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秋风

王叶舟

一“别老钻山沟，换一个旅游方向，钻城市！咱去苏州。”老贺提议道。“天平山上赏红枫，平江路上看渔火，松鹤楼里品佳肴，拙政园中听落叶，西山岛上观日出。”老贺又细化了计划。“好！”酒酣耳热之际同学们热烈鼓掌，春喜同学的掌声最响亮，嘴边还隐隐挂着一抹口水。我心里暗道：“呵呵！这小子肯定想起苏州美女，垂涎欲滴呐。”燕子已唠叨着带啥道具、摆啥造型，当即拉起旅游群，取名“姑苏枫叶”。我脑海中浮现的是那首唐诗，张继的《枫桥夜泊》：日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苏州，那如诗如画的水巷，宁静安静的弄堂，溢翠流金的田野，亭台楼阁的园林，蟹肥鱼鲜的太湖，温婉动人的苏州姑娘。还有那吴侬软语的苏州话，有句俗话“宁和苏州人吵架，不和宁波人说话”。 12月5日上午我们赶到天平山，那里正举办红枫节。进入景区，犹如进入一个大鱼池，游客一波一波涌入，犹如一群群斑斓多姿的鱼儿，时而成团，时而分散，在红彤彤的枫叶中出没，在生机盎然的古树前驻足，在奇石嶙峋的湖畔栈道留影。远处遍野红枫、满山尽染；近处红叶拂手、入手浪漫。燕子长期坚持游泳，看上年轻二十岁，身体凹凸有致，肤白貌美大长腿，穿上旗袍别有风韵。可惜秋风瑟瑟，只得穿着绛红色厚套裙，包成竹筒状。她手拈红枫叶当道具，嘟噜起小嘴吹枫叶，想重温少女浪漫。希望枫叶飞起，带去一个心中许愿；希望枫叶同框，带来秋天的醉意。“哈哈！这枫叶不是蒲公英，飞不起来，回去夹在情书里最有诗意。”春喜挪喻道。紫藤长廊，泮生池里锦鲤漫游，看水中枫叶倒影，又是一番景象。“唉！燕子要是穿一袭红裙，持一把宝剑，倒影池水中，犹如东方不败，英姿飒爽啊！”我有感而发。“若是跳入池中，手持酒葫芦，跃出水面一瞬间，喝一口烈酒，那更美！”春喜嘿嘿道。“哦哟！那是原形毕露！”我掩口葫芦而笑。这里有420年高龄的古枫林，据传是明朝万历年间，范仲淹的第七世孙从福建弃官回乡，带回来的枫树苗而植，多达400株。如今树高需仰天长望，树围要三人合抱，树冠延伸数丈，树干簇簇节疤，古朴苍桑，年代久远。秋风瑟瑟，秋水长天，红叶寥寥，光杆枝桠，裸露天地间，无叶陪伴，寂寞孤单，时常发出嗤嗤的声音，催人泪下。晌午下山，肚子咕咕。老贺说：“天平村山里旺小区，有一家叫‘知青山房’的苏邦菜网红店，我们去那儿饱餐一顿。”这是一个乡村小院，日式装修风格，简约古朴，环境优美，树影婆娑，颇有岁月静好的感觉。白墙黛瓦、亭台楼阁、湖石假山，搭配长青松柏，古意盎然，禅意十足。客食众多，席位没有，要等翻台。瞧这环境，知青山房挺适合情侣含情对食、喝茶听雨、搂搂抱抱。春喜感叹道：“悄悄携上女朋友，围炉煮茶，小酒咪咪，这感觉叫哪啥？“叫色咪咪！配上我泡的肉苁蓉、枸杞、锁阳酒，叫色胆暴天。”建忠接过话头怼了春喜一句，还诌了四句顺口溜：不负秋色好江南，天平山上红枫扬。春喜秋欢黄昏恋，还得枸杞配锁阳。知青山房的生意十分火爆，老板娘身材十分火辣。等了一个小时才翻台，十六个人挤挤一桌，女生都差点坐男生大腿上了。也许肚子饿极了，也许味道好极了，也许盘子小极了，二十道菜、二盘馄饨、二盆米饭，风卷残云一扫光。我舔了舌头，咂了咂嘴，意犹未尽。这家菜品味道还不错！松鼠桂鱼脆嫩酸甜，红烧西山农家鹅越嚼越香，菌姑土鸡汤油黄鲜美，最喜欢的还是面筋塞肉。她家的面筋是手工洗的白面筋，小巧有筋、耐嚼可口，和我小时候奶奶手洗的面筋一个味，儿时的味蕾重新体验，感觉特别棒。 天平古枫 泮生池的倒影 手拈枫叶 东方不败水中饮酒 古枫林 古枫树 阳光下 湖畔红杏 湖中栈道 随枫摇摆 摄影的快乐 知青山房 枫叶红了 二一条平江路，半座姑苏城。我们下榻在白玉兰酒店，稍加洗刷，就结伴穿过宁静的小巷，来到平江路，坐拥这平江路的景色。自宋朝800年以来，平江路在原址保留了它河路并行的格局、机理和长度，小桥流水、粉墙黛瓦，宁静、淡雅。平江河边的人家，枕河而居，依河而生，评弹悠然，闲聊雅趣，诗意与烟火并存，美女与杨柳并有，唯美、诗意。“苏州古城的保留，时任市委书记杨小堂功不可没。”建忠感慨道。“没有出现1953年北京拆古城墙，梁思成、林徽因夫妇抚砖痛哭的现象。”老贺赞叹道。走在石板铺就的古街上，脚步慢下来，悠闲之心生起；漫步于临水河岸，看蓬船吱吱嗄嗄摇过；满嘴油香，品尝苏州小吃的甜蜜；左顾右盼，耳濡目染苏州姑娘的吴侬软语；择石凳而坐，看汉服姑娘飘然而过；伏身石拱桥栏杆，瞧平江路慢慢变暗。屋檐下的红灯笼高高挂起，灯火逸出临水而居的原味，更具姑苏秋风的本色。站在石拱桥上眺望两岸，粉墙黛瓦的古朴，屋顶翘角的雅致，隔窗深廊的神秘，高墙深院柱上对联的墨香，石桥杨柳的婀娜，红梅绰约，翠竹婆娑，的确令人陶醉，犹如穿越到了南宋时期的苏州。老贺拿着他的苹果14拍两岸街景，我拿着苹果X拍身着汉服的美女。老贺笑道：“老王，你那破苹果X像素太低，扔平江河里算了，重买一只苹果15，高清的一逼。”“唉！咱现在已是贫下中农了，腰包瘪答答了，凑合着用吧。”我耸了耸肩。“老王，你看这姑娘漂亮不？”春喜举着手机挤过来。“咳咳！太平公主啊。”我撇了撇了嘴。“你咋不找个奶妈？”春喜拍了我一下。街上还多了打扮成小丑的网红直播，扮济公的那位最像尤本昌演的济公。风儿好奇尾随假济公，还夺来济公葫芦酒壶闻了闻，笑了笑不语。我猜是空的，要真是酒葫芦，那假济公不时喝两口，步履踉跄跌平江河里还不淹个半死？春喜猜道：“那大葫芦可能是夜壶，这街上厕所少，这假济公当夜壶用。”“嘻嘻嘻！”这风儿笑得花枝乱颤。我眼睛还是盯着汉服！汉服华丽古朴，娴妳娇艳，女孩只要不是歪瓜裂枣，稍施粉黛，盘起发髻，穿上汉服，顿时像衣袂带风的小仙女。我想，除了汉服款式千古锻练外，裙摆巧妙掩饰身材凹凸缺陷，让男人目光不由的聚焦脸蛋，才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一说。如果穿民国旗袍，恐怕男人的目光就分散了，看脸、看胸、看臀部，漂亮脸蛋加前凸后翘，这三点符合穿旗袍才算美，这要求有点高哇。整条街跑下来，汉服美女如云，穿旗袍的只发现一个，还是位徐娘半老的大嫂。也许小姑娘身材不咋滴，腰上肉肉太多，难道肯德基吃多了？汉服就简单多了，拼脸蛋即可。杨贵妃尽管长得肥嘟嘟的，汉服一罩，衬托那张美艳绝伦的脸，红颜一笑，百媚生辉。迷得唐玄宗晕头转向。唐朝以胖为美，才有了李白的著名马屁诗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有人说贾玲穿汉服不用减肥，特像杨贵妃。她若穿旗袍特像肥婆，一不小心跌个四脚朝天，嗤啦一声旗袍崩裂，春光大泄，肯定笑破你的肚皮。我翻到一张贾玲穿旗袍的照片，是减肥后拍的，还不错。所以，穿汉服雍荣华贵，穿旗袍知性优雅，穿汉服不限身材，广受姑娘们垂青。晚上老包在松鹤楼请客，十六人济济一桌，又是一番推杯换盏。松鹤有三道菜影响最深，松鼠桂鱼，脆香酸甜，一对绿樱桃缀粘的鱼眼睛，神气活现；樱桃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莴苣丝炒韭黄，飘着几根红辣辣丝，爽口易嚼，口齿留香……手托樱桃肉盘子的服务员，是一位连云港小姑娘，十八少女，脸若银盘，口若樱桃，青涩可爱，纯情灿烂，让大叔们眼前一亮。春喜感叹道：“如今不容易碰到纯情少女了！饭店服务员大嫂居多。”“难怪美女能让你流口水，原来胃口大开啊！”建忠调侃道。“这叫秀色可餐嘛！”春喜夹了一块面筋塞肉塞嘴里。大伙品尝百年老店的佳肴，杯觥交错，笑声不断。我悄悄溜到一旁，翻开精致的菜谱，切里咔嚓一道狂拍，拍了36道菜图片，回去让我维也纳酒店的厨师们研究学习一番。我说：“只有传统，没有正宗，物无定味，烹无定法，适口者珍，这就是菜品创新之道。色香味型器意养，这是当下厨师制作菜肴的要求吧。”老贺说：“在座几位，名曰美食家，实乃吃货，大伙说说，菜品如何谓之好？”“依我讲，菜肴三好足矣！即：好看好吃数量足。”我接话头。“当然，还要有一个好名字。比如这整块樱桃肉，回金坛可以做成一盘12块的樱桃色红烧肉。恒记酒店叫恒记长寿肉，你们店叫吉祥红烧肉也行，千万别叫红烧土猪肉，土里土气。”老贺侃侃而谈。“去酒店点菜有啥诀巧？”老贺问。我说：“看餐标点菜嘛，按惯例，冷菜为本桌人数之一半，热菜一人一菜，另加一汤，注意菜品搭配。”有一段顺口溜可参考：鱼虾红白炒，蔬菜汤烩煲。点心烧腊烤，海鲜价更高。若要上档次，澳龙燕翅鲍。生意好不好，位置很重要。酒店的位置好，犹如美女站在闹市口，谁都能瞧见，不需要找一堆媒婆。菜美不美，掀起盖头瞧一瞧；菜香不香，尝上一口品味道；服务好不好，宾至如归加微笑；价格高不高，看看上座率就知道。酒足饭饱，同学们夜游观前街，逛商店，坐小火车，还探探得月楼……回到酒店，建忠、春喜和我，游兴尚浓，余兴未消，又悄悄溜回平江路，想听听苏州评弹。春喜一路打听，一位摆摊的大眼姑娘告诉他：“平江路上评弹唱得最好的是吴亮莹老师。”我们顺着姑娘指引的方向，一路寻过去，在一个小巷里找到“瑟琶语评弹馆”，这里苏州评弹人气榜排名第一。售票员说吴亮莹老师在北院，票价每位100元，票已售罄。这里是南院，由吴亮莹老师的师妹戴芳主演，也是国家一级演员，唱的蛮好。票价每位88 元，有第二排好位置暂空，免费供应茶水。建忠掏钱请客，三人一齐进场，欣赏戴老师的苏州评弹。戴芳领衔的苏州评弹，让我听的如醉如痴，享受苏州的文化底蕴。曲目有点像京剧折子戏，有评弹、有民国歌曲，逐段整合，非常和谐。如《金陵十三钗》、《紫竹调》、《枫桥夜泊》、《江南好》、《四季歌》、《好一朵茉莉花》、《孟姜女》、《花好月圆》……芊芊素指，轻轻拨动弦上的温柔，缕缕思绪编织光滑的丝绸，点点情感酿造醉人的美酒，吴侬软语汇聚涓涓的细流，千回百转，蔓结肠愁，雅韵荡波，化为绕指柔。我和建忠目不转睛，春喜摇头晃脑。“戴老师有毛囊炎！”春喜悄悄的附耳私语。“切！你这小子不听评弹，盯着人家大腿看啥？”我吓得一抖嗦。 平江河两岸 乌蓬船 少妇 美女如云 自拍 古装美女 贾玲旗袍照 河畔佳人 水乡风情（佘云祥画) 坐爱平江河 街遇济公 樱桃肉 路遇青蛙姐 夜探得月楼 打灯笼的姑娘 戴芳的苏州评弹 三第二天早晨，我意犹未尽，还想再逛平江路，瞧一瞧晨曦中的风景。老贺他们一行去了观前街，我心中暗想：“早晨八点钟未到，估计店门都没开，有啥瞧头？”我站在石拱桥上，拍着晨曦中的水巷，突然老贺来电。“老王，你在哪？”“我在平江路上。”“你继续往前走，我们到拙政园门口汇合！”我打开步行导航，一直往前走，穿过两条大街，穿过小巷直行，左拐到了拙政园，大约五里路。排队买票的游客人山人海。六十老人半价票，我边排队，边焦急地朝路上张望：这帮爷们娘们咋扭扭捏捏走这么慢？………… 步入拙政园，五彩斑斓的色彩尚未褪去，秋韵如画，在初冬的艳阳里仍舒展着明媚的一抹抹亮色。亭台楼阁，与这多彩的秋韵，相映成趣，相得益彰，更显得如诗如画。老贺擎着他那宝贝苹果14手机，一溜烟儿跑得无影无踪，去过把秋枫摄影瘾了，3个摄像头的苹果14pro max像素高哇！我身边只有达忠、菊花夫妇，班上仅有的二对伉丽之一。我第一次看拙政园是1979年，在电影越剧《红楼梦》中看到，贾母带刘姥姥及金陵十二钗游大观的镜头，就是拙政园。第一次游拙政园，是在1987年深秋，参加省计生委宣传员苏州培训班。今重返拙政园，风景依旧，游游客倍增，当年的毛头小伙，今已鬓发霜白。那时拿的是120相机，拍的是黑白照，只有12张胶卷，回来自己在暗房冲洗，至今还保留几张照片，哪有手机咔嚓一下方便。拙政园始建于明朝，有着大量的水木风格的景色。作为江南园林的天花板，秋日也拥有着绝佳的意境和美景。这里有着山岛、竹坞、松岗、曲水、亭阁、长廊，还有满园落叶的银杏、荷塘残留的荷花，热情似火的红枫。今天最吸引我的是沭春馆前，那满地的银杏叶，金黄灿烂，秋韵十足。游客在铺满杏叶的地面上，大把捞起杏叶，使劲抛向空中。那纷纷落落的银杏叶，张扬着深秋的魅力，荡漾着心灵的愉悦，挥洒着身体的松驰。今天游园再见汉服，穿汉服的苏州美女不少，长的真漂亮，春喜见了又要流哈喇子了。一位美女头上珠翠环绕，身穿黄襟红裙白罩衫汉服，纤纤玉手手持宫扇，扇面稍稍遮住了下巴，脸上露出一丝娇羞模样，手持小花伞，背景中枫叶如火，怪石嶙峋，流水潺潺，衬托出景中之人更加娇艳，更加高雅。不论少女还是少妇，在这古色古香的园林中，穿上汉服，在枫树下笑颜如花，顾盼生辉，让人惊鸿一瞥，景与人无一丝的违和感。人美景美，为园中秋色平添了一份俏丽和韵味。这就是拙政秋韵，磁石般的魅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古今中外概莫能外。望着兴高采烈拍照的游客，那浪漫温馨的气氛，让人想起“和谐社会、自由平等、诗与远方”等熟悉字眼。一路走来，红枫依然红艳，有的已将近凋零，有的仍生机勃发，灼灼其华，燃烧着最后的红焰。如花的红叶下，游人纷纷驻足，摆好姿势，巧笑倩兮，留下最美好、最值得珍藏的形象与记忆。游客中，有一家三口，爸爸肩扛着小妞，妈妈做向导，向女儿介绍这园林世界；有成群的退休老人，白发苍苍，阿拉阿拉说个不停，那是上海的退休大军；那雨绒服穿的严严实实，包成粽子似的，一看就是东北大嫂。 早起的摄影师 摇啊摇（贺进军摄） 华灯初上（贺进军摄） 水河而居（贺进军摄） 大红灯笼高高挂（贺进军摄） 河边人家（贺进军摄） 窗（贺进军摄） 夜宵（贺进军摄） 作者1987年深秋拙政园留影 红枫似火（贺进军摄） 枫影婆娑（贺进军摄） 红枫青瓦（贺进军摄） 红枫映碧水（贺进军摄） 红叶要靠虬枝扶（贺进军摄） 红枫奇石（贺进军摄） 秋风正浓（贺进军摄） 银杏落叶（贺进军摄） 撑伞的汉服姑娘 满地银杏叶 一个和三个 放飞自我 游园一家子 东北大嫂旅行团 四水抱青山山抱花，花光深入有人家。据传这句诗描述的苏州西山风情的美，历史上岛上大都是渔民，打渔种田为生，被称太湖人家，他们温柔、勤劳、质朴、热情。我们驱去西山一家叫“伴山湖语”的民宿，准备夜宿西山，晨观日出。这里曾经有家集体企业——西山石灰厂，认识一个窑师傅叫黑老吴。听他说，以前西山岛不通路，1994年西山大桥才通车，去市区只能乘船。他说：“年青时去市区办事，都是独自摇船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湖里雷雨大。”有一次他驾船去市区，路遇雷暴雨，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船舱里都已积水过膝，小船如同树叶般在太湖波涛里上下颠簸，随时翻船。黑老吴惊慌失措：“完了完了，小命要交代了，咱还是童男子，女人奶子都没摸过，亏死了。”幸运的是雷暴雨很快停了，黑老吴死里逃生。风消雨停后，黑老吴发誓要离开西山岛这个鬼地方，去市郊谋生，当时有条途径就是做上门女婿。很快找了一个漂亮的苏州农村姑娘，去女方住了一段时间，感觉种田太苦，想与姑娘分别。姑娘泪汪汪，老吴心慌慌，一下没忍住，就哪啥了。四十年后，黑老吴还时常唠叨着：那姑娘眼睛真大，皮肤真白，脾气真柔，那啥真爽……我说：“你这家伙没良心，提起裤子不认人？”伴山湖语民宿里，有几辆自行车，像共享单车一样黄色的。我骑车向南飚行，一路都是散落的村庄，树林房屋挡住瞥向湖面的目光，越骑越窄，似乎在村间小路迷路了，只得返回往北骑行。东侧面向湖面的风景被高耸的围墙砌起，像监狱一样挡住游客欣赏太湖的眼光，这高墙不知是村委会砌的还是港口造的？挡住了游客的游兴，断掉了农家乐的财路，又蠢又傻。路遇老贺带着一帮女同学，像一群鸭子“踏踏踏”地走过来。我问：“老贺，干啥去呐？”“聊人生聊理想！”“咦？聊人生理想，应在房间里一对一聊，这大路上有啥瞎咧咧的？”我呵呵道。“这叫群聊！”女生们一阵嬉笑，笑声传出去很远，惊起芦苇中的野鸟扑扑飞起……我折返至围墙豁口处，驻车驻望，日落西山，余辉煌煌。下车跨过蔬菜地，那臭味扑鼻弥漫着熟悉的味道，那是五叶老家菜园里浇粪的记忆。靠在一棵橙子树旁，落日余晖透过枯黄的芦苇，映照在湖滩上，近处几只野鸭浮凫在湖面，静悄悄的游曳。远处有两艘落帆的渔船静泊，英雄迟暮的沧桑感扑面而来。餐前女生们拍着手摇头晃脑，说是餐前总动员，增加用餐的仪式感。“哟，还有这档子事？还真不如女生来20个仰卧起坐，男生来50个附卧撑，恐怕更开胃。”我乐呵呵的说。晚餐很丰盛，有红烧大白鱼、太湖盐水虾、清蒸桂鱼、农家东坡肉、咸肉蒸田螺、蒜子野黄鳝、剁椒激浪鱼、肉趴苦瓜、银鱼莼菜羹、时蔬二道、扁尖老鸭煲……大概饿了吧，狼吞虎咽，大块朵颐，两盆米饭，浇上老母鸡汤，也一扫而空。把老板娘吓了一跳：“这群老头老太，咋这么能吃？倒像饿煞鬼投胎。”春喜安排房间：“有两对夫妇住三楼，晚上动静小点。”“都六十的人了，虽然睡一床，犹如隔壁老王也！”老贺耸了耸肩。“哈哈哈……”大家一阵欢笑。“那啥不能说不行！否则进入28年倒计时。”春喜搬出网上某专家的谬论。早晨，一觉睡过头了，赶紧起床跑向阳台。我二楼阳台前面是蔬菜大棚，阳台观日出，拍之不美，取景不靓，还是下楼，骑上自行车直奔湖滩处。太阳已腾空升起，日光灼灼，错过湖面露头的精彩画面。幸亏老贺四点半就拎着他那苹果14去取景，发给我好几张图片。吃早餐时，发现燕子没下楼。老贺笑道：“小姐在闺房中涂脂抹粉应该好了，咋不下阁楼呢？”“吃不下啦，手机黑屏啦，正炒着股票呐”，燕子胃口皆无，满脸愁容，姗姗来迟。老贺赶紧让小谢驾车，拉上燕子上街找手机店修理。“早饭事小，炒股事大，决定荷包的鼓涨程度……”老贺体谅道。大约九时，我们一行驾车来到明月湾，古村落静悄悄的，看不到游客，一问才知收门票，这村委会泛起铜臭味，游客都跑东山去了。我们隔着栏杆观看，那高高的旗杆，在秋风中孤令令的杵在那儿；那千年古樟树巍然屹立，华盖数丈，缠藤垂绕，树叶沙沙，诉说着苍桑，忍受着孤独；那延伸至湖里的古码头，空无一人，两边树木枯枝，虬曲摇曳，只听见湖浪拍岸，哗哗声响起。老贺说：“真是秋风扫落叶，一派萧条。”“门票免费，立马火爆！”我应声道。“农家乐赚钱就行啦，收啥门票，这村委会脑子被驴踢了！”春喜嘟嚷道。杨建忠说：“好像下午不收门票。”“不玩了，咱去湖边的网红打卡地，去吹吹湖风！”老贺大手一挥。老贺的网红打卡地，在湖边大堤上，有一颗歪脖子树，树下有一张长椅。蓝天白云下，波光粼粼，湖风习习，坐在长椅上，摆两个Pose，竟成网红打卡地。女生们挤在长椅上，头顶艳阳投射长长的身影，面向湖面，逆光映着剪影式的背景，太漂亮了，犹如一幅黑白金坛刻纸。老贺手执他的苹果14，嘴巴指挥着：“挤紧一点，再挤紧点！”“一二三，茄子！”“好呐！真漂亮！”“呵呵！就是屁股大了点！” （完） 西山傍晚 湖边橙树 餐前总动员 西山日出（贺进军摄） 西山日出（贺进军摄） 西山日出（贺进军摄） 西山日出（贺进军摄） 西山日出（贺进军摄） 明月湾古码头 明月湾古樟树 诗和远方 岁月静好 雀跃 背影 戴芳苏州评弹 餐前总动员 回坛接风宴合影 作者自拍像 金坛维也纳国际大酒店欢迎您！订餐热线：0519-86367777订房热线：0519-83736666 金坛维也纳国际大酒店，近期推出四款抖音套餐：68元套餐，2 ～3人用餐；168元套餐，3 ～5人用餐；698元套餐，6 ～8人用餐；1188套餐，9 ～10人用餐。物美价廉，随到随品，欢迎光临。 常州市直溪镇望仙桥酒坊女老板：张萍（手机号码：139 2100 68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