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全家福(姐右一)</p> <p class="ql-block"> 兰州表弟家的小孩结婚,邀请我们去吃喜酒,而我实在脱不开身,最终是姐、姐夫和小妹她们三人应允前往。</p><p class="ql-block"> 姐她们走后,我有种莫名其妙的挂念。离喜宴开席还有几天,我不知道姐她们会住在哪里?是住酒店,还是住表弟表妹家,或者是住舅舅、舅妈原来的老屋?</p><p class="ql-block"> 这或许是父母亲去世后,我第一次这么关心起姐以及这次她们的行程来。</p><p class="ql-block"> 十多年前,我们的父亲去世;一年多后,母亲也过世了。记得办完母亲的丧事,小妹悲痛万分,她报着姐大哭:“姐,我再也没有爸爸妈妈了。”姐同样泪流满面,她悲伤的安抚着小妹:“我们都没有爸爸妈妈了,但不怕,不哭,有姐在,这个家就还在。”</p><p class="ql-block"> 从此以后,姐亦然就成为了我们兄妹的主心骨和任劳任怨的大姐;姐的家,也时常会因为我们兄妹和家人的光顾,被嬉笑的人声塞满,热闹的“嘎嘎”作响,呈现出欢乐开心的模样。当然,这才是我熟悉的家的样子,家的味道。</p><p class="ql-block"> 随着年龄的增长,姐的身体也出现一些不太好的情况,病魔有恃无恐地折磨着她像极了母亲一样的体胖。但姐的心态却十分乐观,她不抱不怨,积极配合治疗;经辗转外地,寻医问诊后,姐的病得到了较好的治疗与控制,身体也一天天好起来。</p><p class="ql-block"> 不曾想,“天有不测风云。”姐今年还是又一次住院,在手术的几个小时里,我们兄妹与家人一起守在手术室外,直到看见姐做完手术被推出来,听到医生的一句:“放心吧,手术很成功。”我们焦急万分的心才得以放下。</p><p class="ql-block"> 现在,姐的健康似乎关乎着我们这个失足双亲的大家庭的每个人的心系。因为,只有姐好,我们大家才会真的好。</p><p class="ql-block"> 这次姐她们回兰州参加喜宴,我就多次电话或者是微信与姐联系,生怕姐的身体会出现异样,也担心她们在喜宴开席前的这几天里,会待的不爽。</p><p class="ql-block"> 其实,我十分清楚也非常明白,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兰州才是姐的老家,是她的故乡和她兄弟姊妹生活的地方;姐这次去,不仅是参加自己亲侄儿的婚宴,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回家。</p><p class="ql-block"> 这只能说我对姐的依附和感情很深很深,几十年来从上海到贵州,再到现在我们都已退休,这种姐弟情谊已经深深的刻在了我的骨子里,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p><p class="ql-block"> 在我还没有出生之前,姐已经来到我们家,她年长我五岁。当我会说话时,就自然而然地跟着姐一起管我的外婆叫“奶奶”。</p><p class="ql-block"> 六十年代初,父母南下贵州支援三线建设,我们一家祖孙三代,怀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弟弟,毅然决然的离开了繁华的大上海,来到贵州省的水城县安家落户。从此,这里就成了我们的第二故乡。</p><p class="ql-block"> 父母健在时,我们家虽刚辗转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说话听不懂,生活习惯也不一样,但一家人在一起也是随遇而安,<span style="font-size: 18px;">其乐融融。</span></p><p class="ql-block"> 姐长得很像母亲,举止言行更是一样,以至于左右邻居都以为她就是母亲的女儿。可有一点不明白:姐为什么不同我们一个姓?每每这时,母亲总会说:“她就是我女儿,跟我姓呀。”听到母亲这样回答,姐的心里既自然又踏实,更是暖暖的母女胜似姑女的情分。</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在以后的艰苦岁月里,姐以她弱小的身躯,帮着父母分担家务,照顾体弱多病的外婆,顽强的带着我和弟弟妹妹一起生活,一起上学,一起长大;直到改革开放,直到她和我们都各自有了工作,有了家庭,也有了自己的子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这次到了兰州后,姐在电话里告诉我,她们都住在舅舅舅妈原来的老屋,实际上就是姐的父母亲在世时他们自己居住的房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这会儿,我就真的放心了。姐住在自己父母原来的家里,自然心安理得,倍感亲切;同时也能感受到父母的在天之灵,在欢迎自己回家,在保佑他们的女儿平安归来,幸福安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姐在电话还叮嘱我,要照顾好自己,脚伤还没有完全好,不要太过劳累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是的,今年七月中旬的一天,我晨跑不小心摔了一跤,造成骨折。姐知道后,第一时间就和姐夫、小妹一起来到家里,做这做那。以后的几个月里,姐时不时都要过来一趟,又买这又买那,害怕我一个人生活不方便,照顾不了自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这些都是姐对我发自内心的疼爱与关心,即使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北兰州,也没忘记我这个弟弟,知道我的脚伤仍未痊愈,还需精心呵护,便千叮万嘱;而我则是对姐有着发自内心又难于言表的叩谢和感恩。</span></p><p class="ql-block"> 我自己清楚,这辈子除了父母亲外,姐就是我最亲最敬的人。每当我生活中遇到不顺的时候,姐都会出现在我面前,而这时候我也总会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姐大哭一场,仿佛只有在这时候,只有姐才能给我最温暖的宽慰,自己才能释放心中的种种委屈,包括眼泪和悲伤。</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参加完兰州自己亲侄儿子的婚礼后,姐祭拜了自己亲生父母,随后她们一行人告别了兰州的兄弟姊妹如期回来了,我恍惚不安的心情,才算是有了着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姐,虽然不是我的亲姐姐,但她比亲姐还要亲;无论过去、现在和将来,我都为自己有这样一位亲亲的表姐而倍感亲切和荣幸;我甚至觉得,姐这辈子可能就是替母亲来照顾我们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这时,看到姐发来的微信:“</span>亲们,今天下午来我家吃羊肉火锅,兰州背来的。”</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您瞧,有个姐多好!</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2023.12.16 写于水城</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卡通画</p> <p class="ql-block">卡通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