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的玉溪，我的爱》

星星

（感谢你来到这里，第一次尝试用有声书的演播方式来读一篇散文，请各路神仙赐教！） 《我的玉溪，我的爱》 文/高兴文 演播、后期合成/星星 每逢节假日，我总要到玉溪待几天。有人曾问我，你哪股神经扭了，常到玉溪去。我笑着说：“玉溪美呀！”记得有一天，和几个战友在小酒馆里多整了几杯，大家都调侃我，那时在部队“戴着个绿帽子，背着个黑锅，不见地雷响，只见硝烟冒；在炊事班还吃不饱，晚上还乱裘跑……”这分明是打击人的话，但碍于情面，我也懒得花太多的气力和他们辩驳。我承认我在炊事班呆过，也为了整口小锅米线，翻过部队的院墙，我还背着几个小子到聂耳故居去瞅了一眼，还在南北大街跟玲玲溜达过。这几个小子自以为很了解我，其实他们也只是一知半解罢了。 　　一个春日的早晨，我又开着我的“老爷车”上路了。车不拉风，发动机还烧机油，车屁股噼噼蓬蓬地作响，就像放了一路的鞭炮，不知不觉就到了玉溪坝子。透过车窗，我放眼望去，宽阔平坦的玉溪坝子已春意盎然，绿油油的秧苗交织着金灿灿的油菜花，不远处错落有致的小洋房掩映在袅袅升腾的薄雾中…… 打开车窗有意识的去探个究竟，一股清新的风扑面而来，直往我项颈上袖管里乱钻，弄得我浑身凉飕飕，心里毛痒痒的，东边龙马山顶，太阳早已露出祥和的笑脸，照在玉溪阡陌纵横的田坎上，斜倚在前行的车窗前，洒落在路旁的水沟边……一副副精美的画卷随着前行的车轮不停地在我眼前切换。我看着想着，想着看着，一幕幕埋藏在心底的往事又浮出水面…… 　　1996年，我这个尖子班里的优等生也因一分之差而未圆大学梦，一怒之下，我应征入伍，来到玉溪某团服役，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硬是掉了几斤肉，还好大山里的孩子没有大城市的公子哥那样的娇气，我硬是咬咬牙挺住了，在偶然的一个训练间歇，听见几个老兵神秘兮兮地议论一个眼镜老久和一个叫玲玲的人。 后来才知道，老久是一个农村退休教师，为了能很好地照顾在玉溪城读高中的女儿，便在部队门口租了房子，开了一家小卖部，玲玲是他的掌上明珠，小伙子们一有空就喜欢朝小卖部钻，看到领导来了就赶紧朝路边躲闪，硬是碰了个正着，啪哧敬个军礼，佯装来买东西。后来一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伙子嘛!来看看美女也是情理中的事。 　　认识玲玲，是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到他家买桶方便面，见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伏在柜台上冥思苦想地做一道高考模拟数学题，见我到来，她莞尔一笑，这是怎样清纯的笑呀，自然而然，就像清风拂过的山花不停地颤摇。能够蕴育出这么精灵般的笑容，原来是有一副娇媚的容颜。我也傻傻的笑。“买东西吗？”“我买一桶方便面”。她把方便面拿给我，我并没有想走的意思。“遇到难题啦？”我故意与她搭讪，她点点头。我瞥了两眼，发现题并不算太难，便给了她一些提示。本想再与她多说几句话，没想后屋眼镜老久叫她，她给了我一个歉意的笑容，便到后屋去了。 又一个星期，我到小卖部买东西，可能是因为我曾经给她指点过迷津的缘由，玲玲竟主动给我打起招呼来，还冒昧地叫我去参观她父亲的书房，我自然拗不过一个女孩儿家的热情，猫着腰就跟了进去。只见老久伏在案台上专心写毛笔字，我就走马观花地浏览老久的作品，不免小声地对老久的诗书进行一番夸赞，老久见有人说话，便停下笔来：“小伙子，对这也有一些兴致。”我忙回应：“受家父熏陶，略有了解，喜欢一些小诗歌之类的文学作品。”“你在上面部队当兵，并且是个新兵。”我点了点头，心里不免有些郁闷，怎么连我是个新兵也知道？“要过年了，可否吟诗一首。”他严肃的面孔露出了一丝笑意，我想了老半天才憋出了几句： 《狗·炮·年》 一条狗 嗅着春天的气息 奔跑在枯草凌乱的原野里 一串炮 挂在门神怒视的空间里 随风飘摇 一个年 夹在季节轮回的门缝里 首尾不见 狗是我娘病痛时对我深情的呼唤 炮是老连长给我取的绰号 年是我不想过而不得不渡过的时间 　　老久连连称赞，“好诗。”我却吱吱唔唔无言以对，好一阵子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叔叔我得走了……”“以后常来玩。”听着老久这句话，我心里美滋滋的。在以后两个月的时间里，我和老久一家人成了朋友，老久对我关爱有加，玲玲妈碰到我也会嘘寒问暖，玲玲也常常让我辅导她功课，我和老久一家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一个星期天的傍晚，老久让我带着玲玲去书店买点复习资料。从小卖部到书店有一段距离，玲玲找了一张“小飞鸽”给我，我美滋滋地驮着玲玲出发了。玉溪城的景色真美呀！迎春街绽放的樱花似一路烂漫的云霞，红塔路（今聂耳路）的梧桐发芽了，碧绿的新叶像一朵朵绿色的小花点缀在枝头；聂耳公园里不时飘出一阵阵清新的风，似酒的醇香，令我惬意无比。我一边吃力地蹬着车，一边和玲玲谈论着玉溪的发展。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后背竟和玲玲的衬衫贴在了一起，我的脸泛起羞涩的红晕，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豪不自然的虚汗。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截坑洼路面，我弯腰弓背，喘着粗气，小心翼翼地前行。不好，车子在路基上颠簸了一下，我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就在车倒人翻的一刹那，我敏捷地侧过身，用身体垫住了玲玲。玲玲安然无恙，我的脸却被地上的一个石子蹭破，殷红的鲜血顿时流了出来。玲玲被吓到了，禁不住潸然泪下，一边用手帕替我擦拭血迹，一边埋怨自己：“要不是替我买书，也不会……”我用手擦去她腮边的泪水，打趣地说：“磕破点皮，没关系。这不正好多了一个酒窝吗？”玲玲破涕为笑，眼里除了关切，更多了一丝爱意。 从此，我和玲玲日渐亲密。我们在一起常常因为一个难题而争得面红耳赤，因为一个笑话而笑破肚皮，因为一首情诗而黯然落泪。我们在一起谈童年、谈家乡、谈未来、谈梦想……每到星期六傍晚，我便和玲玲相依同行，我们走过熙熙攘攘的南北大街，品尝过热腾腾的小锅米线，漫步在聂耳公园的林间小道，穿过聂耳儿时玩耍过的小四合院，在小城软软的时光里，我们俨然是两只欢快的小鸟，飞舞着，缠绵着…… 可天有不测风云，我和玲玲相好的风言风语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到指导员的耳朵里，指导员针对这个现象召开了连务会，当着全连的面点名批评我，说我跟地方青年拉拉扯扯，搞一些不正当关系，影响极坏。我实在忍不住心底的怒火，就跟指导员大吵了起来……这一吵，把我的军校梦吵破了，把我吵到禁闭室里待了三天，等放出来后，直接下炊事班锻炼，半年禁止外出。于是，我的生活失去了色彩，整天与锅碗瓢勺相伴的日子沉闷而又单调，我真正尝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夜深时，我常常在半梦半醒之间，梦见玲玲如一叶羽毛被轻风吹走了，可我怎么也抓不住她，惊醒时，窗前是蓝莹莹的月光，林鸟在炊事班屋顶长一声短一声的凄啼，那一个个夜呀，真长，真长……我知道我对玲玲已经有了一片难以割舍的情，那种心尖颤颤的感觉，是多少年来未曾有过的。 　　终于熬过了半年的时间，从炊事班出来的第一天，我便奔向玲玲家的小店，可是却不见了小卖部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早点店。新店主告诉我，玲玲已经去读大学了，玲玲的父母也回乡下老家了。说完，他转交给一封信，打开信笺，信笺上只有两颗大大的心形图案。从此，我再也没有打听到关于玲玲的任何消息。退伍后，我也曾试着谈了几次恋爱，但从来找不到跟玲玲在一起的感觉。又是春天，玉溪城的景色依然是那般迷人，我独自走在玉溪街边熟悉的小巷里，想起了玲玲，想起了那些青涩的美好时光，那些单纯的少年情怀，那些纯粹的青春美丽。从此，玲玲只能成为我心间最美好的回忆了。 作者简介： 高兴文云南省纪实文学学会会员，当过兵，做过小老板出生于乌蒙山区会泽县，1996年——2009年服役于十四军工兵团，曾任工程指挥部司务长，曾写一些小诗在部队《战旗报》发表；2009年退役后考入到玉溪某中心工作，曾有多篇(首)散文、诗歌在《澳门月刊.华文百家》《中国彝族网》《民族时报》《云南经济日报》《茶城》《金钟山》《玉溪》《抚仙湖》《哀牢山》等发表过；曾获2012年玉溪第二届---“见证玉溪”（玉水金岸杯）网络文学大赛优秀奖。 演播者简介： 星星（陈叶），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热爱朗诵，云南省玉溪市老体协语言艺术团成员，终身学习者。2014年11月创办荔枝FM622179《共渡心河》，这是一档心理疗愈类节目，分享亲子、情感、婚姻、职场等心理类美文，关注未成年人和老年人心理，近十年来录制节目485期，每周四更新，累计播放量达17万人次。如果你喜欢我的声音，请与我联系，期待与您的合作。遨游“声海”，我一直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