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聚首——追忆难忘军旅情

红树林1997

我们是英雄的红一团，英雄来自井冈山，大渡河、十七勇士闯难关。灭日寇、五壮士血战狼牙山。 红一团、个个都是英雄汉。南征北战敌胆寒，军威壮、胜过翻江浪，毛泽东思想把我们紧相连。红旗迎着、东风招展，英雄部队永向前。 光荣传统，一定要发扬，为祖国，永远战斗在最前线…… 一首雄壮“红一团”团歌大合唱拉开了我们这次战友聚会的序幕！ 聚会篇 　　2023年12月8日，在这次战友聚会的地点——广东省四会市贞山宾馆。参加的退役战友满怀激情地唱起《红一团团歌》，这雄壮嘹亮节奏，唤起战友们对红一团英雄部队的红色记忆，那是一段段由歌曲谱写的浓缩团史。党旗引领着军旗，英雄部队在传承红色基因，百折不挠的军魂。 我们曾在不同时期，在茫茫人海中，基于同样的理想责任和信念而从军，机缘把我们集合在步兵163师“红一团”的军旗下。聚会唱起军歌，激情澎湃，记忆着意气风发的军旅生涯，当年青春焕发，心有阳刚。 　　此次聚会可谓是盛会空前，相隔时间久，战友范围广，专业技术人员多，聚会氛围浓，兵龄跨越三十余年。许多战友在七九年对越作战王师凯旋。因上军校及调整调动、退伍等原因，许多在战场生死相依的战友在匆匆一别后，天南地北，各在一方，已四十余年未见面。最忆难忘的军旅情谊啊！这次参加战友聚会，有德高望重的老领导，有为军队建设作出贡献的老同志，有身强力壮，正值担当重任的中年战友，也有年轻一辈，有为青年！ 我们都曾在“红一团”的卫生队这战斗集体中，同学习同工作、同锅共勺、同甘共苦多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们先后都脱下了军装，回归到百姓生活。但对军队都有着深厚感情，魂牵梦绕着曾经挥洒青春汗水的粤东曼头山军营。今欢聚一堂把酒言欢，感谢党和军队培养，都有着浓烈的家国情怀。 参会的三位尊敬老领导合影。（右至左：黄凤强、黄培勇、樊干发）老领导儒雅谦和的态度，务实严谨的作风，秉节持重的风范，令我辈高山仰止！ 　　红一团卫生队参加联谊聚会的战友及军嫂一起合影留念。 军嫂当中有几位是当年英姿飒爽的女军官，建功立业在军营的“巾帼英雄”。 战友聚会的诚邀发出，大家纷纷响应，从各地仍至海外赶来广东省四会市相聚。有些老战友年岁已高，身体抱恙，行动不便，都要过来和昔日兄弟般战友见面聚叙。 岁月的痕迹都已刻在沧桑的脸上，留在那满头白发上。许多往事都过眼云烟，但对部队的留恋，对战友的思念，总有聊不完的话题。用朴实语言来表达炽热的情感，追忆起往昔在部队的难忘岁月。特别是曾经在血与火战场磨练过的老战友，在他们记忆中有太多难忘的难忘，对这支英雄的部队充满着深厚的感情。曾经共赴战场并肩作战的战友泣笑相拥…… 　　聚会战友当中，有参加过79年对越自卫还击战、有在97年香港回归、洗刷中国百年耻辱。和平进驻香港的军事壮举。还有个别战友参战过81年的法卡山之战，及以军校应届学员身份到云南老山前线轮战。这都是上世纪末中国军队几次有影响的重大军事行动。我们都曾经是红一团的指战员，以军人的身份参与和见证了这些重大的历史进程。现都有一个共同的称号：退役军人。 　　聚会由曾跃辉老战友发起召集。他首先热烈欢迎大家从各地抽时间到会。当年使命把我们召唤在一起，同工作，同学习，同训练，红一团这战斗集体把我们紧紧连在一起。虽然都脱下了军装，时间使我们分隔已久，“酒越久越醇，战友情谊越久越浓”。这份当年结下的深厚情谊，大家都铭记在心……预祝我们的首届战友联谊会圆满成功。 张自然老战友作聚会主持人讲话： 尊敬的各位老领导，亲爱各位老战友，可亲可敬的军嫂们，大家晚上好！红一团后勤卫生队第一届联谊会今天终于在美丽的四会市贞山宾馆举行了。战友们从四面八方聚集在这里忆往事，话离别，拉家常，喜笑颜开，其乐融融。 红一团卫生队是一支有着光荣革命传统，流淌着红军血液，传承红军精神的光荣团队（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白求恩大夫曾经就在咱们卫生队工作过）。卫生队紧紧围绕团里战时的战斗仼务和平时战备执勤，抢险救灾，训练生产开展工作，坚持高标准，严要求，争第一，成绩显著，曾多次得到上级机关表彰奖励，并评为军区先进集体，我们作为该团队奋斗过的一员，人生有这段经历感到无尚的光荣与自豪！ 共同的军旅生涯，特别是老战友经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战火的洗礼，我们结下了深厚友谊，期待相聚重逢，今天终于圆梦了…… 老领导黄培勇、黄凤强、樊干发也分别发言：回顾三十多年前军营生活的往事……深情寄语卫生队的各位战友及军嫂在各自不同的岗位上，为了共同的目标和梦想而努力，发扬在部队的优良传统，干净廉洁地做人做事，不但要取得了事业上的骄人成绩，同时还完成了赡养父母、生儿育女、辅养孙辈等人生所背负的最重要的任务和义务。使自已真正成为了社会的中坚、家庭和家人的顶梁柱、子孙后代的楷模和领路人。 　　战后班师回营合影，卫生队这班帅小伙子朝气蓬勃，意气风发。 “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红旗挂两边”。这款65式绿军装承载着那代中国军人的青春理想和热血。（叶启沅战友提供相片） 40多年后，战友兄弟们再聚一起。乃是人生一大乐事！ 　　相见时两手紧握，满含泪花。是啊！岁月悠悠，光阴荏苒。几十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当年龙腾虎跃的青年战士和年轻基层军官，如今是苍颜皓首、两鬓已斑。回首往事，那经历过军营洗礼战争焠火过的信念忠诚。那坚守在卡凤隧道、同登高地并行军作战在越北丛林的28个生死与共的难忘日夜永刻在心。我们怎能忘记在部队朝夕相处，训练争锋、苦乐与共的朝朝暮暮? 峥嵘岁月多少事？最是难忘军旅情。 久别重逢战友的喜悦洋溢在脸。 为当年生死与共的战友情谊干杯！ 　　12月10日早上，聚会的战友即将惜别，踏上返程。早餐前，重温了已久违的部队饭前唱首歌这优良传统。《战友之歌》及《驼铃》唱出战友之间的深情、不舍的道别…… 　　这样真情流露的战友聚会，满是朝气的正能量，还有镌刻在他们记忆深处战场生死情谊。使人难忘怀，往事不能随风而逝。对此我深是感动，夜难寝，寒夜披衣伏案，写此文予以纪念。纪念我们已逝去的别样青春年华，终身难忘的军旅生活。纪念对越自卫反击战胜利四十四周年！ 往事篇 先简要介绍我们英雄部队的历史： 我们服役的广州某部163师487团，前身为1927年秋收起义创建的红一军团红一师红一团后裔。党史里毛泽东主席亲自指导的著名“三湾改编”，建立新型的人民军队就是从这支部队开始。在他熠熠生辉的历史中，拥有著名的大渡河连、黄土岭功臣炮连、狼牙山五壮士连等英模单位，共和国的许多开国将领都出于这支部队，是名扬天下的雄师劲旅。在抗日战争，日本有“名将之花”之称阿部规秀中将就是红一团毙他等日寇在太行山脉黄土岭。在1979年春自卫还击、保卫边疆作战中，作为东线集团55军的主力尖刀，163师前出友谊关，担负同登、谅山方向主攻任务。从1979年2月17日凌晨至3月15日夜的激战过程里，全师将士英勇杀敌，共毙敌军5293名，（不包括炸毀同登法国炮台山和谅山三清洞内敌军）俘虏38名，缴获战利品大批，战绩位居全军29个参战陆军师之首，被中央军委授予荣誉称号之多亦居参战部队之冠。战后，163师一部组建广西边防三师镇守南疆，在长达10年的边境轮战中，再谱“法卡山之战”的光荣。1985年10月，163师编入42集团军摩步化师，1993年3月参与组建驻港部队。军改后，红一团的红色基因在传承，赓续着精神血脉。在保卫祖国平安的征途上，续写着军旗上的荣耀。 当今年轻人的角度来看，那场战争太遥远了。为更直观重现79年自卫还击战的战争情景，特搜到多张战时相片。特大部分是我163师宣传科李永安干事，跟着主攻部队，战斗在最前线，冒着生命危险，用相机拍到真实的战场画面。尤为摄影经典作品《攻克谅山》最著名，当时被国家及国外媒体广为报道。 时任55军朱月华军长在指挥作战。 解放军的一名虎将，抗美援朝战争，他任志愿军38军113师338团团长。在第二次战役中，113师在零下30度的严寒中一夜奔袭145里，赶在美军前5分钟抢先占据了三所里及龙源里，切断美军退路。几番血战，打出了“万岁军”的威名。 　　对越自卫还击战时，163师军事指挥之灵魂人物。边贵祥师长（左）吴恩庆政委（右） 　　我当年参军入伍，新兵有幸分配到红一团“大渡河连”。在这支英雄部队中，官兵的荷尔蒙爆棚，作风强悍，鬼点子也多。我真怀疑主演电视剧《亮剑》的李幼斌等演员是否在这里体验过生活悟到灵感？后来才明白，这是人民军队的代代相传的军魂！当时团里各级军官多都是从79年对越作战的战火硝烟中走过来，经受了战争的精神洗礼，在他们身上有很多对那场战争的回忆。我如实记录之： 有位粤西地区邻县的老领导，当年在步兵连队当兵，后预提班长，78年底正在师教导队集训。拖着白天训练累得似脱了架身体刚入睡，半夜紧急集合号响起，宣布命令，即将开赴战场，教导队提前毕业。这夜注定无人入眠，思念亲人、忐忑不安、紧张害怕啥想法都有……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看来这场战争我们就这么遇上了。临别前午饭，把队里养的猪鸡杀光，饱餐一顿。师首长祝酒：咱们这支英雄部队，从井冈山到延安，从华北转战东北，一直到广东，没有丢过脸，这次要看你们了。轻言重托，直击年青士兵的心扉！ 俗话说，“好马不用多策、好鼓不用重敲”。部队开拨边境前线，这支早在1933年井岗山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就被授予“牺牲决胜团”的部队将再次为军旗添风采，战史创辉煌。 　　这一顿饭下来，酒没少吃，豪气得很。“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故然是豪饮之词，也是悲感之极。将士们早把生死置之度外。 开进战区 战争前的动员（1979.2.16） 搜索前进 出击同登法国炮台 　　探某越方阵地一角。碉堡、地堡、“A”型工事、壕沟、铁丝网……互为犄角、相互应援，敌守我攻，注定是一场血战。 　　胜利的军旗飘扬在高地上！ 向谅山方向追击敌军 我军“三三”制攻击前进 李万余副师长（解放战争的战斗英雄）率尖刀营出击 宝刀出鞘、英雄不老 　　从1979年3月16日撤军回国，这位老乡战友从战前的普通步兵连班长已经升至副连长，才短短20多天。首先是对他的灵活机动、骁勇善战的肯定，再次是几场恶战下来，牺牲和受伤的大多是军政素质过硬的军官和战斗骨干。当中有他朝夕相处的老乡战友，也有在教导队上下铺的兄弟战友，在79年春天木棉花开的季节，年轻的生命长眠在南疆。大部份是优秀党员，用生命践行了对党的忠诚。 163师经这战再扬威名！重创越军号称金星师的3师及其他部队，全歼狂妄嚣张的“飞虎团”12团，敌我伤亡比约9 ：1。英雄的163师英勇顽强战斗意志、灵活机动的战术战法、强悍凌厉的战斗作风令越军梦魇胆寒。 　　战后胜利凯旋，部队在广西凭祥休整，他抽空买好鲜花祭品，来到烈士陵园，在坟墓前放下鲜花祭品，点烟上酒拜祭，依依地为牺牲战友扫墓。阴阳已永隔，战友昔日的音容笑貌、矫健身影宛在眼前。本说好要再见的，怎么你们就……任凭泪水在脸颊中滑落，悲伤之情久久不能释怀。 对越自卫还击作战最优秀战地摄影作品《攻克谅山》。堪称经典！ 　　师宣传科摄影干事李永安后来在回忆文章中写到： 如果说，整个还击战是对敌方当局写下一个惊叹号，那么，占领谅山省府大楼是惊叹号的最后的那个圆点了。 我想起作战以来十六个日日夜夜，想起征战中先后不幸牺牲的数百个战友，心中腾起一股热流我思忖着，一定要把这个圆点画好，画得像太阳一样圆一样美。 我窥测好地形，预测好拍摄位置，举起相机。角度太好了，画面太美了！为了表现我边防战士的高大形象，我冲着正在把手大门的靠着护墙半蹲着的两个战士问："你们能不能站起来，只一下就好，我拍张照片。"话一出口我又后悔了，他们站在高处，万一......谁知这两个经过战火洗礼的战士二话没说，就霍地一下站起来了，像两尊青铜雕像，竖立于谅山省府大楼门前的石阶上。台阶、护墙和古炮呈"之"字形，两战士正站在中间转折的地方，护墙上圆椎形的小洞孔呈现强烈而和谐的节奏，衬托着高大的战士。铁铸古炮在前景上十分引人注目，恰到好处......我迅速地按下快门，抓拍了《攻克谅山》这宝贵的典型的战地照片。 在敌方市区警备执勤的士兵。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 王师凯旋 　　向牺牲的烈士默哀！ 站在烈士墓前告别时，官兵泣不成声。谁说男儿不流泪？战场上我们同流血，送别战友时只有生者流泪，那是军人从心底流出的泪，滴滴带血！ 　　黄凤强队长曾深情回忆到：当年对越自卫还击战中，王勋富队长作为解放战争时期入伍的老同志，有着丰富的战争卫生勤务经验。部队开进边境后，每天都展开临战医疗救护所快速演练，扎实地加强野战条件下战地救护、急救手术等基本功的熟练掌握。外科技术要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他深知，寒风料峭的初春，在越北山区作战，远离国内后方的支援，一定要多想办法，做足相应措施方案，未雨绸缪，把功夫做在前面，才能更好地实行救死扶伤的工作任务。战前就备足了大批的毛毯等御寒物资和急救药品器材及医疗器械等。 大家都明白，在野战状态下，人受重伤后，特别是复合性损伤，寒冷、失血、疼痛等因素使人的生命体征维持不了多久。救冶一定要快要准。 黄凤强队长参战时正是风华正茂年龄的军医，有丰富的战伤急救经验和切身感悟。战前提出几点建议：第一，鉴于离后方医院不远，可以适当缩窄收治范围，不可胡子眉毛一把抓。分类处理后及时后送，减少急诊手术轮候时间。战争打响了，大批伤员下去，必须要分秒必争，做止血、抗休克等急救处理后，紧急分类后送治疗。第二，保证战时每天24小时都有开水热饭供应。轻伤员及接送转运伤员的官兵和民工，不论何时到卫生队救护所，都能喝上热牛奶、热饮料、都能吃上热饭伴着萝卜干、榨菜丝，大家能迅速恢复体力等建议。战场上这些措施落实后，取得非常好的效果，保证了战场前线的战斗力。 1979年2月17日清晨6点25分，战争打响。友谊关前万炮齐发，我军各种口径的火炮，一齐向同登方向越军目标倾吐出无数的炮弹，瞬间天摇地动，山裂欲塌，南疆大地硝烟弥漫，炮火映红了半边天。在清晨把敌人送往地狱大门，再也见不到即将升起的太阳。万炮齐轰过后，步兵在大炮及坦克的协同配合下，攻山拨点，向着制定的目标任务攻击性前进，战斗趋于白热化。 设在卡凤隧道的医疗救护所通宵达旦满负荷运作。大批伤员运送到，各组按各自分工默契合作，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依据伤情填写伤票，快速分类处置，紧急施行清创止血等手术，热饮保暖防失温等，创伤性休克伤员及时补充上平衡液和706代血浆等急救抗休克处理。及时转送后方医院，大大地降低了受伤后的死亡率。前线医务人员直呼“平衡液706代血浆万岁”！ 　　卫生队参战官兵凯旋后边关留影。 （潘绍忠战友提供相片） 　　战斗打响后，王勋富老队长组织几个战地急救小组，分到几个步兵营，强化连队战地救护工作。由急救经验丰富的军医林光义、辛振华、谢荣耀、萧琳等带领郑家福等医疗救护骨干组成急救组，根据作战任务，深入前沿阵地，跟随步兵连队作战。特别在二营进攻方向的探某阵地，敌军依仗牢固的阵地，优良的装备，并拥有兵员优势。疯狂阻挡我军进攻，二营在坦克的配合下，几番恶战，拿下阵地，狠狠打击了敌人嚣张气焰。 部队攻击前进到那，医疗所救护队伍就跟进到那，战场上敌我方犬牙交错，危机四伏。在运输传送途中，也常有敌特工浸透和遭遇冷枪冷炮的射击。我队救护车在途中就遇到敌军伏击，刹那间，优秀的中共党员救护车司机卢金德（广西横县籍）被高射机枪击中前胸，当场牺牲。后追记二等功。 这次聚会中，赖志明司务长、蒋国芳医生回忆起卢金德烈士生前都不胜唏嘘，多好的同志啊！入伍9年，工作扎实，技术过硬，任劳任怨。本来在1978年底回家乡结婚，一声令下，军人使命在肩，义无反顾地奔赴战场。可惜生前没有留下骨肉…… 大家来不及悲痛，那肩背急救箱，一手拿枪再出发。与时间赛跑、与死神较量，给受伤战友带来生的希望，都是奋战在战场救护一线的生命“保护神”。涌现出“大渡河连”卫生员吕志经烈士，在进攻的前沿阵地用生命爱护战友而英勇献身。被中央军委追授予“战场救护模范”光荣称号，军区授予一等战功。以及一批立功受奖的先进个人、卫生队也荣立了集体三等功。 战后凯旋的卫生队，多位经历过战争洗礼的老战友在后来的工作中能力出色，升至团级、师级至军级岗位上，在地方工作的也有升至县处级岗位。 吕志经烈士广东信宜籍，中共党员，牺牲时年23。 　　下方相片中这位英俊潇洒的小伙子，叫王志军。是当年参战部队唯一的香港籍士兵，时任我团三营七连“狼牙山五壮士班”班长。足智多谋，英勇善战，能文能武，一名非常优秀的“兵头将尾”。 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部队进驻香港后，他到过曾经战斗过的老部队，看望曾经一起出生入死过的老战友。前些年，他把自己参战经历写成书，在海内外读者中产生巨大影响，再版过几次，都一书难求。晚年致力于给参战的老兵和烈属送温暖等公益活动。 　　摘录一段王志军先生在书中片段的真实并悲壮描写： 战前的一天早上，连队接到了命令，部队到隘口卡防附近的一个山坡上挖掘600口墓穴，建立临时烈士陵园。 这是让我们这些才刚刚18、20岁的士兵去替自己准备墓穴。 想象一下，那时的情景多么的悲壮！ 只有中国的军人才有这样的勇气！我还没听说过有哪一个国家的士兵在冲锋前得先把自己的墓穴挖好。 整整齐齐的600口墓穴准备好了。满山挖出来的黄土把那春天刚刚长出来的绿草苗都压死了。 每一个墓穴都是一样的长，一样的宽，一样的深。比平时在连队里搞队列还要整齐。 路边走过的大妈掉眼泪了。路边走过的姑娘哭了。路边正在耕田的小伙子也禁不住在摇头。 可我们没有哭！我们的士兵们一个都没哭，连眼泪都没有掉。 这就是中国的军人！多么单纯可爱的士兵。 老团长徐坚（战时任我团司令部作训股长）在回忆文章中也写到这段：……年轻的士兵没有悲伤，没有恐惧。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战死沙场为国捐躯，是即将勇往直前冲锋的军人热血和担当。这就是中国军人的情怀！为祖国决胜疆场，是军人在战场上的最高荣誉。 以上挖墓地就是三营悲壮之举。找到一张相片。是我团三营官兵在向扣马山猛烈进攻并攻克主阵地那一刻的历史图片。 　　年轻的生命已定格在1979年的春天。在匠止烈士陵园，整齐列队呵卫着祖国的南疆，从此翠柏簇拥青松相伴。每年春天，南方傲然挺拨的木棉树，鲜艳花朵怒放在蓝天下，礼赞英雄！ 结尾篇 　　七九年对越作战已四十四年了，边境的硝烟早已散尽，当年阳刚矫健的年轻将士，都已英雄暮年。他们的青春热血换来了祖国和平安宁、繁荣昌盛的环境。中国的改革开放在那木棉花开的春天开启新纪元…… 和平才是对军人的最大褒奖！但当今世界并不安宁，西方强国军事横行，宗教种族矛盾激化，地区热点冲突不断，世界风云激荡……大家都明白：我们不是生活在和平的年代，只是生活在和平的国家。几十年来国家的综合国力快速增强，军事装备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人民军队的性质和宗旨始终不变。一代代军人在忠实地履行着神圣使命，在强军征途上负重前行。一首军歌《当那一天真的来临》唱得好：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　　鸽哨声伴着起床号音　　但是这世界并不安宁　　和平年代也有激荡的风云　　看那军旗飞舞的方向　　前进着战车舰队和机群　　上面也飘扬着我们的.名字　　年轻的士兵渴望建立功勋　　准备好了吗士兵兄弟们　　当那一天真的来临　　放心吧祖国放心吧亲人　　为了胜利我要勇敢前进　……这就是答案，是人民军队对祖国的庄严誓言！ 　　中英方香港防务交接，历史铭记着这一刻！ 　　1997年7月1日凌晨，这支英雄的部队（部分）进驻香港，履行神圣使命。再续辉煌，为军旗添风采！党旗所指，军旗所向。从此鲜艳的五星国旗高高飘扬在香港上空！ 　　1997年7月1日零点，五星红旗在香港各军营准时升起。 英雄部队，军魂永存！ 向为祖国的国防事业作出贡献的退役军人敬礼！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