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读粗理《额尔古纳河右岸》

塞北草豆·原创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喜欢看书,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躲起来。但与读书相比,我更愿意在那台电脑上记账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单据,因为记账有工资可领。</p><p class="ql-block"> 所以,愿意与喜欢是两回事。</p><p class="ql-block"> 事实上我也不是爱看书,只是装作爱看书。我以为那样多多少少能给自己的人格镀上一层薄薄的亮面。尽管那是一种一望便知的假象。所以其实我是一个虚荣而虚伪的人。</p><p class="ql-block"> 我也喜欢写字,有时是为了触摸心思的纹理,有时是为了记录脑海的纹波。这些当然对于别人毫无意义,但却能陪伴充实我的时光。天空的小雨不会因为没有绿苗滋润就不会落下,山崖的小花不会因为没人欣赏赞叹就不会绽放。</p><p class="ql-block"> 但是字是有灵性的,有机缘的,不是想写就能写出来的。</p><p class="ql-block"> 那么想写又写不出来的时候,我只能笔记了。</p><p class="ql-block"> 刚好前阵子我对人说:《额尔古纳河右岸》这本书可以看看。彼没说话。我知道,人没时间,也没心情。</p><p class="ql-block"> 但是我真的很想告诉你这本书的故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大致相同,不幸的却各有各的的不幸。迟子建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写道:人们的出生大同小异,死亡却是各有各的走法。</p><p class="ql-block"> 在阅读《额尔古纳河右岸》的时候,我总是会想到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都是近乎一个世纪的生命长度。而《额尔古纳河右岸》也许几乎更是一本关于鄂温克氏族一部分人物出生与死亡的回忆录。</p><p class="ql-block"> 我将书中人物做了浅浅的笔记,粗略记录如下。</p> <p class="ql-block">  鄂温克游猎民族是一个以天空,大地,森林,山峦,河流,驯鹿,迁徙为生命的伟大民族。</p><p class="ql-block"> 全书以第一人称展开叙述。但“我”是没有名字的,就像作者自己所说:我没有告诉你们我的名字,因为我不想留下名字了。但是为了便于表达区分,我暂且把“我”称之为“乌娜吉”,因为根据书中交待,在鄂温克族,男孩被称之为“乌特”,而女孩被叫作“乌娜吉”。</p><p class="ql-block"> 乌娜吉的祖父生有两子:尼都萨满,林克,一女:依芙琳。</p><p class="ql-block"> 同是优秀射手的哥哥尼都萨满与弟弟林克同时爱上达玛拉,却在比箭定亲时故意输给弟弟林克,故终身未娶。他是该部落的“萨满”,就是“神”。死于和一个日本上尉吉田的赌约跳神。他以神力用吉田的战马生命换取吉田腿上的划伤瞬间愈合。一生爱达玛拉而未得。</p><p class="ql-block"> 林克娶达玛拉,先后生女儿列娜,“我”,儿子鲁尼,最前有一个两天夭折的姐姐和最后一个一天夭折的妹妹。因为瘟疫,驯鹿成群死去,林克为去其他部落换取健康种鹿,死于大雨雷电的森林途中。</p><p class="ql-block"> 达玛拉在丈夫林克死后,因为氏族中人敌意于她和尼都萨满的感情而双双疯癫。死于儿子鲁尼与妮浩的婚礼的篝火舞蹈中,死时穿着尼都萨给她做的羽毛裙。</p><p class="ql-block"> “我”的姑姑依芙琳嫁坤德。生一子金得。坤德原非本氏族男人,他到阿巴河边的集市上交换猎品,爱上一个蒙古族姑娘,可他的父亲不同意,因为他已经和依芙琳订了亲。坤德娶走依芙琳后,灰心丧气。依芙琳最看不起精神萎靡的男人,常常数落他。后来依芙琳得知丈夫没精打采的缘故,性格好强的她一怒之下回到本氏族,发誓再不回去。可是当时她已怀孕,坤德受父亲指令几次请她,都被骂回去。但是生下儿子金得后,觉得孩子不能没父亲,就接受了他,但必须他到她的氏族来。从此坤德过着低眉顺眼的日子。而且,她再也不接受坤德的求欢。</p><p class="ql-block"> 1969年,老迈的坤德被9岁的安草儿捉的一只黑蜘蛛吓死了。同年,五岁的侄孙玛克辛姆脖子生了烂疮,成为寡妇的依芙琳吹好玛克辛姆的烂疮后死去。传说,小孩子的烂疮,由寡妇用食指在烂疮上画三圈,吹三下,如此九次,就好。</p><p class="ql-block"> 姐姐列娜生病了,尼都萨满用一只灰色小鹿崽的生命代替她去那个黑暗的世界。小鹿崽妈妈回到营地后找不到孩子,从此就满眼的哀伤,而灰鹿本来旺盛的奶水竟一夜枯竭。后来部落迁徙,列娜平常爱骑的一头花褐鹿却躲闪着不愿意驮她,灰鹿主动跪在她面前,她就把鞍桥搭在灰鹿身上。这一骑上去,小列娜就再也没回来……而灰鹿的奶水又像泉水一样汹涌而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传说黑熊不会伤害在它面前露出乳房的女人,所以世界上第一次见“我”乳房的不是丈夫拉吉达,而是黑熊。“我”迷路了,在森林里遇见了黑熊,终于找到一个“靠老宝”(搭在森林中的仓库)避难, 遇见了 “我”的第一个丈夫拉吉达。</p><p class="ql-block"> 他们生有儿子:维克特,安道尔,还有一个早产夭折的女婴。</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已经两天没有休息的丈夫拉吉达和部落里14岁以上的男人被日本人召集到“东大营”受训回来,按照“树号”(迁徙途中留的记号)找到营地,得知因为“白灾”(大雪),外出觅食的鹿群没有回到营地就马不停蹄的去寻找鹿群。别人都穿滑雪板,而拉吉达骑马,但他因为太累,趴在马背上睡着而活活被冻死了。</p><p class="ql-block"> 儿子维克特和安道尔长大,维克特娶柳莎,生儿子九月,九月娶汉族姑娘林金橘,生儿子六月;安道尔娶瓦霞,生儿子安草儿,安草儿娶优莲生双胞胎儿子帕日格,沙合力。</p><p class="ql-block"> 维克特与兄弟安道尔分别随众分两队分别朝东南与西南去猎野鹿,按理是碰不上的。但是在双方都一无所获的返回途中,他们偏改变了方向,而且他们有一种吸引野鹿的哨子,叫鹿筒,双方都在吹,都当对方是自己吸引来的野鹿。安道尔在吹鹿筒的时候,还弓着穿了鹿皮衣的身子,藏在草丛,被哥哥维克特误杀。从此维克特开始酗酒。1976年因酗酒过度而死。</p><p class="ql-block"> 柳莎的父亲叫马粪包,小时常受父亲虐待。马粪包是个酒鬼,矮而胖,却偏偏碰巧在寒冷的冰河之中救了一个美丽清秀的达斡尔落水姑娘,姑娘父亲为了报答救女之恩以女相许。女儿生下柳莎之后,与心上人出逃,离开部落,从此再无音信。马粪包刻薄无情,但在新萨满(神)妮浩宁愿失去自己孩子而救下他的命后良心发现,自我阉割以报之前因为被马巅碎了睾丸的拉吉米的羞辱。在多年以后送一个记者刘博文出山的路上喝酒耍疯,开枪打爆了在大兴安岭运木头的车轮胎,被司机助手一拳打死。</p><p class="ql-block"> 后柳莎随着做了邮递员的儿子九月,做激流乡商店售货员的儿媳林金橘以及孙子六月离开营地。</p><p class="ql-block"> 安道尔娶瓦霞,其实是她诱奸稍有愚痴的他,以致怀孕。安道尔死后,生性放荡的瓦霞与贩马贩子私奔逃走。儿子安草儿也稍有迟钝,但因为要给电影里面的人烧茶喝的善良打动了一个叫优莲的姑娘。所生双胞胎其一的沙合力后因为偷木材被判刑三年,而帕日格爱跳舞,经常会找依莲娜介绍他进剧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第二任丈夫瓦罗加,是另一个氏族的酋长,他的女人因为难产,已经离开他二十年了。他深爱着他的女人,再没有被其他女人打动过。然而在贝尔茨河畔,“当正午的阳光,把我脸上的忧伤,疲惫,温柔,坚韧的神色清楚的照出来,那种复杂的神情打动了瓦罗加。” 1974年,他与马粪包送电影放映员回林场,途中马粪包枪杀了一只黑熊崽,激怒了黑熊。瓦罗加为了保护电影放映员与马粪包,和黑熊搏斗,被黑熊揭掉了脑壳。</p><p class="ql-block"> “我”与拉吉达相始于黑熊,与瓦罗加相终于黑熊。“幸福的源头,也是幸福的终点。”</p><p class="ql-block"> “我”与瓦罗加,生一女达吉亚娜,达吉亚娜朝气蓬勃,脸色红润温柔美丽,在一个白净温和会吹笛子的汉族教师高平路和健壮爽朗爱吃生肉的鄂温克人索长林求婚时接受了后者,生女儿依莲娜,索玛。</p><p class="ql-block"> 依莲娜是部落中第一个大学生,考上北京美术大学,毕业后到呼和浩特一家报社做美术编辑。嫁给一个水泥厂工人,一年离婚,无子女。婚后与一个记者刘博文同居,经常吵架,吵架后刘博文摔东西,依莲娜酗酒。1998年开始着手画一幅反映鄂温克族人100年来风风雨雨的巨幅画作,历时两年多完成。在部落的庆祝篝火晚会时自杀。</p><p class="ql-block"> 二女儿索玛,生性放荡,14岁就高调宣布已经不是处女。</p><p class="ql-block"> 后随达吉亚娜离开山林。</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当猎人阿克莱在找伊万打砍树刀而把十三四岁的女儿妮浩带到“我们”乌力楞的时候,姑姑依芙琳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小姑娘,要娶给他的儿子金得。但是姑表兄弟的鲁尼,即“我”的弟弟也一眼就喜欢上妮浩,当他得知姑姑要让妮浩嫁金得,就主动出击,在妮浩离开的时候,当着全乌力楞人的面向妮浩求婚。妮浩的爸爸阿克莱知道鲁尼的爸爸林克,他也喜欢鲁尼。但妮浩太小了,还需过两年才能成亲。</p><p class="ql-block"> 金得知道鲁尼当众向妮浩求婚后,绝望的流下眼泪。好强的依芙琳将儿子绑在树上用树条抽。金得软弱,被打的叫喊,更激起依芙琳的愤怒,说他和他爸坤德一样贱骨头软骨头,活该让女人践踏。</p><p class="ql-block"> 依芙琳的行为让鲁尼产生紧迫感,他说出去打猎,三天后却带回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妮浩,还是阿克莱带着队伍喜气洋洋的护送回来的。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说服岳父心甘情愿的让未成年的女儿嫁给他。但事实是,在最初的两年,他们虽然住在一起,却像兄妹一样纯洁,因为妮浩确实还太小。</p><p class="ql-block"> 妮浩与鲁尼生六个子女:儿子果格力,女儿交库托坎,儿子耶尔尼斯涅,女儿贝尔娜,一个出世还没来得及命名就夭折的孩子,儿子玛克辛姆。</p><p class="ql-block"> 在尼都萨满去世三年后,妮浩做了萨满。她每救一个人,就失去一个孩子。</p><p class="ql-block"> 一个冬天,一个叫何宝林的男人十岁的儿子得重病,请妮浩去救。妮浩救了那孩子,幼小的果格力从很高的松树掉下来,血肉模糊。妮浩哭着说:我离开营地去救何宝林孩子的时候,就知道要失去一个孩子。她说:天要那个孩子去,我把他留下来了,我的孩子就要顶替他去那里。</p><p class="ql-block"> 二女儿交库托坎,是百合花的意思。可恶的马粪包在吃熊肉的时候故意与大家唱反调,亵渎神灵,被熊骨卡住咽喉,命在旦夕。大家把目光投向妮浩,妮浩却把头埋在鲁尼怀里,他们明白,救了马粪包,就会失去女儿。但她是萨满,不能见死不救。她开始跳神。鲁尼去找女儿。当她放下神鼓停止舞蹈的时候,马粪包吐出带血的熊骨。而她们的女儿交库托坎和柳莎去采都柿果的时候,独自跑开,看见一簇娇艳的百合花,却撞上了大马蜂窝。当鲁尼找到女儿时,柳莎正抱着她往回走,蜂毒已经发作。鲁尼抱她入怀的时候,交库托坎对他微微一笑,轻轻叫声“阿玛”,就闭上了眼睛。</p><p class="ql-block"> 三儿子耶尔尼斯涅,意思是黑桦树。他十岁那年,有一只母鹿生了一只有三条腿,眼睛一大一小的畸形鹿,人们都说它活不过三天。但孩子们很喜欢它。在第三天黄昏的时候,维克特去金河叉鱼,孩子们带三腿鹿在河边玩,那只缺腿鹿忽然飞快的从岸上跑过,跳入水中。耶尔尼斯涅追到金河,被水连人带鹿冲走。</p><p class="ql-block"> 斯时,妮浩做为萨满刚主持完一个酋长的葬礼回来。因为想尽快回来,所以走小路;又加上接连下了两场雨,路湿而滑。妮浩骑的驯鹿翻下了幽谷。然而奇迹出现了:鹿掉入谷底死了,妮浩却挂在一棵黑桦树上。鲁尼一拉她上来,她就哭着说:耶尔尼斯涅一定出事了,那棵黑桦树拦住我的时候,树里伸出两只手,那手是耶尔尼斯涅的。泥浩出事的时候,也正是耶尔尼斯涅被水冲走的时候。</p><p class="ql-block"> 三年自然灾害闹饥荒的时候,妮浩怀孕的孩子即将出世。山外的人偷了他们十只鹿,杀了一只吃了。因为饥饿,其中一个16岁少年在肉半生的时候就塞满肚子,又喝水;还朝一棵大树根撒尿,触犯了神灵,一头栽倒,不省人事。三个偷鹿人被抓到以后,善良的鄂温克人认为“因饥荒而产生的偷,是可以原谅的。”但是另外一高一矮两人求妮浩救那个少年。人们探那少年,已经没有呼吸了。人们说该埋他了。妮浩按了一下少年额头,说:把他抬进希楞柱(室内)吧。女儿贝尔娜害怕的直打哆嗦,所有人都知道,妮浩每救一个人,都得死一个孩子。妮浩哭着说:那个孩子还有救,我怎能……鲁尼紧紧抱着女儿贝尔娜。妮浩穿上神衣神裙,开始敲神鼓跳神。她挺着待产的大肚子,从黄昏跳到半夜。鼓声停了,贝尔娜“哇”的大哭起来。而希椤柱里,妮浩唱起神歌。大家听见歌声明白了,她是唱给自己即将出世的孩子的。“我”和鲁尼跑进希楞柱,发现得救少年在角落哭泣,散落着大块大块的呕吐物。而妮浩的神裙被身上的鲜血染红,那个死婴是个男孩。</p><p class="ql-block"> 妮浩休养过来后,从此身上散发着特殊的香气。那是麝香,只要闻一闻,就可以达到避孕效果。如果一个女人把麝香终日放口袋,就会终生不孕。但在1964年,妮浩又生下一个男孩,取名玛克辛姆。他宽额阔嘴,哭如虎啸。依芙琳说:这孩子人间根基深,狂风暴雨也吹不走。这是依芙琳难得说出的好话。</p><p class="ql-block"> 贝尔娜于1948年逃走,她出逃是因为啥谢病危。(下述)</p><p class="ql-block"> 后来偷鹿少年带着酒和糖果来报恩,妮浩说,你如果能找到贝尔娜,能让她参加她的葬礼,就可以了。</p><p class="ql-block"> 1998年,大兴安岭因为伐木工人的烟头发生大火。直升机人工降雨,但只见声响,不见雨落。</p><p class="ql-block"> 妮浩这时挂上神衣,神帽,神裙,手持神鼓,开始跳神求雨。她已经老了,弯腰重咳。妮浩跳一小时后,空中开始出现阴云;又一小时,浓云密布;再一小时,闪电了。她停止舞蹈,走到额尔古纳河畔,把两只做法的湿漉漉的啄木鸟挂在一棵茁壮的松树上。做完这一切,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山火熄灭了,妮浩走了。</p><p class="ql-block"> 妮浩葬礼上,贝尔娜回来了。她果然和偷鹿少年在一起了,但当时已也人到中年了。</p><p class="ql-block"> 妮浩走了半年之后,鲁尼好好的喝着茶,突然对玛克辛姆说,给我拿块糖吧。然后一歪,就没气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失去妮浩的金得,发誓一生不娶女人。但在男人们被日本人召到东大营受训的时候,依芙琳就开始了对儿子金得的婚礼筹办。她给他要娶一个叫杰芙琳娜的歪嘴姑娘。理由是:“你爱什么,最后就得丢什么;不爱的反而能长远跟着你。”</p><p class="ql-block"> 金得终于娶了杰芙琳娜。在婚礼结束后,人们围着篝火喝酒吃肉,金得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枯树上。妮浩说:金得善良,不愿害一棵生机勃勃的树。因为按照族规,吊死的人,一定要连同吊死的树一起火葬。</p><p class="ql-block"> 杰芙琳娜一日之间,从新娘变成寡妇。</p><p class="ql-block"> 这个时候,哈谢与玛丽亚的儿子达西(没错!哈谢的父亲叫达西,儿子也叫达西。)突然走到杰芙琳娜面前,跪了下来,说:金得不要你了,你就是(自杀)跟他走,他也不要你……你嫁给我吧,我娶你,我不会让你往火堆跳的!</p><p class="ql-block"> 从此依芙琳和玛丽亚从蜜友变成仇人。玛丽亚也开始恨杰芙琳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哈谢的父亲老达西,为了保护部落的驯鹿,在没有带枪的情况下独自和一大一小两头狼搏斗,打死了母老狼,被小狼咬瘸了一条腿。后来驯了一只鹰,死于寻找当年咬瘸腿的小狼报仇之后。</p><p class="ql-block"> 哈谢与玛利亚多年不孕,与公公老达西剥下来的那张母狼皮有关。老达西死了,玛利亚怀孕了。生的儿子取名达西。</p><p class="ql-block"> 哈谢七十岁那年,踩到了一个大蘑菇,摔了一跤,瘫倒。大家把他抬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嘱咐鲁尼,不要救了。鲁尼含着泪看着妮浩,妮浩把目光放在贝尔娜和玛克辛姆身上。</p><p class="ql-block"> 那个下午,贝尔娜逃跑了。妮浩把头埋在鲁尼胸前,说:别找了,我不死,她是不会回来的。三天后,哈谢死了。</p><p class="ql-block"> 小达西后来因为日本人的缘故,文革时被造反派打断一条腿,他说自己是个废人了,常常毫无来由骂杰芙琳娜。1972年秋天,在男人们打回猎物,在营地抽烟喝茶讲打猎故事的时候,小达西只能和女人做剥皮卸肉熟皮子的工作。男人们讲的越得意,小达西就越凄凉。肉熟后,人们喊达西吃肉,却听见一声枪响:达西用猎枪使自己成了最后的猎物。</p><p class="ql-block"> 可怜的杰芙琳娜看到丈夫血淋淋的头颅时,跪下去亲吻他,用自己的舌头一点一点温柔的添干净他脸上的血。然后溜进树林,采了毒蘑菇吃下,殉情而死。他们曾孕一子,但是对杰芙琳娜有成见的婆婆玛丽亚因为她孕时从斧子上跨过,认为腹中孩子被下了咒语,是个傻子,坚决不留那个孩子。杰芙琳娜哭了两天两夜后,为了不让丈夫为难,悄悄爬上山,从上面滚下来,流产了。从此不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伊万有一双能把石头捏碎的出奇大的铁手,凭借这双手,让苏联女子娜杰什卡成了他的妻子。</p><p class="ql-block"> 一百多年前的光绪年间,额尔古纳河发现金矿,开矿开始,商铺兴起。妓院也随之兴起。</p><p class="ql-block"> 那年他们在克坡河游猎,伊万打猎时碰见俄商带着三个漂亮俄国姑娘休息。相比于另外两个的放纵,另外一个姑娘就文静忧郁很多。伊万想这姑娘一定是被迫的,就心疼。伊万带着两张水獭皮,一张猞猁皮和十几张灰鼠皮骑鹿追上他们,要换回文静姑娘。俄商不许。伊万上前从俄商怀里掏出铁酒壶,用力一握,把铁壶捏成铁球。俄商吓坏了。文静姑娘就让伊万带走了。她就是娜杰什卡,事实证明,她确实是被迫卖给商人的。</p><p class="ql-block"> 伊万与娜杰什卡生儿女吉兰特和娜拉。 日本人来了,尤其要清除蓝眼睛的人,睡蓝眼睛的姑娘。娜杰什卡为了保护儿女,带孩子逃走了。再无音信。</p><p class="ql-block"> 伊万后来对抗日本人,进过部队,转到地方。文革中受造反派迫害,审讯中气的咬断自己两根指头。回到激流乡,吐了两天血,死了。</p><p class="ql-block"> 伊万葬礼上,来了一对忽然出现与忽然消失素白衣服的俊俏姑娘。那是伊万年轻时在山中放过的一对白狐狸。她们知道他的亲生女儿无法给他吊孝,才化作一对干女儿,回报他的不杀之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第一个丈夫拉吉达有一个弟弟叫拉吉米,在马儿受惊后被巅碎了睾丸,从此不育。但是他在客栈马厩里捡了一个汉族女孩,取名马伊堪。仙女一样美丽的马伊堪人见人爱。激流乡小学老师高平路追不到达吉亚娜,见到马伊堪一见倾心。副乡长也要将马伊堪带到文工团。但她是拉吉米的命根子,这种爱因深沉而自私。每每有人求亲,拉吉米总说:她还是个孩子。直到1980年,30岁的马伊堪怀上私生女,后生下儿子西班。西班两岁断奶后,仙女马伊堪跳崖自杀。</p><p class="ql-block"> 后来,因为依莲娜考上北京美术学院,吸引了外界注意。一个叫刘博文的记者,30多岁,专门从呼和浩特来采访她。马伊堪的身世之谜随之揭开:原来,在土地改革中,一个地主上吊自杀了,他的貌美如花的小老婆生下女儿后,以一个金镯子为酬金,让人将女儿带走求人收养,然后自己投井而死。那人就将孩子扔在客栈的马厩里。这个马伊堪,就是刘博文父亲小二十多岁的妹妹,即刘博文的姑姑。仙女一样的马伊堪,也是一个悲剧人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有一些人的结局,我是不知道的,比如抛弃了柳莎和马粪包的女人,比如瓦霞,比如葬完妮浩又神秘失踪的贝尔娜。故事总有结束的时候,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尾声的。”</p><p class="ql-block"> 我没有详记全书总共出现多少人,也有许多能记得却没记的人,比如深深的爱护着列娜的俄国安达罗林斯基,他每一次都带礼物给小列娜,每次走都亲吻她,列娜出事后,伤心的他再也没有来过;还有汉人安达许财发;后来被判十年和七年的向导路德,翻译王录,并不很坏的日本人吉田,他在战败后切腹前还能塞给拉吉米枪弹,饼干火柴,还有一张地图,说:我保不住你的命了,你骑上马回山上找亲人吧,万一迷路了,就上看地图。等等。</p><p class="ql-block"> 我们讲完故事的乌拉吉,此时已经九十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