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云南旅游之五十七：古滇探幽（上编）

周志忠

七彩云南旅游之五十七古滇探幽（上） 　　昆明博物馆是云南省的一座大型综合性博物馆，位于昆明市官渡区滇池路，是云南省乃至西南地区最大的综合性博物馆之一。昆明博物馆的展品丰富多样，涵盖了云南省的历史、文化、艺术等多个领域。 古滇探幽 前言 这是一个沉睡在滇池畔数千年的神秘国度——滇国。 1956年底，在石寨山发掘的考古学家孙太初先生从6号墓底部的漆器粉末中清理出来一枚金印，小心翼翼剔除印上的浮土后，露出了四个篆字“滇王之印”。由此一个古代王国——滇国的神秘面纱被渐渐拉开。 石寨山是滇池东南岸边的一座小山，当地人称为“鲸鱼山”。从1955年至1996年，石寨山经过5次发掘，共出土文物数干件。随着几十年来的考古探索，天子庙、李家山、羊甫头等墓地相继发现，数万件文物出土，证实了早在2000多年前，来自西北、中南各地诸多族群的部分人口迁徙至以滇池流域为中心的地区，与当地原住民融合形成了滇人和滇国，并通过“蜀身毒道”等商贸古道与外界有着广泛的联结。众多不同文化在这里的碰撞、交流与融汇，从而孕育和诞生了以青铜文化为核心的滇文化。 “滇文化”是对以石寨山为代表的青铜文化的考古学命名。才华横溢的滇国人，不仅用艺术的构思和精湛的技艺铸造了用于生产生活的青铜用品和器具，而且以写实的风格，将社会生活方方面面的真实场景用青铜铸造，让他们的历史文化永远凝固，为后人留下了一部青铜史诗。 古滇青铜文化是我国灿烂的古代青铜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世界青铜之林独树一帜。让我们跟随精美的青铜器，跨越幽深的时光隧道，走进古滇国，走进古代滇人的日常生活，探寻其中的奥秘。 滇国滇人滇文化 滇国在哪里？ “西南”指的是方位，“夷”则是周礼九服之制的第七服。王畿之外，每五百里为一区划，共有九服，第七为夷服。《周礼·夏官·职方氏》:“乃辨九服之邦国，方千里曰王畿，其外方五百里曰侯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甸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男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采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卫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蛮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夷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镇服，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藩服。” 🍏🍎🍏🍎🍏🍎🍏🍎🍏🍎🍏 “西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最大。其西靡英之属以什数，滇最大；自滇以北君长以什数，邛都最大，此皆魋结，耕田，有邑聚。” “上使王然于以越破及袜南夷兵威风喻滇王入朝。滇王者，其众数万人，其旁东北有劳浸、靡英，街同姓相扶，未肯听。劳浸、靡莫数侵犯使者吏卒。元封二年，天子发巴蜀兵击灭劳浸、靡莫，以兵临滇。滇王始首善，以故带谅。滇王离难西南夷，举国降，请置吏入朝。于是以为益州郡，赐滇王王印，复长其民。西南夷君长百数，独夜郎、滇受王印。滇小邑，最宠焉。” ——汉代史学家司马迁在《史记·西南夷列传》中记载的滇国 西汉时期全图与九服之图 偶然的发现 1953年，一位姓汪的古董商来到云南省博物馆，拿来几件青铜器，请专家们帮他鉴定一下真伪及价值。这些青铜器以兵器居多，并且比较完整，有剑、予、钺、斧等，不像中原地区的商周青铜器，但从那锈蚀古朴的气息和浓郁的少数民族风格纹饰来看，无疑不是伪器，肯定是出自于云南某地的墓地或遗址。由于古董商无法说清它们的来历，抑或是因为他不愿透露这一秘密，专业人员经过种种努力却始终未能得知铜器的出土地点。一年多后，省博物馆的孙太初先生与文史馆员方树梅先生在闲聊时无意提起了此事，方先生突然想起抗战时他的家乡晋宁县梁王山一带曾发现过青铜器。有了这一线索，博物馆随即派人前往调查，终于发现了石寨山墓地。 滇王之印 　　由于文献中对古滇国的记载有限，没有说明它的区域范围，我们只能借助于考古发掘的成果，从埋藏滇文化青铜文物的区域来进行判断。在东到石林、泸西，北至昭通、会泽，南抵新平、元阳、个旧，西到安宁、禄丰大约东西宽150公里，南北长400公里的区域内，所出土的青铜文物风格一致，这个区域应该就是当时滇国的范围。滇国的中心在滇池区域，近年来通过考古调查，在晋宁石寨山下的河泊所遗址发现有木构建筑遗迹，这也许就是我们寻找多年的滇国都城。 滇国存在的时间是公元前5世纪中叶至公元1世纪初，相当于中原的战国、秦、西汉这段时间。 滇国的统治中心晋宁石寨山古墓群 石寨山古墓群位于晋宁石寨山，是战国至汉代滇王及其家族臣仆的墓地，是滇文化最早发掘的具有代表性的遗存。1955-1996年，先后在这里进行5次大规模考古发掘，清理古墓50座；出土文物4000余件，出土器物种类繁多，有青铜器、金器、银器、铁器、玉器、海贝等。石寨山墓坑无规则，一般是选择山石之间的土壤掘坑，以为墓穴。河泊所遗址01/房址02/灰坑03/墓葬04/水井“滇国相印”封泥滇国的统治中心 滇王金印(复制品) 西汉晋宁石寨山，在第6号墓中出土了金质篆书的“滇王之印”，轰动国内外考古界。汉武帝为打通经四川过昆明而通往西域的身毒道，兵临滇国，滇国举国投降，归顺中央王朝。汉武帝于西汉元封二年(公元前109)赐滇王王印，复长其民，同时在此设益州郡，将其纳入汉朝版图。滇王之印的出土，印证了《史记》中的记载和古滇王国的存在，成为古滇王国的象征。 滇国中心区域重要文化遗存分布图 滇国贵族墓地江川李家山墓群 江川李家山仅出土80余座墓，但出土了大量的随葬器物。其中青铜器近3000件，铁器和铜铁合制器340余件，金银器近6600件，还有大量的玛瑙、绿松石、海贝等。尤其出土的铜鼓、贮贝器、俑、编钟等重器种类繁多，工艺高超，精美绝伦，被评为“1992年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出土文物从农业、畜牧业、纺织业、祭祀、葬俗、青铜铸造等不同侧面展示了战国末期到东汉初期这一历史阶段古滇国贵族的战争、生活、生产等活动，展示了古滇人民的发明和创新。01/珠被02/牛虎铜案 滇国最大的墓群官渡官渡羊甫头墓地 官渡羊甫头墓地是古滇青铜文化中继晋宁石寨山、江川李家山之后最重要的发现。可以说它囊括了古滇青铜文化墓地中的四个“最”：是已发现的规模最大的古滇青铜文化墓地，共发现古滇青铜文化墓葬863座；是持续时间最长的墓地，埋葬自战国时期至东汉时期；是发现陶器最多的古滇青铜文化墓地，陶器出土数量约占随葬品的三分之一；是发现漆器最多且保存最为完好的古滇青铜文化墓地，发现有陶胎、木胎、葫芦胎漆器。2000年官渡羊甫头墓地被评为“1999年度全国考古十大发现”。漆木跪坐女俑漆壶漆盒 官渡羊甫头墓地 滇国早期墓群呈贡呈贡天子庙古墓群 在滇池东岸的呈贡县境内，有一个名为天子庙的小地点，它北距昆明市15公里，南离呈贡县3公里，西至滇池2公里。1975年至1992年，省、市考古工作者先后4次发掘清理了滇文化竖穴土坑墓85座，出土各类随葬品近千件，其中，41号墓规模最大，出土器物最多，并有人殉现象。如果说石寨山王族墓地的发现建立了滇文化研究的核心内容和基本方向，那么，天子庙作为石寨山文化早期类型对构筑滇文化的年代序列，揭示滇文化的性质、起源具有重要的作用。 天子庙41号墓出土兼具中原文化风格的巫师纹铜鼎、造型十分奇特的双钺形铜戈，使得天子庙类型在某些文化因素的表现形式上与石寨山文化略显不同，独具特色。其墓主生前应在滇国贵族阶层中拥有政治、经济、军事统率权，并以他为首，在滇池东岸北部建立了早期的滇国部落。这里农业比较发达，生产工具已经专门化，出现了初步的社会分工，有冶铸、制陶、纺织、髹漆等工艺。巫师鼎上的巫师形象巫师鼎 滇人的社会生活 考古学家对以滇池为中心数十个墓地出土文物进行对比分析，无论在器形、质地、工艺、装饰等方面都呈现出许多共同的特点，于是从考古学角度，将其命名为“滇文化”(按照准确的考古学文化命名应是“石寨山文化”)。透过滇文化的核心——青铜文化，可以感受到，二千多年前，滇国的经济发达、物产富足、开放包容、古朴率真。这个由族群部落联盟构成的滇国所呈现出来的方方面面、林林总总也就是滇文化的内涵所在。 经济社会 滇池地区是云南高原自然环境最好的区域，有面积较大、适宜农耕的昆明坝、汤池坝、宜良坝、嵩明坝、寻甸坝等面积超过100平方千米的大型坝子。河湖密布，滇池、阳宗海、嘉丽泽等湖泊水量丰富，还有环绕坝子周围的丘陵，为农业、畜牧业和渔猎、采集等经济活动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区城内铜、铁、铅、锡、金、银等矿产资源极为丰富。《后汉书·西南夷列传》有“河土平敞，多出鹦鹉、孔雀，有盐池田渔之饶，金银畜产之富”的记载。为滇国的繁盛也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农业 滇池地区有大面积的平坝，气候温暖，适宜稻作农业的生产。《史记·西南夷列传》有“(地)方三百里，旁平地，肥饶数千里......”的记载。农业是滇人赖以为生的经济基础。根据目前已知的石寨山遗址、河泊所遗址、古城遗址、安江遗址、小平山遗址、小团山遗址、西王庙遗址、白塔村遗址的植物考古分析和鉴定，发现有炭化的稻谷、小米、小麦、大麦、大豆、荞麦等作物。墓葬中出土过大量用于农业生产的锄、铲、镰、爪镰等。锄用于耙土，铲用于耕种，爪镰用于收获。 铜铲用于耕种铜镰用于收割 爪镰用于收割 铜锄用于耙土 铁爪镰呈贡石碑村铜爪镰呈贡石碑村铜锄呈贡石碑村铜锄晋宁石寨山铜铲呈贡石碑村蝉纹铜铲晋宁石寨山铜铲 晋宁石寨山铜镰呈贡天子庙 （与上图并列展示） 渔猎与畜牧业 除农业外，渔猎也是滇人获取食物的重要方式。滇池地区森林茂密，水产丰富，从出土文物中，可以看出滇人渔猎的动物很广，有孔雀、雉鸡为代表的天禽，有虎豹为代表的猛兽以及以鱼、螺蛳为代表的水生动物。 滇国畜牧业占有很大的比重。《汉书·西南夷列传》记载汉昭帝时益州郡“蛮夷”造反，汉王朝派兵平叛，“大破益州，斩首捕虏五万余级，获畜产十余万”，可见当时畜牧业的发展已有相当规模。 滇国青铜器上常有家畜的形象出现，如羊、猪、马、牛。在石寨山M12的铜鼓盖上有山羊、绵羊和猪混合放牧的情景，用狗来协助放牧，还有牧马、牧牛的情景，马主要用作乘骑和驮运货物，其数量也很多，在青铜器上出现很多骑马的人物形象，也有驯马场面，说明马在当时的经济和社会生活中的重要作用。 01/牧羊放猪图像拓片02/喂牛铜扣饰03/骑士猎鹿铜扣饰 鱼形铜杖头西汉晋宁石寨山螺蛳形铜扣饰战国呈贡天子庙 二人驯牛铜扣西汉晋宁石寨山猪形金饰件 西汉晋宁石寨山 铜牛头饰件西汉晋宁石寨山 手工业 农业的高度发达使得有相当一部分人可以脱离农业生产从事其他如手工业等活动。社会分工更加细致，滇国主要的手工业有青铜铸造、陶器制作、纺织业及漆器、金银器、玉石和玛瑙器的加工等。 青铜铸造 滇人有着极为高超的青铜器冶炼铸造技术，可以通过使用范模铸造法、夯筑范铸造法、空腔器物铸造法、套接铸造法、失蜡铸造法铸造出了许多精美的器物，并且采用了鎏金、镀锡、金银错、镶嵌、彩绘、线刻等工艺进行装饰。 陶器制作 制陶业在滇国已较为成熟，大量陶器都是生活实用具，陶质以夹砂为主，以釜、罐居多，还有少量的尊、瓮、钵、鼎、豆、盒、器盖等。大中型墓陶器稍大，胎质紧密，多数表面经抹光处理，小型墓葬陶器器表粗糙，多以红褐色和黄褐色为主。泥质陶少见，主要器形有釜、罐、豆、盒，烧成温度高，器表乌黑发亮。在羊甫头墓地还出土有漆陶。 纺织场面铜贮贝器01/陶罐02/陶豆03/陶尊 纺织业 纺织业是滇国手工业的重要部分，滇人的纺织技术较为简单，用踞织机织布，主要原料有麻、棉、毛等。在女性大型墓中常有成套的纺织工具出土，小型女性墓中也大多有纺轮随葬，在青铜贮贝器上有不少纺织场面，显示女性是纺织业的承担者，纺织品的生产也均由女性贵族所掌控。滇国纺织工艺示意图 陶罐陶豆铜锛石范铜箭镞石范 各种纺织工具 铜纺织工具 陶纺轮 商业贸易 商业贸易 在滇国，商业贸易在经济中已占有相当的地位，在贮贝器上有商品买卖的场面，其中参加交易的多为妇女，交易品种多为各种农副产品和生活用品，如猪、鸡、鱼、纺织品、皮革等。在商贸活动中，还有一些深目高鼻、长须，其衣着也不同于滇人，然是中亚人的形象，这些人从遥远的中亚来到滇池区域，进行商贸交易。贡纳场面铜贮贝器 　　在滇文化墓葬中出土有不少海贝，这些海贝都是相隔遥远的南太平洋和印度洋的物产。除此之外中原的铜镜、带钩、弩机、铁剑等，以及来自南亚和中亚的彩色琉璃珠、蚀花石髓珠，各种外来奢侈品均出于大型墓葬中，说明当时滇国已存在着规模较大的远距离商业交流，且对外贸易被上层统治者所垄断。 筒形带盖铜贮贝器 小知识：贮贝器干什么用的 在云南各博物馆都能看到贮贝器。贮贝器是古滇国特有的青铜容器，主要用于贮藏海贝，相当于现代的“存钱罐”。这种器物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和民族风格，与其他地区发现的青铜器不同。 贮贝器的种类繁多，包括： 提桶形贮贝器：原本是盛水或盛酒的容器，但后来被用作贮贝器。束腰筒状贮贝器：这是真正的贮贝器，器形多样，有对称的虎形耳、兽爪形足等。 铜鼓形贮贝器：由废铜鼓改制而成，器身上有生动的人物和动物立体雕铸图像。 异形贮贝器：虽然形状与一般贮贝器不同，但确实用于贮放贝币。 贮贝器不仅用于贮藏贝币，还是财富、权贵、地位的象征，也是祭祀先祖的重要器物。每个贮贝器盖子上所呈现的内容各不相同，如“诅盟”场面贮贝器、“祈年”、“春播”仪式贮贝器，八牛贮贝器，杀人祭铜鼓贮贝器，纺织群像贮贝器等。 贮贝器自发现以来便被国内外学界所关注，被称为滇青铜文明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文物。 五牛盖铜筒（盖） 蛇形圆钮铜带钩铜带扣素纹铜带钩铜弩机铜弩机配件铜镜环首铁刀 日常生活 　　滇人过着以定居、农耕、种植水稻为主，畜牧、渔猎为辅的生活。饲养的家畜有牛、马、羊、猪、狗、鸡等。滇人常见生活用具有铜釜、铜鼎、铜案、铜盘、铜勺、陶釜、陶罐、陶豆等。 滇人常见生活用具和工具铜斧铜锛 铜削 卷刃器铜凿 滇人常见配饰 滇人把头发结在头顶形成发髻，称为椎髻。男子的在头顶，女子的在后颈。男子多椎髻、裹髻，女子多银锭髻、鞍形髻。男女均穿宽大对襟短袖上衣，衣服下摆到膝盖。下穿短裤或短裙，不穿鞋。滇人喜欢佩戴饰品，常见的有玉玦、玉镯、铜镯，在衣物上多有玛瑙扣、玉管、金饰品、绿松石珠串等。 铜釜 铜彝铜勺铜削石坠 铜甗 铜枕铜铃铜棺钉 各种饰品 杀牛祭柱铜扣饰战国呈贡天子庙 杀人祭柱场面铜贮贝器 铜马饰西汉宜良青龙山 东汉蛙形銎铜钺 昆明市博物馆出借馆藏青铜文物赴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参加“丝路吉金-中国西南地区青铜文明展”的文物图片信息 兵器装备 从反映战争场面的贮贝器来看，作为暴力机构的军队体制已经建立，滇国军队由贵族充当将领，他们多骑马，披甲戴盔，步兵则为普通平民组成，有持矛、斧、钺、弓剑、盾等，说明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从战争场面来看，滇人主要与编发的昆明人进行残酷的战争。献俘扣饰表现的是杀掉敌对民族的男性而掠夺妇女儿童以及牛、羊等财富。杀人祭祀场面的裸体被缚者显然也是从敌对民族俘虏的，这说明这种战争已不是部落社会的械斗而是以掠夺人口、财富、土地和资源为目的且有组织的暴力行为。 滇国的主要兵器 滇国的主要兵器有铜矛、铜戈、铜剑、钢狼牙棒、铜啄、铜凿、铜箭镞、铜戚、铜钺、铜锤、铜镦、铜盔甲等。 铜剑剑鞘猴面人身铜剑西汉晋宁石寨山铜剑鞘汉晋宁金沙山一字格六棱茎绳纹铜剑汉晋宁石寨山一字格巫师面纹铜剑西汉晋宁石寨山 铜钺鹈鹕铜钺西汉晋宁石寨山铜钺汉呈贡石碑村、晋宁石寨山 铜啄三立牛铜啄西汉晋宁石寨山二虎戏蛇铜啄 西汉晋宁石寨山 铜矛铜戈 铜矛铜削兵器配件 铜钺铜钗铜镞 铜镞单系铜凿 敬请阅读《古滇探幽（下编）》🍇🍇🍇🍇🍇🍇🍇🍇🍇🍇🍇🍇🍇本篇图片均由周志忠手机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