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记一位下乡干部——杨振平

碾文

（一）家乡回顾我的家乡榆社县箕城镇宁交村，是个古老的村邑，历史悠久，往事如烟。宁交村原福胜寺正殿有明确的大明成化年间创建题记。由此推断，宁交村在此时甚至于弘武年间就已经存在，延续至今，已有700多年历史，无论历史是怎样沿革变化，却没有留下充分的文字记载可去考究。由于村庄落座居高，身着半坡面朝东南。一大早太阳从东方刚刚升起，五彩斑斓的朝霞便映入家家户户，当人们将起身着装时，就受到朝霞的沐浴。当太阳渐渐升起，村落更犹如一幅画，炊烟袅袅风轻云淡，是那么的宁静、纯洁、轻盈、缥缈。质朴的农夫头顶草帽，有的牵着老牛，扛着犁耙，还有各自带着农活工具，听着喇叭里播放的东方红歌曲，迈着缓缓的步子走向希望的山坡地；孩子们背着书包，系着红领巾愉快地走向学校；凸显这个村庄美丽宜居，村民生活充满幸福。村下是一片广阔的河滩，暑夏之外清澈的溪水沿村边而过，时有披红戴绿的小媳妇大姑娘洗涮衣裳，追逐嬉戏，抡起的棒杵溅起阵阵水花是一种致景。但这条河，自古以来任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自然变化运行。村庄对面河水之南，称之为南山，远远望去山峦叠障起伏，云雾缭绕无常，雾眼看去万里连绵如涛，简直是美不胜收的一幅优美图画或天然屏障。往昔峥嵘岁月，忆想绵绵。那正直70年代初，农业学大寨一步步进入高潮。宁交村学大寨同样风生水起。当时，大队部设在村下的新房子里。从村东头到村西头，安装着高音喇叭（高音扬声器），党中央的声音可以即时播报于民，真正做到了家喻户晓路人皆知。人民群众的思想与党中央保持着高度一致。（二）村里来了个下乡干部我离开家乡至今，在外工作50多年，回家的次数曲指可数，但对家乡的眷恋，难以割舍，特别是对这位下乡干部尤其记忆犹新，难以忘怀。那是1970年秋，从城里来了一位下乡干部，他的名字叫杨振平，1920年6月生人，时直50岁，高高的个子，天庭保满、地格方圆、身材高大、英俊潇洒、正是年富力強的当儿。看去很年青，他却是一个16岁就参加革命工作，18岁加入中国共产党（1938年），1945年七月参加八路军朱德新编警卫团，后曾任施号员、班长、排长。经历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转业后在县政府水利局任科长，是一个资力丰富，能力较强，对工作认真负责，行政21级的一位年轻老干部。当人们发现穿着很普通，类似农民模样的一个陌生人，在村子的前后左右转来转去，像是在寻找什么，琢磨着什么。或者说在预谋着什么，村里的人谁都睬不透。这才交头接耳议论起这位来历不明的人。有人说：像是个间谍，在收集情报。有人说：像是个地下工作者，在密密地侦察敌情，各说不一。只有村干部才知道他是县政府派来的一位干部，因为他带着县政府的下乡工作介绍信而来。他巡回侦察究竟是在构想什么？请看下文便知原尾。（三）召开村支部委员会这位下乡干部经过调查研究，缜密思考，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设想。在村下较宽阔的河滩修筑一条长长的河坝造田为民，可惠及本村子孙后代。这件事怎样落到实处，老杨像写一篇文章一样早已拟好了腹稿。第一，首先召集村支部委员开个见面会，说明本意。第二，组织村支部全体党员以及青壮年极积分子，还有各个生产小队的正副队长开个现场会（注：宁交生产大队分为5个生产小队）。第三：拟定筑坝造田的具体方案。第五：召开筑坝造田誓师大会。第六：一年之内顺利完工。于后，他找到村支部书记，与之耳语阵阵，说明其意：通知支部委员，先开个简短的支部委员会，与村干部相互认识一下，再把筑坝造田之事与大家磋商。张书记通知了大队长、贫协主任、妇女主任、大队会计一帮人开会。在会上，这位下乡干部亮了他的底牌：我是县里派来的下乡干部，来宁交村帮助指导工作的，请各位多多支持！几个村干部们纷纷表示热烈欢迎下乡干部的到来，并急待听他的下文。他对几个支委说：“我下乡支农来到宁交村，是与大家一起弘杨大寨精神，苦干实干，改天斗地，憶想为民办出点好事”。“一段时间来，我对宁交村的环境、地型、地貌、作了调查研究，设想在村前的河滩地，修筑一条长长的拦河坝，预计可造田一百多亩”。“请各位认真考虑考虑，此项举措是否可行？大家发表意见”！会计王为民接上话题说道：“筑坝造田工程当然是造福于民的一件大好事，不过调过话来说，这工程虽然与李冰父子修的都江堰水利工程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但对于我们村的实力而言并不是一件易事，谈何容易”？其他人七嘴八舌，围绕此事发表了各自的意见。妇女主任韩慧琴带些腼腆，她接上话说：“从群众中挖掘潜力，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只要发动起群众来，再大的困难也能克服”。杨振平最后补了一句：“对！我们要充分发挥社员的主观能动性，集思广益、群策群力、必定是无往而不胜”！会议仍在继续，支委们各自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大家的意见汇成两个字——“赞同”！，会议即将结束时，杨振平强调：毛主席教导我们说：“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下一步就在于我们干部如何起到带头作用，去动员群众，组织群众，领导群众撸起袖子去大干快上了”！出于对这位下乡干部的尊敬，都称他为杨科长。支委们几呼是异口同声对杨科长说，杨科长：你就领着我们干吧！成功必定属于我们！胜利必定属于我们！会议开的成功，招呼打过，酝酿一通，意见一致，会议结束！ （四）现场会张科长心想：开现场会是非常必要的，也是非常及时的。他想起在部队时，每个战役前都要进行战前总动员，士气高涨时才能打胜仗。筑坝道田这项土石工程也不能小觑，同样要像部队打仗前一样做好动员工作，决不打无把握之仗。决不能让这一项工程坐了“小月子”。今天上午已经下发通知，通知到会的人员有，村党支部全体党员，有各生产小队的正副队长，还有极积要求进步的青壮年。只要这些人步调一至，也就没啥大问题了。在杨科长思忖之间，参会人员已全部到场，集中在小溪水边。然后张书记一声号令，所有人都陆续踩着撘石过了小溪走向河滩。在一张白纸上画一幅最新最美的图画，必然要备好纸、墨、笔、砚。任何事情想要做好，道理大至雷同。杨科长一边慢步一边还在想：现在时机已到，条件具备，现场会顺时召开，开的成功则是一箭双雕。既宣传了筑坝造田的意图，又可充分动员起骨干分子的极积性。就为今后的工作夯实了基础，以后的事情会越来越顺利。杨科长抬头左右扭动脑袋，想找到张滨说事，结果扫了一眼，扫见张滨在他前头慢步行走。他快步走到张滨跟前，对着张滨书记说：“咱们现场会可以开始了，选择一个好地盘，还是老套子，会议由你来主持”。支部书记张滨主持会议！张滨，曾是中共早期地下党员，沉着老练，遇事冷静有条不紊。他首先开口说道：“这里就是我们选择的会场，大家可以席地而坐”。“今天召集大伙开个现场会，结合实际情况，讨论一下咱们村，在村前筑坝造田的事，是否可行”？“这事是由新来的下乡干部杨振平同志提出来的。他独具慧眼，有胆有识，为民造福而构想的一幅蓝图”。“下面由杨科长把他的想法给大家说说”。杨科长早已作好了发言的准备，毫不辞让，将要发言，各位站立着的参会人员，自动向杨科长徐徐靠拢过来。他说：“到场的各位：大家好”。“我来到宁交村经过观察走访，了解到咱们村村前这一片河滩可以改造一下，筑一条沿河拦河坝，总长大约两华里，既保证我们村村民的住宅安全，又可以造出百余亩良田，我们一定能够改善环境质量，为子孙后代留下一片美丽的家园” 。“可行与否？大家逐情考虑”。在场的人边听边琢磨，觉得扬科长言之有理。杨科长他抬手一边指指划划一边继续说道：“沿村地势较低的地方，社员们也建了不少新房，盛夏时节突然大雨来临河水上涨，民房会受到危胁”。“你们看，从村西地势较高的地段开始，顺河至东南河道，筑一条拦河大坝，这样既可防预在雨季对村庄、村民、造成水患，又可在河漕北岸造出百余亩良田，大家看是不是一取两得？我们何乐而不为”？“这是我们学习大寨精神的具体行动”。“如若赞同，我们就开始制定实施方案，不赞同，说说你的不同意见”。因为之前开过支委会，所以支委们在思想上就先行一步，他们早已在内心作出了决定，对杨科长的意图心领神会，不但同意，而且非常兴奋，表示100个点赞100个支持。于会的其他人对此事乍听，感觉特别惊喜，七嘴八舌嚷嚷起来。第三生产小队年青队长袁晓明起身站立，正重其事的说：“这个构想太好了，凸显远见卓实，我举双手赞成”！贫协主任赵捨狗紧接着说：“这是为我们全村百姓造福，惠及百姓千秋万代的大好事，我一百个赞称”！“历史以来从未有人构想过筑坝造田造福于民之事，今天有毛主席派来的干部，才会有此举措”，会议场面阵阵沸腾。还有人说“孔明献策，计高一筹”。又有人说：“今天真是遇到圣人了”。有人还回忆起以往曾经发生过的水患。典型的例子就是1963年夏，连日大雨，上游沟沟岔岔的雨水会成一条大河，波涛汹涌绕村而过，大水几乎涌进了院子里。我们站在制高点看河，若大的大杨树随着惊涛骇浪漂向下游，还有南瓜连带瓜秧，还有各种桩稼以及猪羊，统统被波涛大浪带走。在村前筑坝造田是一高明之举，是为民造福惠及本村千秋万代的一件大事好事。最主要的是保证了在雨季时村宅、村民的安全。杨科长正重告诉大家：“这项工程全由我们宁交村社员，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去完成”。“我们一不靠外来支援，二不靠上级资助，全靠我们自己”。“自己种的瓜，吃起来才会感到特别的香甜”。此时会场肃静一时，接着三两成群，交头接耳又喧哗起来。你争我抢发言表态：我们村的事，自然是由我们村的人来干。自己的家园由我们自己来建造，自力更生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此刻，杨振平、张滨、均认为事项已酝酿成熟。张书记高喊两声：“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为社员办好事谋利益，我非常同意”！“下面统一一下大家伙意见”。结果，大队长董颖龙、会计王为民、妇女主任韩慧琴、贫协主任赵拴狗、以及参会的所有人，表示一致同意，坚决支持！此刻杨科长当场提示张滨书记，宣布会议讨论结果。要说张滨与杨科长工作上的配合那是相当的默契。张滨书记会意，便宣布：“大家一致同意修河筑坝一事，就这样定了”！“择日召开开工典礼大会，宣布开工！大家有没有别的事？众人无语，张书记宣布：“散会”！（五）议定筑坝造田实施方案现场会后与会人员各回各家，只有干部们留下来，讨论一下具体实施方案。只因他们早有思想准备，你一言我一语，由会计王为民执笔作以记录，不到半个小时就列出了纲目。原本杨科长是让张滨书记任总指挥，他自己任副总指挥，但在场的人一至推任杨科长，以组织原则而定，以多胜少最后决定：（1）杨科长与支部委员组成筑坝造田领导小组。（2）杨科长任总指挥，张书记任副总指挥，董颖龙大队长任筑坝现场指挥。（3）即日开工典礼。（4）董颖龙队长负责打线组（4人）、夯基组（20人）、砌坝组（20人）。（5）妇女主任韩慧琴带领并指挥铁姑娘队（10人）。（6）贫协主任赵捨狗负责开石（10人）、破土（10人）保供土石原料。（7）会计王为民负责够买钢钎3个、大锤三个、榔头15个、人力小平车10辆、铁锹20把、铁镐10把……。（8）为方便现场鼓励群众干劲，活跃现场群众情绪，以利统一管理统一指挥，使工程多快好省地进展。决定大队电工把高音喇叭接到现场。现场临时出现问题，由现场指挥官，灵活调拨调整，粗略的方案就这样定了下来。将要散会时，张滨书记最后强调，会后大家各自去作准备吧！ （六）开工典礼适时适令的秋季，天高云淡，气候凉爽宜人，秋收已经完成，正值中秋节刚刚过去，人们沫浴着微微的秋风，正享受着丰收的喜悦，经过几乎半年的劳作已近结束，感觉无比的轻松。即日，大队嗽叭播放着欢快喜悦的歌声：《社员都是向阳花》： 公社是棵长青藤，社员都是藤上的瓜瓜儿连着藤藤儿牵着瓜藤儿越肥瓜儿越甜藤儿越壮瓜儿越大公社的青藤连万家齐心合力种庄稼手勤庄稼好心齐力量大集体经济大发展社员心里乐开花公社是颗红太阳社员都是向阳花花儿朝阳开花朵磨盘大不管风吹和雨打我们永远不离开她，公社的阳光照万家千家万户志气大家家爱公社人人听党的话幸福的种子发了芽幸福的种子发了芽歌毕，嗽叭发出通知：全村的社员同志们请注意！上午9点钟准时在大队部召开筑坝造田开工典礼大会，请社员同志们准时到场。再播放一遍……。普通社员群众乍听不知底细，而是一头雾水，便赶到大队部了解究竟。大队门前只摆一张桌子算作会议讲席台，会议仍由张滨书记主持。他走到桌子前面对社员大众，两手下压，示意安静，并高声说道，社员同志们：“我宣布：筑坝造田工程开工典礼现在开始”！“放炮”！！！顿时鞭炮声震耳欲聋，劈哩啪啦伴着两响炮竹响个不停。炮声停息，张书记接着高声喊到：“下面由下乡干部杨科长给我们讲话”！全体社员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这个下乡干部的身上，并且给予掌声。杨科长走到桌子前，不带言稿信口开河道：“到会的各位同志们，全村的父老乡亲们，大家好”！老杨一身干练的气质，一句亲切的问好，迎来一阵啪啪的掌声。他接着说：毛主席在《论联合政府》一文中，曾强调“紧紧地和中国人民站在一起，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就是这个军队的唯一宗旨”。毛主席在《为人民服务》一书中也曾写到：“共产党和共产党所领导的革命队伍，是彻底地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今天我来到宁交村，就是向你们学习来了，为你们办事来了，敬请大家支持帮助！谢谢大家！群众阵阵掌声。他接着说：筑坝工程今天宣布动工，是我们听毛主席的话，学习大寨战天斗地精神的具体行动，希望大家极积支持，涌跃参加！我们的宗旨是要投资小，收益大。材料是就地取材，附近的石头与黄土有的是，而且不用出钱，宁交人是以极小的代价，挽来极大的利益，所谓代价就是我们出些力气。宁交人呀！是“拾麦子卖烧饼干赚”啊！现在已由会计王为民订夠了些洋灰，买好了劳动工具，如平车，铁锤、钢钎等，也没花了几个钱，让我们团结起来，拧成一根绳去大干一场吧！（掌声）在会上，张滨书记宣布这项重要项目的详细规划、进度、预期效果。所有在场的人七嘴八舌熙熙嚷嚷论谈不止，汇成8个字“坚决支持，涌跃参加”！最后由张书记作了简结，社员同志们：筑坝造田之事今天动工，希望大家听从指挥，服从组织安排，咱俩一定要走好这一盘棋。大家要大干快上，多快好省，到明年的今天全部完工。到会的全体人员,欢心鼓舞，大会在掌声中结束。 （七）现场施工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典礼之后，领导小组各成员，按自己分工负责的范围开始工作，首先领取劳动工具，去到现场展开工作。董颖龙带领划线组，用石灰撒了两条长长的白线。为使工程进度快，打夯组、砌坝组、分为5组，砌坝分为5段进行，最后再对接，完成全部工程。开石头的、采土的、拉土的、砌坝的、装车的、卸车的各就各位在进行工作，场面一片热火朝天。一块夯石约有150斤，由4个人拉起放下，夯砸地基。打夯的人只有喊着号子，动作一致才行，力量才能均匀。听听他们喊的号子，就可感觉到他们干的多么起劲。我们来打夯呀，嗨嗨儿嗨呀！齐心合力拽呀，嗨嗨儿嗨呀！猛拉夯石高呀，嗨嗨儿嗨呀！轻轻往下放哟，嗨嗨儿嗨呀！大家鼓起劲呀，嗨嗨儿嗨呀！多快好省干呀，嗨嗨儿嗨呀！修筑拦河坝嗨！嗨嗨儿嗨呀！造出百亩田呀，嗨嗨儿嗨呀！我们学大寨呀，哎嗨儿嗨哟！与天与地斗呀，哎嗨儿嗨哟不怕流大汗啊，哎嗨儿嗨哟粮食大增产哪，哎嗨儿嗨哟喊着号子打夯，既促进了进度，又带来了快乐，干活不觉得累，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拉着石头的5辆平车陆续送到5个工段，另外5辆拉土车，或拉石头或拉土，主要看需要而定，由董颖龙离时指派。拉车的都是棒小伙，推车的是铁姑娘，一辆车男拉女推多拉快跑。有句话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确实如此，小伙子拉车的步伐骄健有力，推车的姑娘英姿焕发。在劳动的间隙砌坝现场，好奇的人问道：老杨，你是个退伍老兵，给我们讲讲你参军打仗的故事吧？杨科长久经战场，当然故事多多。其实不是什么虚构的故事，而是实实在在的战斗经历。杨科长便说：“那好吧，大家休息一下，讲一段故事就干活。他说道：在朝鲜战场上，比如，我们在保卫开城的战役中我军凭得是人力与智慧，以美国为首的十六国联军，凭得是先进的武器装备。战场上大鼻子美军伤亡无数，各种武器横七竖八一片狼藉。我军将士不怕牺牲，与敌人决战，决战中同样一批军人倒下，尸横遍地。第二梯队冲上去，一不小心就会踩在阵亡将士们的身上，现场惨不忍睹。我们以智慧加性命的代价获得了胜利，迫使美帝国主义与我方签定了停战协议。在施工现场的人听后个个唏嘘，阵阵寒噤。在想：那时，志愿军保家卫国，随时都可能牺牲自己的生命，现在我们流点汗出点力又算得了什么？朝鲜战争的故事如同一堂政治动员报告，鼓足了人们的干劲。石匠胡晓明祖上就是锻碾、锻磨、锻房基石的艺人。他神采奕奕，精神矍铄，充满活力。他还去其它小组作技术指导，告诉他们：垒砌石头，象木器一样套起来，不稳固时，塞些水泥沙浆，要“榫（sun）卯相配，才牢固结实，各个砌坝小组都已掌握了要领，进度也很快。近两个多月的施工，大坝巳见雏形，像一条巨龙遥遥可见。现在，往坝上填土看起来成为首要大工程，因为坝上要成为S666省级公路的必经之处，起码宽度要达到8米。此时筑坝领导小组总指挥杨科长,副总指挥张滨书记经过现场勘查，决定开石组，合并于破土组（采土组），运石组合并于运土组，全力以赴运土填坝，打夯组紧跟其后。坝巳砌毕，路培已成。新的田地也出现在眼前，只待填土平整。在新的田地里，男人们特别是青壮年劳力虎虎神威，伴随着嗽叭里播放的《毛主席派人来》的歌声，正干得热火朝天。看那现场，人来车往，一片繁忙景象。 你听那歌声悦耳动听，鼓舞人心：毛主席呀派人来雪山点头笑罗彩云把路开一条金色的飘带把北京和拉萨连起来我们跨上金鞍宝马哟哈达身上带到北京献给毛主席呃……感谢他给我们带了幸福来毛主呀席派人来神兵下凡界罗风扫乌云开千年的大山被推倒百万农奴站起来我们高举红旗火把哟哈达身上带到北京献给毛主席呃……感谢他给我们带了幸福来毛主席呀派人来檀香结了果孔雀把屏开人长精神地长宝金山堆上云天外我们捧上青稞美酒哟哈达身上带到北京献给毛主席呃……”感谢他给我们带来了幸福带了幸福哎” 铁姑娘们穿着时尚的“的确良”布料衣服，基本为绿、黑、灰、三色，但彩色头巾特别显眼，点缀了劳动的场景。姑娘们在劳动的热潮中红润了脸庞。显现得英姿飒爽，一个赛如一个美，宛若荷花刚出水。 （八）硕果经过只乎一个冬天，和次年的一个春天，计6个月有余，填土造田基本完成。填补的土方约在1万立方米。翌年春季，清明节前后在大坝两侧，栽培了杨柳树，县交通局又把坝上土路修善成柏油马路。一幅犹若美丽的油画出现在人们的眼前。杨科长他急于求成，要在这一年之内见到成效，让全宁交人得到惊喜。于是乎，进城请来打井队，在这130多亩的平地打了两眼水井，找县电业局架来电源，按了潜水泵。杨科长带领张滨书记又去农业局，请来了农作物水稻专家现场指导：传授育苗、插秧、水稻施肥管理等技术，当年就获得成功，你看那稻田在微风的吹动下，宛如大海的波涛，景色十分迷人。这一年，水稻算不上高产，但村上一千多口人，每人分到10斤大米，吃上了他们祖祖辈辈没有吃过的大米，感到无限的满足，从心底里感谢这位下乡干部。住乡两年，杨科长做出了他自己憶想的成绩，至此政府要回调他县里工作了，他查看了自己的日记本，首先结清了欠所有吃派饭家户的钱与粮票，每天3两粮票3毛钱。百姓们扏意不收，都被他一一说服，全部付清。百姓们知道他将要回城了，都恋恋不舍，为感激他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密切联系群众的所作所为，为本村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有的人送来黄豆、绿豆、红小豆、给他，还有的人送来小米、核桃、南瓜子、全都是些养生佳品。他说，毛主席给我们制定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中说，“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我必须执行。他粿粒不收，被他一一拒绝，群众无言以对原样带回。全村人至今仍然怀念这位下乡干部，是他组织领导社员完善了这件筑坝造田的大事。这条河水几十年来，规规距距沿着大坝流去，这座大坝始终在维护着村宅村民的安全，免受水患的侵害。沿大坝筑成一段村外公路，也给村民带来了交通方便与安全。这片新田地给村上的人带来了实惠，可以说给他们的子孙后代修建了一个聚宝盆，受到村民一致赞扬称颂。自从撤消人民公社分田到户以来，这片平整的土地，虽然多年不再种水稻了，但它仍然是一片平整的沃土，已是人们化片承包的蔬菜大棚基地，仍然为宁交人创造着更大的利益。 （九）总述可以说，杨振平科长他是那个时期优秀干部的缩影。怀念他，是正因为那时的干部，到乡下来是联系群众，与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以“为人民服务”的思想作指导，一心一意为民办好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他们是清清正正做官，干干净净做人。怀念他，是正因为社会在进展中出现了一些贪腐的老虎苍蝇，部分干部忘记了党的初心与使命，私心杂念澎涨，包养情妇，贪污受贿。贪婪少儿不计，多不封㑔，贪腐爱克斯个亿元都嫌不满足，引起百姓对祖国未来的担优。这些蛀虫与那时的干部相比，无论是道德，人格、作风、都相差十万八千里！事后的几十年间，邻村上下村寨的人们常常想起与议起这位下乡干部的人与事，其人其事成为人们传颂的精典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