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柿子 背锅侠 小偷

塔林夫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人这一生,经历几十年的时间,不论长短,无论那个人,他(她)们所经历的酸甜苦辣无所不有。在人生的旅途中,受委屈、代人受过、背黑锅、遭人陷害、蒙冤的事肯定会有,只是多少大小而已,如果能一一道来,完全可以写一本书。“人常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冤有头,债有主。’可我却要说,有的时候是一个巴掌不仅能拍响,而且还能拍死人;真是‘冤有头,债无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1966年新学年开学后,已经8岁的我,在阿旗白音塔拉牧场三分场上学时,不仅人长得瘦个头也矮小,就这条件谁见了都想把我当软柿子“捏把捏把”,拿捏我最多的就是以蒙奎祥为首,庞国文、贾德金的三人帮。每当我从蒙古包返回学校,他们总是形影不离地纠结在一起,不是向我要肉干就是奶豆腐,如果没有他们便你推我搡,嘴里还不停地吆喝,总之是变着法儿蹂躏调戏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3*那时我心中的委屈无处诉说,报怨自己为什么这么弱小?骂不行,也打不过,只能欲哭无泪苦苦地陪笑脸,央求他们放我一马。那时候我像个有心反抗却无力抗衡,任人宰割的羔羊,无论他们怎么欺负,除了默默忍受别无他法儿。好不容易熬到了1967年暑假,在北京某部队工作的大姨来探亲,同意带我去她家读书后,我才摆脱了蒙庞贾的劫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4*但我到部队二一小学后,霉运并未完全离我而去。我所在的一年级一班有个白姓同学,已不记得其真名,只记得他不仅长得尖嘴猴腮,两颗门牙向外突出,活脱脱像个耗子,因而同学们便给他起了个绰号:白耗子。别看这个同学个儿不高,但他生性好动,爱招惹是非,经常欺负同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5*我刚到北京时上身穿的是衣袖一体的便装,下身是大裆裤,而部队孩子穿的是十分得体的制服,我说话更是与京腔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侉子话”,因而被同学戴上了一顶“唉日啊土鳖”的帽子。土鳖就是乡巴佬、土老帽的贬义词这好理解,但我至今猜不透也不明白,在“土鳖”前面冠上“唉日啊”进行修饰的意思,是不是这样就加强了语势,就能增强对土鳖的戏谑和羞辱,也以此来显示他们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了呢?也许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吧,我就成了白同学欺负的对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6*一天放学,刚出校门不远,一头毛驴在路边的坡下吃草,白同学让同学蔡礼民抓住毛驴对我说,你不是骑过马吗?这头驴你敢骑不?“我骑的马头戴笼头、口含嚼子,身上备有鞍子。这驴啥也没有,我咋骑?”“那不行!你必须骑给我看看。不然你就是吹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7*他俩不仅嘴上说,还动手硬拉扯,把我往驴身上㨄。面对他俩的蛮横行径,我自然不肯就范。起先还是相互推搡拉扯,最后竟然动起手来,本来我就个小人瘦,那能敌的过他俩攻击,就在我被他俩压在身下受欺辱时,已上三年级的表哥赶到,他只三拳两脚,俩同学便被打得落荒而逃。从那以后,再没有同学欺负我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8*但到了1969年暑假,我们转学到昌平县沙河镇南一村小学上二年级后,班里有个名叫陈伯强的同学。此同学留寸头,一双不大但像聚光灯一样冷漠而阴森的小眼睛,无论他到那儿,一双小眼睛就像雷达一样,环顾扫视四周,其消瘦的面庞显得下颏有点尖,最让人过目不忘的是,他眉骨上有道一寸多长的疤痕,不用说那肯定是他征战时荣获的“勋章”。无论春夏秋冬,他常穿衣袖一体的便装,尤其是冬天还总爱两手相交,将手抄在衣袖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9*也许是常用衣袖揩鼻涕的原因,两个衣袖被涂抹得有点发亮。他在班里属中等个儿,而排队总在前三四的我,每每遇到他心里就打憷,根本不敢招惹他。而我已不记得他欺负过我几回,心里一直十分“忌恨”他,总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用砖头瓦块给他来个突然袭击,以报积攒多年的仇恨,但我总归是胆小如鼠,只是心里想想而已,根本不敢付诸行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0*转眼,我升入初中,刚上了一年半,就由于小学生“反师道尊严”事件,我极不情愿地离开了北京,返回到边远的牧场。因北京与内蒙古学制不同,父亲让我跳半年直接上初三,跟不上课程的我只得选择退学而走向了社会。6年后的1979年底,由于天灾牲畜基本死光,经盟农管局协调联系,盟工程公司到牧场招20名瓦工,我不顾亲人的反对执意报了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1*记得在公司二队当瓦工时,有一天砌完墙,组长温志喜检查墙面砖缝,我到常尚勇砌的墙段借工具,温指责我说,这墙咋砌的?游丁走缝什么玩意啊。“你咋知道这墙是我砌的?不能看见我站那儿,就说墙是我砌的吧?”我辩解道。“咋啦?说你砌的就是你砌的?有啥好狡辩的?”“什么叫狡辩?它根本就不是我砌的,为啥要懒在我头上?岂有此理?”这是我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下蒙冤挨批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2*2008年12月2日父亲因病去世,2009年为消散母亲失去父亲的悲伤,我陪母亲去秦皇岛外甥女家散心,在火车站,我与接站的姐夫并排而行时,迎面过来一个警察,他阴着脸让我出示身份证,我以为这是例行检查,就很配合地掏出身份证给他看,让我惊呀的是,他检查完我的身份证后转身就走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3*我纳闷自己脸上莫非长着反骨,他咋就认定我有问题?心里窝火连跑两步追上警察问:“你为啥不查他偏要查我?我脸上有盗贼的标签吗?你这不是欺负人吗?”面对我的质问,那警察根本不答理我,像完全没听见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之所以对这个警察发火,不单单是这件事,还有几件糟心的事,让我对警察没有一点好印象,可以说,警察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经彻底崩塌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4*大约是1988或者是1989年,有一天中午,我与妻子上街回来发现家门被撬,写字台上被丢弃的工资袋,里面刚发的117元工资不见了。警察来了,围着房前屋后转了一个遍,还特别留心查看我穿的鞋,并让我在两个警察面前走了一圈儿不说,又单独询问了妻儿和邻居。但直到现在,此案也无结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5*另一件事是,我家当时住的是有后院开后门的院落,院东是紧挨邻居西墙盖的煤房,院南是另一家三间房的后墙,整个院落大约有50多平米。按照城市规划,城管局要求临街住户必须往回缩3米多的距离。东邻居感觉吃亏了,要堤内损失堤外补,于是想强行往西扩建损失的面积。为了霸占此地,该房主人先在我家煤房后墙外垒砌石头,再利用其儿在派出所当民警的便利,唆使两个警察来“示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6*那两个警察一看地势和我的质问反而无奈地说:“这是上官下派,我们也是听从‘命令’而已。”当我单位领导拿着房产证与之理论后,那两个警察无精打采灰溜溜地走了;单位做价卖给个人的住房有些陈旧,我在维修旧房的同时,重新翻盖了小房。可能是小房盖的有点“出众”,引起警察的注意,他们竟提前打招呼,若出租得先向他们交管理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7*一天清晨,单位保卫股长对我说:“昨晚有个狂犬病人,死在朝西开门的光明玻璃店门口了,他不仅赤裸下身,而且直硬的生殖器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下,让人不堪入目。此事,我已经向派出所报了案,你跟我去看看吧。”听闻此事,我即惊讶又心生怜悯,想那人惨不忍睹的死相,便随手捡起一件同事丢弃的绿色工作服,同保卫股长前去查看。</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中间持卡者就是当年的保卫股长</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8*快到事发地时,看到一个骑自行车的警察迎面而来。我看见玻璃店门前杨树下,一男子仰面赤裸下身,呲牙咧嘴、面目狰狞地双手抱树,他脚下的清雪被踢出两道沟痕,很明显这是他垂死前挣扎而留下的痕迹。我随手将绿工装扔在死者下身,以期遮盖那不堪入目的隐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9*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与我俩同时到达的警察,是看见我往死者身上扔工装的,但他转了两圈后突然发问:“这件衣服谁盖的?你为啥要给他盖衣服?”幸亏保卫股长在旁边解释,不然我还真说不清道不明了。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有个骑车经过的妇女看到死者时惊叫了声“姐夫!”。事后,就有人给警察帮腔说:“对啊,既然与你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要给他盖衣服?”这与南京法官王浩:“既然不是你撞的,为啥要扶她?”的谬说如出一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0*由此,我想起与工友张某同包工头乌某打官司要账的事,总共不到3000块钱,但我俩先后请dc员喝“硬茶”一次,又给他们的用车加了60元的汽油。让我大跌眼镜的是,那两个dc员竟当着我的面大言不惭地说,他这儿加了60元,下一个再加60元,这一天的油就够了。这让我真正见识体验了人们说的,什么是“吃了原告吃被告”,我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冤大头。因此,fg和jc给我留下了的印象都是冷酷无情。于是在我心里就有了一道阴影,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打官司,没有那么多金钱、时间和精力去跟他们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1*相比于解放军则不然,他们是我心中最崇高、最敬爱的人,我不仅打小在影视作品中,看到了军民的鱼水情,还在现实生活中真切地感受到了解放军对老百姓的好。记得小时候,我家居住在白音塔拉牧场三分场塔拉班,离牧场不远有驻扎的解放军战士,经常开车经过我家,他们总会进包里与父母谈天说地拉家常,时间久了父母与他们结下了唇齿相依的情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2*1972年暑假,两个解放军战士,得知我要回北京上学无人送时,主动向我父母允诺,可以无偿送我去赛汉塔拉。路上两战士的悉心照料,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人民子弟兵的温暖,因而我曾无数次地梦想,自己将来一定要成为一名保家卫国的解放军战士。可惜,由于身体原因,这个梦想一直未能实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3*唉,我这人哪,不知道那儿长得像贼,不仅常被误认为是贼还招贼,曾有四次被贼偷窃三次未遂的经历。第一次是1980年在影剧院看完电影散场,走出大门的瞬间感觉左上衣兜被人碰了一下,当时人挤人没在意,回到宿舍后才发现兜里的食堂饭票不见了;第二次是在新华书店,为提高儿子的英语成绩,我特意往中山装左上兜揣了打工挣的400元钱,去新华书店购买刚时兴的复读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4*我进店后先到书架前浏览刚到的新书,正当我全神贯注看书时右手边一男子问我:“你看的是什么书?”我双手将书举到他眼前,就在我扭头递书的瞬间,左眼余光看到一只手正在解我上衣口袋的纽扣,面对突发状况,我猛的一侧身,行窃男子立马用书遮挡其脸,假装正在看书,而右边打掩护的男子,也埋头装作看书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当时书店有很多人,面对2:1有理也说不清的我只得选择离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5*第三次是与妻儿逛四季青商场,我当时穿着黑尼子做的中山装,就在我爬在柜台向售货员询问商品价格时,又是左眼的余光看到一只手正在解上衣兜纽扣,我还是猛地侧身横眉立目地盯着小偷看,没偷成钱的小偷低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走开了,而我身后不明就理的妻儿竟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还一个劲地问我:“咋了?咋了?”我满脸通红地怒斥一脸懵逼的妻儿:“你俩就是个废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6*第四次是在盟医院看完病交款,本来交款窗口只有三个人,我挨着一名正要交钱的妇人,正当那女人交钱时一名身高马大的壮汉到身边,他用左臂膀使劲压在我右肩,而他的右手却伸向了我的上衣口袋,就在他掏钱时我右手猛地往上一举的同时愤怒地质问他:“你要干啥?”那人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一时手足无措地连声喊“你……你?……”一时语塞的小偷立马转身走开了。我从医院出来看到骑着单车的小偷,一路向东狂奔的同时还时不时地回头张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7*1999年秋,工友梁哥揽了点贴瓷砖的工程,非要拉着我一起干。我当时的工作是看护单位的十几部电脑,说白了就是晚上去有电脑的大厅睡觉,因此白天闲在家里没事做,于是我便同意与梁哥等人一起去干活。让我恼火不已的是,有一天傍晚下班时,干活的人从工地鱼贯而出,当我也背着工具包,一骗腿骑上单车就要走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8*不想被看工地的人喊住,他到我跟前指着工包问我装的啥?“装啥?除了工具还能装啥?”“光说不行,你得倒出来让我看一下。”心中无愧的我,毫不犹豫地将工具倒了一地。那人见除了工具,并没有他想截获的“赃物”后立马改口道歉“对不起,最近工地丢了不少瓷砖,以为施工中有人顺手牵羊。所以……对不起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9*如果说,软柿子被人拿捏,替人背黑锅,这都是不得已的事,那么借给朋友钱要不回来,险些遭到兄弟算计,落得上无片瓦遮天,下无寸土安身,这些不该有的事都发生在我身上了。幸亏老天爷保佑,临到最后一刻,我才及时终止了自己的糊涂行为,避免了妻儿无家可归的窘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30*1982年,经好友田瑞庆介绍,我认识了白殿山,一来二去成了朋友。心眼活爱捣鼓的白殿山做起了,当时被称为投机倒把的生意,缺乏资金的他向我借了120元。但不久他就被劳教,抓进了看守所。不幸的是,在监狱搬家途中,坐在车上的小白被甩下车身亡了。为要回这笔钱,我费尽周章,最终也未能全部要回,我也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舍财免灾而不了了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31*另一件差点儿让我无安身之所的事是好友张玉山,他家原来在煤矿,后来其父调到盟蒙医研究所任厨师。我在蒙研所施工时,张到组里当小工,由此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后来,张到蒙研所锅炉房上班,成了正式职工。改革开放的洪流让胸怀大志的他,下定决心要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于是他利用原本在煤矿出生成长的优势,打起了开小煤窑发大财的主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32*创业需要初始资金,为了筹钱他想出了借用同事、朋友的房产证抵押贷款的办法。毫无疑问这位哥们自然找到了我,出于朋友间的信任和他的保证,我开始答应了。然而,就在他来家取房产证时我犹豫了,再次问他:你敢保证开小煤窑就能赚钱吗?假如赔了咋办?银行是不是就把我抵押的房子没收顶账了?到那时我是不是连家也没了?要是那样的话我的房产证就不能借给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33*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不到一年的功夫,锡盟就开始整顿小煤窑,几户张玉山单位同事的房子,被银行强行收缴拍卖还了贷款。过年时,我去张家拜年问及玉山情况,张母说:“他去青海要账去了。”跑路躲债的张一走就是二十多年,被他坑得无家可归的同事只能携家眷四处租房度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34*亲爱的读者朋友:如果我说的这些事发生在您身上,不知您该作何感想?老人们常说: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也许我就是太善良,说白了就是太窝囊了,谁见了我都想捏把捏把,因此才有了这么多“冤情”,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我,已经是儿孙满堂,正享受着人生最快乐的时光。我写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只表明我的记忆力还不错,决没有要借此打击报复谁的意思。</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35*回望自己走过的66年人生路,不仅有许多难以言说的酸甜苦辣,也有满满的欣喜与收获。到了这把年纪的人,不可能再去重操旧业,为生活而忙碌奔波了。但每每想起所经历过的一些记忆犹新的点滴往事,就用我的拙笔把它纪录下来,以供自己闲来无事时回味,这也说明自己还不算太老,还有进取的空间。正所谓活到老学到老,为自己的晚年生活添点光彩。最后,让我们以平和的心态,放下过去迎接美好的未来,过好每一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36*本美篇的图片大部分来自网络,因无法联系原作者,只能在此表示感谢和歉意。</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2023.12.12.于锡林浩特</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