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的星月夜·燃烧的向日葵（拜访大师系列之九）

Xiang Qichun

跨时空能与他短暂相遇，这感觉真像是进入到一个平行的世界...... 星月夜在旋转，向日葵在燃烧，不停翻滚着深蓝和亮黄的热烈色调，瞬间把我卷入他敏感的精神世界，寂寞与率直的笔触，让我情不自禁地想探寻他曾经的喜怒与悲哀。 能把世间的痛苦和挣扎全都化为激情洋溢的美，能以流动的线条和浓烈的色彩使景物充满剧烈的动感，用一种独特的自我表述，使作品充满了生命力，这就是梵高绘画向世人传达出来的强烈信息，也是我对他热爱与仰慕的缘由。 在世界各大顶级博物馆里，都收藏着梵高的绘画，特别是他在法国南部的阿尔勒、圣雷米和奥维尔时期所创作形成自己风格的作品，这些珍贵的存世画作均被摆放在博物馆内显著的位置。 每当我走进这些博物馆，总会有种迫不及待去寻找梵高绘画的冲动，就像在人群中急于寻找自己所熟悉的面孔。 伦敦英国国家美术馆 The National Gallery世界闻名的大英博物馆并不收藏西方经典绘画，这些绘画都收藏在伦敦英国国家美术馆。 美术馆位于伦敦市中心的特拉法加广场，这个广场就是梁朝伟打飞滴来喂鸽子的地方，当我来到这里时，小雨霏霏，更显伦敦味道。 十九世纪末，梵高怀着建造艺术家集聚地的希望，从巴黎来到法国南部，在阿尔勒为迎接他所崇拜的、与自己同被艺术史誉为后印象派大师高更的到来，他开始了疯狂的创作，这是他一生中充满激情创作的黄金时期，正是这一时期的作品，不仅让后人所推崇，也为他赢得了绘画大师的身后名。 向日葵是太阳和光的写照，梵高用明艳夺目的饱和色给向日葵注入了艺术血液，让这些脆弱的花朵永不凋谢和枯萎，让它们内在稚拙的原始冲动挣脱了物质束缚而成为永恒的经典。“向日葵，属于我” 这是梵高的自述，也是梵高自画像的变体，更是梵高绘画的重要标志。 我在伦敦国家美术馆里看到的这幅作品，正是他画的最著名的一幅《向日葵》。 梵高先后画了七幅装在瓶中的向日葵，除了伦敦收藏的这一幅和被二战炮火毁掉的一幅，其余五幅分别收藏于美国、德国、荷兰、日本以及一位私人收藏家。 在《向日葵》的旁边挂着一幅《梵高的椅子》，这也是他在阿尔勒所画，同时还画了一幅《高更的椅子》现在收藏于荷兰梵高美术馆。本应在一起的两幅画，却被分别收藏在了两个国家。 《梵高的椅子》造型质朴简洁，是梵高当时自己所用，也是他内心谦卑的表述。《高更的椅子》则较为考究舒适，是梵高为迎接高更的到来所精心挑选，以示自己对朋友的崇敬之情。 两把椅子画出了两种不同的心境，同时也见证了两位大师在阿尔勒的短暂聚首到不愉快分离的那段故事。 展厅的同一面墙上还展有梵高的《有蝴蝶的长草地》、《两只螃蟹》和《麦田与柏树》。 我喜欢这幅《麦田与柏树》，太阳般耀眼的金色铺满了麦田，高大的柏树随风而动，梵高在画布上用强烈的色彩与急速的线条表达着被压抑的无奈和悲痛，抒发着内心深处对生命的渴望与激情。 伦敦美术馆里的收藏颇为丰富，感觉仅次于法国的卢浮宫，在众多大师的作品中想要评选一件镇馆之宝是件很难的事，如果一定要选，我想大家会把票投给梵高的《向日葵》，而不是达芬奇的《岩间圣母》和油画之父凡·艾克的《阿尔诺芬尼夫妇像》。 慕尼黑新绘画馆 Neue Pinakothek来到阿尔卑斯山下的慕尼黑，必定会被这里如雷贯耳享誉世界的宝马汽车总部、拜仁慕尼黑足球俱乐部、慕尼黑啤酒节所吸引，霸气的感官视觉与浓郁的德式美味，让我牢牢记住了慕尼黑。 墨尼黑拥有许多巴洛克和歌特式建筑、比比皆是的精美雕塑遍布整个历史文化名城，在历史与现代、老城与新城之间有座享誉世界的美术馆~慕尼黑绘画馆，它吸引着我前来寻找梵高，体验时空交换的错觉成为我此行的主要目的之一。 慕尼黑绘画馆分为老绘画馆和新绘画馆，两馆之间只隔一条马路。 老绘画馆里收藏有文艺复兴三杰之一拉斐尔的《坦比圣母》、文艺复兴北方代表丢勒的《自画像》、巴洛克画风之王鲁本斯的《劫夺留西帕斯的女儿》、洛可可画风巨匠布歇的《篷巴杜夫人》等古典大师的重要代表作品。 而对面新绘画馆里收藏的，则是由梵高领衔的近现代大师的作品。 在新绘画馆内设有专门的梵高作品展厅，室内中央挂着一幅蓝色背景的《向日葵》，这是梵高所画的第一幅插在瓶中的向日葵，我在伦敦美术馆看到的那幅《向日葵》是第二幅，这两幅作品完成于高更到达阿尔勒之前，也就是说，高更在那里也只看到过这两幅，因为离开阿尔勒后的高更与梵高便再无交集。 《向日葵》的两旁各有一幅梵高的风景画，分别是《阿尔勒盛开的果树园》和《原野》。 走出绘画馆已是傍晚，到了慕尼黑怎能错过著名的皇家啤酒屋。 啤酒屋久负盛名，那里不仅有大杯的德国黑啤酒，还有大块儿的肘子肉，德式烤制的本土香肠更是唇齿留香。 一次酣畅淋漓的豪饮，一顿极具特色的晚餐，欢快的音乐伴着即兴旋转的舞者，让我在大快朵颐中体验到了巴伐利亚的古朴风情。 耶鲁大学美术馆 Yalev University Art Gallery美国的常春藤名校哈佛、耶鲁、普林斯顿、宾夕法尼亚、哥伦比亚大学等等，是全世界学子们向往的学府殿堂，这些大学不仅拥有崇高的国际学术地位，且在环境优美的校园内都建有规模很大的博物馆，这些拥有重磅级藏品的博物馆印证了 “一流大学必有一流博物馆” 的说法。 在耶鲁大学的博物馆里，收藏着一幅梵高的《夜间咖啡馆》，这是他在阿尔勒时画的两幅咖啡馆中的一幅。 两幅咖啡馆使用了不同的色调来表达不同的情绪，一幅是室外的《露天咖啡馆》，一幅是室内的《夜间咖啡馆》，耶鲁大学收藏的这幅是室内的，室外的那幅被荷兰博物馆收藏。 色调总会给人不同的感受和情绪渲染，我经常在梵高绘画里看到蓝黄两色，搭配比较舒服，但看到红绿两色时，相互施压的力量总觉着刺激较强，会有些不太舒服。 被荷兰博物馆收藏的那幅《露天咖啡馆，梵高描绘了欧洲夏日夜晚的温馨，蓝色星空映衬着室外露台下橙黄相间的煤气灯，一派浪漫的景象中透着令人愉悦的特质。而眼前的这幅室内《夜间咖啡馆》，梵高却使用了红色和绿色，一种强烈带有刺激磨人的表现力，折射出他内心的焦虑与不安，正如梵高自己所说 “我试图用红色和绿色来表达人类可怕的情感… ”。 他以独特的视角审视观察着世界，不断地在色板上大胆运用色调魔力，把画中情绪和色彩的效果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度与极致。 波士顿美术博物馆 Boston Museum在枫林正红的时节我们来到了波士顿，美丽的城市位于东北部的大西洋沿岸，它是美国最古老、最有文化的城市之一，举世闻名的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都在这里，有着美国雅典和智慧之城的美誉，这样的城市里有著名的博物馆那是顺理成章的事。 波士顿美术博物馆中有幅梵高绘制的人物肖像《邮差鲁林》，画中的邮差是他在阿尔勒时的莫逆之交。 初到阿尔勒的梵高很想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当希望落空后，他只能孤独的在那里生活和创作，是邮差鲁林的一家给他带去了温暖和友善。在那段不长的时间里，梵高也为鲁林和他的妻子以及子女们画了20余幅肖像，可见他们之间不仅往来密切，而且感情深厚。 在这幅名画里，梵高运用交叉多样的纹理和浓厚度不同的明艳色彩，让细节的表达更为清晰贴切，人物的性格在他的笔下愈加鲜活起来。站在画前，我感到一种强烈的直接感和一种真实可触的能量。 “虽然他没有老到可以当我的爸爸，但是他无形中给了我一种温暖的感觉… ” 这是梵高给他弟弟信中写的心里话，同时也诠释了画家与模特之间存在的真挚情感。 《沟壑》是一幅描绘峡谷深处秘境的风景画，扭曲笔触下的山石粗狂坚硬，或许心里的沟壑才是梵高始终跨不过去的那道坎。 梵高的《奥维尔的房子》曾经被大家评为波士顿博物馆中最受观众喜爱的一幅画。一条沿着茅草屋流淌的小河，被树木掩映的红色屋顶...，富有特性的乡舍村落，在梵高的笔尖下被描绘的如此宁静与安详。 我很喜欢这幅《奥维尔的房子》，并怀着崇拜的心情在博物馆原作前拍摄，留存的照片视为自己的临摹范本，非常珍贵。 夜幕降临，我们慕名来到一家极具特色的老餐馆 Union Oystet House 品尝海鲜，在愉悦的氛围里感受着美式休闲的魅力。 这家餐馆在波士顿已经营了近200年，在漫长的岁月中接待了许多的名人和无数的游客，招牌大龙虾更是享誉全美乃至全球。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和大都会博物馆纽约是引领世界时尚艺术的圣地，在这个充满无限活力与激情的大都市里，拥有着众多颇具规模的博物馆，能到那里去寻找梵高，不仅是我的期待，也是我每次到纽约时都要做的事情。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简称)Museum of Modern Art MOMA地处曼哈顿的繁华地段，是一座专门收藏和展示现代和当代作品的美术馆。美术馆的规模不是很大，但藏有多幅西方现代绘画史上举足轻重的作品，其重要程度可以比肩世界上顶级的博物馆。 这里收藏有毕加索奠定立体派的名作《亚维农少女》，有超现实主义大师达利的代表作《时间的永恒》，有野兽派创始人马蒂斯的名作《手拉手》，还有梵高最著名的那幅《星月夜》The Starry Night 。 “ 群星璀璨的夜晚 Starry starry nigjt 你在色板上泼洒灰与蓝 Paint your palette blue and gtey …… ”这是前些年电影《至爱梵高》主题曲开始两句的歌词，说的正是这幅画。 画中的天空仿佛河流一样起伏不定，巨大的漩涡滚动着波浪吞没了整个夜空，那棵与死亡联系在一起的柏树像团黑色的火焰直刺天穹... 此刻梵高的内心究竟是怎样一种困扰与挣扎，他对世人究竟想要表达什么？他真的认为 “ 这是获得地球以外生命的唯一途径” 吗？ 在经历了与高更的分手和割耳事件等一系列重击后，梵高离开了阿尔勒来到圣雷米疗养，此时正是他一生最痛苦的时期，却画出了艺术史上最著名的伟大画作，为后人留下了无尽的启迪。 纽约大都会博物馆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的大都会博物馆，也是我们每次到纽约时都要去的博物馆，它面朝著名的曼哈顿第五大道，背靠绿树成荫的中央公园，所处之地正是曼哈顿的上东区，那里豪宅鳞次栉比，寸土寸金。 进入博物馆后径直来到梵高作品的展区，一幅梵高的《戴草帽的自画像》摆放在展台上，这样的布置十分罕见，感觉不仅醒目而且更能拉近作品和我之间的距离。 据说梵高经常把自己打扮成农民的样子戴着草帽外出画画，他一生只留下一张照片，却留下了几十张自画像，其中有七幅是戴草帽的。 (现在这幅画的展台已增加了钢化玻璃罩) 展台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排梵高笔下的人物、花卉和风景画。这些人物画，没有名媛贵妇和俊男靓女，都是普通的下层人物; 这些风景画，没有名山大川和豪宅圣殿，全是寻常的乡间风景，但梵高却以纯真质朴的画风深深地打动着每一个人。 人物画《摇篮曲》中的画中人就是邮差鲁林的妻子。 另一幅《看书的吉诺夫人》的画中人是阿尔勒一家咖啡馆的老板娘，梵高与她多有交往，彼此之间是否有特殊关系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她是梵高的心仪之人，他把自己内心的爱慕画进了这幅具有暗流涌动的欲望名作之中。 离开阿尔勒来到圣雷米精神病院，梵高被花园里一大片象征着光明和自由的紫色鸢尾花迷住，在人生最为绝望和痛苦的时刻，这些花朵就像怒放的生命，成为他的精神慰藉和快乐的源泉，他用各种弯曲的轮廓线描绘着这些花朵 ... 梵高在给妹妹的信中说，这些绘画意味着一切信仰的 “重生”。 《花瓶里的紫色鸢尾花》让我感觉平和柔美，粉色的背景前是瓶紫罗兰色的鸢尾花，虽已逐渐褪色，但仍然不失素雅和鲜活。 旁边还有两幅风景画《丝柏树》和《麦田里的丝柏树》。丝柏树是梵高画中经常出现的形象，他用卷曲的线条画出柏树扭动的形体，摇晃的枝体相互扭结犹如颤动的灵魂在天地间飞舞。 冬宫博物馆 Winter Palace俄罗斯冬宫是我们这代人最早知道的外国宫殿，在那个封闭的年代，一部《列宁在十月》让我们看到了冬宫的景象。 座落在圣彼得堡涅瓦河与涅瓦大街交汇处的冬宫，是俄罗斯著名的皇宫，它最早是叶卡特琳娜二世女皇的私人博物馆，也是世界上最大最古老的博物馆之一。 冬宫内展有一张高更在阿尔勒时画的《吉诺夫人在咖啡厅》。这幅画跟梵高的《夜间咖啡馆》和《吉诺夫人的肖像》所描绘的场景是同一个地方，不同的是，高更把场景和人物绘制在一幅画中，他把咖啡馆里的老板娘“吉诺夫人”作为主题置于画面的前景，并在颜色的对比中似乎过滤了梵高那种亢奋情绪的流露，刻意把墙壁的红色以及球台的绿色用黑色压暗给人以沉静的感觉。 咖啡厅里墙壁的红色以及球台的绿色也被他用黑色压暗，感觉高更似乎刻意在颜色的对比中过滤了梵高那种亢奋情绪的流露，表现出一种沉静。 《奥维尔村庄的农舍》让时光倒回1890年，搬到巴黎附近奥维尔的梵高，在那里度过了他生命中最后的一段时光。 在奥维尔最后的69天里，梵高完全沉浸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中，他隐含病痛的折磨以惊人的速度创作了80多幅油画，以及一系列普通的水彩、水粉和素描等艺术品，这些感人至深的存世佳作随着梵高的离去成为人们心中的永恒。 为什么梵高画下笔尖的灿烂如此生动感人，或许那是最接近灵魂最纯粹的画，也是每个人都渴望接近的那个最纯粹的自己。 巴黎是世界的艺术之都，自十九世纪到二十世纪上半叶，这座美丽的城市吸引着世界上各国顶级的艺术家，西班牙的毕加索、达利、米罗，意大利的莫迪里阿尼，俄国的夏加尔、康定斯基，比利时的马格里特......梵高早在他们之前就已从荷兰来到了巴黎，离开巴黎后又去了阿尔勒、圣雷米，最后到了巴黎近郊的奥维尔，在那里度过了他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艺术之都的博物馆数不胜数，最有名的当属三大博物馆，卢浮宫、蓬皮杜艺术中心、奥赛美术馆。卢浮宫展出的是古代艺术品，蓬皮杜艺术中心展出的是现当代艺术品、而奥赛美术馆展出的是1848~1914年的艺术品，这正是梵高所在的时代。 塞纳河右岸的卢浮宫是古代艺术殿堂，蓬皮杜中心是现代艺术殿堂，而左岸的奥赛博物馆是近代艺术博物馆，正是在前两者之间的完美过渡，它们就是巴黎的三大博物馆。 奥赛美术馆 Orsay Museum巴洛克风格的奥赛美术馆，座落在巴黎市中心的塞纳河左岸，这座印象派绘画圣殿内收藏着全球最多的印象派作品，诸如梵高、莫奈、雷诺阿、高更、塞尚等印象派大师的真迹，被誉为“欧洲最美的博物馆”。 《奥维尔教堂》是奥赛美术馆收藏梵高的重要作品之一。 画中所描绘的建筑结构准确严谨，但梵高却用了不均衡的笔触制造出一种不稳定的印象，暗沉蓝天下的教堂光影也不合乎自然现象，古老的教堂扭曲变了形好像快要倒塌一样，教堂外面用V子型分开的草地和道路，是否预示着不同的结局，一人独行的小路，一条没有人在走的路，它们的延伸会通向哪里？ 站在这幅作品前，我能感受到他在创作时的内心扭曲与痛苦，一种复杂无助的情绪夹杂着面临精神病痛的恐惧，迫使他一步步走向极度崩溃的边缘。 1890年5月，梵高远离巴黎的繁华来到了美丽宁静的奥维尔小镇疗养，一边接受他的主治大夫加歇医生的治疗和监护，一边继续进行他的创作，在加歇医生的陪伴下度过了他生命中的最后时光，可惜加歇医生没有治愈梵高的病。 加歇医生是一位精神病科医生，他酷爱绘画，在巴黎艺术圈是个知名人物，他与印象派的著名画家莫奈、雷诺阿、毕沙罗、塞尚等多有交往。奥赛美术馆里几幅梵高的重要作品都与加歇医生有关。当我在奥赛美术馆看到《加歇医生》的画像时很想拍摄原作留存，但很遗憾，受客观所限未能如愿，只拍下来了这张《加歇医生的花园》。 梵高从不把自己称作画家，生前也只卖出去了一张画，但他忍受着内心被扭曲的痛苦，在自我的渴望中顽强挣扎...... 这里还有梵高一幅最著名的自画像，看到这幅自画像，会在冥冥中感觉到一种暗示，双眸紧锁的他，正在凝望着自己深深眷恋的世界...... 参观完博物馆来到奥赛顶层的餐厅，充满艺术的氛围把我从梵高的世界拉回，坐在舒缓的环境中品味美食，与同伴聊着欣赏过的每一幅作品，别有一番情趣。 梵高终其一生都在追求心中至高至纯的艺术境界，不愿屈从命运摆布的他，即使痛苦绝望和疾病的折磨将他一次次推向崩溃的边缘，也从未停笔，清醒间隙依然以最具爆发力的创作欲望，最接近灵魂最纯粹的愿望，完成了一件件属于他自己情感的表达，用最深情的画笔选择描绘了怒放的生命。孜孜不倦的努力和数量庞巨的创作并未换来他生前的成功，但天才孤独的绘画却在那个时代为艺术界带去一股清流，也正是那些平凡感人的存世画作，成为了梵高生命最后阶段的美丽绝响，也为接下来一百年的现代艺术奠定了第一块巨石。 纪念梵高诞辰170周年🌹🌹🌹Xiang QiChun & Shi Qin 拍摄Xiang QiChun 编辑/撰写 ( 注: 文章中所有梵高的绘画作品，均为本人在博物馆展出的真迹前拍摄，甚为珍贵，愿与大家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