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草茉莉

<p class="ql-block">  2022年12月7日,宣布解封,一时间,北京一千多万人相继感染新冠病毒,迄今一年整。我们二老把自己禁闭起来,没出过门,但还是相继中招:老伴14日阳了,本老太16日阳了,体温38度,刀片喉,咳嗽。这病毒从何而来?孩子早送来的芬必得吃了,邻居送我去社区医院拿了复方氨酚美沙糖浆等等,二人分而食之。孩子早预备的各种中药,也赶忙灌下。惟莲花清瘟内有不小剂量的麻黄、细辛,本人中药铺长大,不敢服用的。</p><p class="ql-block"> 一周后,老伴各种症状基本消失。变成好人一个,慢阻肺症状似无明显表现。</p><p class="ql-block"> 一月二十四日,本人转阴。从此,整整一年的噩梦才真正开始!我无力细说,依本人从前的脾气,一定写它个30万字的长新冠控诉书!</p><p class="ql-block"> I2月30日胸痛,120送医急诊,人山人海,让人望而却步。CT片子出来,确诊新冠肺炎,开了“头孢地尼分散片”,我问:这是抗生素,对新冠病毒管用吗?医生曰:“是你懂还是我懂?”我只好闭嘴。听专家的,吃吧。一吃就开始腹痛腹泻,在家忍一天,就又去北医三院门诊。“我的”医生朱盷教授说:“你的胸片全是朶朵白云,肯定肺炎”。我请求住院,朱医生说:“您还不够条件:咱们病房改成重症室,需要上呼收机的才收治。我开些双旗杆䓢,治住腹泻,再开些保心的药”。她曾是我多次主院的主任医院,这三年门诊都是她看的。她是个温文尔雅的上海人。</p><p class="ql-block"> 听说我校一位老师住进305匡院,于是我就包一辆车去305。兵医生们看了肺片,说住不了院。</p><p class="ql-block"> “你们不是有P药吗?”</p><p class="ql-block"> “您已经不发热了,药没用了”。</p><p class="ql-block"> “那怎么办?”</p><p class="ql-block"> “等它自己慢幔好吧”。</p><p class="ql-block"> “我这么大数岁,不吃药就能熬过去?”兵姐姐说:“您头脑多清楚啊,没问题!”</p><p class="ql-block"> 看来,住军队医院无望了。</p><p class="ql-block"> 1月16日,遵医嘱再做肺CD,刚半个月,也顾不了辐射不辐射了。片子传到朱医生电脑上,她说:“白色雾状物减少,变浅,说明在好转。好好休息、吃药养着吧”。</p><p class="ql-block"> 不断胸闷,胸痛,头痛……。外国人写文章说:新冠伤害的是心脑。此言不谬。</p><p class="ql-block"> 二月初,上午,心痛加剧,又叫120,带医生的。又抽血,照胸片,推入“抢救室”。那抢救室床挨床,人无立锥之地。医护人员一再动员我做“冠状动脉造影”,我拒绝。支架置入后的二年多来,血压正常,心律正常,血氧饱和度正常,决不做冠造。在那混乱、令人窒息的抢救室呆到傍晚,就将我转入ICU(重症监护室):除血压计、吸氧仪外,又往小小的身体上挿上几十根五颜六色的导线, 而且不准以任何理由下床,而那里只有个男护工!我是18床。没饭,我也不敢喝水,生怕要小便。</p><p class="ql-block"> 一夜无眠。理财坝,黄家岩,滔滔长江,巍巍巴山,小学中学大学,中国俄国美国,健在的和故去的朋友,刑法民法诉讼法,天马行空,终于天明。</p><p class="ql-block"> 一会儿,来了个39床,是东城区一位60多工人老大哥。但见护土们把俺18床那些红红绿绿的导线悉数搬到他身上,只给我留了吸氧管、血压计。老太心中窃喜:解放在即。</p><p class="ql-block"> 果然,早饭后即通知本人搬去内科病房11层 一.那便是我住过数次的地方。我的名牌上书:冠心病,哮喘、焦虑症。对“新冠”二字讳莫如深。医生们对我反对抢救室做冠造的态度很是赞赏。他们应该心知肚明:心胸的疼痛不适皆系所冠所致。没有对症之药,医生们比我还着急,就像学生考不及格老师更难受一样。</p><p class="ql-block"> 这次住院,按规定必须请护工,三院的护工都回家过年去了,女儿便通过朋友从其他医院请来一护工:350一天,还得管饭,给她租床,一天下来要450以上。呜呼,她工资己超过教授,知识无用是真的了,她什么也不用干,因为本老太一切能自理。</p><p class="ql-block"> 护士干啥?浏两次体温,三次血压和送三次药,大夫查房时跟在后面一言不发。不,还有,有护士小姐对我说:老师,我正看书,准备考博!</p><p class="ql-block"> 出院后,天还很冷,万物萧疏。</p><p class="ql-block"> 过了一个星期,在洗澡时发现右胸右背右肩右颈有一些透明疱疹,中药铺出身的我很明白:幼年留下的带状疱疹病毒被激活了!小时候,长了“龙缠腰”,除了喝药,父亲还用老胡开文松烟墨在患处两端各画一只蜈蚣,疱疹几天便好了。没想到过80年又发作了。疱疹发展很快,右边前胸后背颈肩上,无数亮晶晶的水疱,又痛又痒,但洗不得抓不得。</p><p class="ql-block"> 于是,去北医三院皮肤科。小姑娘大夫说:住院治疗,抗病毒药有害肝脏,必须输液排出。真正欲哭无泪:我才出院不到一我看过这个表视频。期。我表示:我刚出院,家里只老伴一人,我宁可不治也不能再丢下他。小大夫给我开了阿昔洛维乳膏和一大堆三院自制的无环鸟苷药膏(自费)。每天洗澡搽药,每天换枕套床单内衣,多亐邻家帮忙,每天来帮我搽药。这里应特别感谢校医院的戚大夫,她让我每天吃甲钴胺和维生素,防止后续神经痛。到五一节前,疱疹好了,留下大片大片红色厚实的皮肤,但不痛。</p><p class="ql-block"> 骨痛开始,胝尾骨痛,尚能忍受。有半个月是这一年最好的日子,如同奥森公园四周开放的蔷薇花。但从5月下旬开始,不断发生心绞痛,不断地120送急诊。.每每抽血若干管,但血检各项指标尚可,于是观察半宿又放回家。</p><p class="ql-block"> 一看120车,大院的邻居皆曰:黄老师又不舒服了!我的主管大夫建议再检查冠脉,我反复说不是冠脉的事。多次门诊急诊下来,她已基本同意我的看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