,谁都有一本艰辛的不愿打开的账簿。可是我的眼前分明是隆隆在厨房的小间里乐呵呵的忙碌的坚强的身影。记得有一段时间隆隆除了上班就在厨房里自己打造他的结婚家具。我偶尔回家于是有了间断的短暂的接触。那时看到他忙碌的身影就为之感动感叹。他不知疲倦,不论饥寒,他正笃悠悠地设计着他的未来。刨刀钝了,他悠哉悠哉地磨;累了渴了他悠哉悠哉地坐在条凳上喝上一口水;有时候他会久久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是他在考虑他的下一步。墙门里无师自通,出了一班木匠,隆隆应算起来是最小的,“老师傅们”走过路过他常常会请教一二。隆隆艰难而毅然决然地前行,生活在他自强自信的手中开出了朵朵独特的鲜花……(滨江美刚)<br>很久很久年前,我俩斗胆北上去接受最高统帅的检阅,在天安门的合影至今隆隆还留着,深切的怀念。(阿中)</h3> <h3>20200621父亲节,Paul有话说:<br>由中国丝绸博物馆赵丰馆长提议主办,博物馆楼婷研究员主编的“桑下记忆”全册上周末正式发行,这是以口述形式收集了全国茧丝绸行业89位业界元老的不同经历,记述了新中国成立以来丝绸行业的发展历史!父亲从浙江省丝绸公司创建初期就进入工作直至退休;后又为中国丝绸博物馆落户杭州并完成筹建作出了重要贡献,也荣幸被编入本书中。由于编辑者及时安排本书年长的丝绸人提前出版了上册,使父亲在有生之年看到了他默默为之奋斗了一生的事业得到了社会的认可,看到书的那一刻老人家还是感到很欣慰的!在去年12月6日,我受邀参加中国国际丝绸博览会举办20周年的庆祝晚宴上,有幸遇到了为本书题写序言的原中国丝绸工业总公司总经理、中国丝绸协会会长杨永元先生。他对我父亲表示了敬重之意,并对一同在旁的有关单位负责人说了我父亲对中国丝绸博物馆建设作出了很大贡献,希望大家能记住他,使我非常感动。尽管父亲已经去世,但是他所做的一切还能一直受到大家的赞赏,深受教育。谨以此深切怀念他老人家!</h3> <h3>20200621献给父亲节的礼物(滨江美刚)</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