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2023年ChatGPT的横空问世,在全球掀起了波澜。其对各个行业和领域的影响将历久弥远。我加入的一个全球科技群某天有人发上来一个扫码体验ChatGPT的二维码,我好奇的扫码进入,第一问题是肩周炎如何治疗(因我正被肩周炎困扰已达数月),给出的答案很周祥。我接着提问第二个问题:故乡,其给出的答案让我陷入纷扰的沉思中。</p> <p class="ql-block"> 回不去的是故乡,到不了的是远方。对于故乡其实并无准确的定义,ChatGPT的答案缜密而周祥。我出生在天津,籍贯是北京市。我的童年和少年成长过程是在不断的时空变化之中,童年少年时光是随着父母所在河北省直机关迁移中度过的。在天津出生和成长时完全不记事,在安国时间也是听父母说起并无记忆。直到保定张家场11号院时才有清晰的童年记忆。之后半年多是辗转在宣化五七干校和保定之间。直到1971年底跟随父母迁居到石家庄,之后就稳定了下来。</p><p class="ql-block"> 父亲1937年出生在北京。直到1944年因其父亲(我爷爷)病故,才随母亲(我奶奶)回到束鹿县新城镇东街。父亲的童年成长记忆就是北京的胡同往事,市井民风。父亲的出生所在地是养羊胡同,即现在地图上标示的正阳胡同。但现在祖屋祖产已荡然无存,爷爷的祖坟,仅在父亲的依稀记忆里是南苑一带马村。</p> <p class="ql-block">陶姓源于上古五帝之一的陶唐氏。宋版百家姓排31位。最近以姓氏人口为依据的百家姓排83位,全国约有2百万以上的陶姓,尤以安徽省居多。父亲因8岁丧父,所以除了知道北京城外有祖坟,也并不能追溯其父辈以上的籍贯源流。我爷爷名自德,字允端,号本之。在北京养羊胡同和板章胡同置有几处产业,民国时期在邮电系统工作,曾在束鹿县邮电局任过局长,待遇优厚。父亲的两个姐姐(我姑姑)49年以前都出嫁了,风云变幻,一个在内蒙辗转落户至病逝,一个在北京终年。祖父的坟茔已无处找寻,爷爷的音容笑貌我无从得见,但伴随着父亲在北平童年的喜怒哀乐、苦辣酸甜的记忆,随着父亲的深情复述,愈加清晰。爷爷的老照片还在,北京二姑的儿子,我的表哥王永康八十年代据此制作了一个桌摆:嵌入在有机玻璃中的爷爷的照片由几片鲜花瓣簇拥。这个桌摆现常年摆放在家中。这是追怀先人和祖上心灵沟通的重要方式。</p> <p class="ql-block"> 这是父亲留存的唯一一张童年时期的照片。他的童年时光是和北京连在一起的:慈父的教诲和疼爱、胡同里的悠悠时光、焦圈豆汁等各种小吃、前门有轨电车摇着铃驶过的记忆永不磨灭,日久弥新。以至于总是念叨着要去北京吃上一次炒肝或是煎灌肠。</p><p class="ql-block"> 这张照片摄于前门外香场路达美照相馆。父亲和其表姐任梦彩。父亲在其父母的疪佑下度过了快乐的童年。</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从小是奶奶把我带大的。 奶奶1904年出生在清末,裹过小脚,后又放脚。革命风潮习卷,她民国年间又在故乡束鹿县就读女子师范讲习所。因嫁祖父,后随迁北京就生活在养羊胡同祖父购置的宅院内。祖母有很多掺杂了京味儿的束鹿乡音,而生活习惯却多京"派"。</p><p class="ql-block"> 从我记事起,受到的很多启蒙教育,是奶奶给予的,其中记得最牢的一首童谣是: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哭啼啼要媳妇儿,要媳妇儿干嘛呀,点灯,说话儿;吹灯,做伴儿。明天早晨起来梳小辫儿。这首地道的京味儿童谣就是奶奶用束鹿味儿的京腔一句一句教会我的。歌谣里老北京四合院宅门外的门墩儿大都雕刻精美,由须弥座、锦铺、鼓身等组成。现在已经不多见了,我的确没有坐上去过。</p> <p class="ql-block"> 1954年冬父亲在北京动物园大门前留影。任梦璋拍摄。父亲同年秋天从辛集中学初中毕业考入沈阳东北电力技工学校,寒假回束鹿时经由北京停留盘桓。童年的父亲随母1944年离开北京时,兵荒马乱的场景深深印在脑海。成年以后,虽然未能在北京生活居住,但经由北京和专程前往北京的次数,无法胜数。口音中无京腔京韵,脑海里常存京华京派。</p> <p class="ql-block"> 祖母和著名画家任率英先生是叔伯姐弟。这是祖母和任率英女儿任萍六十年代末在地安门东大街任率英先生居所前留影。论辈份我称任萍姑姑,任萍出生于1956年8月,曾师从王叔晖、刘福芳,是北京齐白石艺术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绘画专精、事业有成。姑父郝守域是商界精英,其80年代末期在全国集邮热时曾在大厂县开办北方集邮用品厂,生产的JT邮票定位册占据北方市场。我在石家庄为其宣传销售过此种集邮册。</p> <p class="ql-block"> 这是父亲和其表弟任梦虎1970年冬在北海公园留影。任梦虎是任率英、李英敏夫妇第五个儿子,论辈份我叫五叔。五叔五零年出生在北京,在山西当兵,复转到祖籍地束鹿县参加工作,后迁居北京,曾任北京联合大学图书馆主任。五叔年轻时期在外辗转飘泊,人到中年终回京城和大家庭团聚。如今在北京通州生活优渥,和妻子女儿、女婿一家人其乐融融。</p> <p class="ql-block"> 我依稀记得此照片是父亲领着我在保定市内一家照相馆拍摄。但照片下方有"北京照相1969"字样。已经86岁的父亲仔细看着照片,回忆说照片是在保定拍摄,但洗印是在北京王府井的照相馆里完成的,所以有北京照相标注于洗印相纸上。网纹纸的相片质量好,便于保存,历久弥新,而今翻看,慨叹悠悠时光,如沙流过……!</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1971年冬的一天清晨,父亲领我在前门附近的小吃店吃过早餐,到天安门前照了我在北京的第一张照片,是我第一次到北京的纪念照。我头上戴的帽子,是随机向旁边一位工人师傅借用的。留影的那天应该就是元旦,因为在洗印的照片上标注日期,大多是那时照相馆收揽洗印照片的惯例,何况是天安门前霸气的照相点。</p><p class="ql-block"> 父亲离开童年生活过的北京时和我第一次到北京时的年龄相仿。几十年以后今天,父亲回忆着童年北京的生活点滴,清晰可触,而我对于北京的最初印记,就是在镜头前的稚拙和局促。对于北京,父亲的回忆是温馨的、快乐的、略带惆怅。但少年失怙,反而磨励了他的坚韧和乐观进取。早已记不请第一次到北京父亲向我说过什么话,但父亲的牴犊情深,已凝集在这张照片里。</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在北京动物园熊猫馆前,祖母和任率英妻子李英敏(我叫舅奶奶)和陶明留影。1975年的夏天。</p> <p class="ql-block"> 在北京停顿驻足,感受他的包容和接地气,是八九十年代的事情,走在王府井大街上,前脚出百货大楼,后脚进书店,有时时间匆匆,但并无无措的疏离感,好象随时能走也随时能来。</p><p class="ql-block"> 这是在张家口师专上学期间82年冬停留北京时游北海和父亲留影。那次还随同父亲到后海北沿田间居所拜访了著名诗人田间和葛文夫妇。</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故宫门票两角钱;那个年代长安街上行人稀少,空旷的天安门广场来去自由;那个年代,无轨电车的架空接触网在北京的小巷间无限延展。那是我记忆中的北京。</p> <p class="ql-block"> 1982年暑假期间,游览北海公园,由任飞拍摄留影。任飞是舅爷任率英家长房长孙。</p><p class="ql-block"> 凡有人问起老家是哪里,我就说北京。但哪里是祖厝的安奉地?父亲回忆曾到南苑北面的马村安葬其父。但祖父四岁时失怙,所以曾祖的姓名和生平我的父亲都不知晓,很多的记忆早已湮灭在时光的深处。</p><p class="ql-block"> 石家庄是我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北京是我探访次数最多的城市。北海公园的石桥,天坛回音壁,二姑家幸福大街永生巷的小屋……故乡终是伴随着肉体的灵魂厝位。</p> <p class="ql-block"> 关于北京是故乡的念想,并将北京视为祖籍,盖因父亲生于斯,幼年童年长于斯;祖父家业置于斯。然世事多变幻,北京终究房无一间,地无半垄。故乡也就是脑海中的回忆和口中叨念的故事了。</p><p class="ql-block"> 祖父因为民国时期到束鹿县任职期间和祖母结姻缘。祖母在束鹿有个较大的家族,其叔伯兄弟任率英曾因家庭困顿外出辗转北平落户后学画成名,在京城开枝散叶。祖母和表弟任率英在京因亲往来密切。即使后来到石家庄定居,北京一石家庄两家往来亦不断。</p><p class="ql-block"> 任率英先生的事迹在束鹿县志里多有重要一页,当代束鹿籍影视导演郑标著作《百年乡贤》将任率英和公木、方纪、赵望云等并列入其中。</p><p class="ql-block"> 1985年12月,任率英携其多年创作精品在辛集市工人文化宫举办展览。亲族人员齐聚在展览馆合影。合影成人从左至右:任梦虎、辛英俊、任淑慧、任梦羊、任率英、任梦彩、辛廷祥、陶佛锡,任梦雄。</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1985年夏父亲在长巷二条旅馆门前留影。改革开放政策之前的时期,父亲和我们往返或经北京时多暂住在舅爷家中,甚至奶奶、父亲、我和陶明四口人曾都挤住在舅爷家一晚。难忘那样的岁月和境遇。</p><p class="ql-block"> 改革开放以后,父亲因公务到北京的次数逐渐多起来,经常在交通和位置极便利的长巷二条旅馆住宿。长巷旅馆中间有个大天井,围着三层楼,都是一间间独立的房间。印象中其建筑很象南方的会馆,价格便宜。并且二姑的三女儿王永庆在此做服务员,也给父亲提供了很多便利。如今,这个旅馆在北京日新月异的变化中,在百度中已经找不到了。</p> <p class="ql-block"> 1985年秋,河北书法作品邀请展在北海公园展出期间,任率英先生和任梦璋先生莅临观展,任率英先生以自己的钟馗图作品和展会上河北几位书画家切磋交流。任率英先生是新中国连环画创作的先驱者,也是工筆重彩人物画领军者之一,他从束鹿漂泊到北京,励志图强,笔健才雄,终站稳脚跟,成为画坛大家。父亲在自己的绘画技艺发展中,其手法和题材,也深受到其舅父任率英先生的传授和指导,鼓励和引领。</p><p class="ql-block"> 任率英先生</p> <p class="ql-block"> 1986年夏天,我校政治处靖胜奇约我去了北京。八十年代的首都流动人口并不多,修茸一新的天安门广场略显空旷,来此游览的人们自由来去,也无安保等检验。我们拍照留影。</p><p class="ql-block"> 靖胜奇带有一幅落伊秉绶款的书法对联欲找专家鉴真伪,我带他到了琉璃场的北京画店。事先并未打过电话或通信联系,张口就打听任萍在否?可巧从柜台后面就有任萍姑姑应声而出,问清来意,就找了一位店内年龄较大的师傅掌眼,最后鉴定为真品。靖胜奇满意而归。师傅并未出具什么信证,但也未收取半分钱。如今想起来,还觉此事充满了巧合的故事性。</p> <p class="ql-block">1988年夏,父亲在故宫太和殿前留影。这张照片也在父亲保存的影集里,拍摄者及具体时间不详。父亲留存的大量黑白照片主要集中在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彩色胶片流行起来是在八十年代后期、九十年代,此时父亲在书协工作,社会活动繁多,天南海北往来,留存大量照片纪念。盘点这些照片,在北京活动留下的照片是最多的,这也是父亲对故乡的一种感情寄托方式吧。进入廿一世纪,数码相机流行开来,智能手机渐趋流行,照相的频次大大的增加,但洗印出来留存反而不那么重要了。</p> <p class="ql-block"> 1988年夏,陶明在北京北海公园。陶明从旅游职业学校毕业到秦皇岛金山宾馆实习,期间往返在北京停留,父亲带领陶明游北海公园留影。北海是北京城中心,也是保存最完整的古典皇家园林。</p> <p class="ql-block"> 1989年春,任率英先生和父亲在北京中国美术馆展览作品前留影。左幅作品为任率英《钟馗降福图》,右幅作品为开国少将李真将军行书。</p><p class="ql-block"> 任老鞠躬尽瘁于1988完成高56厘米、长756厘米的《古百美图》,为画坛重要作品。任老1989年8月15日辞世。其人品和画作,留下了宝贵的生前和身后名。父亲亦将其教诲的"持不恒、巧无能、功之苦、拙可补"作为座右铭持守至今。</p> <p class="ql-block"> 父亲和北京的人与物天然牵系在一起。八九十年代中,父亲因书协工作的原因,常去故宫博物院刘炳森先生处,刘炳森先生书坛巨擘,声名远播,因是土声土長的北京人,和父亲颇有交谊。这是九零年,在故宫博物院内合影。</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九十年代初,父亲在北京二姑家和二姑家儿女及家人合影。八十年代后期和九十年代,是父亲在书协工作时期,和中书协联系,举办交流活动筹备展览都需在北京和石家庄两地频繁往返,自然也少不了在京访亲探友。</p><p class="ql-block"> 在那个时期,父亲在京停留总要去到任率英先生处和二姑家。</p> <p class="ql-block"> 1991年4月,和红伟有一次北京之行,至今回忆起来主要是去了当时热门的地点亚运村和亚运场馆等。使用日本柯尼卡50mm镜头照了一锭彩色胶卷。住宿是在长巷二条旅馆。</p> <p class="ql-block"> 1991年4月北京之行,也去到了幸福大街永生巷表哥王永康家。两间简单的平房。黄德惠嫂子做了丰盛的晚餐招待我们。</p><p class="ql-block"> 九十年代是北京飞速发展的时期,也是经济腾飞的黄金时代,很多地方都在修桥、铺路、盖楼、建设。此后不久时间,永康哥一家就被重新安置到高层楼两室住宅,他们的平房就被拆建了。</p> <p class="ql-block"> 1991年6月,父亲和大姑、二姑在内蒙古乌盟卓资县刘汝魁家合影。大姑家因五十年代在北京生活无着,遂流落到内蒙古卓资县卯独兔村艰难度日。大姑的三个子女后经辗转分别在不同的地方落户生存。</p> <p class="ql-block"> 1992年秋,母亲随单位组织的游览活动登上北京天安门城楼留影。母亲出生在距北京三百公里之外的衡水枣强县张秀屯乡赵子谏村,是家中长女,以下依次是大弟张玉江、二弟张玉湿、大妺张惠玲、三弟张玉潮、四弟张玉泽、小妺张惠芝。母亲很少向我们讲起童年往事,而父亲则是经常在家中回忆起北京的童年往事,年事愈高,回忆的细节愈深刻,萦怀感念之情愈真切,带给我们的触动愈强烈,愿父亲记忆中的故乡永远有温度,只是我们也时常向父亲提醒,北京的煎灌肠、炒肝、包括豆汁儿,再也不会吃出记忆中的味道,父亲也点头同意。但还是念叨,有时间得去隆福寺吃一次。</p> <p class="ql-block">我的二姑妈生长在北京,嫁在北京,和姑父王慎同育有长女王永娟、二女王永琳、长子王永康、四女王永庆、五女王永荣。文革期间,音信隔绝。八十年代以后,父亲和他们又建立了联系。交往在八、九十年代逐渐密切起来。</p><p class="ql-block"> 1995年8月,父母亲到北京期间,和姑妈在北京的四个子女及其大部分家庭成员在一起聚餐后合影纪念。</p><p class="ql-block"> 姑妈于九十年代初故去。随着父母亲年事渐高,姑妈的几个子女也进入古稀之年,除了过年过节期间致电问候,交往复又稀疏了。</p> <p class="ql-block"> 1996年底,父亲在北京张铁峰处所留影。张铁峰先生家乡深州,是诗人和乡土画家,常年在北京发展。</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1996年12月,父亲和河北省道协道家书画院李君明在北京西便门外白云观留影。白云观是中国道协所在地,父亲到全真第一丛林,拜访黄信阳道长,并商定了98年组团赴新加坡举办河北道教书画展开展书法交流等事宜,后来成功实现了办展交流活动。</p> <p class="ql-block"> 北京的舅爷、舅奶奶任率英、李英敏夫妇,在我的印象中说话多是柔声细语、和颜悦色,满口的束鹿地方口音永远不变。任率英先生1938年开始在京城学画画画讨生活,和舅奶奶相濡以沫,抚育7个子女均有所成。舅爷勤奋有成,终在画坛留一席之地。</p><p class="ql-block"> 曾有数次进出北京期间均在舅爷家停留、探望,大多是随父亲同行。舅爷曾在地安门东大街逼仄的四合院里和林楷等家挤住在一起,八五年以后才迁到东堂子胡同的高层三居室内,改善了生活作画条件。舅爷1989年故去,舅奶奶2000年逝。其7个子女及后人均在京发展或长居,一水儿的京腔京韵了。</p> <p class="ql-block"> 2002年5月初,我们第一次带孩子到北京游玩。先后到植物园、石景山游乐园、中国科技馆、天安门广场等处。住宿在西单附近农业部宿舍的张秀玲家中(孩子姥爷的老乡)。</p><p class="ql-block"> 在天安门前,为孩子拍下了照片纪念。关于我和我的父亲与北京的渊源与情感故事,我已绝少对孩子提及,孩子成年以后,有时在过节过年家庭聚餐的饭桌上,我的父亲会提及北京的小吃和美食,并提一句:以后我们去北京吃一次。但我的孩子的反应是比较黙然了。</p> <p class="ql-block"> 2006年夏,父亲在北京向沣泽堂张沣呈先生赠送钟馗人物画作。父亲的绘画师从其舅父任率英先生,钟馗画更是多次受其指点,深得真传,把钟馗"迎祥纳福、扶正除邪”的慈祥可亲的形象用朱砂单彩表现,更具感染力,得到各界好评和追捧。张沣呈先生是医学世家,其生物科技公司制作生物保健产品,造福大众。其中医推拿,也颇具功力。后来,张沣呈先生又把公司开到了广西北海,又邀父母亲到北海度假养生,节日电话问候,友情一直延续至今。</p> <p class="ql-block"> 2007年11月27日,北京军博河北省辛集市书画作品展开幕式后父亲和任梦璋先生等合影。</p><p class="ql-block"> 任率英先生是从束鹿县新城镇走出来的大画家,成名后在北京扎根落户,开枝散叶。任率英是我奶奶的表弟,我父亲叫他舅舅。任率英后人六子一女,均有建树。束鹿县修志编史,总要将任率英先生及后人和我父亲列入其中,而辛集市(束鹿县)发展文化事业,进京办展造势,总要向他们邀约。父亲因为生在北京度童年,青年成长在束鹿,更是将北京和束鹿烙印在心中。</p> <p class="ql-block"> 2011年5月6日,我和父亲乘坐快车从石家庄到北京,在中国美术馆参加任率英百年回眸一一暨捐赠作品展开幕式。任率英先生的7个子女向中国美术馆捐赠了数十件作品。开幕式前后,父亲和任梦璋伯伯、任梦云叔叔、任萍姑姑等分别寒暄并合影纪念。开幕式后我和父亲也未参加宴会,而是在北京站附近一人吃一碗牛肉面。又赶火车回石了。 </p><p class="ql-block"> 父亲的工笔画技艺学习和传承,多受教其舅父任率英先生。任老先生在世时,父亲每年都要数次去到任老家中探望,并和家中子女结下友谊。但随着任老和李英敏夫妇相继离世,且年事渐高,交往自然也愈来愈稀疏起来,这渐行渐远的疏离,是现实的境况。这也与我和父亲记忆中的故乡渐行渐远。</p> <p class="ql-block"> 2015年9月中旬,《丹青世家-仼率英艺术传承展》在北京皇城艺术馆举办,父亲接收到展讯即确定了进京的安排,父母亲、我和陶明、李荣林前往,因为京冀限号的措施,我特意借用了朋友的车辆,提前一天在西四环沙窝桥附近快捷酒店入住,还参观了宛平城和卢沟桥,抗日战争纪念馆。</p><p class="ql-block"> 9月12日一大早,即驱车前往展览馆,父亲在签到簿上签名。观摩展览并分别见到了任梦璋等,父母亲同他们寒喧、问候。此次父亲同北京舅爷家亲朋好友的见面后,已经很长没有再到北京会见亲朋好友了。只是父亲在对北京往事的回味叨念之中,同这些亲朋的往来及信息,也疏淡日久。任率英舅爷的大家庭开枝散叶,福佑绵长;任率英先生做为画小人书的大画家,英名长留。在父亲谨记的座右铭中,永远是舅爷教诲传授于他的:持不恒、巧无能、功之苦、拙可补!</p> <p class="ql-block"> 2018年4月14日晚,在北京机场国际航站楼内,我和红伟准备陪父母乘航班到维也纳参加维京游轮组织的中欧五国多瑙河之旅。随团的摄制组里幸村先生忙着拍摄。</p><p class="ql-block"> 父母亲均已耋耄之年,这次一家四口被维京集团选中参加体验活动,实属幸运,两个月之前,我们往返北京办理申根签证,也被免除费用。能够到欧洲腹地体验内河游轮,参观哥特式建筑,到维也纳听音乐会,是多么浪漫的事情!父母的身体尚能坚持这万里之遥的旅途行程,有我们陪伴在二老身边,我们感到是一种幸福!</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2019年5月,表哥王永康一家五口人从北京专程到石家庄看望父母。永康哥已过古稀之年,精力也不如前。京石两地有高铁高速连通,但城市范围的扩张拆建却使市内环绕交通停车等问题使交际变得更不容易,年龄问题也是交往的不利因素。总之,父亲想去趟北京比较不容易,北京的亲戚来石也并不易,考虑到夹杂其中的人情因素,后代们的交往也就冷淡了,甚至慢慢会名存实亡吧。而这赓续的亲情也透露着凄美的暖意!表哥一家盘桓两天,其子王琛、儿媳李林还要上班,我和荣林将他们送至石家庄站返京。</p> <p class="ql-block"> 父亲2023年5月13日上午从桥西图书批发市场秋林书城选购《火车的历史》一册,是日本画家山本钟敬耄耋之年出版的二百年各种机车、动车式样的手绘稿本,回来看的爱不释手。并且在书的扉页和尾页题写纪念的字样。</p><p class="ql-block"> 他回忆起孩提时,他的父亲(我爷爷)曾将要买而未买火车图集一事告他时带来的失落心情。北京的有轨电车、无轨电车行进中的样子在他的童年里,也永远留在了他的记忆中。 晨钟暮鼓,在他恬淡的世界里,记忆的故乡,故乡的记忆中,永远有这样一列开行的机车!</p> <p class="ql-block"> 1982冬,在行人和车辆稀疏的长安街上留影,身后的北京饭店影影绰绰。这张照片是父亲用海鸥双镜头相机120黑白胶片拍摄。在人生即将迎来甲子的日子,抚昔思今,照片里的自已恍若隔世,又如昨天,酝酿良久写下一首诗《望故乡》:</p><p class="ql-block"> 渺渺茫茫一片云,舒卷我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琼岛春阴,容得下多少老照片和故事</p><p class="ql-block"> 枕边絮絮,依稀祖母吟唱于歌谣里</p><p class="ql-block"> 天坛回音,折返着求索青年的诗心</p><p class="ql-block"> 归去来兮,揖别扶杖望向流云之先人</p><p class="ql-block"> 叮咚悦耳空灵鼓乐,怀柔我的思绪:</p><p class="ql-block"> 日升月落,咏叹顺生的悲喜</p><p class="ql-block"> 春山有树,养思乡种子成荫</p><p class="ql-block"> 万千星辰,酙满一酹约无期</p><p class="ql-block"> 归去来兮,有亲情愉悦、更隔空无语。</p><p class="ql-block"> 这张照片和小诗我在美篇和朋友圈以单独的文章形式发布后,两天获得了7000+的点击量,可见思乡这个主题是多么引人共鸣,并能使人怀想!人工智能改变着我们的生活观念,影响着我们的生活,但脑海里关于故乡的浓稠思绪,人工智能恐无法左右和改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