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红星绿衣的青春守护祖国的白山黑水 ——记我那段平凡却珍贵难…（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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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訾向谦

在祖国的边防线上，有许多座哨所。

我生活战斗过的哨所，就是祖国的边防线上许多座哨所其中的一座。

用战士的语言描述边关的哨所，那是边关上的青春之家，是我戎马倥偬的摇篮曲从这里弹奏鸣曲的始点；用诗人的语言作词吟诗，哨所是祖国的眼睛，守护着遥远的风景。

一九七六年是中国命运的转折之年，十二月中旬我和我的新战友们，响应党和祖国的号召应征入伍。

从家乡城区，整装例队乘坐绿色车皮的火车，经过一天一夜风驰电挚般的军事行动，开进了长白山麓，白山黑水之间的中朝边境某部。

部队驻扎在距集安市（原名集安县）区四十多华里的深山老林中，战略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群山连绵，也是长白山覆地的原始森林。

经过三个月部队组织的新兵连军事训练，从政治理论课的武装，军事科目的操场实地训练，到军人军容举止的理论培训，把我们这些社会青年培训成了脱胎换骨、渐行渐近、具有血性方刚的新生代军人。

一九七七年四月初，新兵连训练结束了， 每个新兵背着背包、学习书籍和日用品，列队步行走进了老兵班，我和其中两位新战友被分配到了连队的一号哨所。

我们的哨所距离连部有三公里，距离部队机关有六公里，在隶属连队的几个哨所中，地理位置优越，环境位居首领。

初到哨所，给我的感受是质朴而又神圣。

阳历四月是北方的早春。走向哨所的一路，所见之处，让我这名从内地来，刚走出校门的青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长白山麓山间的小草，掀开冬雪的覆盖，与一束束阳光亲吻着重现了返青；树枝在春风的吹拂和摇摆中吐着新绿；林间小鸟欢乐的飞翔着、鸣奏着春之声；清澈的河水，欢腾放纵的奔流，波浪接受阳光的照射，波光粼粼，远远望去雾气腾腾，那升腾的雾气正是春的呼唤。

踏上由石头和木头梁组成的桥，渡过了这条清澈、涛声不断的河流，再走过两公里的羊肠小道，小道的两傍是毛草和次生林植被。在路上从几百米处遥相望去，哨所就是山沟沟里被林丛隐蔽起来的一栋普通的“农舍”。

当我走进它时，增添了许多敬意。

入哨所的上午，天空晴朗，阳光明媚，眼前、头上、天空中的燕子，时而作着腹冲、盘旋飞舞的动作，倾刻间我的思絮回想起家乡的燕子，在我每每回到家中院子时，它们用飞旋的举动，欢迎主人回家。

燕子有灵性，它用优美的飞旋向我们敬意，欢迎新主人的到来，使我读懂了它的心愿。

我在燕子飞舞的舞浪中走向了哨所。

让我更欢欣的是，吉祥的燕子在兵哥哥的屋檐下啄起了四座泥窝，八只燕子和它们的后辈享受着和平的生活，此情此景映入我的眼帘，更有诗句在心中，“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走进院落前要踏过一座六米多长的小木桥，桥下是流淌的一条小溪，溪水潺潺，叮咚作响；左转身跨过五个台阶，向前十余米就走进栖息的室内。

哨所的四间人字架房子是由山石和水泥筑基而成，依山坡向阳而建。

房子与我老家的传统土木结构的房屋相媲美，多了人字架的屋顶，用山石和水泥筑就的墙壁上，又用水泥勾画石缝衔接的不规则图案，从图案的造型中可见建造房屋时工匠精神与心中的美好；看上去墙壁的平直坚固，一石一木筑造的哨所房屋，足见工匠的智慧和精湛手艺。

室内十米的通长大铺，铺下是两条火龙墙，用于冬季取暖，小里屋有一火炉连结着火墙壁；虽然屋内的墙壁很白净，怎么能和我们七人缝结到一起雪白的床单相比美，用绿色被子叠成的豆腐块，是哨所的一道风景，无言中述说着军人的举止和素养；室内两窗口间的墙壁上作了个《学习园地》，半月更新个人学习心得及文章等；哨所的室内容颜，比起庄家人家的寝室可算是雅室，它承载着军人的安居重任，军人肩负着神圣而又平安的责任。

屋外的两块墙壁板报，是哨所的宣传阵地，每期都由我来完成出刊任务，两块板报，也会赢得首长的表扬，也是哨所的门面和荣耀。

从窗外射入室内的阳光照耀着我的脸庞，脸上的鸿云述说着我心中的喜悦。 在班长和战友客套话的欢迎声中，放下背包和用品，东瞧瞧、西望望，所见之处都感受到是一种新奇。

哨所的院落不大，长有五十米，宽有三十五米，无从论证哨所房基是造地依山而建。

院前用山石垒起的石璧足有五米之高，长有十米之多，院落平整，顺着院前方一字排开栽了七八颗松树，看着松树的个头，即可猜到它的方龄。

院中前方，左房山前西南方向，有一颗直径80多公分的老山榆树，树龄足有五十年。老榆树西侧两米处有一出口，可去小溪洗衣服、洗漱；院落的西南角有口食用水井；在水井的西北侧有柴火房和猪舍，从房子的东山墙方向举头望去，有一神圣的岗楼，站岗的岁月它和我为伴。

入哨所转眼间到了春风熙熙，山花烂漫，绿草花香时分，我和战友一同去山里采野菜，捞河鱼……。

山芹菜做馅包饺子，山蕨菜，牛毛广，刺挠芽做丰收菜，真是天然的美食。

春雨蒙蒙中，用自编织的物龚下在大河中，捉到半水桶的食用林蛙，烧炖一下，真是王者的美餐。

房后是台阶式的梯田，包米地和菜地；房后菜地有一颗海棠果树，八月果子熟了，摘了四土篮子果，分送给机关及连队各班人员品尝，在果熟期班里无一人去树上摘果私囊，想起此事，我们的觉悟和品德至高无尚。

哨所人员正常工作是执勤站岗、保卫库区战略物资、装卸物资、哨所建设、军事训练任务。

周日班务会，班长从志阳，（中等身材，英俊的面孔，智慧里突显着额头，言行举止中略见文采与胸有成竹。善作思想工作，有组织才能）对一周工作总结，并作下一周工作安排。在他的带领下，七七年哨所（班）集体荣立三等功。（七八年提干）

政治处干事张建中到哨所蹲点，指导工作，同战友们同吃、同住、同劳动，言行举止中，体现了雷厉风行的军人作风，骨子里充满了智慧。

春夏之交时，连队在我们哨所门东侧用林木围起五亩地，班里负责砍来林木，建起了养鸡场。郭作山（七八年任班长改任上士，养鸡荣立三等功）负责养鸡，三百多只鸡雏，三月后白鸡如凤凰满天飞舞，产蛋量较高，补充了连队蛋肉量的缺乏。没有因鸡场在哨所，近水楼台先得月，连破损的鸡蛋都无食用过，我们的班风继承了我军的优良传统。

八一建军节时期，一场大雨爆发了山洪，将公路通往哨所的人工木制桥冲毁了，阻断了执勤放哨的路，等待十天河水消退后，连队指导员崔世祥指挥战斗，从山里伐来六根梁一般的松木，扛到河边建起了长四十米、宽两米的新桥，桥的建造体现了官兵平等，章显了战友们的力量和智慧。

在这次山洪中，由于水势过大，哨所院内的前石壁墙塌方了，副班长、姜瑞海，（1975年于合江县入伍；文化底子薄，写封家书要较长时间封稿；但他身体强壮的如牛，艰难困苦的事不惧怕，不丢懒，工作勇担重担。七八年提干）好似有瓦匠的神工，在战友配合下，仅用四天垒完石墙，又修善了栏杆，重栽了院落的松树。

民以食为天，做好饭很重要。几位战士轮流做一周饭，主食二米饭具多，周有一顿大米饭、一顿炸油条、一顿面片或面条；付食，夏天种菜自给有余，冬天有储存的白菜，萝卜为主，腌制的酸菜，时常连里送点新鲜菜。饭菜可不可口，战友们无人挑剔，总是指导与表杨，那种氛围有如兄弟。

老兵张凤江（76年泰康县入伍，）性格温柔，言语不多，团结新战友一同工作，经常深入厨房帮厨，教新兵怎样做二米饭，如何掌握高粱米八分熟时下锅大米，米汤起泡时压火。

在哨所我学会了炸油条、手擀面、包饺子，做家庭菜，让我一生受益。

吕迊斌战友和我同年不同日入哨所，他做的馒头起层又喧腾，合面时一和一揉一拭的功夫就象面点师。

他到哨所后制作了单双杠和场地，单杠做起大回环，双杠上有如燕子飞。

夏天晚间执勤，还要巡视包米地，敲打铜盆驱散熊瞎子，野猪有时出没，吃地里的苞米。战友胡玉刚（77兵，身强体壮，勤劳勇敢，虚心上进，后任班长）在夜间站岗执勤中，听见玉米地有响动，紧张中枪走火，第二天用书面向连里作了说明。

1977年连队伙食灶，士兵伙食费一天肆毛玖分钱，因伙食费不足。自立更生，种菜补充副食。我们担沃土改良土壤，种菜都不上化肥，今天说来真是绿色食品。

1977年春天，连队号召所有人员种南瓜（因瓜类冬季可以储藏）我在野地里挖了半米深，一米见方的五个池子，从远处担来山皮土，运来大粪，肥沃的土地就生成了。

把瓜子在室内育苗后移植到池内，浇水施肥后用带树叶的树枝覆盖在苗坑上，遮挡一下阳光，三天后小苗绿油油的成活了。

两个月后，瓜秧长势喜人，已经在草地上爬出了两丈多远的秧藤，隔两米就用土压藤菀子，绿油油的叶子在水、肥、土和阳光的光合作用下，自由的在草地上爬行生长，有两颗藤儿还爬上了树稍，给树儿作了嫁衣，那娇尧壮丽的身姿，美成了哨所靓丽的风景。

春、夏已去，为秋天作了华丽的嫁妆，也为我们孕育了秋季的果实累累。

十月中旬采摘三百捌拾斤南瓜，上交连队。我种的南瓜产量全连第一名，因此，连队年终总结会上我受到了嘉奖。

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利用假日上山采摘各种山货。山中的山里红红了，山梨熟透了，自然的掉在树下草丛中，不过多日草中的菌就把山犁熏熟了，当你走近梨树二三十米远时，梨儿散发的果香扑鼻而浸入心肺流口水，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儿，腹下身子，拿起一个山梨亲口尝一尝，清香甘甜中带有点苦涩。

长白山 盛产山珍，榛蘑国宴登桌。人们背着背搂，手提筐，起早吃吧早饭，背着干粮，手持镰刀，穿着工作服，绿色高装军用鞋，戴着防风帽子，装备好后两人一伍，三人一群，迎着朝阳，踏着晨露，向山里进军，一天归来收获满满，更有心中的喜悦。

用采摘的鲜榛蘑炖小鸡，味道美极了， 那是仙人吃的东北“名菜“。

季节更迭，冬天来了。大雪如鹅毛漫天飞舞，小雪像小星星纷纷扬扬，霎那间大地变成了银装素裹，地面上成了雪毯，房上铺满了棉絮，树枝上挂满了雪球和银条。远远望去，玉树琼枝，银妆玉砌，充满了诗情画意。

雪落哨兵执勤的羊肠小道上，仿佛似条长长的带子，踩上去，咯咯作响，好像在弹奏着交响曲。雪下高山霜打洼，远望高山到处都披上了盛装，那是天公给自然界的一次美容。

除夕夜，深山里的夜一片寂静，夜空的繁星在闪烁着眼晴，好像和哨兵讲述着城乡人们用鞭炮齐鸣的声音向自己问候；站在岗楼上遥看远方，用心的思念送出祝福，祖国安宁，人民幸福，祝亲人过年好的心愿。我深深的读懂，此刻的宁静才有万家灯火，人们的欢声笑语。

一个人持枪站岗时，星斗儿给哨兵指明方向，月儿给我照亮岖崎山路，流动哨兵顺着仓库库区的一条三级路走上五里路，执勤两小时，眼睛观察着不时升起的敌特信号弹，随时化解巡逻路上可遇的野兽出没。遇有风雨雷电交加、抻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巡逻执勤，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恐惧是避免不了的，在艰苦环境中战斗的士兵，才知道献身是军人的天职。

为祖国站岗执勤，为人民安宁幸福，有祖国为后遁，智高胆大，有信仰在心间，力量无穷。追忆那激情燃烧的岁月，我们年轻，保家卫国是我们的神圣职责，

黑夜里有星星伴我站岗放哨，我把星斗送走休息，迊来了东方的一轮日出……。

哨所你早！祖国安好。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经过三个月部队组织的新兵连军事训练，从政治理论课的武装，军事科目的操场实地训练，到军人军容举止的理论培训，把我们这些社会青年培训成了脱胎换骨、渐行渐近、具有血性方刚的新生代军人。

哨所在雪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