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走进山西好风光

子爸

我们是今年九月中旬从南京进入山西的。到达太原已是中午时分，原计划当天下午去太原附近的晋祠游玩。由于在南京玩疲倦了些，决定改变计划，下午先去太原市区的柳巷逛逛。

起初去山西的动因是想看看平遥古城，还有就是大同的云岗石窟。实际上吸引我们的好象又不仅仅是这些个景点。当我们坐火车进入山西境内时，车窗外是秋天的田野，一望无际的金黄色的玉米正等着人们去收割，再远处就是连向山边天边。山西的山峦跟南方不一样，沟沟梁梁坡坡的，好象里边蕴藏的不是能源煤碳而是说不尽道不完的故事。

山西在现当代出了不少影响全国的名人和他们的故事。远一点的有15岁就死在铡刀下的刘胡兰以及关于她的一些争论，有说要在蒋介石、日本人、共产党三个鸡蛋上跳好舞的阎锡山阎长官。

当代的有当过党中央主席、中央军委主席、国务院总理（当时不设国家主席）的"英明领袖"华国锋，有带领乡亲在穷山恶水讨生计的大寨党支部书记、后任国务院副总理的陈永贵。还有一个著名文化人郭沫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外地人在大寨会有一个墓地，据说是他要求把自已的骨灰撒在当地。当年江青多次来到大寨，郭在打倒四人帮后去世，他用不着去拍第一夫人的马屁了吧，反正这事是个谜。

细想起来，电影《我们村里的年轻人》主题歌"人说山西好风光"，从六十年代开始，已经传唱中国大陆几十年，那个"左手一指太行山，右手一指是吕梁---"，真真显得让三晋大地魅力无穷了。

一、只有莜面栲栳栳

柳巷是太原市最著名的商业街，商铺林立、美食也多。公交10路、25路柳巷下车便是。路线：柳巷钟鼓楼食品街。食品街步行15分钟返柳巷。柳巷夜市也是中国四大夜市之一。食品街是小吃一条街，有不少太原老字号，这里的上帝炸鸡、杨记灌肠、老鼠窟元霄、牛王庙火锅粉、郝刚刚羊肉、清和之头脑等都比较有名。

那天我们花在逛街购物上时间多了，又把鞋带绑得太紧，弄得脚趾头很痛，走路不便利，所以上了上述"黑名单"的小吃没找到多少。9月中旬的太原城还是有点热，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渴了，反正这个老鼠窟的元霄让我们觉得非常可口，元霄皮绵中有粘，馅儿甜中有香。老鼠窟元霄已被列入山西省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专用晋祠江米为粉的，我们平时分不清汤圆与元宵，反正觉得这里的元霄特好吃，当时也没象所传的，要排个长队才能买到。

其实到了山西，关注的小吃应当是面食为主。所谓"中国面食在山西"。山西民歌《交城山》里唱道：

交城的山来交城的水

不浇那个交城浇了文水

交城的大山里没有好茶饭

只有莜面栲栳栳

还有那山药蛋---

山西有山药蛋派的作家群，比如说写《小二黒结婚》的赵树理，写《我们村里的年轻人》、《吕梁英雄传》的马烽等，但这些在那时似乎都不如那个在民歌里被一唱三叹的莜面栲栳栳更为动人。

我们就下榻在火车站附近的山西某某宾馆，抵达太原当天中午点餐的主食就是莜面栲栳栳。图片拍得不怎么样，但喜欢啊。这个素未谋面的栲栳栳名不虚传，劲道可口、精细美观。莜面栲栳栳是山西十大面食之一，象个蜜蜂的窝吧，主要食材是莜面羊肉等。制作工讲究复杂。羊肉是用来制羊肉臊子的面料，因为莜面本身没有什么味道，主要看做不同材料味道的浇头。据说，康煕皇帝朝拜五台山时，也以品此栲栳栳为一件快事。

后来回到福州才听说，在福州市五四北的某广场，也有卖莜面栲栳栳的，刹风景吗，不会的。相信一方水土养一方面，味道肯定不相同。

我们住下的这个山西某某宾馆，就在火车站附近。里边有豪华的房间，也有普通的标间，还有象我们自由行客喜欢的经济型客房，一应设施也俱全。我在这里住两天，预订全额交费410.32元。这里交通便捷，离去太原武宿机场的大巴站走路7、8分钟就到。我们从火车站坐611路公交到建南汽车站、再坐长途到达乔家大院，然后再延伸至平遥；这家宾馆的早餐丰富多彩，但不向我辈住经济类客房的游客免费提供。

二、乔家一个院 常家两条街

取材于山西的一些文艺作品往往会一时风靡全国。比如说前几年热播的电视剧《乔家大院》，讲到乔致庸如何在逆境中打拼，为汇通天下远志奋发有为，最后成一代晋商风流。

其实，在中国打开国门开始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国策大背景下，象《乔家大院》这类商业励志片，它所推出的商业英雄人物，因符合时代需求，所以才大受欢迎。前段热播剧《那年花开月正圆》同理。此片推出的是秦商英雄，讲述了清末出身民间的陕西女首富周莹跌宕起伏的商场人生。对于各种创业客来说，很励志啊。

这些，跟中国紧闭国门时代，所推出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山西大寨人陈永贵，跟战争年代推出的为了新中国诞生"死的光荣"的山西文水人刘胡兰一样，他们都是顺应时代的杰出人物，他们的事迹为蓝本的文艺作品都曾在全国家喻户晓。无非是现在的粉丝更多的会去追周莹，甚至是《乔家大院》里的陆玉菡、江雪瑛，而不大去关注刘胡兰们了。

乔家大院作为一个旅游景点因电视剧《乔家大院》名声在外。而第一次听到常家庄园的名称，是与我的上级赵会长话别时。赵是80年代中国人民大学正儿八经的经济学博士，后进了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很年轻时就外放出任海南三亚市副市长一职，然后又辗转来到福建。要返京出任国资委要职时，与之闲聊发现，赵的母亲与我的母亲都姓常，而且姓名的第二字相同即辈份一样。其实赵家老太太是河南的，我家老太太属福州常家。福州的常氏家族是海军世家，从清末到民国到新中国都出现了不少海军要员。两家老太太的祖上也许还是从山西那边开枝散叶出来的呢。

我们从太原火车站坐公交 901路，花3元钱一个半小时左右到达终点站榆次老城，然后在这里坐12路公交车，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到达终点站即常家庄园。庄园景点门票60元。

赵说，要争取去常家庄园看看，那气势是乔家大院所不能比的。到了山西这边，才感受到当地民谚"乔家一个院，常家两条街"，体会到"外地人只知乔家大院，山西朋友则力推常家庄园"了。

常家庄园大规模建设始建于清乾、嘉年间，占地60万平方米，这是什么一个概念？北京的故宫占地才72万平米。这个家族宅院建筑群在1947年"晋中战役"中被毁多处。据当地人说，土改时又分出了一大部份。这部份分到个人手里的宅子，几十年过去了，有的损毁，有拆掉，有改建，有的干脆灰飞烟灭，反正现在对外展出的景点，只是原来庄园的不到四分之一。

我们在苏州参观四大园林时，都惊叹这些古典园林居然能保护得这么好。不但是建筑群本身，连当年各个屋内的摆设、家俱等都能一一展示给我们当代游客。听说，这些园林解放后就由国家接手，并没有分给城市贫民去当住所。试想想，如果当时也把长城沿线拿出来土改，那么长城这一段就是我们村的，那一段长城就是我们旗的，长城的砖石那么厚实，或早就被翻身农牧民拿去盖猪圈马厩了，现在的游客还能看到什么明长城、清长城的？哈，扯远了。

苏州园林一瞥

就是这现存的常家庄园建筑群，仍然是气势恢宏。导演们的眼光是最尖的，首先热起来的是影视剧纷纷来这里。《亮剑》、《走西口》、《杨三姐告状》、《白银帝国》、《毒狼花》、《白鹿原》等都在这常家庄园拍摄取景。就连电视剧《乔家大院》也到这里拍摄过。

庄园大门进去旗杆边上就是常家宗祠了。《乔家大院》里，与乔致庸（陈建斌 饰）青梅竹马的江雪瑛（马伊莉 饰）看到乔致庸"变心"后，一气之下嫁给了榆次巨富、银子比太谷陆家乔致庸妻子陆玉菡娘家还要多的何家，只是何家少爷是个半死不活的病人。不久少爷病死，老爷也归了天，江雪瑛终于从少奶奶转身。江雪瑛第一次以"大当家的"身份出现在族人面前，就是在这个常家宗祠里拍摄的何家祭祖一场戏。

这个常家宗祠也是几进院落往里走，挺气派的。最里面的一个厅室是供奉着牌位，摆放着常氏各分支流向图等，不免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母亲常秀琛说过，外公年轻时当任厦门要港司令部副官，她小时候的印象是家里的公馆大门有“山西太原府常家”的匾牌。

榆次算太原府管辖吧。面对那么多列祖列宗的牌位，突然有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但又不仅仅是这些，仿佛有一种久远的亲切与温暖涌上心头。我代表去世的母亲，给她的列祖列宗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并在那个箱子里投下钱币，并居然第一次感受到，原来金钱也可以是一种表达真切情感的方式。

常家庄园一大特色是，有一个叫静园的后花园，说是中国最大的北派私家园林，占地八万平米，听说这跟他们家娶了个南方的媳妇有关。里边是亭台楼阁的，一应俱全，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江南园林秀气。

　　

常家又号称第一外贸商家。他们的外贸大手笔就是，打开武夷山至俄罗斯恰哈图的茶道。这个商业传奇，后被电视剧《乔家大院》移植到乔致庸身上。其实乔致庸的大手笔在于做金融方面的汇通天下。

我们在苏州留园碰到一位山西来的中年大姐游客，她对我们说，南方看园林，去北方就看房子吧。常家庄园的建筑群确实漂亮，但总觉得这些房子很空旷，很静态，不会说话，没有什么内在的东西支撑着。其实常家商业帝国里，也有讲不完的故事和传奇，只是还没有被大力挖掘宏扬罢了，这就造成了这个宠大的建筑群显得没有什么灵性。

　　

乔家大院给人的体验就不一样。我们进出观看的院落、房间、器物，都会感受到，噢，这是乔致庸生活过的，生气摔东西、痛苦难过的地方；这是二爷跟孙先生孙茂才谋划生意，或互相调侃逗乐子的房间，这是他精明的妻子陆家小姐走门串户去跟大嫂替致庸说话的地方；这是他们家女人，对乔家的马队驼队千辛万苦，带着她们的男人和赚来的银子顺利返乡时，喜极而泣的地方---

乔家大院景点虽然只是"一个院"，但确实人气比常家庄园旺。

为此，这里还专门设立了游客服务中心，提供各种服务，比如免费寄存行李等，前台服务小姐也和气尽职。

三、上了平遥古城墙

从乔家大院出来，我们在门口的公路上，坐上太原到平遥的公交大巴，招手即停，坐车大约40分钟。到平遥汽车站后，可用导航，15分钟就可看到城墙，走进城门即可。我们在事先选择民宿时，就选了一家老板娘会开车接送的。在北城门，打了电话就联系上了，方便。

平遥古城被称为中国保存最为完好的四大古城之一，也是中国仅有的以整座古城申报世界文化遗产获得成功的两座古城之一。它保存了古城所有的特征。城内没有高楼大厦，现代公路等，机动车被禁止入城。

　　

这是我们南方人没见过的坑，房间很小，特别是浴室卫生间小。但是性价比是可以的，每晚148元，又是靠近最热闹的明清大街的巷子里，不吵且交通方便，因为是淡季，这家民宿没开早饭。

　　

古城满大街现保存的票号、镖局，让人感叹清代这个地方民间金融的发达。这是配套产业一家镖局，设在房间地下的金库。

　　

这两块石碑立于平遥县衙前，左边一块没拍好。上面是督军兼省长阎锡山字样，下边是他的训示：贪官污吏劣绅土棍，为人群之大害，依法律的手续非除了他不可!

旁边的刊石，是平遥县知事吴洁已 敬立：吸烟緾足赌博，民生三害，非改了不可!

有点意思吧。

　　

"山西面食数平遥"，据说这是平遥面食碗脱。

　　

《福建经济报》原为福建省人民政府机关报，也被收入奇异报纸之列。

我的印象中，我国著名歌唱家郭兰英是山西太谷人，这次到平遥才知道她是这个地方的人。1954年郭就在平遥当选为第一届全国人大代表，平遥当地人把她抬了起来，从宣传栏的照片看，郭兰英那个时侯是个胖胖的女青年，也穿着裙子呢。

平遥的景点有日升昌、雷履泰、文庙、县衙、城隍庙、明清一条街、西门城墙、北城墙等。这里的老外游客比较多。那位山西大姐还向我们推荐了王潮歌导演的"又见平遥"大型情景剧。其实在平遥，光是逛街看景点是无法得到平遥精髓，只要上了这地方的城墙，才能真正体会这才算是平遥，这才是原汁原味，地地道道的古城。

平遥古城始建于公元前700多年的西周宣王时期。

现存的平遥古城被称为中国古代城市在明清时期的杰出范例，也有几百年了。

四、晋祠 参天古木掩映下的古代建筑群

其实在山西，有一个比平遥建筑年代更久远的古建筑群晋祠。

晋祠在太原市区西南方25公里处，这里山环水绕、古木参天，有近百座殿、堂、阁、亭等。

晋祠是奉祀西周初晋国首任诸侯唐叔虞的祠宇，最早记载见于北魏地理学家酈道元的《水经注》，据此得知，早在1500多年前，晋祠就已有相当的规模。

在太原火车站附近可坐308公交去晋祠，一个小时左右到达终点站晋祠公园站。公园站步行400米到公园。注意，晋祠公园不是晋祠，晋祠公园免费而晋祠要买门票才能进入，晋祠在晋祠公园后面，穿过去只要十分钟。公园门口往往会有一批人在拉客，说什么晋祠很远，要坐他们的车如何如何，据被拉客的人讲坐了上去就不由得你，往往会被变成一日游了。还有妇女要给你半票的，拉你照相的，花样很多。

晋祠这个古建园林，给我们留下较深印象的是古树名木葱郁、遮天蔽日。这株周柏为西周所植，距今已有3000多年的历史。树高18米，树围5.6米。宋代的欧阳修来晋祠游玩，写下了"地灵草木得余润，郁郁古柏含苍烟"的诗句。

唐叔虞祠大殿，是西周晋国宗祠，现存建筑是元至四年1267年重建的。后叔虞之子燮父改唐为晋，山西简称由此而来。

五、绕不过去的耿彥波

我们这次去山西，还去了大同的一些景点，观赏了著名的云岗石窟，也去了榆次老城等地。就发现这些景区后面，隐隐约约地都站着一个人——耿彥波。

不久前英国BBC拍摄了一部纪录片《中国市长》（又名《大同》）。主要讲述耿彥波2008年至2013年在大同任市长时，大手笔进行旧城改造，短时间内把一个脏乱差的，"污水靠晒干，垃圾靠风刮"，包括排水、交通在内的市政环境一团糟的、粉尘飞扬的大县城式的旧煤都改造成一个现代的历史文化名城的故事。这个片后获台湾纪录片的金马奖，并得到豆瓣9.1分的评价。

其实，耿彥波早就是一个有争议的新闻人物了。

在他1995至2000年当山西灵石县长时，主刀对灵石旧城进行大手术，并修缮了号称天下第一院的山西王家大院，现在这个王家大院，据说每年给山西财政带来3000万的收入。当他离开灵石时，有人却在闹市区送给他三个花圈。

榆次老城照片 我们去的那天下着大雨，游客少。

他主政晋中市榆次区后，修复修缮修建了榆次老城，和属榆次区的常家庄园。他的做法是修旧如旧，吸引游客。

云岗石窟以前就是一些光秃秃的石窟，每天运煤的大车一批批地从洞窟前的低等级公路上尘土飞扬地经过，这里的解说员说，云岗石窟里的一些雕像脸上有灰黒的东西，就是运煤车造成的。耿彥波出任大同市长后，对云岗石窟进行了一系列的外包装。现在的石窟有前厅、华丽气派的大道，并开挖了人工湖等。各种机动车禁止通过石窟景区，对石窟内部的雕像，耿也加强了保护管理。

大同这个脏乱差，象个大县城的地方，在新来的市长耿彥波眼中，却是个文化历史底蕴深厚的地方。这里历史上是北魏首都，辽金陪都，是边关重镇。全国现存的元代以前的古建筑，70%在山西，其中建筑规格最大的就在大同，这在梁思成《大同古建筑调查报告》中有记述。

2008年开始，大同市启动了大规模的"名城复兴工程"，耿彥波要由煤向文，让煤炭资源开始枯竭的城市转型。

华严寺及地宫

根据华严寺内"金碑"的记载，大同市投巨资对华严寺进行了大规模的整修。恢复了辽金时代大华严寺的鼎盛格局。

伴随着名城复兴式启动的，还有大规模旧城改造，包括搬迁人数近50万的大动作。耿彥波被人称为：耿指倒，一指这房屋建筑就倒。在这些被"指倒"的老城区的地界上，在那些破败的只剩下残砖剩土的旧城地基上，耿彥波实实在在地修建修复了一座结构完整的大同古城墙，包括有四个瓮城。

据说耿彦波对部下执行不力是毫不留情的。有一次一个副区长向耿汇报工作，说明所辖区域为何搬迁不力，耿彦波挥挥手，表示不听这些。他对这个区长说，你要按规定按时间完成搬迁任务，否则我叫纪委来查你的经济问题！

耿彦波对这个区长的经济问题有多少把握，不好说。但他对干部队伍中一些人或多或少存在的经济问题，还是心中有数。耿的这一招很灵，这个区的搬迁任务如期完成。

山西曾经是一个煤碳资源丰富的地方，随着地下的东西慢慢被挖得差不多，山西经济也进入了艰难期。"地下五千年看陕西，地上五千年看山西"。也许耿彥波的底气正是来源于他早一步看到了山西的另一个丰富的资源：历史文化之人文资源，也看到了中国老百姓升级版的消费需求，即旅游已成为人们的一种生活方式。所以他屡屡出手，山西的那么多景点背后才不断出现他的身影。耿彥波现象不是他个人的现象，他到那里都只不过是市长而已，按现行体制，某种意义上，他所在的市委书记都是支持他这么拆、拆、拆，造、造、造的。

批耿派说这个耿拆拆耿彥波是在造假古董。但事实是，就是象晋祠那样历史悠久的古迹，在《水经注》记载后的历朝历代，也是在不断地在修复、修建、改建、扩建的。全国各地那么多的名胜古迹，历史上有不少就被战乱或大火光顾过，也是历朝历代在不断的修复重建的。挺耿派就指出，耿彥波重新修葺的这些个景点，留给我们后人的难道不算是名胜古迹吗。

大同城墙看过去没有平遥古城那么古旧，但也自有其独特的魅力。

大同现在实行免费游城墙。上了城墙登高望远，可思接千载。

大同古称云中、平城，处晋、冀、蒙三省交界处，也是扼这三个地方的咽喉要道，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公元前200年冬，刘邦军队就在这大同城东五公里处的白登山，被匈奴冒顿单于的四十万铁骑紧紧包围。苦战七天七夜，士兵饥寒交迫。后刘邦采用陈平的计谋，用重金賄赂单于的妻子阏氏并送上一幅美人图像，说，如果单于继续攻打汉军，汉朝就将这美女送给单于，你的阏氏地位就可能不保，云云。阏氏的枕边风终于吹散了采凉山一带凛冽的溯风。是日，大雾弥漫，匈奴兵稍稍后撤，让出一道口子，刘邦军队得以脱险。

再往后的北宋时代，杨业带领着著名的杨家将们在大同所辖一带，与辽国军队进行反复的争取撕杀。公元968年，杨业率兵与辽军激战，由于主将潘美未按计划在陈家谷口设伏，导致杨业兵败身亡。杨业的妻子折赛花，大同人，也就是后来的佘太君，个性机敏，善骑射。当地流传说，折赛花有感于自己的丈夫、儿子都为国战死沙场，为图吉利，就将自己的“折”改为同音的“佘”字。后来，更被演义出佘太君百岁挂帅出征战辽国的故事。

大同城外尘土飞扬，旌旗漫卷，战马嘶鸣，杀声震天。在今天的我们看来，这不也是中华民族在历史进程中不断融合发展的一幅雄浑的画卷吗。

舒平文

子娘图

2017.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