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高举凌云笔，画出嫦娥一道眉？

中国🇨🇳庄稼汉（常继增）

历史留下的困惑与遗憾

文/常继增

　　一、前言

1971年6月，在黑龙江省哈尔滨北方大厦会议上，黑龙江省省委书记、革命委员会主任潘复生同志被以“大叛徒、国民党反动派的残渣余孽、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反党乱军的罪魁祸首”四项罪名打倒。这四大罪名，特别是“叛徒”这一罪名，如大山一样压在这位戎马一生革命老人身上将近10年。

如今这四项莫须有的罪名早已成为了的历史，那么历史到底发生了什么？本文也许会给你一些值得思考的线索或答案。

二、几个人物简介

1、潘复生：

原名刘开浚，1908年生，学生时代就参加了革命，31年入党。1932年初因反对蒋介石不抗日被捕入狱，在狱中依旧坚贞不屈，发动狱友，组织斗争。1937年在党组织的营救下出狱，从此更名母姓“潘复生”。

1938年后先后担任文登县中心党委书记、中共山东分局巡视团主任、山东分局秘书长、中共苏鲁豫区党委书记、湖西地委书记兼军分区政委等职。

1941年7月组织微山湖大队、铁道游击队和运河支队等武装力量在山东等地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抗日斗争，劫火车，挖铁路，毁桥梁，消耗、消灭了大批日军，解放了微山岛，保障了湖上与陕北中央交通线的畅通。巩固了湖西地区抗日革命根据地。

1945年后，调任中共冀鲁豫区党委副书记兼军区副政委，后任中共冀鲁豫区党委书记兼军区政委。

无论是北上解放东北，还是后来的南下解放两广和海南岛，或是淮海战役，潘复生同志领导下的山东人民对东北野战军和华东野战军都予以了巨大支援。因此在革命战争年代与罗荣桓、许世友、陈毅、刘伯承、粟裕等老一辈革命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1949年8月潘复生任平原省省委书记兼军区政委。

1952年11月任中共河南省委第一书记兼军区政委。1956年9月，在中国共产党的八次代表大会上被选为中共中央候补委员。1958年因反对浮夸风被错打成“潘杨王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反党集团”。

1962年4月，中共中央为潘复生彻底平反，后被调全国供销总社任主任，党组书记，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

为了感谢山东人民在中国抗日斗争、解放战争中的贡献，57年7月中央青岛会议期间，毛泽东主席曾单独宴请了潘复生同志，60年代，潘复生复职后在广州疗养期间，住在了林彪的隔壁（两个紧挨着独立的别墅院），林彪得知后也宴请了潘复生，其中有一道广东最著名的名菜“龙虎斗”。

1966年1月调黑龙江省任黑龙江省委第一书记兼省军区政委。文化大革命期间任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主任、省军区政委、建设兵团政委，并兼任东北局书记处书记，中央军委委员，沈阳军区政委等职。

潘复生是一个讲原则、为政清廉、倔强的山东人，有非凡的人生经历，还是知识人，写一手好诗词，有能力，水平高。

潘复生生前在其给中央的最后检查中说：“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我是跟着主席和总理犯了左的路线错误。”。

　　附：徐运北对潘复生评价，1934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贵州省委副书记，卫生部副部长，党组书记。

　　附：潘复生在革命根据地与朱德、甘谓汉等老一辈革命家合影

　　2、汪家道：

1932年9月入党，初中文化，少将军衔。

文革期间任黑龙江省革命委员副主任。中共九、十届候补中央委员。1971年6月接任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主任之职后因执行四人帮的路线被免职。

　　3、毛远新:

1966年文化大革命前哈军工毕业分配到云南空军地空导弹部队。1966年8月奉空军司令部令调回到北京。在主席身边时，主席对他说：“你到学校去参加一下运动吧，了解运动的具体情况，去哪儿（101中学还是回哈军工）你自己定。”，毛远新说：“我还是回哈军工吧。”。1966年9月初他回到哈军工。此时，全国的文化大革命正如火如荼，1966年9月7日他明确表态，支持红色造反团即文化大革命中的“造反派”组织。12月写出7000文的大字报张贴在哈军工办公大楼一号楼的走廊上，阐明他为什么加入红色造反团。由于他的特殊身份，这给哈军工、黑龙江乃至全国文化大革命运动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1967年初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成立，他成为了黑龙江省革命委员常委，但排名最后。因为毛远新背景的不同，在组建班子前，有人曾向潘复生建议能不能施加影响给远新安排一个副主任的位子？潘复生一本正经地说：“远新还年轻，没有经验，先锻炼锻炼，那样安排对主席影响也不好。”。

1968年5月，辽宁省革命委员会成立，毛远新突然被陈锡联调到了沈阳，任辽宁省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同时兼任沈阳军区政治部副主任，后任沈阳军区副政委，短短不到一年从正军级到兵团级。

　　附： 毛远新大字报：我为什么参加红色造反团。

　　三、1965年中央决定潘复生到黑龙江工作

1965年底书记处书记邓小平代表党中央找时任中华全国供销总社主任的潘复生谈话。邓小平说：“复生同志，中央决定让你去反修前线黑龙江主持工作，欧阳欽调东北局。黑龙江形势复杂，那里靠近苏联，你要警惕。你是老省委书记，地方工作很有经验，主席和中央信任你，你需要带哪些同志去，中央都支持你，你准备一下……。”。

过了十几天周总理又见到了潘复生说：“老潘，你怎么还不走？……。”，潘复生说：“很快就走。”。周总理又说 ：“有什么困难和问题随时跟我说，……。”。

东北局通知潘：“可以把自己的吉姆车带过去”，潘复生说：“车就不带了，到黑龙江有什么车就坐什么车”。

1966年初即与其一起工作、战斗了一生的伴侣赵玉琴同志赴黑龙江上任。

四、潘复生在黑龙江风风雨雨的几年

黑龙江这里对于潘复生来说一切都是陌生的，来时只带了一个秘书。当时的黑龙江省委领导干部问题很多，班子懒,散，都不到办公室上班，而是在家里。为了扭转这一局面，他带头到机关上班，因此许多干部不满。文革初，也因此遭到批斗，打倒，靠边站……。那时是23军游好扬军长把他安置在了68师师长张斌那里躲避。

文革初期，潘到北京开会，会后姚依林问潘：“复生同志，文革是怎么回事？我看不明白。”，潘说：“我也看不懂，都听主席的吧！”。文革期间，潘复生除了下基层，搞调研，指导工农业生产，也在努力做保护干部的工作，比如时任黑龙江省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厅长的赵去非，时任煤炭工业部部长的张霖之，还比如哈医大校长张一民等。大概是69年潘复生从北京开会回来，连夜开会讨论解放数名厅级以上干部，会后他竟然睡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由于与沈阳矛盾发生后，面对沈阳的压力，黑龙江省文化大革命难控的局面以及黑龙江省机关干部复杂的人际关系，潘复生两次打电话向总理提出，要求回北京工作。总理说：“文革是毛主席亲自发动的，要深刻领会学习，不理解也要执行。你是老省委书记啦，黑龙江是反修前线，情况复杂，工作有一定难度，中央是信任你的，所以才派你去的，你不干谁干？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吗。”。“主席对你在黑龙江的工作是肯定的！”。

潘复生在文革任省革委会主任期间，面对极其复杂的文化大革命形势也确实执行了当时对谁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左的路线，批判了一些老干部，这都是潘复生命运多殇的原因。可71年打倒他丝毫与文化大革命那些“事”或“左”的路线毫无关系。他经常说，我与原黑龙江的老干部们均无亲无故，更没有个人恩恩怨怨。此外，在黑龙江对待毛远新任职问题上，陈锡联能做的，潘复生却没有做，这是潘复生人生中的一次重大失误。

　　五、文革风云—发生在哈医大针对潘复生的“影子”下斗争

1、哈医大校革委会成立的背后

1967年春天，也就是省革委会诞生不久，吉林街44号（潘宅）有意想把被造反派打倒并劳动改造的37年参加革命的老干部张一民解放出来，他们这一意图我是在1967年大约5月份左右受人之托去解放军第211医院看望生病住院的赵阿姨时知道的。在病房里她问起了张一民校长的情况，跟我说：“许世友司令员还通过他们打听张一民的情况，他是我们山东抗日根据地出来的，部队的干部，素质高。”，意图很明显。我离开前她又嘱咐我以后也要常到家里看他们。

回校后我就以“瑞金—延安二万五千里长征队”落款刻印了一张小字报“20个为什么”，发在我们自办的“挺进报”上，并明显透露了他们的意图，为文化大革命初被打倒的老革命鸣冤叫屈，份数很少。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吉林街44号派韩潮和洛发开着一辆伏尔加车来学校找我，我正好在寝室，他们跟我说明来意，并要见见张一民校长（当时张校长还在给我们八号楼打扫卫生）。上车后我带他们去了张一民家，他进去谈了大概一刻钟就下来了。并跟我要那小字报底稿，说要帮我铅印一些，这样影响更大，走时给我留了一个电话（省公安厅他办公室电话）。

在全校教职员工共同努力下，经过几个月张一民校长终于被解放了。1967年大概是9~10月份（？）张一民同志被任命为“哈尔滨医科大学革命委员会”主任（这就是哈医大革委会成立的背景）。

2、哈医大校革委会清查办被军宣队查封“事件”

1968年8月25日，校革委会成立差不多有一周年了，在毛主席的“工人阶级领导一切”的指示下，哈医大也同样进驻了解放军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和工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第一批军宣队来自省军区也就是汪家道直接领导下的独立二师，工宣队来自新风加工厂。进驻学校后没有几天，在校大俱乐部召开了全校学生、教职员工大会，新风加工厂工宣队队长“刁成山”代表军、工宣队针对校革委会和学校运动的现状作了一次史无前例的报告，其核心是挑拨学生、校教职员工和革委会之间的关系，矛头直指我们的校革委会，其煽动性令人震撼，紧接着第二天动手突然查封了哈医大“清查办公室”。根本没把张一民校长和新生的革命委员会放在眼里。这样做与其说是要推翻刚刚成立一周年的哈医大新生革命委员会，还不如理解为这是冲着潘去的。情况反常，让人费解，当晚我去了张一民校长家，没有聊太多，我只说了一句“他们这也太过分了”。张校长跟我说：“明天你去趟吉林街吧，我上班再给他们打个电话汇报下情况”，我说：“好吧”。

查封了校“请查办”后的大概是第三天，省革委会派韩潮等人来哈医大果断处理了此事件，他代表省革命委员会宣布了撤走原工宣队和军宣队的决定。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峻和复杂性，其背后一定有不可低估的“影子”。

3、保健医苏修特务“事件”

哈医大清查办主任张德勤，掌管着全校上百名被审查的干部和老知识分子。经过反右倾，又波及到一批，68年末至69年初还在扩大。69年初又涉及到省委保健医赵宏安老师，爆炸新闻说他是“苏修特务” ！谁都清楚，它的影响力有多大。

69年3月的一天，吉林街44号找我，我是下午从医大一医院回校部顺路去的，一进客厅，赵阿姨就让我给她量血压。赵阿姨山东人，谈起令她生气的事情血压会升高，她也怕。知道血压对她来说还算可以，就跟我说起了一些文化大革命的事情，也问起学校的情况。我说，有点过头了。我告诉她，我现在又多了一个头衔“专案组组长”。她问我谁的？我告诉她，哈医大原党委书记刘钊的。她马上说：“你退出来，他们这是在利用你”，我告诉她退不出来了，那是校三结合委员会定的。我说：“你们要保护他，目前我当组长还方便，我可以做我做的事”。她稍加思索了一下说;“刘钊书记好像是四野的干部吧？”，我说：“是的”。她对刘钊就没再说什么，但是我懂。紧接着，她又说：“你们张校长也是，我们不让他们整那么多老专家、老干部，他不听，都整没了谁还给老百姓看病？也不能都是坏的呀！”。接着她又说：“你看你赵叔（赵宏安）他也整，多没良心，那是文革初期保护过他的。你们张校长跟我们说怀疑他是苏修特务，你说，赵宏安是苏修特务，我们是啥？赵宏安不就是在北京跟苏联著名的心血管专家读过研究生吗？他1948年考入中国医大并参军，53年毕业留校工作......,所有这些我们都了解。”。最后重重地说了一句：“我现在跟你们张校长有路线分歧！”。显然，这背后发生了什么?赵姨显得有些激动。我怕她血压高起来，我就安慰她，别急，我一点都不知道，张校长从来没跟我说过，工作我来做，张校长不听，我找谢部长他们，还有工宣队，您放心。

赵宏安老师因工作关系吉林街44号他也常去。我们医大很复杂，我心里清楚，张校长政治嗅觉也是很灵敏，哪有像我们这些学生傻乎乎的，那么单纯、幼稚！

那时路线上的分歧就意味着“分道扬镳”，从上到下都如此。

没有几天，张校长突然找我到他家，我去了，而且是沉默了许久他才说了一句话：“小常，听说你跟同学说你跟我有路线分歧？”，我一下明白了，这预示着一切都将摆在桌面上。我直接问他，“赵宏安老师苏修特务是怎么回事？”，他说：“这事你不要管！”，我说：“赵宏安老师是我的恩师，好朋友，文化大革命初还帮过你，我想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完我就走了。1969年大概是4~5月份，张一民亲自带队，工作组进驻了医大一院（住在卫生系），对外说是“蹲点”，实则是办案，直到三天后他们撤走。这时医大一院传赵宏安苏修特务已经沸沸扬扬了。从此我开始游走于张一民、军宣队、工宣队之间。1969年6~7月份，铁道兵总部催副参谋长来黑龙江看望铁道兵官兵途径哈市住在国际旅行社，为了争取他们的支持，我得到消息后约王翠兰一起去看望了铁道兵的这几位首长，目的是让他们支持我们革命小将，他们旗帜鲜明地欣然答应。最后，这一事件在工宣队、军宣队合力干预下，事态终于得到了平息。吉林街44号也松了口气。事后，潘复生在107会议厅里接见我们有关人员时直白地说：“有人挑拨我与家道同志之间的关系！”，这话分量很重，你懂的。 这一事件给我与张一民校长的关系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使得学校三结合班子发生了分裂，以至于后来发展到感情隔阂和工作上的对立。

　　六、“影子们”更大的阴谋是打倒潘复生

在哈医大明里暗里针对吉林街44号的两起事件，即使是有人得逞了，对吉林街44号来说有麻烦，但那不是致命的。

在毕业前夕，我们班与汪家道那边有联系的同学也已经公开放出“潘复生是叛徒”的风来。其实，早在1969年初，我们就听到了这一传闻，68年就知道潘汪有分歧。为此，我和红代会主任罗振华（罗荣桓的侄子）还专门去了一趟吉林街44号。我们俩去那天潘政委没在家，只赵阿姨在。罗问：“赵阿姨，外面传潘政委是叛徒传得沸沸扬扬，你们知道不？”。赵姨没有说别的，只是跟我俩解释了一下，赵阿姨说：“潘政委在狱中的问题，折腾过几次了，中央早就有结论这你们该相信。你们说，要是叛徒还能让他到黑龙江来吗？中央还能任命他为沈阳军区政委吗？”。有人出于个人的目的要整他，其实我们也早知道。

在那个年代，因为政治的需要，望风捕影的事就可以到处传播，这就是那个时代的政治斗争即所谓路线斗争的一大特点。

七、是谁高举凌云笔，画出嫦娥一道眉?

看上去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1971年大约6月份，那些“影子人物”终于从后台走上了前台。由沈阳军区陈xx、毛远新带队,汪家道等人参加的北方大厦会议上，靠捏造的事实就给这位久经考验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共产主义的忠诚战士死死扣上了“叛徒”这顶大帽子，打倒在地，抄家、停发工资、扫出家门。

2016年8月份，我有幸见到了在潘复生被隔离审查期间，负责看护任务的原23军当时的一位处长梁永高。据梁回忆，当时专案组由沈阳军区直接领导省军区人员具体负责，他们按着个别人的旨意，靠着捏造的事实，就轻而易举地就给潘复生戴上了“叛徒”的帽子。

这一结论由毛远新直送到了江青那里，江青看后说：“这样的人还能称同志？”，就此以大叛徒的罪名把潘复生拉下了马。在管制期间，使用强光照射、骚扰睡眠等手段逼迫其就范，这一关就是九年。

我们不能不这样思考，搞倒潘复生当时是有人预谋已久、有计划、有步骤的恶劣行为，这个人是谁？你们可以去想。打到他，给他扣上一个“叛徒”帽子比什么都给力，当时的国家主席刘少奇不也是如此嘛。

明月如锡天地垂，两楼好像有人窥，

是谁高举凌云笔？画出嫦娥一道眉。

这首七言诗是潘复生同志在1971年6月在省委组织部招待所被看押期间留下的。与潘复生同住一个房间的看护人员梁永高同志回忆说，潘复生把诗写好后平放在他的床头柜上，在向外界传递他的无过、无罪以及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附：作者与潘复生诗作提供者原69师后勤部政委梁永高在某酒店合影

　　八、迟到了的还潘复生同志“清白”的结论

1971年中期潘复生被打倒定性为：“叛徒、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反党乱军的罪魁祸首、国民党反动派的忠实走狗。”。

10年后（1982年）黑龙江省委结论：“潘复生参加工作较早，做了一些有益工作，鉴于文化大革命的特殊历史时期，造成了一些冤假错案，迫害了一些干部，错误是严重的。历史没有问题，他已去世不作组织处理。”。

这种不合逻辑的的两个结论，连小学生都能看明白。十年后，对潘复生不管你有怎样的评价或结论，总算是还了他一个非“叛徒”的清白。

回过头来再看那段历史，那都是“时代的错，历史的错！”。那时在台上的不管是哪一位，大家也都是那条路线的始作俑者，张志新就惨死、冤死在沈阳毛远新、陈XX等说了算的那块土地上，他们英明吗？

我是一位有50多年党龄的老党员，我们党是世界上最先进、最伟大的政党，这毋容置疑。但是历史告诉我们，我们党也会犯错误，但是我们不该犯那种人为的、手段低劣的错误，因为“手段低劣”，因此人们可以有无尽的猜想和思考......。

九、结束语

潘复生同志在半个世纪的革命生涯中，历经坎坷，但始终坚持共产主义信念，坚信党的领导，对革命事业忠心耿耿。1993年10月，中共河南省委党史工作委员会编撰了《风雨春秋—潘复生诗文纪念集》，2006年出版的 《治河六十年》一书中也有一节题为“怀念好领导潘复生同志”，2020年12月26日在北京美术馆周口市委市政府主办黄泛区新歌—弘扬黄河文化周口书画作品展，一首潘复生早年工作在河南作品“永遇乐”陈列其中。河南人民以此来缅怀和纪念这位深受河南百姓爱戴的老书记，老领导，老一辈革命家。河南人民，河南百姓没有忘记他，也永远不会忘记他！

赵阿姨这位饱受过无数磨难的37年参加革命的老党员、老八路妇女干部，在艰苦的抗日战争中在老乡家患上严重肺结核，五个肺叶烂掉两叶的老革命前辈，在潘复生下台的第十八天，在211医院遭批斗而身亡，含冤离开了人世。

潘复生这位久经考验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也怀着许多遗憾于1980年4月30日因病抢救不当（家属认为是医疗事故）走完了他的人生最后一程与世长辞。

对于潘复生这个人物，不管你恨他也好，爱他也罢，他已成为了历史人物，时间和历史终会给出客观、公正的评价。

又是一个叶落花谢，寒风凛冽时，云卷云舒，秋去冬来……，感慨万千。正是风云人生多少事，谁能不感怀？这里留下的是无尽的思考、思念和缅怀。

　　附：1941年潘复生同夫人赵玉琴在湖西合影

　　附：河南人民出版社：“风雨春秋，潘复生诗文纪念集”封面。

　　附：段君毅题词：原中共北京市委第一书记，北京卫戍区第一政治委员，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常务委员。

　　附：原河北省委副书记，河北大学校长，国家科学技术委员会副主任 ，教育部常务副部长 ，党组书记 ，中国教育学会会长题词。

　　附：原中共山东省委书记，省人民政府常务副省长 ，省政府党组副书记，山东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党组书记，第五、六届全国人大代表题词。

　　附：原国家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党组成员，华北经济区协作负责人，国家林业总局副局长，党组副书记，林业部副部长，党组副书记，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顾问题词。

　　附：2020年12月26日北京中国美术馆书画展（潘复生诗词永遇乐）

　　几经修改，完稿于2023年12月6日Millburn .New Jersey(美国)

作者联系方式：[e-mail]

　　主要材料来源：文内图片及部分史料由刘国楷提供，有些史料来自于网络。

赵宏安：1949年中国医科大学预科学院（鹤岗）毕业，中共党员，国内著名的心血管内科专家，负责省委老干部、驻军首长、在省的外国专家、及来哈的中央领导和潘复生同志的保健工作。

刘国楷：潘复生之子，65年北京钢铁学院毕业，冶金部“冶金设备”杂志总编，高级工程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待遇。

梁永高：原69师后勤部政委，现离休军干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