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粮店街 忘不了的寿安里

千秋雪

<p class="ql-block">  读了李长源学长关于《粮店街的记忆》,感触颇深,勾起太多的回忆。</p><p class="ql-block"> 我从小生活在粮店街,就读于寿安里小学,粮店街和寿安里也成为我内心深处永久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我们居住的大院是粮食局的宿舍,和晓芳姐是一个院子,她们家住北房,我们家住南房,晓芳姐的爷爷奶奶就住我家隔壁,至今爷爷奶奶的音容笑貌还记忆犹深。同住一个大杂院的一共有六七户人家,相处非常和睦有爱,像一个大家庭,谁家有什么稀罕吃的都会相互分享,有什么困难都出手相助。在那个物质极其匮乏的年代,妈妈腌制的各种小菜也成为餐桌上的美食,哪个孩子嘴馋了就会端着碗毫不客气的过来跟妈妈要一块咸菜,然后美滋滋的回家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院子的对面是一个长条状的大杂院,住户也比较杂,各行各业的人都有。这个院子没有大门,右手边有一个公共厕所, 当时我们一直称这个院子为“茅房院”,现在想想挺有意思,怎么起了这么个“不雅”的名字,关键是竟然没人反对,大人小孩都这么叫。</p><p class="ql-block"> 我们住的巷子里有粮食局(或叫面粉厂),印刷厂,电影公司。一进印刷厂南侧的围墙后面就是寿安里小学的操场。记得有一次和同学们在操场玩耍,不知哪位同学失手用石头打破了我的头,老师带着我去附近的城镇医院包扎,晚上妈妈下班回来看到头缠绷带的我着实吓了一跳。印刷厂大门的南边有一个院子,两排平房组成里外两个院落,记忆中院子总是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电影公司旁边有一个略带下层的院落,也就是文中提到的罗俊瑞大哥家居住的院子,罗大哥和我们家是老乡,又是世交 ,两家大人常常在一起聊天,这个时候总能听到浓浓的乡音。</p><p class="ql-block"> 寿安里学校有一段时间叫“反修学校”,那是特殊年代一种特殊的烙印。我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在寿安里读书,直到高中考入榆次一中。进入高中也就进入了高考的备战状态,而且高中两年又先后分了文理班,因此高中阶段除了紧张的学习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象,所以我的学生时代的记忆几乎都留在了寿安里:记得一进学校大门的右侧是一个相对独立的院落,院子北边是一排教室 ,南边是老师们的宿舍,宣传队有时候会在这个院子里的排练节目。当时的校宣传队,藏龙卧虎,人才济济,常常参加一些对外的慰问演出,每年的六一儿童节,便是学校的盛典,热闹空前,不亚于现在的春晚。我虽在宣传队呆过一段时间,但也只是短暂停留匆匆而过,所以会经常羡慕的看着他们排练和演出。后来学校还组建了军乐队,我在军乐队打小鼓,负责军乐队的老师姓赵,很和蔼也非常敬业 ,听别的老师讲,赵老师他们家弟兄几个是用“仁 、义 、道、 德”排列起名的,想必赵老师的父亲也必定是位读书人。</p><p class="ql-block"> 大概是五年级的时候我进入了校乐队,一开始学的二胡,后来乐队购进了一批新乐器,其中有一个中阮,当时中阮比较少很稀罕,而且声音也特别好听,杨凌云老师就让我学了中阮,因为中阮在当时是一门新乐器,杨老师一边自学一边教我, 后来在校外找到一个懂中阮的老师,他告诉我们,琴弦上反了……</p><p class="ql-block"> 半个世纪过去了,好些往事渐渐模糊,但从小生活的街区和学校依然留在记忆的深处,直到现在每每做梦,都是粮店街热闹的大院以及寿安里朴实的校舍……</p> <p class="ql-block">2017年4月15号,毕业四十年后,寿安里小学124班46名同学从祖国四面八方赶回来,相聚母校,谢恩师,忆童年,共叙儿时的友情,并参观了张继刚纪念馆。</p> <p class="ql-block">现在的寿安里学校,焕然一新,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年的影子,但是,当我们站在校门口,立在国旗下,仿佛又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朴实无华的校园,儿时的梦想依然会在脑海浮现。</p> <p class="ql-block">忘不掉的童年,忘不掉的母校,忘不掉承载我美好年华的老街区。</p>