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吹过你吹过的风,算不算相拥?!我走过你过的路,算不算相逢?!回忆很拥挤,再不见路人……!</p><p class="ql-block"> 九十年代初,我和大多数追梦者一样,奋战商海十余载。难忘那些与青春相关的岁月,烙印在记忆深处,岁岁匆匆,一切如梦如幻,打开记忆的闸门,那些过往历历在目,时光穿越,一切就像昨天,依然那么清晰! </p><p class="ql-block"> 那是改革开放初期,改革浪潮汹涌澎湃,翻江倒海,那些梦寐以求、令人羡慕的职业和岗位,瞬间土崩瓦解,大刀阔斧般改革势不可挡,由计划经济转成市场经济,先是供销社改制改体,依次粮管所、食品所、企业经理部、等等都退出人们的视野和生活,纷纷成了改革的钻板肉,公有制向私有制转轨,职工纷纷离岗下岗,不得不重新规划人生。当时的我们也是商海中的浪花一朵。从八六年到九零年一直是集体企业经营销售模式,进货、销货、赚取利润差价,每季度都要盘存扎帐盘点收入支出,严谨做好财务帳,保证帐物相符,管理到营销,单位不定时随时抽查,检验,突然袭击通知关门盘存对帐,货物库存和资金是否吻合,是否有漏洞,这样那样的清理实常让人头疼不已,但又不得不言听计从。那个时代,除了从学校读书直接考出去,想找个工作,难度大,知识薄弱,参加各种企事业单位招聘也是一种难得的就业途径,机会甚少,有个单位算得上幸运的,总比种田收入稳定一点儿,自以为略高一蔑片儿。</p><p class="ql-block"> 农网改造初期,农村电网整改,随即农村电气化普及,供电部门从开设门市部一步步市场化,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经历过特殊的阶段,服务民众从不敢掉以轻心,必须认真严谨,才能得到认可,从服务质量到态度,也并非易事。开始从裸体10#25#导线、瓷瓶,横旦,抱箍,及室内安装,每台变压器总表,到每家每户分表,小到闸片螺丝,灯头灯泡,花线、铝线等;农村电器化刚起步,记得当时还不叫榔坪镇,叫榔坪乡政府,乐元乡政府,双坪,茶元,长丰,马坪各地均有政府机关,服务一方群众,并且直接帮扶到各家各户,同吃同位同劳动。农网改造时,电管站所用人,都从挖坑裁木电杆,到拉线到户,电送到哪里,农村家用电器就普及到哪里,需求量大,供不应求,黑白电视机,收视效果极差,必须配备一副天线架,才能接收到信号。收录两用手提式功放机,高端音响,都是每家每户最爱,很气派的,音量声震八方,某地方谁家买一套,家家户户相继添置;影碟机比电视机效果清晰,电影可以用碟片播放,谁家过事,就可派上用场,既可以留住客人,也好晃时间,是很热销的。洗衣机,刚开始单缸洗衣机,容量小,两公斤到五公斤的;干湿磨,粉碎机,是每家每户的刚需,并且许多陪嫁都是这几大件,从来不愁销路,许多时候是从早忙到晚,吃饭的时间就得挤,如果忙起来,一天只能吃一顿饭,因为独立自主,经营起来更得心应手。</p><p class="ql-block"> 从九一年起承包电管站门市部,每月交三百利润给单位,一年交三千六百元,从93一98年,每年上交单位五千元纯利润,共上交单位纯利润五万余元,每月纳税300元,每年税金3600百元,当时单位上班的工资只有72元到90左右,后来拿财政工资才三百元左右,在当时还属于纳税大户,大多数个体工商户每月只有50的营业税,许多个体工商户都减免不纳营业税的。对单位也算有点小贡献,当时政府特批招录为事业单位职工名额,那个年代己经算得上比较运气好的人。还得自己挣工资。自主经营,自负盈亏,刚开始是旱鸭子过河,跌跌撞撞,摸爬滚打几年后,才走进风糜一时的小商品市场,名符其实的商品集散地一一汉正街……。</p><p class="ql-block"> 记得当时的武汉三镇,有汉口,武昌和汉阳,硚口区是汉正街小商品批发地,东起江汉区三民路集家嘴,西至硚口区武胜路,南至汉口沿河大道(集家嘴以东为沿江大道,集家嘴以西为沿河大道),北至中山大道,有汉正街,三曙街,永宁巷,万安巷,数十条街巷。九十年代初家电批发地点就在在硚口区沿河大道l87一189号,(不知记错了没有),批发电器的地方,人们都叫武汉工贸!一栋五层楼,各大家电厂家纷纷入驻,l当时的一楼有索丽彩电,创维,王牌彩电比市场份额大些,有扬子冰箱,星星冰柜,好太太油烟机,万家乐燃气灶,荣事达洗机,威力洗衣机,万利达影碟机,上海蝴蝶、大桥缝纫机,双狮手表……等等,这些都比较紧俏;每月要达到要求的销售量,才能方便进货的。</p><p class="ql-block"> 二楼批发黑白电视,主打品牌有熊猫、金利普等;三楼有多功能录音机,收音机,功放音响;四楼主要经营电热油钉,各种取暖器,那时还没有空调,只有各种电扇,台扇、落地扇、吊扇,还有各种电饭煲,(知名品牌是三角牌的),苏泊尔高压锅,永久自车行,还有农村电压不稳,买家电必备产品,多功能稳压器……,那时候什么东西都特别好卖,似乎总是供不应求,每月必须到武汉进两次货,每次都是到三万至五万元的货,大宗商品也进不了几件,记得每次进一车货请上车的师傅码好丶捎好,收拾停当后,大约一车也有五十到八十件,上车费一百二十元左右,在就去汉正街去批发小商品,如铝芯、铜芯电线,灯头,插座,电表丶日光灯,等等……都是厂家直销的,自己公司生产,质量有好劣,贵点的东面,质量也有保障。每次得进五千到八干元,往往进去批发后,出来有点儿晕头转向,找不到东南西北,就是以龟山电视塔地标建筑为大方向,一转大半天还在原地,有过许多尴尬,好在那时的扁担工比较地道,都是来自全国各地,大约有一百多人,他们相对熟悉位置,可全天候搬运,只用付二十块钱〈说的两块钱),人熟悉了挨宰的机率小些。扁担常称十块钱是一块钱,一百块钱为十块,一块钱称一角钱,看到那些挑夫,身着黄马夹,是汉正街一道靓丽的风景,他们一般年龄都在四十到六十不等,油黑的肤色亮得发光,气喘吁吁的脸上豆大汗珠挥洒,不时用衣袖擦试,风尘仆仆从不歇息,急赶急地一路小跑,又揽第二挑业务,在大的太阳从不带草帽,下雨不穿雨衣,忙忘记了自已一样!总是风风火火的,沉重压肩的东面只需在走路带风时从左边转换到右边肩膀,麻利极了,因为人太多,时常水泄不通,必须牢记扁担的编号,或者揪住扁担一角,有时稍不留神,或转角处就会无综无影,有许多进货的商户丢失货物,而且无处说理,当是受骗买教训。那些熙熙攘攘,忙忙碌碌的日子,从不感觉疲惫和累,似乎没有什么敬畏的,年轻总是虎虎生威,忙得劲逮逮地,如果人生可以重新选择,或者再来,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继续创业!走好自已选择的路,真是创业容易守业难!</p><p class="ql-block"> 汉正街是一条繁华而又历史悠久的商业街,改革开放初期,全国的小商品市场,举世瞩目,有“对外搞活看深圳,对内搞活看汉正街’,来自全国各地的商品应有尽有,批发打货的人络绎不绝,无论什么产品到汉口定会走红,货到汉口活,似乎不愁销路,那个年代还只有传呼机和BB机,呼叫距离十分有限,能通话限制在5千米和10千米,就比较高大上了,记得郑头河我姑父去世时,我当时拥有一台对讲机,在街上能与镇头河对话,当时真是稀罕物,后来又发展成BB机,坐机传呼,显示号码,再又是小灵通,电信的专利,号码只有七位,至今还记得8388502。不知有多少人羡慕,物以稀为贵,市场上机乎没有这个物件。还有一台验抄机,当时也要千儿八百吧,当时假币篓见不鲜,机乎每天都碰得到,以前农业银行的张主任常常会借用我的验钞机去点钞、验钞。上面有紫光验抄,还有语音报警,点抄计数精准无误,即节省时间又省很多人手工点钞,在当时鲜有第二家拥有这个东西。</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去武汉进货的经历,至今还忍俊不禁,和进服装的一起坐车进城,和陈范生上城无二样,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新奇,实实在在一个二愣八呆的乡巴佬,工贸中心与汉正街近在咫尺,最多两千米,找不到方向,没有目标,目的地未知,对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陌生的一切,诚惶诚恐,焦虑得不知所措。偶遇挑洗衣机的挑夫,当时都喊扁担工,给一块钱问路的钱,当时盛行一块称一角,一块就是十块钱,跟随他一路走了三里路,成功找到工贸批发。</p><p class="ql-block"> 那时的双排座农用车一条街没有,唯独向家皇师傅,是一名退休的军人,带着夫人回家乡创业,精神可嘉,难能可贵买一辆新车、大约帮我拉了三年多的货,跑一趟武汉要十二个小时,出发当天下午四左右,要到次日√零晨五点左右到达,往返两天两夜才算圆满历程,每趟运费一干五百元,还得管食宿。当时生意很好做,每月要到武汉进两趟货,有时生意好,还要进三趟货,最低四天四夜在路上和车上度过,进三趟货就是六天六夜,现在回忆起来,不知怎么做到的,真不容易,身心疲惫,但还得勇往直前。每个细节和亲身经历都难忘怀……。</p><p class="ql-block"> 奋斗过,不负时光!拼搏过,无悔青春!无论成败,经历皆是美好!满心阳光,热爱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